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扎心的嬉笑,蘇小龍嘴角露出一絲猙獰,一陣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尖。
突然,他猛出一拳打向石壁,筆直地站在那隻容許一人進出的洞口,攔住去路。
此時,衆強盜喝的不少,均有些暈眩,可見到這黑暗中突然出現的恐怖人影與那巨大的拳聲,他們不少人仍一眼便認出了蘇小龍,大驚失色,“啊?是你!是你!”
“你,們,自,己,死!”
蘇小龍語調停頓,黑暗中血紅的雙眸麻木地望向這些大漢,不帶一絲情感,彷彿在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具具即將死亡的屍體。
爲首的大漢正是那位凝氣境的強盜,他自然知道蘇小龍爲何而來,可他沒想到竟這般快,更沒想到蘇小龍會這般單槍匹馬殺來。
“小子,別以爲你比老子強一些老子就怕了你,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你一人不成”
“就是就是,兄弟們上,弄死他!”
“上上上……”一些不明情況的大漢看着眼前的小子竟如此猖狂,摸着自己的光頭,拿起身旁的兵器便向蘇小龍衝去,而這時那凝氣境男子卻悄悄走向了另一處小道。
“嘣”,蘇小龍沒再說話,身體中的靈氣陡然爆開,狂烈的氣旋向着四周急轉而去。螺狀的旋風捲起地上的一把砍刀送至他的身邊,被他拿在手中,冷光一閃,向着奔來的大漢狂砍而去。
“啊!!!”
“呃!!!”
……
一時間,刀光血影,劍刃翻飛,一聲聲悽慘的哀嚎伴着白燭射下的寒光,傳遍洞內每一個角落。濃稠的血水迸濺在蘇小龍俊秀的面龐,從額頭滴落下的鮮血流到他的指尖,又順着那把殺人的落到地面。
這是蘇小龍第一次殺人,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可就是這第一次,他沒有任何地猶豫,彷彿有另外一個人再替他出刀,心底唯一的真切想法便是將這些人全部殺光。
他宛如一尊殺神,沒有人能承受他的一刀,那一刀足以砍下整片夜芒,劈開濃濃血色。
另一邊,凝氣境男子已向着洞中深處走了接近半里準備向女子去求救,“奶奶的,得趕緊去向主人說一聲,要不——啊!你,你怎麼這麼快!”
不錯,說話間,蘇小龍已到了他的跟前。
“到,你,了”殺了近百人,蘇小龍那昔日平緩的聲調再不含情感,他似是一個鬼魅,拖着勾魂的砍刀向着最後一人慢慢走去。
一米多長的砍刀拖在地面發出“吱吱”的奪命之聲,大漢神志現在早已清醒,無比清醒。他不曾想這眼前的男子竟比自己還要狠毒,轉眼便了結了數百條人命,竟還要殺害自己,於是帶着哭腔哀求道:“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啊,這一切都是主人的安排,和小人無關,和小人無關……”
在這尊殺神面前,大漢早已沒了拔刀的勇氣,腿腳顫抖,一個勁地跪在地上接連狂磕幾十個響頭,襠下的屎尿也順着褲腳流了下來,騷臭難聞。
“人,哪?”嘶啞的嗓音從蘇小龍口中傳出,而語調卻又毫無波動可言。
大漢愕然,跪在地上如老狗般搖尾乞憐,片刻後猜測蘇小龍指的應該是那些村民,於是道:“那些村民他們都被主人……啊、不!都被那個妖女帶去血池了,只要英雄饒了小人一命,小人這就帶您去”
“血,池?”
“對對對,英雄,那血池是那個妖女專門殺人儲存血液的地方,以前的人都是在那被殺死的,若是英雄不快些決定,那些村民可能馬上就活不成了”大漢也夠精明,若是他不這樣說,或許自己再活不了片刻。
“引,路”
“哎哎哎,英雄這邊走,在這邊”
……
“好漢,就是那”穿過十幾道洞口,二十幾棟石門,大漢指着眼前一幽悚石殿道。
“辛,苦!”走過大漢,蘇小龍拍了拍他的寬聳的肩膀。
“呃~,你……”隨着蘇小龍的這一拍,大漢尖叫一聲,眼珠瞪的許大,眼珠衝血,再然後身體直直倒下,詭異死去。
“饒,下,輩,子”跨過屍體,蘇小龍漠然走進石殿……
石殿內,那罪魁禍首顯然並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更不知蘇小龍正提着那把祭血百人的砍刀向她走來。這時,她從石殿處的一間練功密室出來,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座椅上,臉色慘白,攞.露的胸口劇烈起伏,額頭滿是勞累的冷汗。
擦去豆珠大小的汗漬,女子口中咳嗽不止,隨手一揮,那不知從何處來的侍女端來了一碗冒着熱氣的新鮮血液,遞到她的手中。
“嗯啊~”將那高挺的鼻子靠近碗邊,女子深深猛吸一口鮮血的香氣,又漸漸呼出,露出一副極爲享受的表情,隨後一飲而盡。
“大王,您這是怎麼了,爲何如此勞累”,從未見過女子這般虛弱,侍女小心的詢問道。
將碗交給侍女,女子回味地舔了舔紅潤嘴脣上殘留的血滴,歇了會兒,說道:“唉~,老孃今天可真是夠倒黴的。本打算將那闖入山上的小毛孩與那些蠢貨村民一併捉了,可沒想到他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賤人,不僅將老孃打傷,還白白損失了那麼多心腹,可真氣死我了。”
“娘娘息怒,好在咱們捉了那些村民,待將他們的血都給喝了,娘娘實力定能再增加一大截”,侍女眉頭也是一縮,女子的實力她再爲清楚不過,可以說是這方圓數十里最強的一人,可聽她說現如今竟被一個小毛孩打傷,不禁提起了興趣。
“嗯,待老孃過幾日將邪功練成,一定找那小子好好算賬,不將他千刀萬剮難解老孃心頭之恨。”
“對了,安排你的事做到了嗎”女子稍微擡頭,看向侍女。
侍女半屈膝恭敬道:“一切按照娘娘的吩咐,那些村民一個未留,已將他們的鮮血放到了鬼池中,就等着大王過去享用了”
“哈哈哈,好,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