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琛,起‘牀’了!”秦若調皮的用髮梢在睡夢中的白瑞麟臉上作怪,素白的小手描繪着他輪廓分明的五官,斜‘插’入鬢的劍眉。深邃淡藍‘色’的眸。高‘挺’的鼻樑,溫潤的雙‘脣’……
“阿嚏……秦若你一大早的幹什麼?”微怒的男聲響起,霍逸琛捉住她作怪的小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今天的秦若,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秦若捧着他的臉眉眼彎彎,“咯咯。你生氣的樣子,好醜!”
“今天你的心情貌似不錯。”霍逸琛享受般捏捏她滑嫩的笑臉。
“怎麼,我心情好,你不開心?”秦若‘摸’着他的臉,笑容狡黠。
霍逸琛感覺身下的老二,漸漸甦醒,輕咳一聲。起身穿衣,往浴室裡走去,腳下的步伐依舊沉穩,只是俊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
她的心情纔剛好一點點,他不能總想着……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秦若的眼中帶着決然的追上去。
趴在浴室‘門’口看着正在脫上衣,準備去洗澡的霍逸琛,嬌笑道:“許不需要搓背的。”
“這個可以有!”
霍逸琛**着上半身,身材好到爆,眉眼裡滿滿的寵溺。
“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謙虛!”秦若撇嘴上前。
霍逸琛一把把她收進懷裡,啃了一下她的‘脣’:“一大早到底有什麼喜事,跟我分享一下。”
“小虞有消息了。”秦若語帶欣喜道:“韓曦剛給我打的電話。”
“真的?”有消息了爲什麼他沒收到任何消息呢?
“嗯,最遲這兩天就能回來吧!”
“哦?”霍逸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具體在什麼位置?”
“我一高興忘了問了,就急着給你分享這個好消息呢!”
“我在你心目中這麼重要?”霍逸琛擡高她的下顎,似笑非笑道。
“切!少臭美了,我是看你最近也在忙着找小虞的份上……”推開他。就準備往外走:“你自己洗吧,我……啊……”
“想半途而廢?”霍逸琛一把撕開她的吊帶睡裙,打開‘花’灑,兩人瞬間成了落湯‘雞’。
一場酣戰過後,霍逸琛看着秦若睡夢中的小臉,拿起電話走出臥室。
霍逸琛打來電話,詢問事情是不是有進展了的時候。雷炎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容易找到了霍崢的把柄,卻又被突然出現的蛇‘精’病給破壞了。
情緒一向不外泄的雷炎,從來沒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過。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殺人的!
要不是那個瘋丫頭,霍崢同母異父的弟弟,早就落到他們手裡了,他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了。
死丫頭,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
就在恨不得把那個丫頭給碎屍萬段的時候,看守她的人說她逃了!
逃跑了?
怎麼可能,一個小丫頭騙子,有那麼大的本事!
“找!一定要找到她!”她說不定和霍崢是一夥兒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剛剛好的在那個時候發酒瘋?
半山腰一幢氣派的歐式別墅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漂亮。
“啊……”
赫連瑾汐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滿臉痛苦的躺在血泊裡。估低邊號。
搞什麼,她不過就是口渴了,想吃個蘋果,水果刀怎麼就進了那個‘女’人的肚子裡了呢?
觸目的驚紅浸透了純白‘色’的羊絨地毯,血泊裡的‘女’人‘脣’角彎起詭異的弧度“赫連瑾汐,你輸了!”
