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一個孤零零的在這裡，就像是多年前一樣。。
走的那樣決絕，絲毫沒有留戀的地方。
唐小暖捂着臉，說不出的難過。
她拿出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阿空，我好想你。”
“阿空，我見到我媽媽了，可是她還是那個樣子。”
“我想她愛我一點，爲什麼那樣的艱難。”
“阿空，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一遍又一遍的機械的聲音從手機的那頭傳來。
這個電話並沒有打通，她的思念要如何傳達呢。
……
距離鬱空塵離開已經將近有一個月了，這已經是四月初了。
在整個三月，唐小暖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日曆翻了一頁的時候，讓她覺得有些高興。
鬱空塵因病跟周承去了英國，每週準時給她發視頻。
唐爸的術後恢復很好，唐爸唐媽住在北城，開始適應這裡的生活。
玫瑰去了英國，巧克力帶着明澤忽然消失，只給了她留了一張紙條。
吳新愛離開了北城，沒有給唐小暖打招呼，這是Lina告訴她的。
韓岷帶着蘇越去旅行，王三兒依舊在外忙碌着。
這樣算起來，整個三月她身邊的人像是玻璃彈珠，被生活彈得到處都是，抓都抓不住。
……
唐小暖在四月初的午後，坐在學校的一個角落看書。
不知道爲什麼，近來她越來越沉默了，很少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靜悄悄的看書，看各種各樣的書，讀各種各樣的故事。
有悲劇，有喜劇，也有荒誕劇。
鍾靈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讀到一本書的結尾。
說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鍾靈總是喜歡找唐小暖玩兒，兩個人的關係比從前親近了許多。
“又在看書啊，這樣下去你都要讀成書呆子了。”鍾靈過去把她手裡的書‘抽’出來，看了看封面，“《霧都孤兒》？說說看，影響最深刻的一句話是什麼？”
唐小暖想了一會兒說道：“當無辜與有罪偶然相伴時，就連法律本身也有可能將其加以‘混’淆。”
她讀到這句話的時候，深受震動。
的確是這樣，某些事情在發生在某種環境，很難辨別其中的好壞。法律就算做出判斷，也有可能踩在有罪跟無辜的邊緣上。所以不能說，一個人如果被法律制裁，他就百分之百是個壞人。
“聽起來很深奧的樣子。”鍾靈在她身邊坐下，似是無意的說道：“不過人心叵測，我們仔細辨別其中的好壞就是了。”
唐小暖聞言笑了笑，沒說什麼。
鍾靈扭頭端詳着她的神情，慢吞吞的說道：“小暖，我總覺得你最近很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不正常了。”
往常的唐小暖就算不說話的時候，也能讓人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
就像是太陽，縱然在冬天，也是溫暖的。
而此刻的唐小暖，周身就像是籠罩了一層‘蒙’‘蒙’的霧氣。‘潮’溼的，甚至是帶着一點的‘陰’鬱。
“是嗎？”唐小暖低着頭，輕聲說了一句，“我大概是太想念他了吧。”
“初戀都是像你這樣的嗎？”鍾靈想了想又說道：“像你這樣刻苦銘心的樣子。”
唐小暖伸展了‘腿’，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自己的掌心說道：“嚴格的來說，在遇到他之前，我是暗戀過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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