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安暮晚就想要抱住宋靳墨了?
差一點了……
想到這裡,安暮晚撇過頭,不想要看到宋靳墨的臉。
她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聲音微冷道:“放手。”
“安暮晚。”
宋靳墨看着面色冷然的安暮晚,低吼了一聲。
“小晚,沒事吧。”
蕭珩看着安暮晚衣服凌亂的樣子,又看了一下宋靳墨面色陰狠的樣子,伸出手將宋靳墨從安暮晚的身上推開,扶起安暮晚,面帶擔憂的問道。
安暮晚輕微的搖搖頭,聲音帶着些許澀然道。
“我……沒事。”
只是剛纔宋靳墨那個樣子,安暮晚是真的有些被嚇到了罷了。
“沒事就好,嚇到我了。”
蕭珩抱着安暮晚,柔聲的安撫道。
這一切,原本應該是宋靳墨做的,可是,現在,蕭珩卻抱着安暮晚正在安慰安暮晚?
想到這一切,宋靳墨的一雙眼眸,更是閃爍着些許異常犀利而冰冷。
安暮晚……安暮晚……
宋靳墨在心中一陣狂吼着。
“將她還給我,還給我。”
他捏住拳頭,聲音異常犀利的朝着蕭珩低吼道。
聽到宋靳墨的低吼聲,蕭珩的眉心微微一皺。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宋靳墨一眼,目光泛着些許冷光道。
“宋靳墨安暮晚已經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現在安暮晚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刺痛了宋靳墨的心臟。
男人原本就猩紅的有些恐怖的眼眸,在看着安暮晚的時候,像是要將安暮晚整個人都給生吞了一般。
他不相信,安暮晚真的會嫁給蕭珩。
“安暮晚,我要一個解釋,聽到了沒有?”
“沒有什麼解釋,報紙上的內容都是真的,我馬上就要和蕭珩結婚了。”
“不管我以前和你是什麼關係,但是現在的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一點,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安暮晚冷下臉,朝着宋靳墨冷漠的說道。
宋靳墨目光冰冷的盯着安暮晚,整個辦公室,瀰漫着一股異常可怕的氣息。
隨後,男人才轉身,背影孤寂而冰冷的消失在安暮晚的眼前。
“砰。”
辦公室的門,被男人毫不留情的甩上了。
安暮晚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虛脫,漸漸的變得沒有一點力氣了。
她慢慢的坐在地板上,蕭珩緊緊的抱住安暮晚的身體,聲音喑啞的安撫着安暮晚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蕭珩,我今天想要休息一下。”
安暮晚許久之後,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臉色泛白,聲音帶着些許無力的朝着蕭珩說道。
“好。”
蕭珩目光溫柔而深沉的看了安暮晚一眼,手指輕輕的摸着安暮晚的頭髮,隨後便抱着安暮晚,離開了公司。
……
“老闆。”
莫林看着宋靳墨渾身充斥着寒氣和戾氣的樣子,心中帶着擔憂的叫着宋靳墨。
“開車,去酒吧。”
宋靳墨捏住拳頭,朝着莫林狂吼道。
安暮晚竟然要嫁給別的男人,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莫林從後視鏡中,看着死死的壓抑着自己脾氣的宋靳墨,眼中帶着些許的頭疼。
宋靳墨很愛很愛安暮晚。
可是安暮晚卻……
她最終的目的,不過是不想要拖累宋靳墨罷了。
酒吧內。
宋靳墨一個人坐在寬敞的包廂內,捏着一個酒杯,不斷的喝酒。
男人的五官,隱藏在那些淡淡的黑暗中,顯得異常鬼魅。
他的身邊,已經掉落了很多的啤酒瓶子,可見男人這一次,喝了多少酒。
可是,儘管這個樣子,男人卻依舊像是不要命一般,拼命的將那些辛辣的液體,灌進了自己的喉嚨深處。
“靳墨怎麼樣了?”
