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次鱗,那我走了。”崇鳴用朋友的口吻向次鱗道。他沖天而起,火皇巔峰的實力散發,攪起一線淵中一陣雞飛狗跳,一些兇獸甚至只看見了崇鳴的影子,沒等他放開氣勢就遠遠避開,不僅因爲他和次鱗的關係,還因爲這些年崇鳴爲了鍛鍊己身,已經和他們幹過架了,哪次不是被崇鳴欺負得悽悽慘慘慼戚。崇鳴雖然少開殺戒,但他那超越兇獸的身體強度,也是兇獸們不願面對的。如今崇鳴實力大漲,更是沒有兇獸願意靠近他。崇鳴此時已經成爲一線淵中第二獸!
崇鳴離開了一線淵,徑直向炎滕第一關飛去,在關上懸空站了一會兒後,藤格木爾從其中飛了出來。
“崇鳴,你來了!”藤格木爾道,在未見到崇鳴之前他準備了千言萬語,其中包括對崇鳴的補償與一個長者的勸戒,見到之後卻只剩這短短的幾字,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外孫的想法,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有資格說出自己準備的那些話。不過有一點藤格木爾是確定的,那就是自己心裡的欣慰——崇鳴現在已是火皇巔峰實力,而且思想品德也沒有朝自己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我娘還好嗎?”崇鳴問道。
“她過得很好,除了有時念叨崇蒼與你和在那地方不願回來外。”
“那就好!”崇鳴轉身就準備走。
“慢着!”藤格木耳想了一下,“她還很想你,我說你會在半年之後去看她。”
“我會的!”崇鳴不再吱聲。身前出現一道無形之門,崇鳴走了進去,然後在五里之外出現。這是崇鳴符力晉升到七級後的又一天賦技能,比火延武那穿送技能更加快捷更加遠距離,崇鳴施展時,猶如在兩個空間點處開設了更短的通道,崇鳴稱之爲符道。這又是崇鳴接下來獨闖舞火的又一大本錢。
崇鳴沿着通道急速前行,在一處人工切刻的巨石前停留了一下,原先自己認爲大神通才能造就的巨石現在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崇鳴不由的想起多年前婁凰鳳跟自己許下的五年之約,那個約定,如今依舊有讓崇鳴肝腸寸斷的力量,但今時不同往日,自己至少可以對自己說聲:我來了!
崇鳴行路快如閃電,不施符道,僅僅一個時辰便穿過了一線淵。
崇鳴第一站就是那個苦草村村民埋骨之所,崇鳴根據當地的習俗祭拜了他們。在那裡,崇鳴發現了一個無頭的“鬼魂”,崇鳴沒有去理會,它太淡太弱,對人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人們甚至發現不了它,崇鳴也是藉助了符識才能發現。崇鳴仔細回想,確實想到當時有一個被砍掉整個頭顱的村民。
崇鳴朝着火都進發,在人多時沒費勁就穿過了舞火帝國的大關,儘管崇鳴知道那兒也有火仙坐鎮,但實力已經靠近火仙的他也知道到,就算是火仙,也不會時刻使用火識掃描,並仔細分辨每個人的火力等級。
現在的人們仍然安心的在關內關外進出作業,相對來說這裡比其它通道處還更安全穩定些,這裡少生戰亂,就算有,也是本國勢力的交鋒,但如若炎滕與火舞兩個帝國在這兒交戰了,那全舞火大陸的戰爭時代便來了。
舞火帝國實行領土製度,一塊特定的領土由一個領主掌管,領主對這塊領土上的人和事物具有絕對的掌控權,。當然領土的大小是可以變化的,強大的領主可以侵吞弱小領主的領土。這樣的制度讓的舞火帝國戰亂連年,同樣的,軍事也在這個國家發展異常迅速,許多的強者在戰爭中迅速崛起。
多年戰亂後,舞火帝國的大格局基本穩定,這也使得舞火帝國對外擴張戰爭尤爲迫切,在征服了周邊所有小國後,舞火帝國將目光瞅準了有一線天作爲天然屏障的炎騰。
崇鳴率先進入的是陳代領土,之所以叫陳代領土,是因爲這片領土的領主叫陳代,這是一片荒蕪卻十分廣袤的領地,正因它的荒蕪,使得一個下級火皇便能掌管這一片巨大的土地。
陳代的府第設立在遠離一線淵的陳代領土邊界,爲的是遠離貧瘠,享受生活,這樣的領主對當地的領民來說是個災星,將領民們壓榨得苦不堪言。
崇鳴在出一線淵的三天後到達陳府,陳代當時正由三個美女做陪在那裡飲酒作樂,崇鳴翻過他們那兩丈高的院牆時用的是純肌肉的力量,以至於落在地上時直接踩碎了陳代的兩塊地板。
旁邊的護院家丁頗有戒心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只知道這個人的這個舉動有點奇怪,奇怪之處就在於崇鳴直接跳過院牆又踩碎兩塊地板,然後紋絲不動的動作極爲簡單,而自己似乎卻偏偏難以作出。
