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歷橫拿了殘珠就回客棧,整個過程用不着一盞茶的時間,當他回到客棧之時,發現屋裡有綠光閃耀,以爲木若昕出事了,急忙到去看個究竟,可是當他來到*邊時,綠光逐漸消失,很快就沒了。
對於這些綠光,閻歷橫並沒多注意,只要確定木若昕沒事他就放心。若昕是萬木之靈,身上會發出草綠色的光芒很正常。
閻歷橫坐到*邊,傾下身,近距離看着心愛的妻子,用手輕撫着她略微蒼白的臉頰,心裡滿是忐忑不安,就怕她永遠都這樣緊閉着雙眼,失去她。
“若昕,你答應過我,會陪我到永遠,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也不會讓你有事。”閻歷橫拿出得到的兩顆殘珠,對靈珠的*更爲強烈,哪怕再厭惡玄靈界,爲了若昕,他也要得到靈珠。
九顆殘珠已經得了兩顆,還有七顆,以炎烈火想去往玄靈界的急勁,定會在短期之內拿到七顆,他只需要等着就好。
黑鷹和風護法也回到了客棧,一回來就先來看看木若昕的情況,看到人還是昏迷着,都有點擔心。
“主上,夫人的情況如何?”
“主上,我來給夫人把把脈,看看情況如何?”紫蘭現在已經沒那麼怕閻歷橫了,在他面前能鎮定說話,不等閻歷橫點頭答應,她已經去給木若昕把脈。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主上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只是不愛說話,不愛理會不在乎的人和事,也不愛熱鬧,對於身邊的親朋好友,他會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
這樣的一個人,比天下千千萬萬的人都好上百倍,真不知道爲什麼世間還有那麼多人把主上當壞人?
閻歷橫默許紫蘭給木若昕把脈,沒到一會就開口詢問:“情況如何?”
紫蘭收回手,面向閻歷橫,直視着他,恭敬回答,“夫人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傷勢也好了七八成,表面上是沒有什麼大礙。”
“表面上,實際上是什麼?”
“這個我也說不大清楚,夫人身上的靈力似乎不太穩定,有波動的痕跡,但又不是很明顯。”
“靈力波動。或許是她自身修復之力的原因吧。”閻歷橫對於木若昕靈力波動的事沒那麼擔心,依然認爲是她萬物回春能力的緣故,正要將其他人叫出去,忽然察覺到附近有其他人的氣息,神行一閃,瞬間來到屋外,站在外面的人的背後。
楚清風也來了這家客棧,並且知道木若昕住在哪個房間,到房間外面的院子站着,並沒有靠得太近,而且還是光明正大地站,似乎是在等人。
閻歷橫閃到楚清風背後,單手置於背部,冷漠又威嚴地開口詢問:“你來此作何?”
楚清風轉身回來,面向閻歷橫,藍色的眼眸中暗含着深水般的冰冷和柔美,但其中的冷暖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對於面前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不卑不亢,直言來意,“也想和魔王尊上做個買賣?”
“你想要和本座做什麼買賣?”
“我幫你拿到楚家的殘珠,你將我送往玄靈界。”
“你也想去玄靈界?”
“這天下恐怕沒有不想去玄靈界的人。我知道你是從玄靈界而來,不屑於回到那個地方,但對於我們來說,那是一個新天地。”
閻歷橫依然是面無表情,但說話的語氣和態度比剛纔更加冷漠了,還曾經了些許嘲諷,“玄靈界高手衆多,如你這般在那裡也只是個泛泛之輩,自保都尚未足以,何以創新天地?本座奉勸你一句,還是好好待在人界爲妙。”
對於閻歷橫的譏諷,楚清風並不在意,還是那副冰冷的樣子,冷淡迴應,“這就無需魔王尊上費心了,你只需要回答於我,是否接下這筆買賣?”
