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事情的真相
一時間,秦可兒都不由的驚住,看着百里墨此刻望向那女子的目光,顯然他是認識那女子的,而且顯然那女子對他而言是極爲的不同的,或者甚至是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的,要不然,百里墨絕對不會有這般失常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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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鬆開了一直攬在她腰上的手,而且,甚至想要在這樣的場合下起身。
此刻,他起身,自然是爲了那臺上的女子,所以,他若起身應該會直接的走向舞臺,至於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臺上的女子,美眸流轉,望向百里墨,眸子深處,更多了幾分哀傷,眉頭微蹙,似乎更極力的隱忍着傷痛,只是,隨即,她的長長的睫毛輕閃,眸子微微的斂起,收回了那望向百里墨的目光。
她的一隻手輕輕的伸出,移向自己的腳,輕輕的扶着,臉上更多了幾分痛苦,看來似乎是扭傷了腳了。
衆人看到她這般嬌弱的樣子,都有些不忍,那幾位老臣,此刻臉上的錯愕也隱去了幾分,只是卻又分明更多了幾分疑惑。
臺上的女子微微斂起的眸子中,隱隱的浮出了一絲輕笑,她知道,百里墨看到此刻這樣的她,一定會忍不住衝上臺來,畢竟,她剛剛唱的那首歌,還有她的這張臉,對百里墨是最最致命的。
想到此處,她的眸子輕擡,快速的掃了秦可兒一眼,倒也並沒有太過的去掩飾她眸子中的那份得意的笑,而且似乎還帶着幾分刻意的炫耀。
秦可兒此刻是坐在百里墨的身側的,從她此刻所坐的方向,恰恰可以直對着那女子的正面,所以,自然是看到了那女子眸子中的異樣。
而百里墨此刻所在的位置,顯然是看不到臺上那女子剛剛那細微的動作的。
因爲,臺上的那女人顯然是將所有的角度與方位都設計的恰到好處的。
秦可兒的心中暗暗冷笑,那個女人的心計可真夠深的,只是,那個女人跟百里墨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刻,她的面紗滑落,眼睛上的道具也已經掉了下來,秦可兒看着她的容貌不難猜出她的年紀,應該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絕非百里墨的親人,那麼會是?
而剛剛那個女人望向她時,眸子中的得意,分明就有着一種別樣的炫耀的,那種炫耀是再明顯不過的意思。
秦可兒的眸子再次的轉回到百里墨的身上,看到他的眸子仍就是站着臺上的女子的,秦可兒眸子微斂,若是此刻百里墨真的衝上臺去,去對那女人做什麼,那麼,這位女人只怕就更加的得意了。
若是平時,以她對百里墨的瞭解,自然不會多想什麼,但是現在的百里墨顯然是異常的,甚至是有些失常的,所以,她也不確定,接下來,百里墨會做出什麼事情。
當然,秦可兒這所有的思緒,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就是百里墨抽回了自己的手的那一瞬間的事情
。
看着身形欲動的百里墨,秦可兒暗暗的呼了一口氣,百里墨與那個女人?!
只是接下來,讓秦可兒意外的是,百里墨並沒有起身,更沒有向前。
甚至剛剛抽回的手,再次的輕輕的環上了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攬入了懷中,原本一直望着那臺上的女子的眸子也移了回來,望向她時,柔柔一笑,瞬間的恢復了平時的柔情。
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秦可兒愣住,對於這突然的變化,竟也有些回不過神來,若不剛剛她看的太清楚,她會以爲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呢。
舞臺上微斂着眸子,靜靜的等待着的女子見百里墨沒有她預期中的動作,微微的愣住,忍不住的的轉眸,再次的向着百里墨望了過來。
然後,便看到百里墨正柔情款款的望着秦可兒,已經完全的把她無視,那神情仿若不曾看到過她。
更不要說因爲她而產生的異常與舉動了。
女子眸子中的得意已經完全的消失,既便此刻她再極力的僞裝着,臉上仍就忍不住的顯出幾分錯愕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在聽到她唱出這首歌,再看到她的容貌時,沒有一點的反應,怎麼可能?
