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手術真的成功了嗎？”
當黎恩從睡眠中甦醒的時候，他完全感覺不到變化。
身體狀態不錯，頭也不痛，除了額頭上隱約有了一個疤痕，完全感受不到手術的痕跡。
“嘎嘎！當然！庫庫巫醫可不是庸醫！”
這話讓黎恩不知從何處開始吐槽了，原來庫庫你主業是巫醫而不是醫生？剛纔你是用跳大神給我做的手術嗎？
“桌子呢？”突然，空蕩蕩的房間，讓黎恩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原本應該作爲手術檯的餐桌，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同樣失蹤的，還有庫庫不知何處弄來的書堆，還有一些房間擺設、掛畫。
牆壁上、天花板上、牀板上都有一些血跡，這裡仿若是被清洗整理後的兇案現場。
他低頭，廉價的地毯還在，甚至還有肥皂的清香.但濃厚的血味，依舊撲鼻。
連地毯都被血打溼透了？那桌子黎恩隱約察覺到了桌子的去向，但貌似最好不要追究。
“我的時間呢？！”
出門之後，才發現自己又消失了一整天。
他左右四看，庫庫已經再度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有點心虛。
不是說最多兩個小時就搞定了嗎？房間裡失蹤的傢俱和血腥味是怎麼回事？黎恩好像必須追究一下了。
“不會是又玩砸了，不斷的補救，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越說，黎恩越覺得接近了真相。
“沒有！手術很成功！實驗品.患者還活着！”還活着就算手術成功？也就是說剛纔差點死翹翹呢？
庫庫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但是隔着老遠，黎恩就聞到了他渾身肥皂味和洗不掉的血腥味。
“我到底流了多少血算了，別告訴我。”黎恩嘆了口氣，隱約察覺了真相的他，覺得這件事還是當黑歷史吧。
關鍵不是過去，而是未來。
他決心提醒自己，庫庫不管看起來多麼可靠.他始終是一個狗頭人啊！
“下次，不要把小命交給狗頭人了.”
這真不是種族歧視，而是狗頭人那種似乎來自龍脈的莫名其妙的自信（狗頭人經典名言：你是龍，我也是龍！我們都一樣！）。
過高的自信，還有相當粗糙的操作（我尋思）相當高几率玩脫.尤其是回憶了一些庫庫的記憶，黎恩越是確定，以後還是不要讓他獨自操作。
“先試試吧.”黎恩深吸一口氣，按照庫庫教的，在自己頭部集中精神力。
“咣！”他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東西被激活了。
似乎，有另外一個“自己”甦醒了，它和自己的意識進行了莫名的聯繫
“這就是思維線嗎？”似乎，自己可以讓其動起來。
黎恩覺得有點意思，讓它去代替自己計算，呃，好像就是自己去計算一下，很輕鬆。
而看到一切順利，在角落之中庫庫，大大的鬆了口氣。
下一刻，他擡頭挺胸，庫庫果然是天才，庫庫輕易搞定了一切。
於是，庫庫順手收起了背後的錘子和帶血手術刀出了問題先修就是，狗頭人鍊金師從不失敗！
真的失敗了？那是狗頭人巫醫乾的！庫庫的職業列表裡沒有巫醫！
“有點意思！”
黎恩試着讓“副腦”維持施法專注，構建“火箭術”的術法模型，一個無形的箭頭在他面前聚集。
而他的雙手，卻握劍欲劈！
“別玩了！讓它適應一下！現在別超載運行，不要同時使用兩個職業的能力。”
聽到庫庫這麼說，黎恩自然照做。
病人還是老老實實聽醫囑吧，即使僅僅是巫醫.黎恩是真的有點怕，再出了問題又被拖到了手術餐桌上。
於是，他老老實實出去活動了一圈，並補了一下晨練。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黎恩的“腦核”卻一直在解析另外一個戲法。
練着練着，他停下來了，單核變雙核他已經確定，這根本不是雙倍計算量的事情。
