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le,有什麼新的進展嗎?”坐在凱迪拉克裡,Luquens還沒有上車,程筱瑋接到了Dale的電話。
“據我的瞭解,那個少主年老、好色、甚至是聚賭,可以說是什麼卑鄙的事情都做了。”Dale不解的說着,話語中還充滿着一絲的不滿。
“有辦法聯繫到那個人嗎?”
“我正在嘗試。”
“行,如果有什麼最新消息的話,立馬告訴我。”剛剛掛斷電話,Luquens就拎着一袋子吃的,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將吃的東西遞給了程筱瑋,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國家刑警已經注意到這件事情了,我們必須立馬行動。”Luquens的聲音在車廂裡響起,夾雜着一絲的緊張的味道。
“怎麼會這樣?”程筱瑋瞥頭,蹙眉,不解。龍府的所有的活動是秘密的進行,尋找戒指的事情更是沒有幾個人知道。
“內部肯定有臥底,如果被我知道是誰的話,我一定把他拿去喂狗。”Luquens的聲音中有一絲的狠辣,不知道到底從誰那裡將這件事情給泄露出來了。
“好歹,國際刑警那裡也有我們的人,剛纔報告過來的消息是,他們已經派出人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了,所以,最近的一段時間,你還是先不要參與這件事情了。”有些替程筱瑋擔心,他甚至是希望程筱瑋能夠從這個任務中退出來。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程筱瑋點了點頭,“不過,我是不會退出這件事情的。”語氣很是堅定,她向來很喜歡比較有挑戰性的事情。如今,她再次的成爲了一個人,更是不用再去牽掛什麼。
“隨你。”只是兩個字,Luquens的眉宇緊皺,凱迪拉克便被髮動,直接駛往酒店。
一路上,Luquens的表情都很是嚴肅,一言不發,車廂的氣氛有幾分的緊張。程筱瑋也只是抿着嘴,不說話。她感覺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了,甚至是有些控制不住這樣的場面。
低頭,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手機,她在靜靜的思索,其實,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趟這趟渾水的,只是,如今進入了,她想退,恐怕也很難了。
繁
華的路上,人來人往,傲翔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顧賽翔一臉的冷漠坐在辦公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着那木質的桌子,發出了很有規律的節奏的聲音,咚、咚、咚,一聲聲,很是有力的在這有些死寂的辦公室裡叫囂着,宛如是一首有旋律的音樂聲,點點滴滴的流淌着。
最後一聲,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顧賽翔的眉宇緊鎖,那俊俏的劍眉上暈上了一種說不清的情緒,薄脣輕抿,嘴角微微的上揚,並不怎麼明顯。食指翹在半空中,所有的思緒似乎是找到了一個觸點,豁然開朗。
嘴角的弧度很不自覺的放大,美麗,卻也是致命的誘惑。那夾雜着危險的笑容,說不清是在宣誓着什麼,是一種勝利,還是一場的遊戲的開始。
褐色的瞳孔微縮,迷人的雙眸在遠處形成了一個並不是怎麼明顯的聚焦。彷彿只是輕輕的劃過了一般,不曾讓誰可以捕捉到。只是,那很危險。
“讓她知道她該知道的。”伸手拿起了放在桌子的一角上的手機,啓動了另外的一張卡,滑動手機,撥下了一個並不常用的電話號碼,只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甚至是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是故意的。
微皺的眉宇漸漸的舒展開,他很是帥氣的站了起來,挺拔的身影拿起了掛在一側衣架上的外套,邁着矯健有力的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美國紐約,
最近的幾天一直都是雲雨連綿的天氣,遲遲的不能見到那久違的太陽。到處都是充滿着一種潮溼的氣息,有種整個人都被浸泡在水中的感覺。遠處的路上,那一灘水渦竟然不知道是積攢了幾天的雨水了,遲遲的不見消停。
即使是住在陽面,仲子騏依舊可以感受到那有些陰暗的氣氛。就像是此刻他的心情,身穿一襲黑色的西裝站在陽臺上,身上甚至是殘留着剛纔不小心被雨水打溼了的痕跡,不是很明顯,摸一下,還能感覺到一絲的溼度。
看着那時大時小的雨,唰唰唰的沖刷着窗外的樹木,早就吃夠了雨水的樹葉甚至有些不能承受這樣的重量,輕輕的搖擺着,甚至有些已經被打落在了地上。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悶,甚至是
埋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暗。
此刻,手裡叼着一根雪茄煙,白色的煙霧甚至是有些朦朧了他的雙眸。看着那已經燃燒了大半個的菸捲,他有些無奈,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開始抽菸了。好像,只要那隨風而去的煙霧纔可以帶走他的愁思。
很多話,他想說,卻是不知道該對誰說,於是,所有的情緒都寄託在這不長不短的香菸上,讓香菸成爲了他的伴侶。
早上的時候,他才知道,Luquens竟然去中國了,有些奇怪,甚至是沒有告知他一聲。想想Luquens堂堂龍府的領袖人物,豈需要跟一個少主報告他的行蹤。
只是,仲子騏想要進入Luquens的房間的時候,卻是被克瑞斯阻攔了,第一次,遭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冷笑了一聲,看來一切都要發生改變了。曾經的兄弟,恐怕今時今日也要分道揚鑣了。
仲子騏的住所跟Luquens的住所離得並不是特別的遠,隔着幾條街而已,曾經是爲了兩個之間的交流或者是見面更加的方便,可是,現在,倒是成爲了一種礙眼的東西了。
站在仲子騏的位置,完全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那座高聳的建築物,是龍府的總部,當然,只是名義上的總部,爲了安全期間,很多時候,Luquens甚至不會長期的住在這裡。
一旁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已經很是雜亂的堆放着幾個早已熄滅的菸蒂。
轉身,有些沉重的步子落在了地板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掐滅了還剩下了一小部分的香菸,放在了那看似很是漂亮的透明的菸灰缸裡。
拿起了桌子旁邊的手機,“給我安排飛機。”一句話,隨後掛斷了電話。至少現在,Luquens還沒有限制他的自由,那他又爲何不去中國看看程筱瑋呢?
反正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即使是付出了全部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五年來,兜兜轉轉,仲子騏生存的價值只是爲了程筱瑋,如果程筱瑋也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還真的就是一個紮紮實實的孤兒了。
人生,總有一些東西是想要珍惜的,而程筱瑋就是仲子騏的全部,十五年以來的全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