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影聽憑高個男人的指示從宴廳後院走出婚禮現場後立即被人從身後敲昏過去。全本小說吧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困在一棟廢棄的舊式閣樓天台上。雙手被綁,甚至就連腳上也被一副粗大的鐵鏈鏈在一起。而且手上鐵鏈似乎還很長,因爲她看到那條鐵鏈一直在她的視野範圍內延伸直到——方唯安?!懶
裴影驚得瞠圓了眼,在婚禮現場與高個男人的對話驀地殺進腦海——“這次的僱主出的價比我們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高上好幾倍”。
原來利仁轉讓經營權所得的那些錢全都被方唯安用在了僱用殺手來綁架她?思及此,裴影不由失聲苦笑。還真的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尋死路。
“都快死的人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方唯安如鬼魅般遊走至裴影面前,陰冷寒騖的嗓音加上她森冷扭曲的面孔,令裴影全身的毛細孔根根直立。
“我笑我太傻,千方百計讓左冽答應收購利仁,卻沒想到是把自己推上了絕路。”
“所以說,我應該感謝你咯?”方唯安俯下身,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突地伸到前面,手中抓着一把銀光閃爍的長刀。全本小說吧因太陽光的照射而變得刺眼的光痕反射在裴影粉嫩的臉上,妖詭異常。
“怪我太相信人心總會向善。怪我太相信所謂的親情,怪我不夠聽左冽的話。”裴影自嘲地一笑,襲上心頭的冷意反而因此褪去少許。蟲
“親情?”方唯安陰側側的呵呵笑着別過臉,然後又突地回頭看盯着她,眸底是燒紅的火焰不停翻騰:“你少自以爲是了。親情?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嗎?就算你是我大姊,我今天也一樣不會放過你!所以你別跟我提什麼親情!”
“我從來不認爲你會放過我。上次不也一樣嗎?”
“你還有臉提上次?!”方唯安激動的揚起長刀劈在她身後的一根木製臺柱上,然後是‘喀嚓’一聲,被削去半截的臺柱應聲而斷。然後砸落在地上,引起灰塵漫天。裴影縮了縮鼻子埋頭在蜷起的膝蓋上試圖阻擋一些灰塵被吸入口鼻中。然卻被方唯安無情的扯動手中的鐵鏈,將她的手拉直平伸不讓她如願。
“我說過我要讓左冽後悔。全本小說吧可他竟然無視於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方唯安將長刀刀背放在鐵鏈上摩擦發出駭人刺耳的聲音,“既然我不能幸福,那我當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喜歡的人得到幸福。如果你們一輩子不結婚或許我還不會產生讓人綁架你然後把你殺了讓左冽後悔的念頭。可是你們怎麼可以那麼幸福?竟然還要召告全世界?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殘忍的那個人是你。”裴影淡淡的答了一句。
“我只是不想你們幸福!誰叫左冽他不愛我?”方唯安冷哼了一聲,突然笑眯眯地道:“你還真的好騙,一說你綁架了你兒子和沈君籃就乖乖的任人綁來了。”
裴影聞言才驀驀的一驚。糟糕!她竟然忘記兒子和君籃姊也在她手上。
“方唯安,君籃姊懷着小孩,身體很弱,你不要牽及無辜傷害她!還有思辰,他只是一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你不要那麼殘忍!”
“你現在怕了?”方唯安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她,“你放心,沈君籃是冷夜的老婆,我當然不會對她怎麼樣了。但是你兒子思辰嘛......”方唯安蹲下身靠近她,小小聲地道:“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他纔好呢?和你一樣手腳綁起來?還是把他吊起來讓他懸空在天台上,然後你用牙咬住鐵鏈的一頭?這些辦法你覺得好不好玩?”
“不!不可以!”裴影驚喊着,嗓音因驚嚇而發顫。
“不可以?!”方唯安斂去笑意,突地甩手一個巴掌印在裴影臉上,赫然一道清晰的指印浮現。“你現在自身難保,憑什麼說不可以?我就算一刀一刀把他身上的肉割下來讓他慢慢的死你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而無能爲力!更何況,我已經這麼做了!”
裴影因極度震驚而錯愕着雙目圓瞠,胸口收縮,心臟似乎在方唯安那番話落地後便開始停止跳動。
“真是母子情深,讓我好羨慕。”方唯安看着她呆滯的表情古怪的桀笑着,卻又突地臉色一變,森冷無比:“如果不是你害死我的孩子,那再過個幾年,我也可以和你一樣這麼幸福!”
裴影目無表情的瞪着面孔猙獰的方唯安,整個人石化着,明明喉頭腫脹酸澀,眼底噙滿淚意,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思辰沒了?她的寶貝兒子沒了?那她活着做什麼?
她突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天台邊緣邁進。
即使以近瘋狂的方唯安也被她突然的舉動駭住,等她快接近邊緣時她才緩過神來扔下長刀拖住手中的鐵鏈大力往後拽,才把想要跳下天台的裴影拽回來跌坐在地上。
“裴影,我沒想到你別我還瘋?你剛纔是在做什麼?你想從天台上跳下去?信不信我先一刀殺死你!”方唯安說着彎腰拾起長刀作勢要砍下,刀身鋒利的銀光落進裴影眼中,她卻仍是面無表情的眨也不眨。似乎並不在乎方唯安對她的所做所爲。
“裴影,我剛纔是要殺你,你居然無動於衷?”方唯安難以置信,擡腳揣了她一腳。然裴影無情緒波動的臉上依然靜得可怕。
“我知道你在裝!你以爲你裝我就會放過你嗎?你被做夢了!你要裝是不是?那我倒要看看等他來了以後你要再怎麼裝給我看!”
方唯安笑說着掏出手機。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