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羣如何掩飾林平之自宮練劍的事,林平之並不知情,也毫不在意。辟邪劍法返璞歸真之後,他雖行於世間,卻已經超然物外。現在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唯有武道的進步。比如此時,一個個青城派弟子,飲恨在獨孤九劍之下的同時,也讓林平之獨孤九劍的熟練度不斷提升,這讓他既興奮又滿足。所以,他面含淺笑身形詭異莫名移動的同時,手中劍花卻是變幻莫測,不斷地割斷一個個青城派弟子的頸動脈。那滿天噴灑的血花,帶着鮮豔的色彩,渲染出一副最真實的只屬於江湖的畫卷,殘酷的魅力。
從山下到山上青城派大殿,林平之所爲又豈止是十步殺一人。餘滄海正在迎接丐幫幫主解風,當聽得林平之單人獨劍殺上青城的時候,他隨意揮手讓手下弟子去處理,並特別交代要活的。直到驚呼聲,慘叫聲傳入會客廳,他纔不得不告罪一聲,親自出來查看。丐幫歷來江湖消息就最爲靈通,解風自然早知道青城派和福威鏢局之間恩怨。此時對於這單人獨劍闖上青城的福威鏢局後人,卻也充滿了好奇。當然,他更好奇,曾經那名滿天下的辟邪劍法到底又是何等光景?
餘滄海出得大殿,見得遍地屍體,而在他出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一團模糊的人影閃過,自己最後幾個弟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由心中一凜,這等實力,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這林家辟邪劍法真的如此厲害?
林平之殺盡了小嘍囉,急動的身形暫時停了下來,看到餘滄海面色陰沉地一言不發,他輕笑一聲:“餘滄海,林平之今日,找你報仇來了。”話音落,獨孤九劍已經帶着漫天劍影籠罩上了餘滄海身形。餘滄海提起全身功力,拔劍應戰,劍上風雷之聲大作。
林平之劍鋒一轉,手中長劍直刺其握劍的手腕,逼退餘滄海的同時,口中淡淡地解釋:“不要誤會,這不是辟邪劍法。我曾立誓,我林平之辟邪劍法之下,只殺該殺之人。你雖該死,卻還當不起該殺二字。”餘滄海奮起全力狼狽地勉強抵擋,一時間,竟是連話都沒機會回答。林平之一邊施展破劍式,劍劍直指餘滄海破綻,一邊喃喃自語:“希望你能夠多堅持一會,讓我的獨孤九劍能夠達到融會貫通境界就好了。”
獨孤九劍的修煉,實戰之中,卻是能最快地提升熟練度。其特點是料敵先機,劍劍皆指對手必救之破綻,極擅於以弱勝強。林平之辟邪劍法已經修煉到返璞歸真,一舉一動暗合辟邪真意,詭異迅捷的辟邪身法配合獨孤九劍直取敵人破綻的特性,那種實戰效果,遠遠超過了一加一等於二。先前對上青城派弟子,根本難遇一合之敵,那些青城派弟子,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個個緩慢移動等着他收割的武學熟練度禮包。屠戮了幾乎所有青城派弟子,也不過讓他的獨孤九劍提升到駕輕就熟的境界。而餘滄海的武功卻是遠在青城派其他弟子之上,與其交手,獨孤九劍的熟練度卻是增長了不少,在配合自己剩下的二十萬武學知識,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說不定可以讓獨孤九劍跨過融匯貫通境界,直逼大成的爐火純青之境。