她精心準備了這麼久,苦心訓練了這麼久,爲的就是這一刻,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結局?
不,她無法相信,更加的不能接受。
一直護在百里墨身邊的追魂看到主子的反應,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眸子隨即多了幾分瞭解。
是,這首歌的確是當年的那首歌,這張臉,的確也是一模一樣的,但是,這終究不是那個人。
主子畢竟是冷靜的,以前,不曾見到真人時,因爲心中懷疑纔會去追查,如今一旦看到了這人,便明白了,她不是主子要找的那個人,那麼,以主子的性格,自然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剛剛主子的異常,以及差點的失態,只是因爲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一時間,對主子的衝擊可能太大了些,當然,那一切的反應正是因爲主子還沒有明確一切。
明確之後,自然就不會再受影響了。
那些朝中的元老看到百里墨的反應後,一個個也是不由的驚住,雖然他們也都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不會是當年的那個人,但是,這幾乎一模一樣的歌聲,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
他們的皇上竟然能夠視無不見,沒有半點的異常的反應,甚至都不再多看一眼?!
是他們的皇上太過無情,還是他們的皇上太過明智,答案不用懷疑,自然是後者了
。
世上長的像的倒也可能,只是,唱着同樣的歌,這般刻意的出面的在皇上的面前,肯定就有問題了。
但是,一般的人,遇到這樣的情況,縱是不會失態,也絕不會像皇上這般的冷漠,不得不說,他們的皇上的心思,當真是無人能懂。
“恩。”舞臺上的那女子,見百里墨一直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再也不看她一眼,扶着腳的手,刻意用力的壓了壓,忍不住輕吟出聲。
她的腳剛剛是真的扭傷了,所以,這麼用力的一按,是真的痛的,剛剛爲了逼真,也爲了完全的吸引住百里墨,她不惜用了苦肉計,所以,她不相信,事情會是這樣的結局。
她覺的此刻自己的低吟聲,肯定能夠再次的引起百里墨的注意,將百里墨的目光再次的吸引到她的身上來。
果然,在她低吟之後,她成功的看到百里墨的眸子再次的轉動,向着她望了過來。
一時間,她的心中多了幾分欣喜,一顆心也跳的飛快,雀躍中有着幾分激動。
當然,心底深處,更有着幾分得意,她就知道,他不可能真的無視她,絕對不可能的。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時,此刻,百里墨望向她的眸子時,沒有半佔的異樣的情感,只有那冰到讓人刺骨的冰冷,更有着一股毫不掩飾的危險的殺意。
而即便是這般冰冷刺骨,殘忍無情的目光,也並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也只是那麼冷冷的,快速的掃過了她一眼,然後便望向了在坐的一位大臣。
“大殿之上,擾亂秩序,該如何的處置?”百里墨的脣角微動,一字一字的話語緩緩的吐出,如冰錐般直直的射出,一時間齊齊的射向那女子,讓她瞬間冰到僵滯。
那女人的臉色速變,一雙眸子忍不住的下意識的圓睜,明顯的多了幾分難以置信的錯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耳朵,不相信,他竟然說出這般殘忍無情的話,不相信他會這般殘忍的對她。
不管怎麼樣,單單是她的這張臉,他也不可能會是這樣的反應呀。
就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哪兒出了錯?
“回皇上,依律當杖責五十。”那被百里墨的眸子掃過的大臣,驚顫顫的站起身,暗暗的呼了一口氣,略帶小心地說道。
這位大臣也是元老級的,也認的這張臉。
說話間,他的一雙眸子還忍不住的望向臺上的女子的那張臉,他覺的,單單是這張臉,皇上就不可能真的處置這位女子。
“來人,拖下去。”只是,那位大臣還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來,百里墨那冰冷刺骨的聲音再次的傳開,這一次,更是毫不猶豫的冷酷與狠絕
。
“皇上,她?”那位大臣驚的倒抽了一口氣,忍不住的驚呼。
其它的在坐的幾位老臣也都是紛紛的驚住,望向百里墨的眸子中都是滿滿的驚愕。
面對着這張一模一樣的臉,皇上真的狠的下心?