秦嵐在接到了莫林的電話之後,滿臉着急的跑了過來。
她有些不安的看着緊閉着的包廂門,眸子更是帶着些許的虛弱的問道。
“還是老樣子,一直在喝酒。”
莫林的眉頭微微一擰,有些無奈的看着秦嵐搖頭道。
聽到莫林這個樣子說,秦嵐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個樣子?靳墨他究竟是怎麼了?”
“去了安小姐的公司大鬧,回來就這個樣子了,麻煩你好好的安撫一下老闆的情緒。”
莫林深深的看了秦嵐一眼,剛毅的臉上也帶着些許的擔心到。
去了安暮晚的公司嗎?
是因爲看到了那些新聞,知道了安暮晚要和蕭珩結婚的消息,所以宋靳墨纔會這個樣子嗎?
想到這裡,秦嵐的雙手,不由得用力的捏住拳頭。
她咬住嘴脣,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在看到坐在沙發上,臉色狂野冰冷的宋靳墨之後,秦嵐的眼淚都差點掉落了下來。
她咬住嘴脣,聲音帶着嘶啞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靳墨,不要再喝了,求你了。”
宋靳墨在這個樣子喝下去,真的會死的。
宋靳墨微微的擡起頭,看到走進自己的秦嵐,嗤笑了一聲。
“安暮晚,你還來這裡找我幹什麼?不是說了那麼絕情的話嗎?”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真的以爲你死了,真的以爲你死了。”
:“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安暮晚……安暮晚。”
男人像是瘋了一般,搖晃着秦嵐的肩膀,朝着秦嵐咆哮道。
又是安暮晚嗎?
不管到了什麼地方,秦嵐都沒有辦法逃脫這個名字?
秦嵐緩慢的閉上了眼睛,喉嚨難受的要命。
“宋靳墨,你給我冷靜一下,我是秦嵐,不是安暮晚。”
宋靳墨怔怔的看着秦嵐那張臉,看着女人那雙漆黑的杏眸。
有那麼一瞬間,就這個樣子安靜的看着秦嵐的樣子,宋靳墨的眼前,竟然浮現了安暮晚的樣子。
“你不是……晚晚,不是。”
男人看了秦嵐許久之後,似乎有些失望的搖頭。
對,她不是安暮晚,不是啊?
那個狠心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過來找他?
怎麼可能會?
“靳墨,你要去哪裡?”
宋靳墨鬆開了抓住秦嵐肩膀的手之後,一步步的朝着門口走去。
看着宋靳墨這個樣子,秦嵐的眼眸帶着些許淚意的問道。
宋靳墨的腳步,一陣微微的趔趄的後退了一步。
他抿着脣瓣,俊美狂肆的臉上,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他要去找安暮晚,安暮晚是他一個人的,不可以被人搶走,不可以。
……
“轟隆。”
外面正在下雨。
宋靳墨卻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腳步趔趄的一步步走着。
而秦嵐跟在了宋靳墨的身後。
看着宋靳墨這個樣子,女人心如刀絞。
冰冷的雨絲,一點點的落在秦嵐的臉孔上,可是,女人一點都不在意。
她將那些雨水,從自己的臉上拂過,眼眸帶着些許顫抖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求你了,不要這個樣子,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到京城去,宋靳墨的身邊,還是隻有她一個人的。
只要回到了京城,宋靳墨能夠看到的,也只有她一個人罷了。
“晚晚。”
宋靳墨的一雙眸子,帶着些許迷離的看着前方。
他搖搖晃晃,一個人,一路從酒吧,來到了蕭珩的別墅。
站在蕭珩的別墅門口,宋靳墨像是一個酒鬼一般,朝着裡面大吼大叫了起來。
“安暮晚,你給我出來,聽到沒有?安暮晚。”
秦嵐站在宋靳墨的背後,看着宋靳墨瘋子一般的行徑,一雙眸子,滿是憎恨。
爲什麼宋靳墨的眼中,永遠都只能夠看到安暮晚?
