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傅雲琛自從說不去找林小念開始,就一直在御景灣這邊,不僅喝酒,還點女人作陪。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星期,端木寒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告訴了傅雲染。
傅雲染俊逸的臉上一陣鐵青,尤其是看着這個包廂裡糜爛的生活之後,那雙俊逸的眸子,更是不帶着絲毫的溫度。
“大少,你怎麼過來了?”陪着傅雲琛在包廂裡胡鬧的,都是京城一些紈絝子弟。
他們自然是認識傅雲染的,看到傅雲染過來,一個個嚇得面色慘白,朝着傅雲染恭敬道。
“傅雲琛,馬上給我起來。”
傅雲染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他不能夠看着傅雲琛將自己的身體,就這個樣子搞壞了。
“滾。”
傅雲琛勾起脣瓣,手中搖晃着一杯的紅酒。
他甚至,當着傅雲染的面,摟着身邊一個衣服幾乎沒有穿的女人。
看着傅雲琛這個樣子,傅雲染真的心痛難當。
“雲琛,你這個樣子,小念……”
“啪。”
“給我閉嘴。”
“啊,小少,你的手流血了。”
原本窩在傅雲琛懷裡的女人,看到傅雲琛的手指正在流血,嚇了一跳,臉色慘白的叫着傅雲琛的名字。
傅雲琛不耐煩的將眼前哇哇大叫的女人推開,面色陰鷙駭人的看向了傅雲染。
“我說了,不許提起這個女人的名字。”
“雲琛。”
“林小念算是什麼東西?喜歡我的女人大有人在,我何必,爲了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這麼傷心?”
“你們喜歡我嗎、”
傅雲琛將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便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他挑起女人的下巴,目光閃爍着些許冷光的問道。
那個女人,沒有想到傅雲琛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臉上滿是羞紅的朝着傅雲琛羞答答道。
“我……我們喜歡小少。”
“瞧,沒有了林小念,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我的,傅雲染。”
“你……真的要這個樣子嗎?”
傅雲染看着傅雲琛這幅放蕩不羈的樣子,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緩慢道。
傅雲琛冷冷的看着傅雲染,黝黑的眸子,沒有已死溫度。
“希望你不會後悔。”
丟下這句話之後,傅雲染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
“小少。”
傅雲琛目送着傅雲染離開的背影,一雙黑暗的眸子,透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這個樣子的傅雲琛,無疑是非常危險滲人的。
一邊的女人,看着傅雲琛這個樣子,嚇得整個身體都一陣哆嗦起來。
她叫着傅雲琛的名字。
而傅雲琛只是冷眼掃了她一眼。
只需要一眼,那個女人,已經嚇得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好可怕……
真的好可怕……
女人用力的捏住了拳頭,勉強的看着傅雲琛,不敢說話了。
這個樣子的傅雲琛,誰說不是恐怖?
彷彿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將人吞到肚子。
林小念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這麼難過?
究竟有什麼資格讓我這麼的難過?
傅雲琛用力的捏住拳頭,冷峻冰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心臟的位置,帶着些許異常痛苦而尖銳的感覺,傅雲琛用力的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
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傅雲琛才摟着那些女人,繼續喝酒。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不過就是一個女人……
罷了。
……
“小念,小城。”
遠在法國的葉念,這幾天,一直在做噩夢。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肚子越來越大的關係。
葉唸的身形越發的消瘦。
看着葉念越來越清瘦的樣子,傅冷鬱的心情變得異常的陰鬱。
他盯着葉念慘白的臉色,目光冰冷嗜血。
“又在想那兩個野種了。”
葉念滿頭冷汗,聽到傅冷鬱陰森可怕的話,整個心臟,都像是被什麼掐住了一般。
“冷鬱,我想要回到京城去,好不好。”葉念知道傅冷鬱一直在憎恨自己曾經生了兩個孩子的事情。
她面色虛弱的看着傅冷鬱,輕聲道。
“難道我們的孩子,還是沒有辦法讓你忘記那兩個野種嗎?”傅冷鬱掐住了葉唸的下巴,眼神兇狠道。
他好不容易,讓葉念懷上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可笑的是,葉唸的心中,似乎只有林小念和林城這兩個野種。
“葉念,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不想要我對這兩個野種出手的話,你最好給我乖乖的。”
傅冷鬱將葉念按到了牀上,嗜血的聲音,讓葉念忍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她有些難受的喘息着,肚子也有些微微的難受。
“冷鬱,肚子難受。”
她輕輕的推開傅冷鬱的身體,傅冷鬱才收斂了剛纔的寒氣。
看着葉念難受的樣子,傅冷鬱抿着嘴脣,手指輕輕的按壓着葉唸的肚子。
“還疼嗎?”
