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蘊秀如此推崇月心,平安沉吟了一會說道:“雖說不見得對賬目有天賦的人就是一定是我需要的,不過我是願意讓月心試一試的,月心你願意嗎?”
月心茫然地說道:“我不知道郡王要讓我做什麼呢?怎麼說願意不願意呢?要是郡王和李公子覺得月心能做得好,那月心自然是竭盡所能的了。”
李蘊秀笑道:“我是非常看好月心公子的,只要月心公子聽郡王的安排,沒有不好的道理。看叔叔大人就知道了,當初要不是聽了郡王的話,叔叔大人怎麼能發現自己有教書的才能呢?”
那邊聽她們說話聽得發愣的秦子躍聽到李蘊秀這麼說,便笑着說道:“蘊秀現在也學壞了,怎麼說的好好的拿我打趣了?”說得大家都笑了。
只有平安啊喲着也想笑,被月心使勁按了兩下頭,才閉上了眼睛說道:“我求求你們以後能不能別公子,公子的叫,叫的我渾身雞皮直冒的。”
月心奇怪地說道:“不叫公子叫什麼呢?難道直呼名字嗎?”
“對啊,名字不就是用來喊得,非要加個公子生分了很多,以後就喊名字吧!一家人你們以後就喊我平安吧!蘊秀,月心,七七,阿爹,叔叔,這樣多親切,又好聽。”
一句話說的李蘊秀和月心都不說話了,最後秦子躍打破了這種沉默:“是啊,都叫我叔叔聽着也親切,天天蘊秀喊我大人,我都覺得自己老了很多。”說的衆人又笑了。
月心說道:“子躍哥哥現在也有這插科打諢的天賦了。”說的衆人又笑了。這次平安卻沒有笑,撇了撇嘴,心想你喊子躍哥哥,我喊叔叔,這什麼事啊,平白無故長了我一輩。
這麼想着就咳了兩聲,引起大家的注意:“那個還是說正事吧!月心你想不想做生意啊?”
月心說道:“自然是想的,以前我從伶院贖身出來,”說到伶院,月心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平安,李蘊秀和七七,發現她們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暗暗罵自己小人之心:“我其實是想自己做點小生意的。只是男人做生意,本來就很難,又何況我是伶院的出身,就更難了。”
平安下意識地點點頭想表示理解,卻忘了自己的頭是枕在月心的腿上的,一點頭立刻感受到那腿的彈性,平安不禁心猿意馬起來。誰知剛有點什麼想法立刻又吐了起來,好在大家現在對她這樣已經習慣了,很快就處理好了。
平安枕在月心的腿上平息了一會說道:“月心,看你做事是個有主張的人,既然能想到做小生意,自然是對自己有信心的。我想讓你幫我做點生意。”
月心不安地說道:“郡王既然有想法爲什麼自己不做呢?我原只是想做小生意,沒有什麼本領的,不要耽誤郡王的事情纔好,要不請魏總管幫郡王安排一些人不是更好?”
平安說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要是會做生意,還當什麼郡王,搞什麼軍事基地?我不想請別人幫忙,或者說不能請別人幫忙。因爲這生意只會是我們這一家子的產業,不要別人插手。就算以後萬一有了什麼變故,也能留下後路。”
月心和李蘊秀聽着這個話,對視了一眼:“郡王······”
“沒什麼,我只是說要是有個萬一的話,我也不能讓我的家人,過顛沛流離的日子。”平安說着用另外一隻手抓住月心的手,低聲問道:“月心,你願意幫我嗎?”
月心掃了李蘊秀和七七一眼,便用很肯定的聲音說道:“願意的。”
平安放開他的手,指指自己的頭,示意繼續按摩,然後說道:“我說的生意,有郡王府的依靠,還有蘊秀出主意,據我想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最最主要的是,我讓你賣的東西是別人都沒有的。”說着平安得意地笑了起來:“你賣着別人沒有的東西,那就是壟斷,要是做不好那隻能打屁股了。”
說的李蘊秀“撲哧”笑了出來,月心也笑了:“郡王慣會說這樣的怪話,沒有的東西多了,是不是好賣倒是兩說。再者說來,就是別人現在沒有,那等我們有了別人也自然有了,那做不好也不能怪我。”
“所以說做起來不難,難得是如何做好。我只能幫你出出主意,主要還是要靠你自己想辦法。”
月心想想是這個道理,便說道:“那隻要郡王放心,月心願意試試。”
正說着話,有侍人在門口回說吃中飯了,因爲平安不能聞到菜味,秦子躍,七七和月心便出去到了梅院的西屋----秦子躍的屋子裡,和等在那裡的秦子路一起用飯,吃完了好回來換在這侍候平安的李蘊秀。
等他們都出去了,平安向上盯着按摩自己頭的李蘊秀死勁地看,看的李蘊秀的臉紅了,嗔道:“郡王,看什麼呢?”