餘滄海右手鬆風劍法,左手摧心掌,加上他個人獨特絕技無影幻腳,本是江湖一絕。可是在林平之面前卻處處受制,無影幻腳無論怎樣變幻身形,卻在林平之詭異的身法面前無影可藏,無形可換。無論餘滄海怎樣變幻身形,卻總是無可奈何地正面面對着林平之的劍。至於松風劍法的如鬆之勁和如風之迅,在林平之的劍法面前,卻無法完整地施展出哪怕一招,每一劍遞出一半,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要害竟是主動往對方劍上撞,如不收招,必死無疑。左手摧心掌更是憋屈,在對方無盡鋒芒之下,根本無法真正提聚功力,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方連着胳膊一劍切下。被全方位壓制的餘滄海,其他諸如青城飛臉和青城鬼煙等絕技,更是找不到任何出手的機會。
丐幫幫主解風,遠遠地看着交戰的二人。林平之一舉一動,猶如小兒嬉戲,隨意之極,又如歌女舞劍,絢麗多彩……偏偏餘滄海在其面前,就猶如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被其步步緊逼,無奈後退。這如妖似魔的劍法效果,和華山風清揚的獨孤九劍竟有五分神似。但是無論是風清揚,還是得了獨孤九劍傳承的令狐沖,兩人的劍法都沒有這麼重的魔性。解風神色凝重,隱約間記起了某個傳說中的禁忌人物,對方的劍,就是這般,如妖之詭異魔之邪惡。對方的劍,就是如此這般,只有進攻沒有防守,卻讓對手如墜地獄,只能在無盡絕望之中無力地掙扎……
餘滄海成名江湖數十載,曾經更獲逆天奇遇,得到了江湖中人人追捧的無上武學秘籍。幾十年勤學苦練,雖然受限於資質,並未領悟秘籍所載武學的真正奧秘,但是也讓他掌握了一些強大的底牌……所以,即便身處絕對劣勢,他卻仍未絕望,只要給他一次機會,一次就夠了!
林平之劍出隨心,似笑非笑地看着眼神陰鷙隱忍的餘滄海,嘴角牽動,戲謔地聲音吐出:“餘滄海,你殺死福威鏢局幾十口人,這筆血債只能以青城派滿門來償還。有什麼底牌,最好快點使出來,十招之後,你再無機會。”餘滄海面現狠色:“解幫主,你所尋之物就在我的手上。只要你替我攔下此人,我定將真經雙手奉上。”他話音剛落,突然感覺林平之的身形似乎模糊了一瞬,而他自身心口一痛的同時,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餘滄海瞪視着林平之,口中艱難地吐出:“你……”林平之手中劍花一動,一劍將餘滄海整個人劈成了兩半。
這餘滄海被劈成兩半之後,卻是化成了四塊屍體,原來這餘滄海身下居然還有一個侏儒,兩人一體本來還有一套組合殺招,卻還沒來得及施展,就此飲恨當場。林平之帶血的劍已經歸鞘,看着餘滄海眼中漸漸消失的,那蘊含強烈怨恨與不甘的神色,不由輕笑出聲:“想說什麼?可惜,我不會給你機會,我就是要讓你充滿無盡的怨恨、憋屈地死去。”然後伸手在餘滄海屍體上一番摸索,一本厚厚的秘籍,還有一張絹綢被他取出。直接揣進懷裡,才擡頭面色冷然地看着丐幫幫主解風。
這一下兔起鵲落,解風還來不及相助餘滄海,對方就已經慘死在林平之劍下。而觀林平之所言所行,卻帶着五分邪意五分狠毒,這種人,絕不會是好相與的。此時見林平之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聯繫對方先前那如妖似魔的玄妙劍法,以及最後那近乎無解的無上快劍,趕緊解釋道:“我是丐幫幫主解風,和餘滄海並不熟悉,此次不過是過來和他打聽一件事。林少俠大仇得報,可喜可賀。”
林平之面無表情地哼了一聲:“然後呢?”解風斟酌着用詞:“這青城派與林少俠有殺父滅門之大仇,如今其滿門上下盡數伏誅,青城的一切,自然該當歸屬林少俠所有……”林平之淡淡地打斷對方:“你想要的什麼真經,也該歸屬於我了。既然如此,我就將這青城上下一切,打包賣給貴幫如何?解風幫主只需要準備五萬兩金票,還有多多益善的武學秘籍,價值足夠,這青城的一切你皆可取走。”同時拍了拍胸口:“包括剛剛我摸屍的收穫!”解風心中一喜,正要說兩句客套話,林平之揮了揮手:“解風幫主還是快些下山準備我所需要之物,我將在這裡等你一夜,明日午時之後,我還得去恆山參加恆山派掌門人上位大典。”解風已經摸清楚對方脾性,當即拔出一支穿雲箭,將其點燃,一朵煙花飛上半空,化成一個“義”子,久久不散。然後他就地坐了下來,開始取下腰間葫蘆,自顧喝酒。
