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慕容白直接帶着葉千凡去了皇宮,他也正好可以向皇上說明辭去宰相一職的事。既然已經決定了,便越早越好。

那個帶頭的侍衛也緊隨他們身後,其它的侍衛都已經散去。

慕容白微微蹙眉,沒有想到這個侍衛竟然真的跟着他們進了宮,難道是他猜測錯誤,難道真的是皇上讓他們來捉千兒的?

只是,皇上似乎沒有理由這麼做呀,她再特別,也只是一個平民女子,皇上何必對她?

思索間,已經到了御書房外。

“宰相大人要見皇上嗎?”一個太監快速的迎了上來,恭敬地說道。

“嗯。”慕容白微微掃了他一眼,輕聲應着,不等人通報,便徑直向着裡面走去。

“宰相大人,請留步。”那個太監快速的攔到了慕容白的面前…。

慕容白眉角輕挑,淡淡地說道,“怎麼?你這是在攔着本相?”心下卻暗暗疑惑,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他以前每次來御書房可是從來沒有人敢攔他的,難道真是皇上的意思?

平靜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怒意,但是卻也沒有了平日的輕笑,讓那個太監還是忍不住驚滯,臉上不自覺的閃過害怕。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個太監急急地說道,聲音中亦帶着明顯的害怕,頭極力的垂着,小心的解釋道,“宰相大人,皇上此刻不在御書房,而是去了大殿,宰相大人要想找皇上,可以直接去大殿。”

大殿?慕容白的臉色微微一沉,雙眸也不由的眯起,皇上在這個時候去大殿?大殿之上,除了早朝外,一般的情況,是沒有人會去那兒的?

而且皇上一個人去大殿做什麼?

葉千凡也不由的愣住,隱隱的心中劃過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但是她卻也猜不出到底會是什麼事?

慕容白的手,再次的攬向葉千凡的肩,下意識的收緊,手亦微微的握緊,似乎亦有些擔心。

“千兒不怕,不會有事的?”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異樣,慕容白低低的在葉千凡的耳邊安慰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讓她有事的。

只是,他似乎比葉千凡更加的擔心。

踏進大殿的那一刻,兩人紛紛的驚住,這樣的陣勢不僅僅是葉千凡沒有見到過,只怕連慕容白在朝爲官這麼多年,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皇上高高的坐在大殿之上的龍椅上,左邊依序站着太子,二王爺。而右邊站着四王爺與皇甫昊宇。

那個三王爺,仍就坐在一把特意的爲他安置的椅子上。

而讓慕容白與葉千凡驚住的,並非他們幾人,而是大殿之中臨時設置的公堂。

大殿之中設公堂,這還真是前所未聞。

而此刻,在這大殿之上特意的設置的公堂又是爲什麼?

是誰會有這麼大的面子,受到這種特殊的待遇,而且還由皇上與幾位王爺同時監審?

皇甫昊睿看到攬着葉千凡走進來的慕容白時,雙眸頓時的一沉,原本就冰冷的眸子,愈加的多了幾分寒氣。

而眸子深處,卻隱隱的閃過幾分懊惱,還帶着幾分擔心。

他最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時候,慕容白會陪她一起出現。

但是偏偏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如今慕容白與她一起出現,他要想救她,只怕更加的困難了。

若是父王狠了心,只怕慕容白與她,性命都保不住了。

皇甫昊宇此刻卻沒有想那麼多,甚至自動的忽略了慕容白那攬在她身上的手,雙眸緊張的望着她,眸子中只有擔心,爲她擔心。

葉千凡的眸子微微的掃過在場的所有的人,對上皇甫昊宇那一臉的緊張與擔心時,心微微一沉,看來,今天這大殿之上的公堂是爲她設的了。

不過想到,早上她還傷害了他,此刻他卻似乎完全的忘記了,看到他那毫不掩飾的擔心,葉千凡的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這個大男孩真的很可愛,很單純。

而皇上看到慕容白竟然陪着她一起進來,而且還毫不避嫌的攬着她的肩,他們的關係,不用說,也都明白了,雙眸突然的眯起,眸子中閃過一絲深沉。

“皇上,臣冒昧的問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白只能先鬆開葉千凡,微微向前,恭聲問道,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有些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嗯。”皇上冷聲應着,卻並沒有直接的回答慕容白的問題,只是望向慕容白的眸子中,多了幾分複雜的深思,然後轉向下面的幾位大人,沉聲道,“還是由尚書大人來告訴慕容宰相吧。”