“不……不疼了。”
傅冷鬱在服侍着葉唸的時候,態度倒是非常的溫暖。
葉念有時候,也會帶着些許的迷茫,彷彿有些驚訝於這個樣子的傅冷鬱。
其實,葉念是真的有些驚訝,畢竟,傅冷鬱這麼溫柔的一面,葉唸的卻是有些奇怪罷了。
“念,我們好好的就這個樣子一輩子,不好嗎、”
傅冷鬱將葉念抱起來,手掌輕輕的放在了葉唸的肚子上。
他們已經互相折磨了二十多年了。
傅冷鬱甚至不知道,人生還有多少個二十年可以繼續等下去了。
葉唸的眼眶,充斥着一股的紅色。
她抿着嘴脣,看着傅冷鬱。
“好。”
已經二十年了,真的已經夠了。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逃脫傅冷鬱的老牢籠不是嗎?
既然這個樣子,那麼,葉念只能夠選擇繼續了,畢竟,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是嗎?
“真的嗎?你確定?”葉念這一次答應的過於爽快了,傅冷鬱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男人用力的抓住了葉唸的下巴,目光異常陰鬱暗沉道。
“我答應你,但是,冷鬱,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傷害小念和小城兩個人。”
葉念目光異常倔強的看着傅冷鬱說道。
看着葉念臉上的堅定,傅冷鬱的眼神雖然有些恐怖,卻沒有說什麼。
“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將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我自然不會去動林小念和林城這兩個人。”
傅冷鬱撩起葉唸的頭髮,目光顯得有些陰鬱道。
葉念看着傅冷鬱俊美冰冷的臉,心中微微有些觸動。
傅冷鬱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葉念想,或許,自己可以相信傅冷鬱說的話?
“我會好好的待在你的身邊,但是,你一定不要忘記,自己答應了我什麼事情。”
葉唸的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傅冷鬱的衣服說道。
看着葉念這幅樣子,傅冷鬱的臉色雖然變得有些難看。
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男人的手指,輕輕的摸着葉唸的頭髮,一雙陰暗的眸子,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
“劉玉。”
林小念找了很久,纔在村子裡的小河邊上,找到了正坐在河邊的劉玉。
劉玉正拿着一個小石頭,朝着河裡扔過去。
看着劉玉面色陰沉沉的樣子,林小念不由的自主的嚥了咽口口水,她走進劉玉,抿脣的看了劉玉一眼。
“劉玉,你剛纔,爲什麼要這個樣子對英姐說話?”
劉玉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傷害了英姐的心。
劉玉將手中的石頭拋到了河上,他掃了林小念一眼,目光落在了林小念的肚子。
“爲了孩子,你們真的可以什麼都做嗎、”
什麼?
林小念因爲劉玉突然跳脫的思維,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林小念呆呆的,劉玉冷嘲的看了林小念一眼。
“爲了自己的孩子,就可以陪着不一樣的男人睡覺?然後和孩子說,我這一切都是爲了你?”
林小念被劉玉簡單直白的話,弄得整個耳根泛着熱氣。
她的目光帶着些許複雜的看着劉玉。
“劉玉,你媽媽一個人將你帶大,很不容易。”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爲了自己的孩子,或者說,你想要養活自己的孩子,然後就陪着那些男人睡覺嗎?”劉玉邪惡的勾起脣瓣,看着林小念說道。
林小念的眼角,猛地一抽。
她看了劉玉一眼,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
“每個人做的事情不一樣,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
“是啊,每個人都說自己有苦衷。”劉玉冷笑了一聲,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女人,你活了這麼大,還會被人騙,真是奇怪。”
劉玉突然睨了林小念一眼,譏誚的笑了笑。
聽到劉玉這個樣子說自己,林小念的耳根頓時一熱。
她憤憤的看了劉玉一眼,扁着嘴巴道。
“劉玉,你究竟在說什麼?”
“我說,你不要上了那個女人的當了,你覺得那個女人很可憐嗎?還是覺得我非常不孝?覺得她供我讀書,將我拉扯大,我卻這個樣子對她?”
林小念看着劉玉犀利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她的確是這個樣子想的。
英姐一個人將劉玉帶大,原本就很不容易了。
“你剛纔那個樣子對英姐說話,英姐都哭了。”
“那個女人,慣用的伎倆罷了,爲了我?不過就是爲了她自己罷了。”
“劉玉,你這個樣子說,就有些過分了、。”林小念聽到劉玉帶着憎恨的話,有些不滿道。
劉玉面色陰沉沉的看了林小念一眼,嘲諷的勾起脣瓣道:“林小念,你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