林平之隨意選了一個乾淨的位置,席地而坐,開始翻閱剛剛從餘滄海身上得到的秘籍《青城武學全集》。一個多時辰之後,青城派所有武學,什麼松風劍法,什麼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等等全部被他記下,獲得武學知識四萬有餘。他查看了一下系統,獨孤九劍的境界卻只是在駕輕就熟,還差將近一半的熟練度才能升級到融會貫通境界。而武學知識卻是已經增長至30萬出頭,略一思索,直接砸了11萬武學知識,將獨孤九劍提升到了融匯貫通境界。然後直接將嗎《青城武學全集》扔給瞭解風。之後才取出那絹綢,開始細細研讀起來。
“天之道,補不足而損有餘……”第一句話就讓林平之眼神一縮,想到餘滄海最後所說的“真經”,心中一動,實在沒想到這餘矮子竟然得到了九陰真經。花了半個多小時,將九陰真經背下,同時系統出現提示,獲得無上絕學《九陰真經》,學習需要25萬武學知識。而武學知識也因爲他剛剛研讀九陰真經而增長至34萬之多。既爲無上絕學,林平之自然不吝惜武學知識,當即消耗了25萬武學知識,選擇了學習九陰真經。
林平之學會九陰真經之後,武學底蘊再次增加。心情十分愉快,取出隨手攜帶的乾糧,開始細嚼慢嚥,補充身體養分。
吃飽喝足之後,林平之再次調息了一番,而此時丑時已過。林平之提劍行向解風,對方正看着一顆大樹假寐,林平之在其身前十步站定,直入主題:“解風幫主,長夜漫漫,你我都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現在大家把交易敲定,等貴幫金票送到,錢貨兩清之後,就各忙各的吧。”解風長身而起,肅然道:“林少俠,請講。”林平之取出絹綢:“這《九陰真經》想必纔是解風幫主這次青城之行的本來目的,我直說吧,我要用它換取瀏覽學習貴幫所有武學秘籍的機會,包括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法。”
“不可能!”解風毫不猶豫地直接拒絕,語氣之中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打狗棒法只傳丐幫幫主,降龍十八掌雖然可傳丐幫長老,卻也只有幫主可以學全。至於丐幫其他武學,解風卻是可以做主送於少俠。”
林平之提着絹綢,淡淡地補充:“這《九陰真經》可是一部完整的無上絕學,用一些三流武學來交換,你良心不痛嗎?”內力一催,絹綢直接飛射到解風面前:“我不喜歡勉強別人,如果你願意接受我的條件,這九陰真經可以讓你先驗貨,如果你不願意,我現在就收回真經。”
解風伸手抓住絹綢:“我先看看……”急急研讀起《九陰真經》來。林平之也不着急,直到大約半注香時間之後,才身形一晃,一把多走解風手上絹綢,卻只是撕扯下一半。當即眼睛微眯,冷冷地道:“解幫主,這《九陰真經》我通讀全文,也不過只花了半個多時辰,給你半注香時間也足夠你判斷真僞了。”說到此處,林平之一把將手中半部真經仍在地上:“從解幫主的表現,可以確定這真經是真的了。那麼,現在,交出丐幫所有武學秘籍吧。”
解風對於林平之這強買強賣的行爲十分不滿,更不滿的是,對方暴殄天物居然把好好地一部武學典籍撕成了兩片。當即冷淡地迴應林平之道:“這九陰真經本是我丐幫第十九代幫主,黃蓉夫婦之物。不過是被這餘滄海巧取豪奪而來,現如今理當物歸原主。”