“是。臣尊旨。”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微微的走了出來,恭敬的行禮,然後轉向慕容白,一字一字清楚地說道,“回宰相大人,本官奉皇上的命令在些設置公堂,是要當衆審理葉掌櫃欺騙皇上,污衊皇上一案。”

話語字字在理,態度不卑不亢,說話間,微微擡眸,望向慕容白身邊的葉千凡時,也時一臉的平靜,公事公辦的冷靜,話雖然說的極重,但是卻似乎對葉千凡並沒有那種過於激烈的情緒。

葉千凡不由的驚住?欺騙皇上?污衊皇上?這,這要從何說起,她何事做過欺騙皇上,污衊皇上之事?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窮,而且還擺出這樣一副陣勢,實在是可笑。

不過,這個尚書大人,倒是穩重而冷靜,比上次被皇甫昊睿廢掉的那個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欺騙皇上,污衊皇上?”慕容白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這樣的罪名也太恐怖了,若事實屬實,只怕就只有死路一條。

“皇上,這個誤會,似乎也太誇張了點。”隱下心中的擔憂,慕容白一臉淡笑的望向皇上,聲音中卻帶着明顯的低沉。

“是不是誤會,尚書大人自然會查清,既然慕容愛卿也有異議的話,就留下來,聽審吧?”皇上的脣角微微的扯動,隱隱的扯出一絲別有深意的冷笑,他倒是可以用這件事,來讓慕容白對她放手。

皇上的話,讓慕容白再次的愣住,卻也愈加的疑惑,再次的轉向那個尚書大人,略帶凝重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宰相大人,有人密報,說葉掌櫃給皇上做的衣服,用的是一絲被污染的然後自己染的絲綢。”那個尚書再次一臉平靜地回道。

這次,葉千凡是真正的驚住,這件事,怎麼會有人知道?是誰向皇上密報?而想到,若是此事真的被證實了,那她還真的是犯了欺君之罪,到時候只怕,。

雙眸微擡,望向高高在上的皇上,對上他那一臉的陰沉時,心微微的一沉,看來,這個密報的,也絕非是一般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皇上這般的大張旗鼓。

慕容白更是瞬間的僵住,這件事,其實他早就知道,只是她的那種技術,連他都不懂,只怕那些同行也只是羨慕,妒忌,卻還不至於懷疑,因爲只要做這個生意的,都不敢相信,會給絲綢染上那般完美的顏色。

所以,一定不是同行的密報,而那人竟然可以讓皇上親自的監審,必定不是一般人,這一點慕容白倒是與葉千凡想到一起了。

而且那個人,一定是有足夠的證據,纔敢這麼做,想到這兒,慕容白臉上那敷衍的輕笑,瞬間的僵住,眸子深處的擔心也愈加的明顯。

那人,分明是想要置她於死地。

“葉千凡,可有此事?”皇上的眸子冷冷的望向葉千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而眸子間,卻隱隱的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輕笑。

葉千凡微愣,脣角卻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略帶輕笑的眸子再次直直望向皇上,淡淡的說道,“既然皇上讓尚書大人審理此案,那麼就讓事實來說話,拿出能夠讓民女信服的證據吧。”

她的那種染布的技術,在這個古代根本就沒有知道,除非是她店子裡的人出賣她,要不然,想要找到證據,只怕沒那麼容易。

而且,她請的那些人,可都是經過嚴格審覈的,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呵呵呵,”皇上微微的輕笑,陰沉的臉色倒是微微緩和了一些,反而略略的稱讚道,“的確夠膽量,那朕就讓你心服口服。”話語微頓,轉向一邊的尚書大人,沉聲道,“尚書大人,開始吧。”

“是,皇上。”尚書大人恭敬的應着,然後坐回了臨時設置的公堂之處,高聲喊道,“傳證人。”

雙眸微眯,葉千凡下意識的望向大殿之外,看到略帶輕顫地的走進來的人時,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略帶譏諷的冷笑。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人出買了她,本來看到本分老實,但是沒有想到,