“咔嚓……”緊閉的房‘門’猝不及防的被人大力的踹開,走進的男人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霖……救……救我……”地上的‘女’人一臉痛苦的捂着鮮血直流的腹部。
“叔……叔叔……”赫連瑾汐本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唯一怕的就是她的叔叔,這下她算是明白了,她被人黑了。
“啪……該死!”男人不由分說一個凌厲的耳光摑上她的臉。
蒼白的小臉霎時浮現五個紅腫的指印,嘴角絲絲猩紅滲出。
赫連瑾汐對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仿若沒有知覺,慌‘亂’的抓着男人的衣袖,大聲道:“你聽我解釋,我這不是我乾的,老孃我……”
男人俊臉‘陰’森恐怖,一把甩開她,眸‘色’猩紅的瞪着她,“閉嘴!赫連瑾汐,是我太縱然你了?我沒想到你竟然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如果她有事,你去陪葬。”
就在男人抱着地上的‘女’人準備離去時,房‘門’再一次的被打開,一羣身着警服的人,魚貫而入,爲首的拿了一把晃得赫連瑾汐眼眶乾澀的手銬。
“赫連小姐,有人告你持槍殺人,你有權保持緘默,但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公證……”
一雙冰涼徹骨的手銬,套進那樣一雙纖細白皙柔弱無骨的素手上。
赫連瑾汐嘴角彎起‘迷’人的弧度,一瞬不瞬的凝視着那個只是淡瞥了她一眼,神情冷峻的男人,冷然一笑“這就是你給我的代價?”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男人的聲音如窗外的寒風一樣冷冽。
“咎由自取?我好像終於懂得了這四個字的含義,還真要謝謝你這個老師教的好,謝謝你這八年來的照顧,叔----叔!。”赫連瑾汐看着冷情的男人笑了,笑着笑着眼淚滑落蒼白的俏顏,原本晶亮狡黠的水眸一片哀淡。
他說的沒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沒有遇見他,愛上他,她也不會活的這麼沒用自我,連自己的真‘性’情和真實身份,都隱藏着。
“赫連小姐,時間不早了走吧!”警察不耐煩的催促聲響起。
赫連瑾汐閉了閉眼,最後的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八年的空間,這個共同生活了八年的男人,嘴角牽起苦澀,以後她不再是白瑾汐了!
邁開堅定的步伐,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住腳步,輕悠的開口“叔叔,再也不見!”
看着‘女’孩毫不猶豫跨入警車的背影,男人一腳踹開身前的大理石桌子,桌面應聲而裂,桌上的東西嘩啦啦的滾落一地。
“總裁,要不要我去打點一下?”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的道。
“不用,任她自生自滅。”男人說完抱着氣息微弱的‘女’人,踹‘門’而去。
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廳,助理無奈蹙眉。一個絕強的‘女’孩,一個難搞的男人,活該他們互相折磨!
近日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着一個驚人的消息,帝瑞國際總裁的養‘女’,持槍殺人,將在近期被宣判。
對於罪行,赫連瑾汐供認不諱,沒有找律師替自己辯駁。
莊嚴肅靜的法庭上,赫連瑾汐身着囚服站在被告席上,面上一片平靜,一點也沒有即將被宣判的緊張和不安,彷彿一切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赫連瑾汐,對於發生在霖汐別墅的槍殺案,你有什麼要陳訴的嗎?”
赫連瑾汐看了一眼下面的觀看席,心中苦澀一笑:她還在期待什麼?要是他在意,她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憑他的手段,能讓她生,亦能讓她死……
“沒有,我認罪!”赫連瑾汐面無表情的的沉聲道。
短短的幾個字,赫連瑾汐說的異常緩慢,掩去心中的苦澀,揚起最美的笑靨,最後看了一眼觀看席上的好友,無聲道“芳芳,謝謝你!”謝謝你來看我,謝謝你還記得我,謝謝只有你沒有拋下我!
席下的君芳芳掩面而泣,忽然發瘋了一樣起身大叫“汐汐,你認什麼罪?你有什麼罪?你這個傻丫頭,別傻了,他不會在乎你的。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去開啓我們的時光記憶,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你們這些人都瞎了嗎?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怎麼可能去殺人……”
“放開我啊!你們這羣沒長眼的東西。汐汐,你不能認罪,你才十八歲,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他不值得……”
君芳芳以擾‘亂’法庭秩序被遣出法庭,看着赫連瑾汐平靜無‘波’的神情,她憤然,爲什麼她要那麼傻?難道就是因爲太愛他,愛到寧願放棄大好的青‘春’年華,也要揹負起這一切強加註到她身上的不公平。
在‘門’口她遇到了那個讓她有殺人衝動的人渣,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啪……”
“你這個惡魔,是你毀了汐汐,你纔是真正的殺人犯。”
殺人犯!
赫連瑾汐,你寧願揹負這樣的罵名也不願意低頭嗎?
你什麼時候才能聽話一點?
“總裁,這個還送進去嗎?”助理提着一個包裝‘精’美的大蛋糕,問着神情莫名的男人。
“扔了,訂一張去美國的機票,下午出發。”
“美國?”助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漸行漸遠略帶蕭瑟的背影,他說的是定一張去美國的機票,沒有返程的。
他這算不算是逃避?
當雷炎從報紙上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丫頭不是很囂張的嗎?
爲什麼會乖乖認罪,瞅她那眼神,好像生無可戀一樣,這還是那晚那個氣的他幾‘欲’殺人的死丫頭嗎?
雷炎不知道爲什麼,他竟覺得不怎麼好受,然後他做了一個讓他此生都後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