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國,澤雲城內,車水馬龍,繁盛興隆,各種各樣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哎, 賣糖葫蘆哎,又大又甜的糖葫蘆,不好吃不要錢..........”
這道聲音傳入武刑江耳中,頓時衝到那賣糖葫蘆大叔面前。
“大叔,來五串。”武刑江看着糖葫蘆舔了下嘴,暗吞口水。
看着這個十四五歲長相平平的少年,賣糖葫蘆的大叔非常熱情,挑了賣相比較好的幾串遞給了武刑江,“五文錢。”大叔笑道。
武刑江接過,付了錢,道了聲謝,就轉身離去。
這名十四歲長相平凡的少年名叫武刑江,是武家子弟。
武家是澤雲城裡爲數不多的大族之一,武刑江雖貴爲武家嫡子,但沒人瞧得起他,因爲他從小就只知道吃喝玩樂,毫無作爲,在這個以武爲尊的世界裡,武刑江就是別人眼中的敗家廢柴。
大族裡的其他子弟在他這個年級的時候,都已經達到了練體境兩三重了,可他,依舊還沒有入練體境門檻的凡人。
可這些武刑江卻絲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過着這種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在他的認知中,人生在世幾十年,爲何要過那種痛苦的修煉生活,雖說修行到絕高境界可以延長生命,但武刑江沒想過那些,因爲可以活幾百甚至上千年的修行者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等人物個個都是修煉界的絕世天才,需要無數人仰望的存在。
拿着一串鮮紅的冰糖葫蘆,武刑江迫不及待的送到嘴邊,然後一臉享受的吃了進去,“嗯.......”酸酸甜甜,好吃極了!
正在武刑江回味是,熱鬧的大街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馬蹄聲和人們惶恐的驚叫聲。
武刑江疑惑的回頭看去,只見蔬菜水果漫天飛,擁擠的街道快速閃開了一條通道,人們都慌忙閃避。
一頭赤紅色的烈馬飛馳而來,這裡烈馬渾身毛髮油亮,膘肥體壯,在太陽的照射下如綢緞一般閃閃發光,馬鞍器具全都是用黃金打造,速度疾如風,訊如雷,看起來威武雄壯,氣勢非凡。
視線上移,馬背之上坐着的竟然是一道倩麗的身影,細看之下發現是一位極爲美麗的少女,這少女芳齡約十五,一頭青絲披散在右側肩頭,凝滯如玉般的肌膚欺霜賽雪,黑色的大眼就像那最璀璨奪目的寶石般明亮動人,眉目如畫,櫻桃小嘴,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傾國傾城,清純中帶着撩人的嫵媚,她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又如同最神聖的聖女,可以想象,日後此女長成之後,絕對是禍國殃民的禍水級尤物,不知多少帝王會爲她放棄江山。
絕美的少女騎着威武駿馬飛馳在人羣密集的街道上,使得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有驚豔的,有憤怒的,有羨慕的,還有一些叫罵的聲音:“這誰家的女娃娃,長得挺俊,但是也太刁蠻任性了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騎這麼快的馬,真是的.......”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非常憤怒。
“我活二十多年還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這簡直就是九天玄女,要是我能跟她一親芳澤,減十年大壽我都不在乎!”一位書生拿着摺扇拍手,那副癡迷的模樣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麼誇張。
“別說十年,就算要我命我都覺得值。”一位滿臉橫肉的大漢此時臉上盡是柔情與迷醉。