而他恰恰是專門負責染布的。

尚書大人望着一身的輕顫,慢慢的走進來的人,雙眸微微一沉,沉聲喊道,“現在,將你知道的全部如實說來,記住了,這可是大殿之上,你若是有半句假話,。”

尚書大人的話,嚴厲卻也算公真,而且最後還帶着明顯的威脅,可見,他並沒有因爲葉千凡得罪的可能是皇上,而又似乎的徇私,還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官。

“是,是,。”那個人的身軀抖的愈加的厲害,雙眸悄悄的望向葉千凡,對上葉千凡那一臉的平靜,以及眸子中那淡淡的輕笑,驚滯,快速的低下頭,結巴地說道,“小,小的,小的是專門,在羽裳閣染布的,每天,將那些被污染的絲綢,染出非常華麗的顏色,就是,就是,每天羽裳閣中賣的那些漂亮的絲綢,。”

那個人的頭,極力的垂着,身軀抖的就如同秋日高技上的落葉一般,有着害怕,可能也有着愧疚。

葉千凡其實不難猜出,他是被逼的,所以她並不怪他,要怪,也只能怪那個背後的人,太過陰險。

“你說的話,可否屬實。”尚書大人的臉色再次微微一沉,聲音中,亦愈加的多了幾分嚴厲。

“是,是,小的不敢有半點欺瞞。”那個人再次顫顫地回道,而頭亦垂的愈加的低了。

“葉千凡,你可認罪?”尚書大人那雙銳利的眸子快速的轉向葉千凡,沉聲問道。

“但憑他的一面之詞,要我認什麼罪?”葉千凡卻是眉角輕挑,一臉無所謂的輕笑,要她認罪,那豈不是自己將腦袋向着那個鍘刀下面送,她會有那麼傻嗎,所以此刻,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可能會承認,除非?

皇甫昊睿的眸子,微微的掃過她,輕輕地閃,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笑的出來,難道她就一點都不擔心。

若是沒有那種事也就算了,可偏偏那個神秘人密報的都是真的,她竟然還可以裝做什麼事都沒有。

他都不知道,是應該佩服她,還是應該鄙視她。

慕容白此刻雖然是一臉的平靜,但是那顆心卻是緊緊的懸着,聽到葉千凡的話,亦是微微一愣,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冷靜的。

“好,把物證擡上來。”尚書大人再次對着門外喊道。

物證?葉千凡雙眸微眯,她當然很清楚,他們說的物證是什麼,竟然這個人出來做證,自然是將她那染布的大缸擡出來了。

果然,看到幾個人將那笨重的大缸慢慢的擡了上來,那港內裝着滿滿的一缸的染料。

“趙二,這就是你每天用來染那些絲綢的缸嗎?”尚書大人首先問向一起,仍就在發着抖的趙二。

趙二慢慢地擡起頭,望向那個染缸,猶豫了一下,才顫顫地說道,“是。”

“葉千凡,這可是你店中之物。”尚書大人再次問向葉千凡,完全的公事公辦,沒有絲毫的偏向。

“哦。”葉千凡微微挑眉,心中卻暗暗好笑,這個尚書大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就不怕,她死不承認嗎?

雙眸也快速地望向那個水缸,直直地望着,卻半響沒有開口,似乎正在細細的端詳着。

“是,還是不是?”久久的不見她回答,尚書大人,只能再次的開口問道。

“大人,可否讓民女走近看看,因爲這染缸都是差不多的,民女實在也看不出,是不是民女店中的?。”這次慢慢的移開目光,望向尚書大人,一臉認真地說道。

“嗯,可以。”尚書大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應着,因爲葉千凡的這個要求倒也合理。

“那就多謝大人了。”葉千凡的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對那個尚書大人,還真是有着幾分感激,然後慢慢的走到了那個染缸着,細細的端詳着,有手輕輕的敲了幾下,還熬有其事的俯在那個染缸上聽着聲音。

只是,卻沒有人發現,她在輕敲向染缸時,手卻在一個微微凸出的地方輕輕的用力一按,隱隱的有着幾滴水珠落入了染缸中,很快便與那些染料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此刻,整個大殿中,異常的安靜,都是一臉錯愕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做什麼?看就看吧,幹嘛還用敲的,難不成,她家的染缸與別家的聲音還不一樣。