林平之一點也不意外,怪笑一聲:“這麼說來,丐幫第十八代幫主,是九指神丐洪七公了。”解風面露自豪神色,正要回應,卻見林平之已經帶着漫天劍影對着自己當頭罩落。情勢所迫,解風只得匆匆打出一招龍戰於野,以同歸於盡之勢逼對方收招後退。林平之面無表情,手腕一抖,蠻橫霸道的劍影卻是變得陰狠詭異,劍鋒與解風雙手稍沾即退。然後還劍入鞘,再次立身對方十步之外,看着左手滴血的解風,淡淡地道:“現在,解風幫主可以算是洪七公的隔代傳人了。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
解風顧不上左手的斷指之痛,只是神色警惕地盯着前方那修長的身影,心中念頭百轉,最終心中無奈嘆息一聲,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部厚厚的秘籍,扔給林平之,同時補充道:“打狗棒法和降龍十八掌,都是口傳心授。我可以將兩門功法盡數傳你,能否修煉成功,則看少俠有沒有那緣分了。只是……”
林平之接過秘籍,開始翻閱,隨口打斷解風的話:“這交易僅限於你我兩人之間。名利於我如浮雲,我林平之,此身早已獻身武道。”他知道像丐幫這種一心恢復江湖地位的大門派,都非常在乎面子。所以直接做出承諾,保住對方臉面。
解風見對方自顧翻閱秘籍,心中微鬆一口氣,將受傷的左手簡單包紮之後,將撕成兩片的九陰真經重新收了起來,然後閉目調息。
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林平之微擡頭,將手中厚厚的秘籍還給解風,然後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解風準備開始傳授打狗棒法給林平之:“這打狗棒法,共有三十六式,解風苦修二十多年,資質所限,至今真正練成的只有前面二十四式……”林平之搖了搖頭:“你只需要口述招式與口訣即可,不用親自演練。”解風微微一愣,結合對方對所有秘籍都只看一遍的情況,他懷疑對方擁有過目不忘的天賦。當下不再浪費時間,開始口述練功口訣和練功訣竅。
林平之雖然記憶力不錯,但是離過目不忘還有不少差距,不過他有系統掃描判斷,卻比過目不忘厲害多了。待系統出現“頂級絕學《打狗棒法》,學習需十萬武學知識…”的字樣的時候,他示意解風可以繼續口述降龍十八掌。等到解風完全傳授降龍十八掌之後,林平之得到的提示居然是“頂級絕望《降龍十八掌》,學習需要武學知識十五萬……”沒想到丐幫兩門鎮幫武學都只是頂級絕學,這讓林平之十分失望。
解風看林平之皺眉的樣子,似乎對這兩門武學都有所不滿。心中權衡了一番,斟酌之後,他再次開口:“本幫打狗棒法和降龍十八掌,雖然都是武林一絕。但是比之九陰真經這類蘊含武學至理的無上絕學,卻是還有不少差距。不過,本幫卻是掌握着另一本無上絕學的可靠消息。”林平之卻是不爲其言語所動,無上絕學的消息,先不論其真假,就算是真的,這絕學也不會是那麼好獲取的。不然,這解風的實力,也不會不過如此了。
解風對於林平之的態度卻是並不在意,而是一字一頓地吐出四個字:“九陽神功。”林平之心中一動,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解風喝了一口酒:“大約百年之前,那時候我丐幫幾經波折,風雨飄搖。當時繼位的史幫主年尚幼,老幫主彌留之際,只得動用了黃幫主爲丐幫留下的底牌。請了某隱世高人出山,幫忙護持丐幫,那隱世高人最後將丐幫託付給了明教當時的教主張教主。而這張教主,修煉的就是無上絕學《九陽神功》。”林平之似笑非笑:“你別告訴我,這張教主仁義無雙,把九陽神功留在了丐幫。”