“看你爲什麼那麼幫月心啊?”
李蘊秀避開平安的目光:“我沒有幫他。”
“沒有?剛纔不是你舉薦月心的嗎?還有,還有你讓他給我按摩,難道你不嫉妒嗎?”
李蘊秀低聲說道:“蘊秀說的不是郡王想要的嗎?”
平安張了張嘴,想反駁,不過平安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忠誠於自己的內心的真實想法,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喜歡月心的,雖然這種喜歡有很多色情的成分。那天,靚彩閣小院裡,香豔的場面刻在平安的腦子裡。奇怪的是,讓人感覺到香豔的並不是躺在牀上掙扎的秦子躍,卻是被捆在牀邊衣衫不整,滿臉淚痕,帶着乞求眼神的月心,讓平安的心怦然而動。
平安嘆了口氣:“好像也是這麼回事,不過我還是很奇怪,你不嫉妒嗎?心裡不難過嗎?”
李蘊秀低聲說道:“男人家不好嫉妒的。”
平安眨眨眼睛:“什麼,什麼,沒聽明白。”
“嫉妒會被妻主嫌棄,有男人家因爲嫉妒被休的,我,我······”
“你怕我有一天知道,你因爲嫉妒月心不能讓我如願以償,會休了你?”
“嗯。”
“傻蘊秀。”平安拿起李蘊秀的手在自己的嘴上親了親:“我絕不會那麼做的,除非你不要我了,我怎麼會休了你呢?”
“郡王又在胡說,蘊秀怎麼會不要郡王呢?郡王對蘊秀這麼好,對以前那些事不計較就是蘊秀的福氣,蘊秀感激不盡的。”
“哦,那你只是感激我,不是喜歡我囉?”
“不,不是的,”李蘊秀急得臉都紅了:“我是,我是喜歡郡王的,我怕······”
“怕什麼?什麼都不用怕,有我呢,要是月心真的能做成我心中想的事情,那你以後就更不用怕了,就是沒有我,你們也能生活的很好了。”
李蘊秀吃驚地望着平安:“郡王這是什麼意思?郡王會離開蘊秀嗎?”
“不會的,怎麼會?只是說如果,如果,哎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明白,只要你們能過的好就好。”
李蘊秀搖了搖頭:“沒有郡王,蘊秀是不會好的。我知道的,郡王始終在爲我們的將來打算,怕我們過顛沛流離的日子。可是如果真的像郡王所說的那樣,即使月心掙到了再多的錢,蘊秀又怎麼會過得好。”
好吧,平安承認李蘊秀這番話很感人,不論是不是真心的,但是李蘊秀一直是個內向的人,能這樣說已經是大不容易了。
於是平安更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嘆息着說道:“其實我除了阿爹和七七,沒打算身邊還有其他的人,現在倒好,人是越來越多了,只怕以後還有,我也不知怎麼的,會見一個喜歡一個,看來我還真是個好色之徒。”
李蘊秀笑了起來:“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我也知道男人多了會麻煩。就說昨天我和七七走了,你心裡一定不好受的,我要是對你好了,七七要不高興了,現在又有了月心,這下有熱鬧了。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有那麼多男人,怎麼搞定的?”
李蘊秀笑道:“別的女人要那些男人不過是要他們生孩子罷了,再者不過圖個新鮮,只當是玩意。哪有像郡王這樣實實在在爲我們着想的?這樣想着郡王自然就累了,郡王放心,蘊秀絕不會爭風吃醋讓郡王爲難的。”
“你是不會爭風吃醋,可你喜歡自己憋在心裡難受,讓我看着心裡也難受。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故意的,這樣引起我的注意,你說是不是啊?是不是啊?”說着平安便伸手去咯吱李蘊秀,李蘊秀禁癢不住,咯咯低笑着避讓。
結果平安偷腥不成,動作過大,又吐了起來。
就在平安調戲李蘊秀不成,大吐特吐的時候,梅院的西屋裡,秦子路吃完飯對站起身準備去換平安的七七說道:“你先別去,我和你說話。”七七不明所以。
秦子躍和月心看着秦子躍陰沉的臉,不好問什麼,兩人起身出來。站在院子裡,秦子躍見左右無人,低聲對月心說道:“你決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