縱然不是那個人,但是,如此之像,總會讓人心中自覺不自覺的多出幾分特別來,更何況,如此之像,說不定真的與當年之人有什麼關係。
或者與皇上有着什麼關係,皇上竟然能夠這般面無表情的下了這般殘忍的命令。
杖責五十,縱是一般的男子都會被打個半死,更何況,此刻這麼一位柔弱女子,五十下打了下去,就算小命能保住,只怕也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弄不好就落下殘疾,像剛剛那般的跳舞,肯定是不可能了。
所以,不得不說,這樣的處置實在是殘忍了一點。
“你,你要打我?你真的要打我?”那舞臺上的女人此刻更是驚的目瞪口呆,一雙眸子直直地望着百里墨,越睜越大,眸子中的錯愕也越來越明顯。
自知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殘忍的對她?
杖責五十,是想要了她的命嗎?
秦可兒的眉頭忍不住的蹙起,一雙眸子轉向那女子,眸子深處不由的多了幾分疑惑。
聽這女子的語氣似乎覺的百里墨不可能處置她,似乎應該對她是特別的,是不一樣的。
可是,百里墨爲什麼要對她特別,爲什麼要對她不一樣?
她是憑什麼會這麼認爲的?
而事實證明,百里墨對她並無半點的憐惜之意,反而較之常人更殘忍了幾分。
剛剛聽那大臣的語氣,似乎也覺的百里墨不應該處置這女子。
她到底是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秦可兒真的有些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那就是,百里墨極有可能是認識這個女人的,要不然,先前百里墨也不會有那麼奇怪的反應。
而且,可能還不僅僅是一般的認識,畢竟若是一般的關係,這個女人也剛剛斷然不會這般的自信。
而此刻,百里墨的眸子卻是已經轉向了她,不再望那女子,對於那女子難以置信的驚呼聲,更是視若不聞,沒有半點的異樣的反應。
秦可兒的眸子下意識的輕閃,突然感覺這件事情更加的奇怪,她知道,裡面肯定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
“可兒不必多想,宴會之後,我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百里墨攬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的緊了緊,脣角微揚,聲音瞬間的變成的輕柔,眸子中更是滿滿的柔情,再沒有剛剛望向那女人時的冰冷與危險。
衆人看着百里墨這瞬間之中的神情的變化,一個個紛紛的愣住,這人變臉也太快了吧?
不是,同樣都是美人,按理說,舞臺之上的那位女子也不輸皇后多少,而且應該說是各有風韻,爲何待遇竟然差別這麼大呢。
這皇上天天面對着同一個女人,難道都不膩的嗎?
這柔情真真能醉死人的。
“好。”秦可兒聽到他的話,輕輕一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柔聲應着。
舞臺上的女子更是完全的呆住,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百里墨不是裝的,而是真正的對她殘忍,因爲,百里墨的眼中,就只有秦可兒這一個女人。
其它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真的進入不了百里墨的眼,那怕她有着一張這樣的臉。
看來,還是太過高估了這張臉對百里墨的影響力。
或者,當百里墨一旦確定是她不是那個人後,縱是長的再像,都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侍衛此刻也有些迷糊,畢竟剛剛大臣的反應,還是這個女人的話,都讓人感覺到奇怪,所以,此刻侍衛站着沒有動,顯然是在等待着皇上再次的下命令。
可是,皇上此刻卻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的事情,似乎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一樣,沒有再下命令,也沒有其它的指使,那這到底是應該打呢,還是不打呢?
