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狗……”劉哲捏了捏鼻樑,嚴肅地說道:“你怎麼能用狗來形容她?狗是人類忠誠的朋友,有正義感責任感的朋友。而她,就是一頭母狼。”
紀深爵嘴角牽了牽,轉開了頭。
劉哲豎起一根手指,繼續說道:“對付母狼,只有一個辦法……”
助理們崇拜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攖。
“紀總出馬。”劉哲突然換了副笑臉,朝紀深爵拱拳:“讓我們去法國住一陣子吧。”
紀深爵抄起桌上的文件就丟向了他。
劉哲用手擋了幾下,大聲爭辯,“紀總,你應該可憐一下老人家,我一大把年紀了,我也打不過他們啊。不然,你給我配把槍?”
紀深爵拉開抽屜,當真拿了把槍出來,動作利落地上膛,指向了劉哲償。
一羣人全怔住了,保持着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看着紀深爵。
“會用嗎?”紀深爵眯了眯眼睛,問劉哲。
劉哲一身血液像被急凍住了,他長長的吸了口氣,掉頭過去關上了門。
“紀總你瘋了,這是國內,你私自持有槍
支,這是犯法的。再說了,你就隨手丟在抽屜裡,被人拿走了怎麼辦?傷了人怎麼辦?”
紀深爵伸直手,對着劉哲就摳動了扳機。
火苗兒蹭地冒了出來……
“你嚇死我了。”劉哲拍着月匈膛,一顆心差點沒從喉嚨裡跳出來。
“切……”紀深爵丟下打火機,嗤笑道:“劉哲,你的膽量都被時間給吃光了嗎。”
“老了,我老了!不過,這東西還挺能唬人的,給我吧。”劉哲拿起了打火機,在手裡試了試,別進了皮帶裡。
“你小心點,別走火了,燒着自己的兄弟。”助理們放鬆下來,指着他大笑。
劉哲一聽,是這麼個道理,趕緊把打火機從皮帶裡拔出來。
“給柬埔寨那邊傳點消息過去。”紀深爵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幹嗎,發展有毒業務啊?”劉哲臉色一變。
“我相信,想逮這頭母狼的,不僅有我們。”紀深爵平靜地說道。
“紀總借刀殺人的功夫出神入化!”劉哲朝紀深爵豎起了大拇指,一臉認真地讚美他。
“怎麼,也想我對你用用這一招?”紀深爵轉眸看他。
“算了,我對紀總忠心耿耿,真心日月可表……”劉哲連忙說道。
“嘖嘖……”一羣助理連連搖頭。
“還不打他。”紀深爵脣角輕揚,大步往外走。
年輕人撲過去,把劉哲揉到沙發上打。
紀深爵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自從陸淺淺帶着兒女回來了,他感覺每一天都能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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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戰關了電視,把遙控器一丟,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
“戰哥,有點問題。酒店那邊出現了很多便衣警察,聽說是在找人
販子。”一名手下推門進來,急吼吼地說道。
“慌什麼。”羅戰的臉色沉了沉,不悅地說道。
“他們有警犬,如果找到了山洞……”手下抹了把汗,更着急了。
“行了,老y!”羅戰突然一聲低喝,打斷了他的話。隨即堆起一臉笑容,看向門口,大聲說道:“阿宵來了,怎麼不進來?”
“你們在說什麼呢?”陸景宵慢步走進來,看了看叫老y的男人一眼,視線回到羅戰的身上。
“說酒店的事,那裡發現了人|販|子。我說,這世上最可惡的就是拐|賣小孩的人|販|子,抓到了,應該槍斃!”羅戰點着了一根菸,揮揮手,義正言辭地說道:“去通知酒店的保安部,全力配合警方,一定把這些狗|東西找出來,能解|救孩子的,我私人獎勵他一萬塊。”
“是,我馬上就去。”老y連連點頭,撒月退就走。
“有什麼事嗎?”羅戰轉頭看陸景宵,笑着問道。
“我是想說,我們當初說好的。兩件事不碰,拐|賣不碰,毒|品不碰。”陸景宵拖了把椅子過來,反着往羅戰對面一放,雙月退跨坐上去,抓起了桌上的萬寶路煙。
“沒碰啊。”羅戰攤手,眉頭皺了皺,“怎麼,你發現有我們的人在幹這個?是誰?”