只有崇鳴才知道,若非符力賦予自己強大的肉體強度與力量,自己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崇鳴快速出手,黑夜之中火力不顯,猶如一陣風一樣刮過全場。在場家丁也有火尊強者,但他們的火識觀察到的,卻只是一道流光。然後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向下栽去,接下來纔是劇痛和它造成的哀嚎。
陳代一臉沉重的拿起掛在牆上的紫金棍,這怕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那個領主,人家找上門來了,不過家傳的棍法加上只與對方相差兩個小等級的實力讓陳代心定。只要堅持到外面的支援到來就可以上演螞蟻咬死大象的好戲。
陳代的紫金棍化身千萬,全部罩向一個點——崇鳴的頭顱。崇鳴用火識觀察到的只是一片火雲,這叫自己如何去擋,就算最終觀察出來陳代的真正武器在哪,到時只怕陳代的棍子已經到了頭頂了。這就是陳家棍法的厲害之處,這僅是一箇中品火技,就將人逼到被動。
崇鳴用符識卻能觀察到那棍子的真身,他可以使用驚木訣,甚至更低級的巨木森炎將之擋下,不過崇鳴沒有那麼作,他直接就不擋,手中火樹之芯出現,直奔施放者——陳代的本身而去。這是以血換血的方法,不過崇鳴堅信,這是以自己的少血換陳代的多血。甚至是不用血換他的血。
陳代沒有那膽子跟崇鳴硬拼,他生硬撤回原來的招式,又是一記橫掃揮出,同樣是漫天火雲,只有其中一朵威力強大。
“好棍術,不過對我沒用!”崇鳴道,看似撞大運似的險險躲過了陳代的一棍。
“哼,吹牛!”陳代氣勢猛的一漲,手中紫金棍舞成了一朵棍花,衍化成火技到空中更是鋪天蓋地毫無死角,而火技的品階也上升到了上品。
“你是在考量我的眼力嗎?”崇鳴往上一躍,“當”的一聲響後,崇鳴雙腳腳踝夾住了一根紫金棍,漫天火影消失。只餘陳代拿着資金棍一端,而紫金棍的另一端則立着似乎毫無重力的崇鳴。
陳代這才知道自己與眼前人的差距,人家從一進門看自己的眼光都是向下看的。
“啊!”陳代火識一掃,自己的人快到了,他用力掄動自己的傳家寶棍,而這東西卻一點不給自己面子地紋絲不動。
崇鳴雙**替一動,紫金棍便脫陳代之手而出,飛入空中,然後精準的落入崇鳴伸出的手中。
“你是什麼人,來此所爲何事?”陳代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惶恐。
“我叫崇鳴,來取你的領主印信。”崇鳴道,領主印信,是一個人作爲一個領主的憑證。沒有哪個領主願將自己的印信輕易交予別人。
最終崇鳴拿着陳代領主的印信離開了陳府。
與陳代領主臨近的李山領主是一個比陳代更強大的領主,他是個比較賢明的人,領民在他的帶領下豐衣足食。在他的領土上有幾個物產豐饒的縣鎮,也爲他提供源源不斷的財富,他所擁有的財力和兵力足以將陳代領土吞滅幾個來回了,但他沒有那麼做,不僅因爲陳代領土貧瘠,還因爲他有一顆仁心。
李府設立在李山領土的中心,這樣既方便管理領土,又能在物資人力集散方面作出快速反應。
崇鳴進入李山領土最先感慨的是同一個國家兩個不同領土間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崇鳴在夜晚之時進入李府,由於擁有符力,在夜晚,崇鳴的優勢會絲毫大於白天,同是火皇巔峰,崇鳴將這點優勢利用起來。
“來的是什麼人?”李山發現了崇鳴,但他還是背對崇鳴,打坐養神。他留一頭青黑長髮,任由它們自由的披着,身旁放着一把發着紅光的寶石爲身長劍,晶瑩剔透,頗爲神異,長劍無鞘,可能世界上也難找到材料爲這把寶劍配一個劍鞘。
“我叫崇鳴,想和李山領主來場有彩頭的比試。”崇鳴說罷,將李山的領主印信拿出,利用符力將它浮在空中。
“你是想用這個賭我的領主印信嗎?好像差了點分量啊!”李山返過身來道。看年紀,李山是個年不過四十的人。不過真實年紀卻無人知曉。人火力修到了火皇,除了實力的提升,壽命也會大大的延長,這時候從從外表就根本看不出人的真實年齡。
“也就是你會虧一點,下一個領主就不會了。”崇鳴道。
“嘿嘿,好狂的口氣,我要是不跟你比呢?”
“那我就只有用強了!”
“哈哈!有意思。”李山快意一笑,隨後劍出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