“還站着幹嘛,沒有聽到皇上的命令嗎?”追魂畢竟是跟在百里墨身邊的,也是最清楚這件事情的,所以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主子此刻明顯的是多說一句話,都嫌多餘的。
但是,剛剛處置的命令竟然已經下了,自然也不會再改變了。
“是。”侍衛聽到追魂的話,終於有了正確的方向,快速的向前,帶着那女子便向外走去。
那女子剛剛扭傷了腳,此刻被他這麼一拉,自然碰到了傷口,一時間痛的冷汗直流。
“啊。”這一次,她是真正的痛的受不了,痛呼出聲,不再像剛剛那次裝出來的。
這般的痛呼出聲後,那女子還是忍不住的,再次的向着百里墨望去,希望此刻她這般的痛呼聲,能夠多多少少的引起百里墨的一點的反應來。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百里墨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那聲音,眸子都沒有轉動一下,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更不要說是其它的反應了
。
那女人終於完全的死了心,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這步棋完全的走錯了,完全的成了廢棋,那麼接下來的計劃,自然也就不能再順利的進行了。
她的眸子一直望着百里墨,有着難以置信,有着幾分不甘,卻更有着幾分絕望,她倒希望,這五十的大板可以直接的打死她。
否則,她若沒有完成任務,就這麼的回去了,那下場只怕更慘。
直到她完全的被侍衛帶出了大殿,百里墨都沒有再看她一眼,女子慢慢的閉起了眸子,臉色黯然,面如死灰。
那個女人被拖下去後,衆人見百里墨沒有任何的其它的反應,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宴會繼續,只是此刻大殿之上的氣氛明顯的變的壓抑,沉悶。
原本就有些小心謹慎的衆人,此刻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怒了皇上。
歌舞也停了下來,畢竟,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誰還敢再上臺表演,更何況,大家心中也都擔心,剛剛那女人的事情,會連累到他們。
“稟報皇上,杖責完畢。”沒過多久,侍衛便轉了回來,恭敬的稟報道。
“恩。”百里墨輕輕的應了一聲,便沒有了其它的話語。
“既然已經懲罰過了,她犯的也不是死罪,就將她送出皇宮吧。”追魂自然最懂主子的心思,若不是還想查出背後的陰謀,以主子的作風,一旦確定的那個女人不是主子真正要找的人,而是有預謀的想要接近主子的。
就算她有十顆腦袋都不夠主子砍的,就絕對不會五十大板那麼簡單了。
這件事情,絕不會是那個女人能夠設計出來的,畢竟,那個女人看上去,最多二十歲,當年只怕還沒有出生的,怎麼可能會懂的利用這張臉來接近主子。
若是真的有人設計了這一切,那麼那個女人應該是最最重要的一步棋,但是很顯然,這第一步最最關鍵的一步棋,在主子的面前,卻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侍衛聽到追魂的話,愣了愣,見皇上並沒有再出聲,這才連聲應着,再次的出了大殿。
一時間,大殿上的氣氛似乎更加的詭異。
所以,沒過了多久,宴會便也就散了。
出了大殿,秦可兒發現百里墨的臉上略略的帶了幾分凝重,一雙眸深邃的眸子中似乎也隱着幾分複雜的低沉。
秦可兒明白,他此刻這一切的反應,肯定與剛剛那個女人的出現有關。
心中雖然有着太多的疑惑,而且剛剛他雖然說過,宴會結束後,他會告訴她,但是,此刻,看到他一臉的凝重,她並沒有開口詢問。
“可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只是,百里墨卻突然的擡眸,望向她,聲音略略低沉了幾分,不等秦可兒回答,便突然的攬起了秦可兒,快速的離開了皇宮。
秦可兒輕輕的靠在他的懷中,並沒有出聲,只是用自己的手臂,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
她剛剛突然發現,百里墨那深邃的眸子中有着幾分掩飾不住的沉痛,那種黯然的讓人感覺到有些絕望的沉痛。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百里墨,她一直以爲,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的到他,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傷的到他,但是,現在看來,他並不是萬能的,他也有脆弱的時候。
這樣的他,真的讓她好心疼,好心疼,所以,此刻,她只想用她這單薄的力量給他一點的安慰。
“可兒。”百里墨感覺到她的擁抱,眸子微閃,眸子深處的沉痛中慢是的多出幾分輕柔來,微微呼了一口氣,再次輕聲道,“可兒不必擔心,我沒事。”
雖然他說自己沒事,但是那聲音中明顯的還是帶着那麼幾分低沉。
秦可兒的心揪起,這樣的他,更加的讓她心疼。
“有我在,絕不允許你有事。”秦可兒微微擡眸,望向他,聲音輕柔,但是卻有着一股讓人無法忽略的堅定。
是,以前一直都是在他在保護她,現在不管他有什麼事情,她都要與他一起來承擔。
說話間,百里墨已經將她帶出了城,快速的趕去了秦可兒當年誤闖進的那個山谷間。
秦可兒眸子微閃,他爲何突然的把她帶到這兒來?
