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王者?”汪倩好奇道,“是戰神榜上的人物?”
秦巖搖頭,“不,四大王者,是遊離於榜單之外,甚至說凌駕於戰神榜,地下世界的主宰級人物,他們每個人都有攪動世界風雲的能力,就算是發達國家領導人,都必須禮讓三分的人物。
而他們真實的實力,並沒有人全部清楚,但他們都擁有各自的特別之處,在地下世界掌握着極大的資源和權力。我還只是隱龍裡的低層人員,無法得知他們的具體信息。
我只聽人說,好像其中有一名王者,乃是我們夏國第一高手。據說那位高手,連他的弟子,都已經是十二神將裡的人物,可想而知,他本人的實力到達怎樣地步……”
衆人聽了一陣神往,幻想着那是如何莫測的境界。
“組長,爲什麼說,四大王者陸續淡出了,難道他們去世了?”白欣研卻是跟着問道。
秦巖忙擺手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四大王者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逐漸隱退了,沒再傳出什麼風聲來,使得地下世界原本穩固的局勢,又開始沒有絕對的統治者。
畢竟最有威望的大廳,從來不會參於權勢之爭,這也意味着,本來是由四大王者掌握的資源和勢力,沒了掌控者,自然有些組織會按捺不住,出來打亂秩序,你爭我奪。
事實上,四大王者爲什麼會漸漸沒了風聲,好像還是地下世界的一個謎團,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真想見見那樣的人物,那才叫絕代高人啊”,陳年感嘆道。
“別發傻了,想想都覺得恐怖,那種人恐怕都是活了一兩百歲的老怪物了”,汪倩白了他一眼道。
秦巖呵呵笑道:“我其實也對這些一知半解,首長偶爾提及,很感慨,‘四王時代’結束了……我才聽得這些信息。你們就當一故事聽,那些人物離我們還是太遙遠了。好了,集中注意力,再確認一下到達後的作戰計劃。”
“是!”衆人立刻肅然應命。
唯獨白欣研心裡默默想着,那個傢伙,會不會也是神秘的地下世界中的一號人物呢?
……
安江水庫下的罐頭廠內,白熾色的燈光照亮着工廠內的一個車間。
十幾名身材精壯,皮膚黝黑的拉丁美洲男子,正坐在幾張桌子邊,打着牌,抽着煙。
桌上還放着好些瓶空了跟喝了一半的傑克丹尼,伏特加,滿地都是菸蒂和果皮垃圾。
“哎呀!弗雷德先生!你的這牌技簡直出神入化呀!這牌讓我打,肯定是輸了,也就您能用這麼巧妙的手法把牌出完啊!”
一個禿頭矮胖的中年男子,正低頭哈腰地站在一個臉上有刀疤,豎着頭寸發的壯漢身後,不停地拍着馬屁。
男子說着一口不怎麼標準的西班牙文,但至少能讓這羣拉美毒梟聽懂。
這個叫弗雷德的聖殿騎士帶頭人,顯然也有些飄飄然,咧嘴笑着,臉上那條刀疤格外猙獰,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親愛的……包俊倫先生,打牌是要靠智慧的,這種東西,自然天賦更爲重要。”
“是是,弗雷德先生您這樣的人,才能作爲領導者,我老包連打牌都打不好,怪不得只能當跑腿兒的”,包俊倫一臉可惜的樣子。
“哈哈哈……包先生,要不你也坐下來打幾把?你不用這麼一直站着等,那個傷害了你們吳公子的人,只要一出現在這裡兩百米以內的範圍,我的手下就能發現他,絕對不會讓他逃了的”。
包俊倫忙搖頭,笑嘿嘿道:“我這臭牌技就算了,弗雷德先生饒了我老包吧。我當然相信弗雷德先生您帶的人,不然我也不好意思麻煩您幾位,主要那小子確實有點功夫。”
“一個開出租的小子,再有功夫,也敵不過子彈”,弗雷德撩起衣角,露了露裡面的鍍鉻手槍,一臉狂傲。
包俊倫自然又是一番吹噓拍馬,把弗雷德等人哄得哈哈大樂,才默默走開。
來到一處隱蔽的角落,包俊倫回頭不屑地掃了那羣毒梟一眼,低聲罵道:“一羣蠢貨……”
一名染着綠髮的青蜂堂小弟跑來,偷偷摸摸地嘀咕道:“包哥,咱幹嘛非得來這兒啊,這羣老外他嗎的事情真多,要酒要煙,還讓咱給他們找女人,也不想想這兒是能帶女人來的地方麼……”
“忍一忍,也就這麼幾天了”。老包皺眉道。
“包哥,不就一個臭小子嗎?咱按照打那老頭的法子直接把他修理一頓!大不了拿他的堂妹威脅他,量他也不敢還手,直接把他捆了打成白癡得了!”又一個小弟上來說道。
“哼,我老包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包俊倫眯眼道:“那小子能把吳少的跟班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肯定不簡單。
剛好堂主要我接待這羣老外,一直供他們吃喝都沒怎麼利用上他們。雖然他們很蠢,可的確有一身蠻力,還有槍,讓他們替咱兄弟們處理那小子,就是宰了他都不過眨眼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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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力,反正拍幾張照片,把那小子的手剁下來,拿回去交差,好處少不了我們的,我們還可以百分百安全,何樂不爲呢?”