“你啊。”陸景宵點着了煙,指了指羅戰,“戰哥,你別老拿我當傻子好不好?我給你出拳頭,這是我願意的。但是毒|品這東西,真的不能碰,會死人的。”
“打架也會死人的。”羅戰站起來,摁了摁他的肩,笑着說:“所以我現在不讓你打架了,有什麼髒活累活苦活,讓黃|毛他們去做。你現在是做大哥,是要主事的人,不是以前了。”
“我得帶着兄弟們吃口安穩飯,做酒樓,酒吧,戰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二話不說,會替你收拾對方。但是,戰哥把我最反對的東西弄進我的場子裡,這樣不對。”陸景宵推開他的手,低聲說道:“我希望戰哥能遵守我們之間的協定。”
“阿宵,你變了。”羅戰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盯着陸景宵說道:“怎麼,你覺得大哥現在不夠能力照顧你了?你有了紀深爵,對不對?”
“和他沒關係!我也不和他往來。”陸景宵仰頭看着他,平靜地說道:“戰哥不必曲解我的意思。我若發現我的場子裡再有那些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我會一把火全燒了。戰哥若有什麼損失,可就怪不得我了。”
“呵……哈哈……”羅戰笑了起來,指了指陸景宵,大聲說:“行啊,有大哥的氣勢了。長江後浪推前浪,阿宵有進益了,我就是喜歡你這樣!”
“話說完了,那我走了。”陸景宵跳了起來,朝羅戰點了點頭,大步出去。
老y從外面跳進來,不滿地說道:“這個姓陸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若不是戰哥你,現在他還在白山的街邊上蹲着呢。現在可好了,戰哥給他好車好房,帶着他發財,他居然這樣對戰哥你。”
“急什麼。”羅戰冷笑,撣了撣菸灰,陰冷冷地說道:“讓他張狂吧,以後有他受的。”
他朝老y勾了勾手指,老y立刻貼過了耳朵,聽他授意。
“我知道了,我會辦妥的,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老y一邊聽一笑,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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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宵出了羅戰的地方,慢吞吞地在街上走,突然他看到了路邊賣棉花糖的小攤。想了想,他過去買了兩支大棉花糖。
“放盒子裡,十分鐘之內趕到就不會化啦。”小攤主貼心地給他出主意。
陸景宵左右看看,跑去一邊的商店買了兩個大樂扣盒子,然後直奔ot。
今天ot開新聞發佈會,人很多。他埋頭走進了人羣,以免讓人認出他。
“先生,找誰?”保安見他一直低着頭,不免懷疑,於是過來攔他。
“找陸淺淺。”陸景宵擰擰眉,低聲說道。
“您有約嗎?”保安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紋身,嚇得退了一步。
陸景宵反應過來,馬上捏緊了衣領,“沒有。”
保安看着他拎的袋子,更緊張了。手悄然摸出了對話機,準備叫人。
“把這個給她。”陸景宵見保安嚇成這樣,有些惱火地把盒子給保安。
“是什麼?”保安看着盒子,不敢接。
“你接不接啊?”陸景宵粗聲粗氣地問道。
保安更慌了,連忙拿出對話機,叫保安經理過來。陸景宵見好多人朝他看,煩得要命。把盒子往保安懷裡一塞,轉身就走。
保安見他突然塞了盒子過來,連忙往地上一丟,蓋子被摔開了,棉花糖掉了出來。
已經開始融化了。彩色的糖粘在盒子蓋上,扯出了細細的糖絲。
“哥?”陸淺淺從人羣裡擠過來,看到了地上的盒子,連忙撿了起來。
“給我買的呀?”陸淺淺舉着盒子,問他。
“給小小深買的,答應他的,順道給你一個。”陸景宵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視線看向一邊。
“怎麼不給我打個電
話,我出來接你。”陸淺淺拉着他往電梯走,“去樓上坐坐吧。”
“我就不去了,你這裡人多。”陸景宵搖搖頭。好多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他很不自在。
“那就在這裡坐會兒吧。”陸淺淺推開樓道門,拉他進去。
大門隔開了人羣的視線,他馬上就放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