正在疑惑間,百里墨已經將她帶進了一個房間,然後放下她,快速的走到牆壁的一側,打開了一個暗格,取出了一張畫。
秦可兒清楚的看到他拿着那張畫的手輕輕的顫了幾顫,然後突然的收緊了幾分,隨後才慢慢的打開。
清楚的看到他這一切的反應,秦可兒心中更是疑惑。
而接下來,當秦可兒看清那畫像之上的女子的容貌時,頓時驚的目瞪口呆。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剛剛在舞臺上摔倒的那個女人。
那容貌幾乎是就一模一樣的,這年紀看上去也是差不多的,甚至連那衣服顏色都是相近的。
那個女人的畫像怎麼會在百里墨的手中?
百里墨將這畫像藏的這般的嚴密,說明這畫像上的人肯定對百里墨非常的重要。
難怪剛剛那個女人那般的自信還帶着幾分異常的得意。
等等,不對呀,若是那個女人真的是畫像之上的人,百里墨怎麼可能會那般的懲治那個女人?
秦可兒隱隱的感覺到事情有些對不上
。
“這是我的母親。”百里墨自然看的到她此刻的錯愕,暗暗的呼了一口氣,脣角微動,慢慢的開口說道,此刻,他的聲音更低了幾分,隱隱的帶着幾分異樣的壓抑,眸子中的沉痛也更加的明顯。
“母親?!”秦可兒聽着他的話,卻是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他說,這是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
他說的應該是這畫像上的女子是他的母親,那麼剛剛的那個女人呢?
剛剛的那個女人最多隻有二十歲,可是比百里墨還要小。
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那個女人應該是長的跟他的母親是一模一樣的。
“先前的那個女人知道自己跟你的母親長的很像。”秦可兒微微的沉下眸,開始冷靜的思索着,很顯然,那個女人是知道這一點的,也正是想要利用這一點來引起百里墨的注意的。
所以,此刻秦可兒的話是肯定的語氣,並非疑問。
秦可兒現在終於明白百里墨剛剛看到那個女人的容貌爲何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甚至差點失態了。
因爲那個女人跟他的母親長的實在是太像,太像了。
他的母親就是當年的莊妃,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應該知道。”百里墨的眸子速的一眯,深邃的眸子中突然的聚集起幾分寒意,聲音中也明顯的多了幾分冷冽。
秦可兒自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在他的心中肯定是很愛,很愛他的母親的,但是,現在卻有人找了一個跟他的母親一模一樣的女人來,想要利用那個女人來對付他,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到底是誰?那人想要做什麼?”秦可兒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先前的那個女人只有二十歲,肯定不知道莊妃的事情。
所以,肯定也不會知道自己跟莊妃長的這麼像,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怕不多,畢竟莊妃乃皇上的女人,久住在皇宮中,一般的人是絕對見不到她的容貌的。
那麼到底是誰呢?
那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百里墨眉頭微蹙,微微搖頭,“但是,有一點我卻非常的確定,那就是,那人就是想要利用她來引起我的注意,你還記的當初我剛把你找回來卻突然離開的事情嗎?”