“萬一那小子報警可怎麼辦?這兒可是堂主說要嚴密盯守的地方啊”。
老包得意道:“放心吧,那小子有血性,能在酒吧裡爲個女人一打三的男人,是不會想着報警的,可惜他絕對想不到,這次他來不是對着拳腳,而是對着子彈……”
“包哥真是英明啊!嘿嘿,兄弟們就知道,跟着包哥混,絕對不吃虧!”小嘍囉拍馬道。
老包一手拍在他腦袋上,“廢話!還用你說?”
跟幾個六七個跟班小弟抽這煙,看了會兒表,包俊倫感到一陣乏味,還不如回去拱家裡的黃臉婆呢。
這工廠裡夠悶熱的,也就這羣拉丁美洲過來的人不覺得不自在,但他也不想到工廠外面去惹蚊子,只好繼續幹等着。
沒辦法,道上混,老大交待的任務必須好好完成嘍,做好了不一定有賞,做不好那必然被下面那羣眼紅的傢伙頂替掉。
一想到自己過幾年快五十了,還混得這麼憋屈,包俊倫也是心情有些煩躁。
突然,一名赤膊着上身的聖殿騎士成員,有些緊張慌亂地從外面跑了進來,來到領頭毒梟弗雷德身邊,嘰裡呱啦彙報着。
包俊倫立馬把菸蒂兒一踩,急匆匆跑過去,他感覺情況不妙,因爲弗雷德的臉色非常憤怒。
“弗雷德先生,出什麼事了嗎?那小子來了?!”
弗雷德卻是眼冒火光,猛地站起來,一把揪住了老包的衣領子,怒吼道:“該死的夏國人!你們敢出賣我們!?”
“出賣你們!?什麼意思?”老包嚇得臉色發青。
弗雷德用力一把將老包甩開,老包直接栽了個跟頭,後面幾個小混混頓時着急地把他扶起來。
“哎喲!弗雷德先生!你這是幹嘛!把話說清楚啊!”老包哭喪着,抹着灰撲撲的臉問,心裡則罵娘了!
弗雷德手指着外面道:“我的人回報,現在外面發現了一隊混雜着警察的武裝人員,他們正用訓練有素的方式靠近工廠!爲什麼他們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警察?武裝?”老包緊張地舌頭有點打顫,“這……這不可能啊!我們一點風聲都沒泄露出去,那些人怎麼會連地點都查到了?”
“我早讓你幫我們安排新的據點!你非得一直拖着,是不是就等他們來圍剿我們!?”弗雷德氣勢洶洶,橫眉倒豎。
老包欲哭無淚,“弗雷德先生,您千萬別誤會啊,您手下人不少,都帶着槍械,還要同時轉移這麼多貨,咱安排轉移哪是這麼容易的啊”。
弗雷德正要狠狠揍他一頓,又一名手下跑進來,大喊着,“頭!那些警察距離不到兩百米了!”
“見鬼的!所有人都拿起傢伙,把那羣不知好歹的愚蠢警察全殺了,我們再慢慢轉移!”
一羣氣勢洶洶的漢子轟然應是,從身邊拿起各自的微衝,手槍,手雷,跟着弗雷德一起衝向工廠窗口與門口,打算等警方一靠近,就開槍先讓他們躺下一批!
老包帶着一羣嚇得快尿褲子的小弟,躲在工廠裡頭,出去也不是,縮着也不是,後悔地腸子都要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