而幾雙直直地望着她的眸子中,卻是不同程度的擔心。

太子的脣角隱隱的一扯,眸子間,多了幾分興趣,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那麼他以後的計劃,似乎也就沒有必要那般的勉強了。

在衆人錯愕的眸子中,葉千凡終於站了起來,一臉平靜地說道,“大人,民女剛剛已經檢驗過了,的確是民女店中的。”

衆人驚愕,本來還以爲,她會多多少少的抵賴一下的,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般坦然的承認了,真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

皇甫昊睿眉頭微緊,陰沉的眸子中,那複雜的異樣,愈加的明顯,而隱在衣衫下的手,也不由的微微收緊,心下卻暗暗懊惱,這個女人,竟然承認的這般的爽快,真是浪費了他事先對尚書大人的交待,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太聰明,還是太笨了。

這下,還真是讓他也有些,

皇甫昊宇更是着急,身軀忍不住的輕輕的移動了幾下,真狠不得直接的將這個女人拉走算了。

“千兒。”而慕容白更是失去了平日的冷靜,緊張的喊道,聲音雖低,卻還是傳到了某些人們的耳中。

尚書大人的臉上,也閃過幾分猶豫,微微的望向皇甫昊睿,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判。

“尚書大人,你還在等什麼?”皇上卻在此時冷冷的喊道,雙眸卻是望向葉千凡,眸子中,那別有深意的輕笑愈加的明顯。

“是。”尚書大人小心地應着,然後轉向葉千凡,不得不判道,“現在,人證,物證具全,你可知罪?”

“知什麼罪呀,就憑那個嚇的都快說不出話的小人,和這一個破缸,讓她認什麼罪。”皇甫昊宇終於忍不住了,生怕她萬一認了罪,那到時候,一切就都太遲了,此刻明顯是有些無理取鬧,身軀也下意識地向着葉千凡走去,大有一副想要直接將她帶走的架勢。

“宇兒。”皇上冷冷的開口,冷冷的眸子卻微微一閃,沒有想到,宇兒竟然也這般的幫着她難道宇兒也,

“父王,你那衣服高貴,而華麗,你不是很滿意嗎,幹嘛去計較那麼多。”皇甫昊宇停住,微微轉身,略帶懊惱的望向皇上,真不明白,不就是一件衣服嗎,自己滿意就可以了,爲何還要去管它是用什麼做的呢?

而他也有些不明白,父王今天爲何這般的絕裂,似乎非要逼着她認罪一般,父王明明不是那般較真的人呀。

“放肆,大殿之上,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皇上的雙眸猛然的一沉,厲聲喊道。

“父王似乎有些小題大作了。”皇甫昊宇卻沒有被嚇住,反而再次的反駁,衆人不由的暗暗驚愕,這般嚴重的事情,竟然會被這個小王爺說的這般的風淡雲輕。

葉千凡的眸子深處漫過幾分感激,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爲她出頭,而且還當衆的違抗皇上,這個男人,平日裡,她只把他當做一個沒有長大的,單純的孩子,但是現在,卻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真正的瞭解他。

“多謝小王爺的爲我爭辯,不過,民女並不認爲自己有罪,小王爺不必太擔心。”淡淡的輕笑,望向皇甫昊宇時,有着無言的安慰,然後才轉向那個尚書大人,不緊不慢地說道,“人證?,物證?,民女有些不懂,大人這人證,物證到底證明了什麼?所以民女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何罪?”

呃,?衆人的眸子紛紛的圓睜,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她剛剛明明自己親口承認了,現在再來反悔,這也,這也太,

慕容白眸子間的擔心也慢慢的變得了錯愕,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但是看到她那一臉輕鬆與自信,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應該有辦法對付。

皇甫昊睿的眸子中,卻閃過淡淡的輕笑,他倒還期待這個女人接下來的表現。

“你?”尚書大人也不由的愣住,“這是何意?”