“恩,我記的
。”秦可兒點頭,當初就是因爲他突然急急的離開,她才一個人去了北洲的。
“當時,就是因爲發現了她,所以,我才急急的去查,那時候,並沒有完全的看清她的容貌,只是遠遠的看到她的樣子跟母親很像,當時,我真的以爲母親還活着、、、、、”百里墨的眸子微沉,聲音中隱隱的多了幾分嘶啞,更壓抑着太多的複雜的傷痛。
他真的以爲,他的母親還在人間,沒有人明白,他當時心中突然升起的那種希望,沒有人明白他當時心情是多麼的激動。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一切,只是一個局。
所以,此刻這種的失望更是讓人沉痛的透不過氣來。
只是,他早就已經明白,母親已經去世了,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若是母親還在人間,怎麼會不來見他。
還用的着他這般的去找嗎?
“只是,我的母親,二十一年前在皇宮被燒死了,被燒死了、、、”百里墨再次暗暗的呼了一口氣,眸子微微的閉起,似乎想要隱下去眸子中的傷痛,但是當他的眸子再睜開時,那傷痛不但沒有消去,反而更深了幾分。
此刻,他的聲音甚至微微的變了調。
看着他的樣子,秦可兒只感覺到自己的心不斷的揪起,痛的無法呼吸。
當年,他才只有五歲,還那麼小,看到自己的母親被燒死,那時候的他一定很傷心,很無助,他的心一定很痛,很痛。
她明白那種痛,因爲,當年,她也曾經承受過這樣的痛。
而且當年,莊妃是被淑妃害死,皇上可能也有參與,這對他而言,更是一種沉痛的打擊。
一時間,秦可兒甚至找不出可以來安慰他的話語,因爲她知道,任何的話語在這般的沉痛面前都是蒼白而無力,甚至是有些諷刺的,畢竟莊妃當年被燒死,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而且,一個人真正的傷心的時候,其實,你說再多安慰的話,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反而有可能會讓他的心中更加的不舒服。
所以,現在,她能夠做的只有靜靜的陪着他。
等等,秦可兒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想到那個全身燒傷的女人。
當初,那個女人找到她了,要她把軒兒送還到他親生父親的身邊,然後還對軒兒那般的疼愛。
當初,她便有些懷疑的,只是後來,那個女人突然沒有了任何的音訊,似乎一下子從世間消失了一般,她就算懷疑,也無法確定,而那時,她還沒有嫁給百里墨,所以自然不會多去說什麼。
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再被提起,秦可兒的腦中便突然的冒出了一個念頭
。
“墨,也許母親真的還活着。”秦可兒想了想,緩緩的擡起眸子,望向他,極爲鄭重地說道。
從各種的跡象來看,那個人應該說是百里墨的母親。
要不然,當初,她絕對不會找上她,絕對不會想要搶軒兒,而且,當初江老神醫給孃親研製解醫時,她甚至還讓江老神醫多研製一顆。
很明顯當初她要的那顆解藥就是給百里墨的,畢竟當時百里墨並不記的當年被她強了的事情,而是後來慢慢的記起來的。
而且,還有更爲關鍵的一點,當年的莊妃是被燒死的,而那個女人也是全身被燒傷。
所以,此刻,秦可兒雖然不敢說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若是莊妃還活着,百里墨就不用這般的傷心,難過了。
而且,他們也可以團聚了。
以前,莊妃害怕見百里墨,自己被燒成重傷,怕百里墨傷心,難過是一個原因,但是,她覺的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莊妃怕被皇上跟淑妃發現了她沒死的事情,怕給百里墨帶來麻煩。
現在淑妃跟皇上都已經死了,自然就不必再擔心了。
雖然當初,她沒有找到那個女人,但是,若是以百里墨現在的能力若是去找,一個能夠找到她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說不定還能夠以此查出那個背後的人來。
“可兒,你?你說什麼?”百里墨聽到秦可兒的話,身子猛然的僵滯,一雙眸子快速的轉向她,向來波瀾不驚的他此刻卻是滿臉的錯愕。
他是瞭解她的,若沒有把握的事情,她絕對不會這般輕意的說出口,更何況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所以,他知道,她絕對不會是亂說的。
只是,他此刻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懷疑自己剛剛可能是聽錯了。
“我說,母親她可能真的還活着。”秦可兒自然明白他的驚愕,一雙眸子仍就直直的望着,再次緩緩的說道,聲音雖然緩慢,但是卻更是極爲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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