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楞了一下。
黑色?他在說什麼啊?
“不過,我更喜歡你在我面前什麼都不
穿的時候。”他環住她纖細柔軟的腰,在她的肩上輕輕落下一吻。
她身架纖細,皮膚好到像溫潤的玉,每每害
羞都能泛起粉粉的顏色,越看越讓他愛。穿這黑色更讓人驚豔,一大片雪色玲瓏藏在黑色底下,讓人恨不能馬上就撕個粉碎,深品美景。
幾秒之後,陸淺淺飛快地轉過頭,一手捧住了他的臉,另一手扯開他的眼皮子,驚愕地問道:“你看得到?攙”
紀深爵眉眼微揚,點頭,一聲“哦”,把陸淺淺渾身血液都給煮沸了。
“是從頭到尾看得到,還是剛剛纔治好?”她用盡全身力量壓抑住快尖叫的衝
動,質問他悅。
紀深爵刮她的小鼻頭,笑道,“你猜……”
還用猜嗎?
陸淺淺鬆開他,退到牆邊,緊貼着冰涼的牆壁,讓自己冷靜。肯定是從一開始啊,從一開始他的眼睛就是好的!從頭到尾,她面前站着的這個男人就是個大尾巴狼!
她真的冷靜不了,她看着他這個大騙子,心跳猛地急了,又猛地掉進黑崖下面去了。
“騙子!”她黑着臉,突然用力推了他一把,大步往外走去。
“淺淺。”紀深爵從她身後抱住她,往房間正中的圓沙發上一放,雙手雙月退隨即緊緊壓到,不讓她動彈,“別跑,別跑……別跑了……”
陸淺淺咬緊牙,杏眸圓瞪。委屈與怒氣統統匯入丹田,積聚成洪荒之力……最後,啞啞地呸了一聲……
“騙子。”
沒法子啊,喉嚨啞了!
“噓……你看,我說過一個月就告訴你,你耐不住,不能怪我啊。”紀深爵抱緊她,頭一擡,吻住了她沾滿淚的嘴脣,然後一擰眉,“藥味……苦的。”
“怪我?”陸淺淺更生氣了。
紀深爵的背僵了僵,眼神一閃,“怪劉哲……”
窗外轟隆隆地幾聲雷炸過。
“看,要遭雷劈……”陸淺淺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紀深爵難得的紅了臉,他緊抱住陸淺淺,低語:“好好說話。”
“我不會好好說話這項技能。”陸淺淺怒極反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看着。
“那我教你……”他看着她鼓得高高的腮幫子,忍不住咬下去,“再說了,我能看到你,難道不好嗎?”
“不好!”陸淺淺猛地推開他,跳起來去找衣服穿。他當她是一隻猴子,而他把他當成如來佛,手指摁着她的腦袋,讓她前後左右地轉。她轉夠了,現在要遠遠轉開一點,與其當他的陀螺,不如當自己的木頭。
“陸淺淺,你是希望我能看到,還是希望我真看不見?坐下,我們好好說話。”紀深爵拉住她的手腕,往後一帶,又讓她落回了他的懷裡,就是不讓她離開他半步。
“你還敢和我兇?難道是我騙了你?你那年佔了我的便宜,然後就消失不見了,你也從來沒有想過和我說清楚吧?我若和韓凌結婚了,是不是還要莫名其妙背上這個黑鍋?我這都沒和你計較!現在你居然還和我提沉默,你還不如不提那件事,讓沉默永遠消失了就行了!”
陸淺淺氣得發抖,頭更暈了,眼睛一陣陣地發花。
“說不通,那就來點實際的。”紀深爵眉頭微微擰,手掌撫上她的小臉,突然往前一湊,咬住了她的嘴脣,滾燙的掌心順着她的手臂往下滑。
“什麼實際的,你不要臉,你不要臉……你不許月兌我的衣服。”陸淺淺用力蹬着兩條細月退,兩隻手用力拽着鬆緊帶,不讓他把她小內上的蝴蝶結扯開。
“誰要月兌你這個。”他摸索半天,終於讓她的手指安靜了,用力握了一下,託到了眼前。
陸淺淺低頭看,只見他正把一枚天使戒指戴上她的無名指。小天使展着翅膀,擁抱着她的手指,主鑽就是小天使的公主裙。
明明是高貴漂亮的小天使,但她看着看着又生氣了!