“這筆買賣對本座無任何利益,本座爲何要答應?楚家的殘珠,自會有人幫本座拿到,無需你費心。”
“沒有我的幫助,炎烈火這輩子都不可能拿到楚家的殘珠。只要少一顆殘珠,你就得不到靈珠。”
“那是炎烈火該煩惱之事,與本座無關。若是無事,速速離去,本座不喜歡外人打擾。”閻歷橫下了逐客令,袖子一甩,黑光一罩,人就消失了。
楚清風還站在原地不動,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副冷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樣子,藍色的深目之下略帶着感傷。
玄靈界,他非去不可,即便閻歷橫不答應,他也會想別的辦法。
閻歷橫回到房間之後,黑鷹和風護法就出來了,兩人守在門外,看着院子裡的楚清風,不讓他再有任何的靠近。
紫蘭也出了房間,去忙別的事,走之前看了楚清風一眼,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她能感覺到楚清風身上傳來的親切感,尤其是和他擦肩而過時,這種感覺更爲明顯。
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僅僅是紫蘭有這樣的感覺,楚清風同樣有,也看着紫蘭,原本只是淡藍色的雙目,慢慢地變成了深藍色。
爲什麼他對這個女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你……”楚清風想開口問個明白,突然劍雨從天而降,全數朝他刺來。
紫蘭和楚清風離得很近,也被劍雨攻擊,劍雨來勢太猛,無論她再怎麼閃避也閃不過,而且這些劍還帶有強烈的寒意,一落地就花爲冰層,將人的手腳凍住。
一把冰劍朝着紫蘭刺去,紫蘭閃避不及時,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劍朝她刺來,本以爲必死無疑,誰知在千鈞一髮之際竟被人給拉開了,而且不是一個人拉開她,是兩個。
在劍雨出現的第一刻,黑鷹就火速衝過去,一邊閃避一邊靠近紫蘭,想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帶走。
與此同時,楚清風也拉住了紫蘭,也帶她離開,方向剛好和黑鷹一致,三人同時閃到另一個地方,躲開了劍雨的攻擊。
黑鷹拉着紫蘭的手沒放,楚清風拉着紫蘭的手也沒放,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場面非常尷尬。
紫蘭把楚清風拉着的手給抽回來,出於禮貌,向他道謝,“多謝!”
楚清風雙眼還在盯着紫蘭看,那種親切的熟悉感越發強烈,一言不發。她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給他這樣的感覺?
黑鷹見楚清風老盯着紫蘭看,還以爲楚清風對紫蘭有別的意思,把紫蘭拉到自己的身後,宣佈主權,“楚清風,你如此盯着我的未婚妻看,欲意何爲?”
未婚妻——這三個字讓紫蘭聽了好是歡喜,臉頰緋紅了。原來她在黑鷹的心裡已經是他的未婚妻。
“無事,只是覺得這位姑娘頗爲熟悉,似曾相識。”楚清風簡明緣由,沒再看着紫蘭,也沒有再去想這件事,轉身看向剛纔被劍雨襲擊的地方,冷眉不動,無所畏懼,嚴肅說道:“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
話剛落下,院子的四面八方就飛入很多人,穿着相同的衣服,都是藍白相間,長得都俊美異常,即使是男人,也都水得水靈靈的,似乎是用水養出來的人,柔美中帶着些許陽.剛。
如此穿扮,一看就知道是水族的人。
水族的目標只是楚清風,對於其他人沒有興趣,因爲不知道其他人是誰,現身就大放厥詞,“水族正在處理要事,閒雜人等不想送死就速速離去。”
“水族,好像水族還欠咱們一百顆水晶石,是不是啊?”黑鷹想起了這件事,雖然已經很確定,但還是故意要問一問。
風護法也想起來了,點頭回答,“沒錯,水族還沒把一百顆水晶石拿來,水如鏡該不會言而無信吧?”
“他們要是敢言而無信,夫人絕不會放過,我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也對。”
水族的人聽了黑鷹和風護法的談話,也知道一百顆水晶石的事,就因爲知道,所以纔開始有點畏懼,不敢再大言不慚,更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水族欠了魔城一百顆水晶石,這是千真萬確的事,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這些人說不定就是魔王的人。
魔王不好惹,他們哪裡還敢輕舉妄動。
楚清風不管什麼水晶石的事,嚴厲警告水族的人,“我不想殺人,但不介意殺人,你們若是再苦苦相逼,休怪我不客氣。”
水族認準目標,不得罪旁邊的其他人,只針對楚清風,用劍指着他,威逼他,“楚清風,只要你把玄冰心交出來,我們水族就不會再追殺你,你也不必再過着亡命天涯的生活,如何?”
“玄冰心是我母親之物,我爲何要交給你們?水族又如何,你們要是在苦苦相逼,我也格殺勿論。”
“好你個楚清風,竟然如此不把水族放在眼裡,今天我們就將你碎屍萬段,取了玄冰心。諸位,我們只是要對付楚清風一個,你們若與他無關係,那就行個方便,到旁邊去。”水族把話說得很明白,只對付楚清風一個。
黑鷹將紫蘭帶走,到旁邊去看戲,不關心楚清風的死活。
風護法也一樣,在旁邊看着。
紫蘭卻很擔心楚清風,想去幫他,可是又沒有任何理由幫他,只好也當個旁觀者。在這之前,她不認識楚清風,明明是個陌生人,她爲什麼會有親切感,而且這種親切感越來越強烈?
