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方家大宅隨着一聲清脆的玻璃聲響後無煙硝的戰場再次拉開帷幕。
方以仁聽到聲音後急急從客廳奔上二樓第二間臥室。
推開房門,人目的是遍地的碎瓷片散落在臥室四周。其中包括插花用的花瓶及一些名貴的古董瓷器,而此時都已成了一地的碎片。懶
“唯安,這些都是你媽生前的最愛,你就怎麼狠得下心把它們全部毀了呢?”方以仁心疼的蹲下身,顫抖着那隻完好的手從地上拾起其中一片。頓時心痛佔滿心頭。
“我狠心?”披散着一頭長髮,臉色明顯蒼白的方唯安自玻璃窗前轉過身來,冷冷的注視方以仁,“比起你對我的所做所爲,我這又算得上是什麼?這些東西就算媽媽再愛,她也已經死了!而且這些東西都是沒有生命的。我砸了毀了又有什麼關係?可是你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是你的女兒,你親生的女兒啊!”方唯安痛苦的朝他咆哮着,雙目佈滿血絲。
“唯安,就因爲你是爸爸的女兒,所以爸爸纔要對你負責!”方以仁走近她,“爸爸知道你心裡苦,可是你也不能害人家啊。全本小說吧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壞人是可以長命的,你——”
“沒有了我想要的人和東西我要那麼長命做什麼?”方唯安恨恨的打斷他,“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卻把我囚禁在家裡。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嗯?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你知不知道?!”蟲
方以仁看着女兒如此痛苦,心痛如絞。
“唯安,爸爸現在只是暫時讓你在家待產,並不是要囚禁你。你知道爸爸最疼你怎麼可能會捨得傷害你呢?”
“不是囚禁?那你把我關在房裡不讓我出去又算什麼?”甚至只把她的活動範圍侷限於二樓,連一樓都不可以下。不但沒收了她的手機更是斷絕了她所有與外界聯絡的任何方式。爲的就是不讓她再有機會騷擾左冽和裴影。
“你現在懷有身孕,本來就不適合到處走動,爸爸只是爲了讓你安心養胎。”還有不要再去破壞人家的夫妻感情。方以仁在心裡默默加上一句。
“你不要把藉口說得那麼光冕堂皇。全本小說吧我知道你疼外人勝過我。真不知道裴影那個狐狸精是不是給你們每個人都灌了**湯?要不然爲什麼你們每個人都向這她?左冽是,轍風表哥是,連你也是!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方唯安咬牙切齒地道。
“你怎麼可以那樣說小裴?”方以仁心痛不已的瞪着面容憔悴不堪的女兒,語重心長地道:“你真的想知道爲什麼每個人都向着小裴嗎?”
方唯安冷哼着,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和輕蔑。
“因爲她比我心狠!因爲她比我會勾引人!因爲她比我不要臉離婚了還回來搶我愛的男人!”
“唯安,我真的很難相信你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方唯安冷不丁湊進方以仁,瞅向他的眼神嫉恨如刃,令方以仁身形一顫,冒出一絲寒意。
“根本就沒有逼你。是你自己執迷不悟啊......小裴她是人品好爲人真誠老實、並以一顆善於包容的心待人待事,而就是因爲她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們纔會不知不覺用同等的心去對待她。甚至就連ann蔣那樣不可一世的女王一樣高傲的人最後還不是求小裴原諒她?”
“報紙上報導的事情有多少是真的?我纔不信ann蔣會求裴影原諒她!”絕對不可能!
“ann蔣生前的律師已經公佈了她的遺囑,遺囑聲稱她名下所有一切將爲左冽和裴影所共同擁有。人家律師當衆公佈的難道還有假?”
“我不信!我就是不信!”方唯安突地情緒失控般爆吼,“ann蔣她憑什麼把她名下所有給了左冽和裴影?嗯?那我呢?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當初是她要撮合我和左冽的,那現在我懷裡他的孩子她就不管了嗎?”
“唯安,你冷靜!不要那麼激動!這樣對胎兒不好。”
“冷靜?你叫我怎麼能夠冷靜?我懷了左冽的孩子左家的骨肉,該死的ann蔣卻什麼也沒留給我!她是什麼意思?我咒她下十八層地獄上刀上下油鍋永遠不能超生!”
“唯安,ann蔣已經死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讓她能夠安息?再說,你不要口口聲聲說自己懷的是左冽的孩子。也不要一直無理取鬧個不停。”
“爸?你是老糊塗還是怎樣?”方唯安像不認識他似的盯緊他,“我懷的孩子本來就是左冽的爲什麼我不可以說?”
“你不要一再逼我說!”方以仁顯然真的被她氣到了,說話時頸項上的青筋明顯可見。
“逼你?是你在逼我還是我在逼你?難道你囚禁我不夠還想幫裴影找出證據證明我懷的孩子不是左冽的?”方唯安冷笑着轉身,直接踩過地上的碎片再次走到玻璃窗前眺望着窗外燈火通明的夜色。
“不用找,我已經知道得很清楚。”
“什麼?!”方唯安快速回轉,難以置信剛纔所聽到的。
“你在嚇唬我?你是因爲怕我去找裴影搶她少夫人的頭銜所以才嚇唬我?你還是我爸爸嗎?你簡直就不是人!”方唯安略帶惱羞成怒地吼道。
“對。我不是人!竟然在知道真相後依然能夠面不改色的面對小裴。而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保全你這個不孝的女兒!”方以仁再也忍無可忍地回吼。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