“回大人,這缸染染料,只不過就是民女平日用來染一般的棉布用的,難道皇甫王朝的歷法規定,不能染棉布嗎?”一臉的平靜,脣角卻漫開一絲略顯狡猾的輕笑,想要算計她,只怕還沒那麼簡單。

“嗯?此刻當真?”尚書大人微驚,隨即略帶急切地輕呼,似乎隱隱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轉向那個趙二,厲聲道,“你竟然敢誣陷好人,你,。”

“小,小的,不敢,請大人明查,這,這些,真的都是小的平時,用來染那些絲綢的。”那個趙二驚的差點當場跪在了地上,急急的喊道。

“當不當真,大人一試便知,竟然他那麼的肯定,不如就由他來試吧。”葉千凡的眸子微微的掃過趙二,紅脣微啓,一字一字地說道。

衆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這小二這般的肯定,而看那個小兒害怕的樣子,應該不像是在說謊,可是她?

“好。”尚書大人爽聲應着,隨即高聲喊道,“來人,去拿一尺上等的純色絲綢來。”

片刻之後,絲綢拿來,尚書大人下令讓趙二親自實驗。

趙二一步三顫的走到了染缸前,慢慢的將那塊絲綢放進了染料中,依照平日的方法,慢慢的翻轉着。

算着時間差不多了,才小心的取了出來,只是看到那被染的不堪入目的絲綢,卻完全的驚住,一臉錯愕地喊道,“這,怎麼會這樣,這明明是,。”

那塊絲綢此刻一塊花,一塊白的,只怕送人當麻布,都沒有人會要。

葉千凡的臉上綻開燦爛的輕笑,望着尚書大人,輕聲的笑道,“敢問大人,會出錢買這種絲綢嗎?”

“自然不會。”尚書大人毫不猶豫的說道,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葉千凡的眸子慢慢的轉向皇上,看到皇上那瞬間變的有些難看的臉上,臉上的笑愈加的燦爛,卻故意問道,“敢問皇上,民女給皇上做的衣服,是這個樣子的嗎?”

而皇甫昊睿眸子間的輕笑微微的蔓延,這個女人,還真是無所不能呀,他想,一定是剛剛她在檢驗那個染缸時,動了手腳。

皇甫昊宇卻是一臉的驚愕,這變化的也太快了吧,不過看到她無事,也終於可以放心了。

輕輕的話語,好不掩飾的笑意,讓皇上的臉不由的再次一沉,但是一時間,卻是無話可對。

“大膽刁民,竟然敢如何的誣陷,還不快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尚書大人一臉嚴厲地望向那個趙二,只要有點腦子,都可以看得出,他是被人強迫的。

“小,小,小的,。”那人的全身已經抖的不受控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還不從實招來?”皇甫昊宇亦憤憤地吼道,雙眸中,亦是明顯的憤怒,竟然敢這般的誣陷她?哼,若是讓他知道那人是誰,他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皇甫昊宇別的不敢保證,這整人的法子,倒是沒有比的。

“小,小,小的是,。”那個人,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而慕容白略帶冷意的眸子,亦直直地望着他,思索着什麼?

“稟報皇上,外面有人說,有新的證據可以證明,皇上的衣服的確是用被污染的絲綢做的。”此刻,一個侍衛突然的跑了進來,恭聲說道。

“放肆。”皇甫昊睿雙眸猛然一沉,冷聲吼道,“你們把這皇宮當什麼地方,竟然敢讓外人隨便進入。”

冷冷的眸子中,那嗜血般的陰戾,讓那個侍衛不由的驚顫,也讓整個大殿時的衆人忍不住的心中發寒。

葉千凡微愣,一是因爲皇甫昊睿這略顯失態的怒吼,就算他是爲了皇家的威嚴,卻也不是處事的風格。

二,也是因爲,皇甫昊睿那話中的意思,一個外人,若是沒有宮中人的刻意安排,怎麼可能會輕易的進得宮中,而且,那個特意安排的人,只怕地位還不低。

雙眸微眯,暗暗猜測着,她這段時間到底得罪了宮中的什麼人?雙眸一一的掃過幾位王爺,細細的端詳過他的表情,並沒有反現特意的異樣,只有太子,那隱着輕笑望着她的眸子,讓她隱隱的有些惡性,但是卻絕對沒有感覺到什麼敵意,似乎有着一種勾引的感覺?

呃,那個太子勾引她?是她的眼睛出問題了,還是他的腦袋被門擠了?