這到底是爲什麼?
黑鷹等人一走開,水族就將楚清風一層一層包圍住,圍得水泄不通,都拿劍指着他。
即使被這樣包圍着,楚清風也面不改色,雙眼之中的殺氣已經冒出,右手掌凝聚出一個水球,並沒有打出去,而是再給水族一個機會,警告他們,“我再說一次,如果不想死,那就滾。”
水族的人見到楚清風手掌中的水球,再看到他深藍色的雙目,臉色都變了,略帶着些畏懼,但卻不後退,準備應戰。
藍色的雙目,這是水族嫡系一脈纔有的特質,楚清風怎麼會有?
楚清風話不多說,將手中的水球打出去。水球打出去之後,化成無數顆水珠,水族於半空之中,又變成鋒利的冰劍,每一把冰劍都對準水族的人,懸在他們頭頂上。
水族的人擡頭看着頭頂上的冰劍,想閃避,想防禦,可是他們的身體根本動不了,似乎被凍住了,而寒意則來自於他們頭頂上的冰劍。
他們是水族的人,對寒氣的抵抗力比普通人強百倍,即使活在冰川之中,他們也不會覺得冷,更不會被凍住,可是現在,他被凍住了,動不了。
“怎麼回事?”
“我動不了了。”
“我也動不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擁有這麼強大的水系靈力?”
楚清風不聽這些人的廢話,也不給他們第二次機會,手一揮,懸在半空中的劍迅猛刺下,穿透他們的心臟,瞬間結束他們的生命。
“啊……”
一陣慘叫聲過後,水族的人都沒音了,一把冰劍刺穿他們的心臟,插在其中,劍上強大的寒意立即將他們的身體凍成冰塊,之後冰塊碎裂,水族的人也跟着碎裂,化成一灘水。
一招就把水族幾十人人處理得乾乾淨淨,這樣的實力讓黑鷹和風護法都大爲吃驚。
這個楚清風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紫蘭倒是沒驚訝於楚清風的實力,而是目瞪口呆看着他,腦海中閃過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她拼湊不出來,只覺得頭痛欲裂,抱頭痛叫,“啊……”
紫蘭突然痛叫,把黑鷹嚇到了,慌忙扶着她,焦急問道:“紫蘭,你怎麼了?”
“我的頭好痛,有好多的東西從腦子裡閃過,好痛……”
“怎麼會突然頭痛呢?”
“好多血,水是紅色的,好可怕……”
“紫蘭,你在說什麼?這裡沒有血,也沒有紅色的水,你怎麼了?”
“血,好多血,啊……”紫蘭受不了這樣的痛苦,痛得暈了過去,倒在黑鷹的懷裡。
黑鷹更急了,手足無措,“紫蘭,紫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風護法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了看旁邊那個緊閉的房門,暗自感嘆下,然後給黑鷹提個建議,“夫人還昏迷不醒,不能來看紫蘭的情況。你先把紫蘭帶回房中,我去請個大夫來。”
“好,你快去。”
“嗯。”風護法點點頭,快速往外走,走之前還警惕地看了楚清風一眼,不過並不擔心他能搞出什麼事來。
不管楚清風再厲害,還有主上在呢!
人都走了,楚清風還沒走,站在原地看着黑鷹抱走紫蘭的方向,回想紫蘭剛纔說的話。
血,紅色的水——這些是她殘缺的記憶嗎?紫蘭會不會就是母親要他尋找多年的妹妹?
無論如何,他都會把這件事搞清楚。
楚清風想了想,猶豫了一下,然後往黑鷹剛纔走的方向走去,可是還沒走幾步,院子裡又闖進了一批人,攔住他的去路。
楚美風帶着楚家衆多弟子,衝到院子裡,把楚清風包圍住,手裡還拿着一把非凡的劍,就因爲有這把劍,楚美風纔敢無比囂張,不把楚清風放在眼裡。
“大哥,你可真是讓我們好找啊!出家最近爲了找你,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你可知道?找到你,我可是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真不容易呢!”