她是誰?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駕,前面的草民都給本小姐讓開。”一道嬌呼響起,聲音清脆好聽,猶如布穀之音,又如深山幽谷中的清泉水潺,無比動聽,這少女的確有傾國之姿,但性格卻是嬌蠻無比,惹人生厭,但沒人敢出手教訓,因爲這絕色少女一看就是出身書香門第,豪門大族,這些普通老百姓那裡敢惹。
武刑江站在人羣中冷眼相看,這絕美少女他認得,正是澤雲城中金家的千金,金蘇湘,因爲容顏絕世,又加上修行天賦極強,金家所有人都把金蘇湘視若掌上明珠,事事都由着她的性子來,從小到大沒有敢和她作對的,在這種環境中,金蘇湘逐漸養成了目中無人,蠻橫無理的性格。
武刑江還記得三個月前的聚會,那是澤雲城中所有頂尖家族年輕俊傑的聚會,武刑江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被自己的哥哥給硬拉着去了,說是要帶他去長長見識,結交一些少年英傑,武刑江苦笑,自己倒是想結交別人,可別人想和他結交嗎,他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知道別人都看不起他,不想去自取其辱,但無奈被逼,只好前去。
那次聚會武刑江想着,我就過去吃一吃免費的自助美食就好了,吃飽喝足,等聚會結束就回去,想法是好的,可現實與意相違,當天發生了讓武刑江很憤怒的事。
那天,武刑江離開了自己的哥哥,獨自一人去美食區域吃東西,到了那裡之後,武刑江就開始找東西吃,正當他拿起一根香蕉,剝皮放進嘴中時,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奇怪,你是誰?身上沒有一絲真氣波動,完全不是修行之人,怎麼你這種人會在這裡?”金蘇湘看着武刑江皺着眉問道。
武刑江看到金蘇湘後愣了愣,畢竟她長得太美了,不論是誰第一眼見到都會覺得驚豔,好在武刑江也不是那種好色之徒,過了一會兒就恢復了過來,淡淡道:“我是武刑江,武家之人。”說完這句話後,武刑江轉頭繼續吃着自己的香蕉,沒有再理會金蘇湘。
本想着聽完自己的話後金蘇湘會離開,可沒想到的是,金蘇湘冷哼一聲,眼中帶着蔑視,滿臉不屑:“胡說八道,武家堂堂武道絕巔世家,怎麼會有你這種連一絲真氣都沒有的廢物,分明是你在說謊。”說着,,金蘇湘眼中的不屑越發濃郁,隨後傲慢的揮了揮浩腕,對着身後的隨從冷道:“來人,把這個混進來的凡人草包扔出去!”
武刑江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驚怒交加之下,氣的臉色潮紅,擡起右手怒指金蘇湘鼻尖,顫聲道:“你敢說我是廢物?信不信我讓我哥打死你!”武刑江實在是很生氣,雖然沒有人看的起他,但是他好歹是武家嫡子,身份尊貴,別人也是不敢當面羞辱他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女人嘲罵看扁,武刑江雖然不修武,但是他有一身比武者還傲的傲骨,無論如何尊嚴不能踐踏。
“你哥?呵呵,你都廢物成這個樣子,你哥有多厲害。”金蘇湘又嘲諷一句,然後轉過鵝頸,對隨從大聲嬌喝道:“你們還等什麼,難道要我親自動手不成。”話音一落,金蘇湘身後的隨從就開始行動,把武刑江抱起扔出了聚會庭院,而那一次是武刑江這一生受到最大的奇恥大辱,也是頭一次認識到修行的重要性。雖然事後哥哥找上門,而金蘇湘也道了歉,可武刑江還是難以平息心中的怒火,那天她那麼羞辱我,事後僅僅說了三個字就夠了嗎。
想到這裡,武刑江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金蘇湘騎着烈馬疾馳在街道上,突然一聲馬鳴嘶吼,烈馬雙腿上提,馬背上的金蘇湘也是受到了驚嚇,連忙馭聲停馬,武刑江看去,只見一位中年大叔倒在地上,糖葫蘆撒了一地,這正是那位賣糖葫蘆的大叔,他赫然被金蘇湘所騎的烈馬撞到,受了傷躺在地上。
人們看到這情況紛紛罵了起來,武刑江的臉龐也浮現出了一抹怒色,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踱步朝着金蘇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