而是達到了一定的算力能力之後，原本複雜到不可控的術法模型，變得極其簡單易懂。
“呃，好了？”
一個小時不到的晨練時間後，黎恩就驚訝的發現自己掌握了第二個戲法法師之手的法術模型。
即使有攻克第一個戲法的優勢，很多技巧和能力在這個過程中都掌握了，這麼快依舊超出黎恩的預期。
第二個戲法的確難度自然下跌，但原本巨難的東西，就這麼輕易的攻克了？“蠢話！庫庫的心魂！厲害！一直厲害！”庫庫得意洋洋中。
這下，黎恩恍然。
新生的“顯卡”其實強度一般，但問題是“顯卡驅動”是最頂級的，甚至是作弊級的。
有沒有“顯卡”完全是兩回事，當庫庫的心魂能力被運轉起來之後，多重思維線的相互查漏、反覆打磨的特性，讓施法者更加精確、周到、完整，也自然輕易的攻克了難關。
就如書寫程序的時候，有一個AI不斷的糾正、調整，同時不斷的標註、提醒，自然完成度大幅提高。
“走！去法師塔！”而庫庫，確定黎恩的狀態沒問題，自己也急得不得了。
黎恩也沒阻止他，庫庫辛苦弄了一圈，自然有資格獲得報酬。
而黎恩自己，也對法師街和法師塔有點興趣。
他回去房間一趟，脫掉了鎖子甲（他現在只用的起這個），換上了普通平民的布衣布褲。
但他走着走着，穿着的布袍感覺輕飄飄的，很不習慣。
甚至由於走在路上，沒有防護的背心涼颼颼的，讓他越發感覺不安。
但真的穿着騎士裝去見法師老師黎恩也沒那麼沒情商，他隱約察覺到大部分法師和聖騎士的關係都不怎麼好。
“聖騎士！臭罐頭！誰喜歡？！”
貌似，這也是大實話，很多容易踩線的職業者都對聖騎士都有點意見，敬而遠之都算是中立陣營了。
黎恩拿着自己的介紹信，順利的走進了那條法師街。
然後，他就有點懵其他區域很難看到的外族人似乎成了主流。
一眼望去，精靈、黑精靈、矮人、侏儒似乎都在這裡有店鋪，到處都是異族。
而更讓黎恩驚訝的，是這條街上的法師密集程度。
他在這座城市待了這麼久，見到的法師依舊不超過兩位數，而如今放眼看過去，就看到了二三十個在各個店鋪裡討價還價。
“不是說施法者稀少而珍貴嗎，怎麼這麼多.”黎恩有點費解，輝光城的規模也是一般，值得這麼多法爺入駐嗎？
“法師！追着魔法而來！而魔法，需要素材！”
這下，黎恩理解了，地下遺蹟產生各種超凡素材，而施法者對這些東西的需求是無止境的，他們自然會聚集而來。
黎恩步入其中，反而有點打眼，因爲他沒有法袍，只是穿着普通的布衣。
他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只是按圖索驥數着門牌號找路，很快就找到了13號的店鋪。
目標就在二樓以上，這裡的“法師塔”爲了賺錢和買賣，往往最下層就是各種店鋪。
介紹信讓其通過了店鋪中魔像的檢查，也踏上了一個“蒸汽電梯”，步入了真正的施法者空間。
十分鐘後，他就一臉懵逼的出來了。
“哦，你是莎莉曼師妹介紹來的師弟，老師很忙。看，這是教材，你自己看看，掌握了這兩個戲法的話，我再教你後續.”黎恩直接被打發走了。
果然，只有法爺懂法爺他們根本不屑和外行人和笨蛋說話。
雖然說的客氣，但現實就是直接丟了教材和考題過來，啥時候解出來了，證明了你不是蠢貨，再繼續聊吧。
雖然那個法師並沒有說考驗時間多久，真的拖久了，恐怕你就算通過了，也沒人會在意你。
黎恩看了一下施法筆記，是兩個有“特殊前綴”的戲法，這意味着是施法者改造的產物。
顯然，這是爲了避免作弊.
“還真要感謝庫庫”如果沒有庫庫的事前準備的話，資質一般的黎恩可能連導師都見不到，就直接被打發走了。
這就是施法者的世界，理智而冷酷。
資源有限我自然優先天才，想要獲得更多的重視和投資，證明你的能力。
當然，黎恩畢竟是莎莉曼介紹來的，還是會給點面子的最終花個半年，讓你學會一個一階法術，就興高采烈的請你“畢業”了。
這並不是黎恩的惡意猜測，而是很多認爲自己是法術天才的貴族子弟的遭遇。
“好像，並不算難”一個半小時後，黎恩就再度走入了法師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