“我沒有讓你們找我。”楚清風冷漠又理直氣壯地回答,對楚美風已經沒有一點點的感情,如果她做得太過分的話,他絕對可以痛下殺手,就像剛纔殺水族的人一樣,不留一點情面。
然而楚美風卻依然不知死活,拿着手中的劍嚇唬楚清風,“看到了嗎?這是爹給我的千仞劍。千仞劍一出,不殺敵不回鞘,如果你不想我拔出千仞劍的話,那就乖乖把藏寶圖交出來。”
“那就拔劍吧。”
“你……大哥,你看清楚了,這是千仞劍,不是普通的劍,只要我拔劍了,你必死無疑。雖然你已經被趕出楚家,但我們畢竟是兄妹一場,看在兄妹的情分上,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交出藏寶圖,從此以後楚家再不會爲難你。”
“你想要藏寶圖?”楚清風突然變了臉,殺氣沒剛纔重了,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紙,丟給楚美風,“這就是藏寶圖,你拿走便是。”
楚清風接過藏寶圖,立即打開來看,可是她卻不能辨別真假,只憑直覺去判斷。
之前無論她怎麼樣,楚清風都不把藏寶圖交出來,現在會輕易就交出來嗎?
這藏寶圖多半是假的。
“楚清風,你拿一張假的藏寶圖來騙誰呢?”楚美風嘴上說藏寶圖是假的,但卻收好,沒還給楚清風。
“我要麼就不給,要給就不會給假的,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楚清風不理會楚美風,往前走。
但楚美風不讓路,非要攔着,用沒有拔出劍鞘的劍指着楚清風,再次威逼他,“大哥,你還是乖乖把藏寶圖交出來吧,這樣我好回去交差,你以後也能過上舒心的日子。”
“藏寶圖已經給你,你若再相逼,那就莫怪我不客氣。”
“喲,生氣了嗎?我好怕怕哦。哼,有千仞劍在手,我還怕你不成?大哥,別說做妹妹的不顧兄弟情面,我已經三番兩次給你機會,是你不懂得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楚美風把手放在劍柄上,作勢要拔劍,但沒有立刻拔.出來,只是做個樣子嚇唬楚清風,想因此逼他交出真正的藏寶圖,豈料……
楚清風毫不動色,冷眼看着楚美風手中的千仞劍,並沒有畏懼,做好應戰的準備。
千仞劍是一把蘊含強大力量的劍,持劍之人一旦拔劍出鞘,必將敵人斬殺才能回鞘,除非持劍之人身死。
“大哥,交出藏寶圖吧,不然我可真要拔劍了?”楚美風再一次逼楚清風,其實也挺害怕拔劍的。
千仞劍固然厲害,可她不是楚清風的對手,萬一她先死了,那豈不是很糟糕?
“要站便站,無需多言。”
“你……”
“拔劍吧。”
“大哥,如果死在千仞劍之下,到了黃泉路上,你可別怪妹妹我。”楚美風看不慣楚清風那個神氣的樣子,把千仞劍拔了.出來,指向他。
千仞劍一出鞘,劍氣四射,劍光強烈,銳利無雙。
跟着楚美風一起來的人,害怕千仞劍的威力,紛紛後退幾步,到一旁躲着,免得被傷到。
楚清風站着不動,即使看到千仞劍的真實面貌也無動於衷,暗暗冷屑一笑,以靈力幻化出一把冰劍,指着楚美風,“出招吧。”
千仞劍已經出鞘,楚美風沒有選擇,只能戰鬥,拿着千仞劍,用手指滑了一遍千仞劍的劍身,對它下命令,“殺了他。”下了命令之後就把劍丟出去。
千仞劍就像是一個完全服從命令的殺手,主人一下命令,他就執行任務,以猛烈的攻勢襲擊楚清風。
楚家的人都等着一睹千仞的威力,大看眼睛,誰知……
楚清風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千仞劍襲擊過來,他以普通的冰劍一劍斬下,就這一劍就把千仞劍斬斷了。
鏘……響亮的斷劍聲,清脆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被斬斷的千仞劍,吃驚不已,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尤其是楚美風,看得眼睛都呆了,不斷搖頭自言自語。
“這怎麼可能?你居然一劍就把千仞給斬斷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連父親都辦不到的事,楚清風居然做到了,而且是輕而易舉的做到了,叫她怎麼能相信?
楚清風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實力大到何種程度?
楚清風把千仞劍斬斷之後,收回冰劍,並沒有殺楚美風,而是丟給她一句冷漠的話,“下一次再見面,千仞劍就是你的下場。”
他對楚家的人一忍再忍,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他不想忍了。
既然不想忍,那就無需再忍,反正他和楚家已經毫無瓜葛,殺了便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