不是大殿中的這幾個人,那麼?雙眸微微一閃,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身影。

她真正得罪了的,似乎是那個大公主皇甫珊,但是她卻很清楚,那個性子急躁的皇甫珊,就是一個草包,絕對安排不出這般精明的計劃,那麼,就只有一個人,有可能?

那個深藏不露的皇甫靈,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見識了她的厲害,本來她還挺欣賞她的,沒有想到,她們這麼快就成了敵人。

不過也不錯,有這種實力派的對手,較量起來,纔不至於太過乏味,只是,看來那個公主太急着想要置她於死地了,所以竟然忽略了這些細節問題,真是有點可惜了。

只是,不知道,她接下來又有什麼招術?

“這。,。”那個侍衛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屬下這就將他轟了出去。”

“等一下,竟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皇上卻突然的開口,喊住了那個正欲轉身的侍衛。

“是。”侍衛微愣,卻還是恭敬的應着,雖然這四王爺恐怖與絕情,讓人驚滯,但是,這大殿之上,自然還是要聽皇上的命令。

皇甫昊睿眉頭微鎖,看來父王這次是不會輕易罷手了?

慕容白那陰沉的眸子中,亦微微的閃過什麼,深深的思索中閃過一道讓人驚顫的冰冷。

不管是誰,想要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身軀微微的向着葉千凡靠近,若是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那他只有,

望着略帶害怕的走進來的謝偉天時,葉千凡的脣角明顯的扯出一絲譏諷,又是這個小人,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謝偉天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勢,而且也是第一次上這大殿,所以此刻的他,比剛剛那個小二也好不了那兒去。

“你有何證據,拿出來吧?”尚書大人望着他,微微蹙眉,卻不得不公事公辦地說道。

“是,是,大人請看。”謝偉天不斷的點着頭,微微亦微微的發着顫,將手中的幾張紙遞到了出去。

“拿來。”尚書大人冷聲吩咐着,身邊的一個護衛便快速的將那幾張紙遞到了尚書大人的面前。

葉千凡微愣,那不是他與謝老爺籤的合同嗎?謝偉天拿這個來做什麼?用這個來誣陷她,似乎,

雙眸猛然的一睜,心微微的一沉,腦中閃過了唯一的一種可能?

脣角卻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好,很好,的確是夠厲害,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那個女人,不過,若是真的查起帳來,她只怕,

“這只是一份協議,沒什麼不妥呀,而且本官也看不出,與皇上的衣服有什麼關係,你就是在戲弄本官,戲弄皇上嗎?”尚書大人的聲音中,明顯的帶着幾分怒意。

“大人,那上面很清楚的寫着當時那個女人接下布莊時,布莊內的儲存,總共有被污染的絲綢一萬零五十二皮。”謝偉天畢竟也是一個商人,多多少少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所以此刻也已經冷靜了下來,眸子微微的掃向葉千凡,脣角扯出陰陰的冷笑。

“布莊以前的帳本已經被那個女人毀了,所以,這就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證明?”

皇甫昊睿冷冷的眸子微微垂下,卻已經猜出了,他想要做什麼,微垂的眸子中,快速的閃過嗜血般的殺意,他上次應該直接的解決了這個男人才是。

慕容白自然也猜出了謝偉天的用意,隱在衣袖下的手微微的用力,狠不得一掌劈死他,不過不到我不得已,他不能那麼做,若是就這麼殺了謝偉天,自然免不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嫌疑,可能也會連累了她。

“別在這兒賣關子,有話快說。”尚書大人明顯的有着幾分不耐,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冷意。

“是,”謝偉天一臉諂媚地笑道,“大人,若想知道,她的店子裡賣的那些絲綢是不是用那些被污染的絲綢染的,只要查查她的帳本就清楚了。”

尚書大人愣住,略帶猶豫的望向皇甫昊睿,再望向皇上,臉上帶着幾分爲難。

皇甫昊睿的脣角閃過嗜血般的冷笑,這個男人,可能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很好,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嗯,他說的很有道理,現在就讓人去查一下,就清楚了。”皇上卻是略有所思的開口,平靜的臉上,卻掩飾不住他那別有深意的輕笑。

“是。”尚書大人只能恭聲應着,卻再次望向皇甫昊睿。見他並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便對着身邊的護衛下令道,“你們幾個去核實一下。”聲音中,是明顯的嚴厲,只是略略中,卻帶着幾分不易見察的,

“是。”幾個護衛立刻會意,快速的轉身,剛欲離開。

“你們幾個也去吧,多帶些人手,也比較快一點。”皇上卻突然慢慢的開口,雙眸卻下意識地掃向皇甫昊睿,這個睿兒到底在搞什麼?