“怎麼,天使你還要分大房二房?給你的婧妃妹妹戴着去吧。”她擡起手指看了一眼,不客氣地捋了下來。
“總提她是什麼意思?她有男朋友,你不要無禮取鬧。”紀深爵敲了敲她嘟高的脣,眉頭一緊,“你聽清楚了,她不會住這裡,她有自己的男朋友,也快結婚了。什麼大房二房,你再胡說,我就不客氣……”
“打我?你快打!”陸淺淺把小腦袋往他面前湊。
“你說我霸道也好,不講道理也好,騙你也好,壞也好,歹也好,總之你給我記着了,進了我紀家門就是我紀深爵的人!你生氣也沒用,好好地去睡一會兒。”他揮手,往她的屁屁上來了一掌。
陸淺淺的腦袋都要疼裂了!她死死地瞪他一會兒,抓起衣服,搖搖晃晃往牀邊走。
“我給你端薑茶去,睡,我不說起來,不許起牀。”他從她身後過來,攔腰一抱,放到了牀上。
陸淺淺沒力氣和他吵了,翻了個身,把臉埋進鴛鴦枕裡。
紀深爵站在牀邊看了幾秒,一臉欣喜地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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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廚房裡傳出笑語氣。趙婧妃和紀媽媽正在做菜,紀媽媽廚藝好,趙婧妃跟她學了不少好菜。
“醒了?淺淺醒了嗎?”紀媽媽扭頭看了他一眼,笑着問道。
“嗯。”紀深爵一手放在褲兜裡,一手從盤子裡拿了塊早餐餅咬了一口,扭頭看紀媽媽,“薑茶呢?”
“在這裡。”趙婧妃連忙從鍋裡端出一隻精緻的小陶碗,笑着說:“一直蒸着呢,讓她趁熱喝。”
紀深爵的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一條細白的鏈子正泛着亮光。他眉頭稍皺,手指勾出了項鍊,看到了上面的墜子。確實是一個小天使,造型有點相似。
“怎麼了?”趙婧妃眨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取下來,別戴了。”紀深爵鬆開手指,把薑茶和早餐放進托盤裡,端着往廚房外走。
“爲什麼?不好看嗎?我看乾媽做出來特別好看,我也給自己做了一個。”趙婧妃撫着鏈子,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小聲問道:“乾媽,我戴不好看嗎?”
“我看看。”紀媽媽把項鍊拉出來,細看了一眼,笑道:“挺好的。”
“就是,我要戴着。”趙婧妃做了個鬼臉。
“取下來。”紀深爵扭頭看她,淡淡地說道:“早點去公司,自己學會獨立打理公司,沒人會護着你一輩子。”
“哦。”趙婧妃吐了吐舌頭,對着紀媽媽說道:“哥哥肯定是被淺淺打了,所以找我出氣,壞哥哥。”
“沒事……我疼你。”紀媽媽笑着拿了一塊烤麪包喂她,“快吃,吃完了去工作,好好的爭氣給你爺爺看。”
“是。”趙婧妃向紀媽媽敬了個禮,端着早餐盤子去桌邊吃。
紀媽媽跟着她出來,仰頭看了看樓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乾媽,你看什麼?”趙婧妃咬着筷子頭,微笑着問道。
“哦,我看你哥……你哥脾氣不好,淺淺脾氣也大,我怕他們兩個犟着都不肯低頭。”紀媽媽坐下來,嘆氣道:“你哥說要結婚的時候,還嚇了我一跳,怎麼突然就想開了要結婚了,我還以爲是你……”
“乾媽,哈哈,哥哥只是把我當妹妹。他很喜歡陸淺淺,陸淺淺也很喜歡他啊。你放心好了,他們會好好的,早早給你生個大胖孫子。”趙婧妃眉眼彎彎地笑道。
紀媽媽被她逗笑了,點頭說道:“淺淺是不錯,我也挺喜歡的。主要是她能馴下我這暴兒子,就這一點我就得佩服她。”
趙婧妃咬着筷子,笑容淺了淺,繼爾笑得更清脆了,“對啊,淺淺是很有本事的,大家都喜歡她,就連劉哲也對她讚不絕口呢。”
“嗯,漂亮,溫柔,老實。”紀媽媽連連點頭,末了,又嘆氣,“就是……”
“怎麼了?”趙婧妃連忙問道。
“沒什麼,你哥會處理的。我打電
話給劉醫生,讓她來給淺淺看看,她發燒了。我想了想,這藥還是不能亂吃,感冒的種類也多,醫生看看保險一點。”紀媽媽拿來手機,匆匆拔通了一個號碼,走到一邊去講電
話。
“哦……你來的時候再帶幾張試孕紙,他們在一起有陣子了,保險一點。”
趙婧妃坐在一邊聽着,眉頭皺了皺,埋頭咬了一口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