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
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毀容了,而且還是一個殘廢?
這個樣子的安暮晚?宋靳墨究竟是爲什麼,還要這個樣子執着?
秦嵐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宋靳墨究竟是在想什麼?
“安暮晚,給我出來……聽到沒有,給我出來,出來啊。”
宋靳墨像是發瘋一般,用力的踢着面前的鐵門。
守着別墅的門衛,看着宋靳墨發狠的樣子,都不敢出讓宋靳墨不要這個樣子動作。
原本正在別墅睡覺的安暮晚,聽到了宋靳墨嘶吼的聲音。
她有些迷茫的從牀上起來。
走到了窗子邊上,拉開窗簾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大雨下,不斷踢着鐵門的宋靳墨。
看到宋靳墨發狠一般的舉動,安暮晚的眼眸,帶着些許的顫動。
宋靳墨……他怎麼會?
安暮晚也看到了站在宋靳墨背後的秦嵐,秦嵐一直拉着宋靳墨,試圖將宋靳墨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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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宋靳墨根本就沒有理會秦嵐,反而用力的將秦嵐推倒。
男人用拳頭,不斷的砸鐵門,鮮血流出來了都不管不顧。
看着宋靳墨像是嗜血的野獸一般的樣子,安暮晚慢慢的靠在牆壁上,眼淚流了出來。
宋靳墨,你這個傻瓜,究竟想要做什麼?
就這麼想要讓我心疼嗎?宋靳墨。
“轟隆。”
又是一道電閃雷鳴,安暮晚嚇得臉色泛白。
她的手指,用力的握緊成拳,盯着窗外。
宋靳墨的身體已經變得溼漉漉了,可是,男人的目光,卻依舊緊緊的盯着安暮晚的方向。
有那麼一瞬間,安暮晚甚至覺得,宋靳墨知道自己正在看他。
安暮晚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安小姐。”
守在門口的傭人,看到安暮晚手中拿着一把傘,有些擔憂的問道。
蕭珩今天有應酬,也沒有回來別墅。
宋靳墨過來這邊大吵大鬧的事情,蕭珩自然是不知道的。
可是,別墅的傭人知道,尤其是安暮晚馬上就要和蕭珩結婚了,傭人自然不想要安暮晚和宋靳墨有任何的交集。
“我就是想要出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安暮晚舔着澀然的脣瓣,看了一眼滿臉不滿的傭人說道。
傭人知道安暮晚和宋靳墨的糾葛,但是安暮晚馬上就要嫁給蕭珩了,傭人還是希望,安暮晚不會拋棄蕭珩,做出什麼對不起蕭珩的事情。
“安小姐,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一件事情,你已經答應了要和少爺結婚了,就不要和別的男人過多的糾纏。”
“我知道,我只是出去看看。”
安暮晚聽了傭人的話,只是用力的捏住手中的傘。
在她答應了蕭珩,要嫁給蕭珩的那一瞬間開始,安暮晚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她不可以辜負了蕭珩,更加應該要信守承諾。
“安暮晚,給我出來,聽到沒有,給我出來。”
宋靳墨在大門口的位置,不斷的捶打着鐵門,哪怕自己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了。
可是,男人卻依舊固執的撞擊着鐵門。
直到精疲力盡了,男人靠在鐵門上,嘴巴卻依舊在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秦嵐跪坐在宋靳墨的面前。
那張漂亮的臉上,滿是淚水和雨水。
看着宋靳墨這麼不顧形象的爲了安暮晚做出這種行爲,秦嵐的心中,充滿着嫉妒和羨慕。
“靳墨,夠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秦嵐伸出手,抓住宋靳墨的手臂,想要帶着宋靳墨離開這裡。
可是,宋靳墨根本就不想要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