很快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健碩的中年人,目光如炬,神采奕奕。
他身邊站着四個人,三男一女。這五個人掃視周圍,最終都是緩緩盯在了林一凡身上,當即五個人臉上都帶着無奈的表情。
“你小子,又作什麼妖啊?”
這中年人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林一凡把自己嘴裡的肉嚥下去嘿然一笑,“這可不怪我,是這位大哥挑的事。”
而此時陸秦峰則是已經石化在當場,腦子嗡的一聲。
江海市公安局局長,童天成!
看到童天成臉上的表情時,陸秦峰心中一片冰涼,完了,這一次徹徹底底的輸掉了。
童天成看着他微微皺着眉頭,最終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走了。陸秦峰苦笑一聲,或許在這種大人物眼裡,他連個屁都算不上吧。
他轉過身,認真看着林一凡。
“林一凡,好好對她。我配不上她,我輸了,心甘情願。”陸秦峰像是一瞬間放下了所有的擔子,臉上重新恢復了燦爛的笑容,最終灑然轉身而走。
看着他的背影林一凡眼神中也是敬佩,這傢伙還算是條漢子。
“你啊,倒真是好手段,一個電話把我們這些人都叫來了。”徐鎮峰走到林一凡身邊無奈的說着,林一凡嘻嘻一笑,眼中閃爍着感激。
站在對面的江如月,陳方遠和一個不認識的人,此時這幾人臉上也是閃爍着古怪。
而此刻餐桌上的其他人則是已經完全驚呆了,這些人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是跺跺腳能讓整個江海市抖上三抖的大人物。但是現在卻是被林一凡聚集在了一起,這太不可置信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好了,諸位,飯吃的差不多就可以走了。”江如月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那些人面色有些難堪,但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胳膊終究是扭不過大腿啊。
看着這些人都離開之後那個不認識的男人走上前來,臉上帶着凝重。
“林一凡先生,我是江海市安全部門的。騰海炬,特勤一組組長。這一次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請你幫忙,所以,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聊?”
林一凡挑挑眉,看着真是這件事情可是不小啊。江海市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幾乎全部聚集在這裡了,除了李家之外,其他家族的主事人都已經在這裡了。
怕是這江海市的天要變了!
董佳佳乖巧地站起身來吐吐舌頭,“林一凡,我先回家,你不用着急,我一個人可以的。”
林一凡歉意的看着她,童天成專門安排了警員陪着董佳佳回去。當這妮子的背影消失之後,林一凡徑直拿起了一大塊肉吭吃一口咬在上面,而其他人也習慣了他這樣的性格,搖頭笑了一聲坐在桌前。
“是,爲國家出力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沒有問題,但是騰組長,童局長。上一次的行動,我的師弟三個重傷兩個輕傷,你們可曾過問?嗯?我不用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但是我想請問,難道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戰友嗎?”
林一凡輕聲說着,沒有擡頭,但是誰都能感覺的到他心中的怒火。
陳方遠皺着眉頭,“小飛,不能這麼說。這件事情發生了不到三天,這段時間裡兩位都在全力審問那些人,沒能及時關心到你們是有點失誤,但是不應該這樣指責他們。”
“我覺得就該這麼說!”江如月砰的一聲把自己的鑲鑽打火機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眼神中閃爍着冷光,抽了一口煙掃視着衆人。
“他們在前面拼死拼活,殺人流血,你們只不過是乾乾收攤的工作。現在這些人重傷了你們竟然不聞不問!這就是你們對待戰友的態度?這就是你們的良知?”
“我要是林一凡我也不會和你們合作,憑什麼?”
江如月冷冷的說着,周圍的人沒有聲音,騰海炬沉默了好長時間,最終深呼一口氣。此刻他臉上帶着冷漠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我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們……”
啪!
林一凡隨手將一個盤子狠狠衝着他扔了過去,上面的油漬和菜湯灑了一身。陳方遠立刻皺起眉頭,童天成也是臉色一變,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騰海炬手中穩穩接住這個盤子,隨手扔在一旁臉上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好了,氣也撒了,接下來我們談談正事如何?至於你的師弟們,我們會妥善處理的,放心吧。”
林一凡隨意的擦擦嘴仰躺在椅子上,戲謔的看着他。
“說吧,想讓我幹什麼?”
騰海炬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推到他前面。
林一凡接過來一看立刻皺着眉頭,這什麼玩意啊。
只見照片上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像是一個高速移動的物體被拍下來,只能看得到模糊的影像。他甚至分辨不出來這是人還是什麼東西,這也叫照片?
“我們也沒辦法,這是我們盡最大的努力拍下來的。我知道你是墨家的人,所以這一次纔來找你。恐怕這一次必須要你親自出馬,我們特勤局的人搞不定。”
騰海炬輕聲說道,林一凡緩緩點頭面色變得正常了一些,死死盯着這張照片。
“我不明白的是,這件事情和陳家,江如月,徐家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把他們牽扯進來?”林一凡皺着眉頭,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旦失手那將是滅頂之災。
把這些人牽扯進來是什麼意思?他們只是一些普通人,怎麼扛得住這樣的人對他們發動的襲擊?
騰海炬無奈的攤攤手,“這可不怪我,這是你自己把他們找來的。但是這件事情也確實需要大家通力合作,我們這一次面對的敵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們需要強大的後援支持才能打贏這一場戰爭。”
林一凡沉默了一下,此刻他眼神中綻放着藍色光芒,死死盯着這張照片,此時照片上的畫面發生了變化。所有人都是盯着他,在場只有他一個修者,所以這個重擔只能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