解風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只是丐幫歷來就是有恩必報,偏偏張教主當時武功蓋世,又是天下第一大教教主。丐幫唯有記下這份恩情,同時收集了有關張教主所有的情報。將其著書留冊,以讓後世弟子謹記。”說到這裡,解風似乎有些尷尬,嘿笑了一聲,才繼續道:“解風接任丐幫之後,曾細細翻閱丐幫所有藏書。發現張教主在接任明教教主之位以前,不但武功平平,似乎還身受玄冥神掌之苦。直到其消失數年之後,突然出現在崑崙山附近,化名爲張阿牛之時,武功卻已經直接進入了絕頂高手之列。”
林平之眉頭緊鎖:“你別告訴我,九陽神功就藏在那偌大的崑崙山上。”解風卻認真地點了點頭:“八 九不離十,而且張教主生性仁厚心胸開闊,他獲得奇遇學會了神功,卻不會毀壞秘籍,最大的可能是讓秘籍留待後來的有緣人。疾風繼任丐幫幫主之後,已經發動幫中弟子,仔細搜尋崑崙山。現如今,還剩下,最後兩處絕壁飛鳥難渡,丐幫弟子綁縛繩索,最終能力所限,一無所獲。”
對於解風的話,林平之其實是相信的,他穿越之前,對於金庸的書是比較熟悉的。張無忌學會九陽神功後,將秘籍埋好之後,還專門做了記好的。看來這笑傲江湖世界和倚天屠龍記世界是有一定關聯的。本來崑崙山那麼大,他也不可能對其進行地毯式搜索。不過,現在有了解風的信息,只需要探尋兩處絕壁的話,爲了無上絕學九陽真經,他自然不介意冒險一試的了。於是,他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如此看來,那九陽神功的秘密有可能真正崑崙山絕壁之上。丐幫這份善意我收下了,等我有時間了之後,自會尋解風幫主幫我做個嚮導。”解風苦笑着擺了擺手:“我可以給林少俠指出未經探尋的兩處絕壁所在,卻實在沒有那份本事給林少俠當先鋒嚮導。”
林平之見他誤會,不由失笑:“有了兩處目標就足夠了。”解風鬆了口氣,看着林平之手中長劍,他笑道:“這普通華山制式長劍,有些配不上少俠的身手。我這裡正好有仁道之劍湛盧的信息。”林平之這一次被瞬間提起了興趣,給出承諾道:“如果真讓我尋得湛盧,林平之承諾,欠丐幫一個人情。任何時候,除了讓林某自殺,可以爲丐幫做任何一件力所能及之事。”
得到林平之的承諾,解風心中竟有一些小激動。這林平之年紀如此之輕,一身武功卻是登峰造極,將來很有可能超越東方不敗,成爲下一個天下第一人。到時候,丐幫只要利用好這個人情,重新成爲天下第一幫未必沒有可能。當下直接遞給林平之一份地圖,林平之接過一看,輕聲道:“北山之濱…九曲叢祠…居然在那裡?”解風解釋道:“這條信息是岳飛以暗語藏在武穆遺書之中,當年被黃幫主破解之後,繪下了這份地圖。只是,黃幫主夫婦一直到殉國,也沒有找到足以託付此劍之人,所以讓寶劍蒙塵至今。”林平之結合自己掌握的一些信息,將一部分真相串聯在了一起:岳飛在被抓之前,就已經將湛盧劍藏在了北山之濱的九曲叢祠之下。後來在獄中,他知道自己最後結局之後。也許是用金錢,也許是用情義,或者皆而有之,讓某獄卒心甘情願爲其賣命,最後將他的屍身葬在了湛盧劍所在之地。後來岳飛被平反,獄卒後人爲了領功,說出來岳飛屍身所在。最後宋孝宗下令將岳飛改葬在了棲霞嶺南麓,也就是後世的岳飛墓。而這湛盧劍卻不爲人知地繼續躺在了九曲叢祠,所幸岳飛曾在武穆遺書裡面留下暗語。至於郭靖黃蓉爲什麼沒有取劍,他就不得而知了。當然,最後到底能不能找得到湛盧劍,還要看他和湛盧有沒有緣分才行。
所有交易都已經敲定,林平之開始修煉九陰真經裡面的易筋鍛骨篇,這功法可以緩緩提升武學資質。一直到得巳時,丐幫一長老,帶着大批丐幫地上趕了過來。林平之取得五萬金票之後,再不耽擱分毫,開始往九曲叢祠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