他明明應該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也應該很清楚,他現在這麼做,正是爲了幫他,但是他卻還故意的與他做對,幫着那個女人洗清了罪名,其不是讓她,

皇甫昊睿卻裝做沒有看到皇上的注視一般,微微的閉起雙眸,衣袖下的手指,有一下,無一下的輕點着。

尚書大人命令的幾個人,加上皇上指的幾個人,總共有十幾個了。

護衛領命急急的離去,而剩餘的人,卻是表情名異,此刻,卻都只能等着。

大約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那十幾個護衛急急的趕了回來。

“回皇上,倉庫中,正好有一萬零五十二匹被污染的絲綢,一匹都不少。”一個帶頭的侍衛恭敬地說道。

皇上微微蹙眉,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幾個,都是直接聽命於他的人,不可能會對他說謊。

難道說,這件事,真的只是無中生有?

葉千凡更是愣住,倉庫中怎麼可能還會有那麼多的絲綢,她明明都快要賣完了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慕容白事先已經補上了,但是慕容白也是跟她一樣,今天回店子時,才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準備,而雙眸微轉,望向慕容白亦是一臉的錯愕時,心中更加的疑惑。

那麼到底是誰幫她補上的,而且還都是被污染的絲綢,這似乎也太怪異了一點,而知道她的店子中有多少被污染的絲綢的,也並沒有幾人呀。

似乎只有她,慕容白,再就是謝家的人,謝家的人,肯定是不可能,慕容白亦不可能,那還會有誰?

“嗚。”突然大殿中傳來一聲低低的痛吟,衆人順聲望去,卻發現,剛剛的那個趙口,口吐鮮血,躺在了地上。

衆人剛剛的注意力都在謝偉天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那個人,更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這大殿之上殺人滅口。

皇甫昊宇快速的閃到那個的身邊,蹲下手,細細檢查,“真夠毒的。”

那張可愛的臉,卻瞬間的陰沉,亦帶着一種平日在他的身上絕對看不到的嚴肅與沉重。

這種毒,是洪湖中最陰狠的一種毒,竟然,

慢慢的站起來,雙眸快速的掃過大殿,那雙平日裡只有戲弄的輕笑的眸子中,卻帶着幾分讓人無法忽略的銳利,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將眸子對上皇甫昊睿,薄脣微動,一字一字地說道,“是事先服下的毒。”

也就是說,不管事成,或者是事敗,他都只有死路一條。

皇甫昊睿冷冷的眸子中微微的閃過一道血般的紅光,隱在衣袖下的手,亦微微的收緊,看來,那個人,還真是不簡單呢?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在他的面前玩這種把戲?

皇上的雙眸微微的圓睜,一臉錯愕地望着皇甫昊宇,有些難以置信,卻也有着幾分欣慰,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宇兒,竟然也有這麼一面,一點都不比他其它的兒子差。

而葉千凡亦是不由的驚愕,她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大男孩竟然會有這般厲害的一面,看來,她還是沒有看透他呀。

“皇上,現在應該已經證明了千兒的清白了吧。”慕容白的眸子直直地望向皇上,一字一字地說道。他要快點帶她離開這兒,這個皇宮中太危險。有這一次,已經夠了,他可再也禁不起再一次的驚嚇了。

“嗯?”皇上微微回神,不得不說道,“嗯,看來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

只是聽到慕容白剛剛對葉千凡的稱呼時,眸子深處,卻再次的閃過一道冷冽。

“竟然是一場誤會,那麼我想,我也應該可以帶她離開了。”慕容白的手臂很自然的攬向了葉千凡的肩,沒有絲毫的顧及,話語微微頓了一下,再次說道,“臣想帶千兒去遊覽天下,所以臣只能向皇上請辭了。”

雖說是請辭,但是卻並沒有太多商量的語氣,反而帶着幾分強硬。

今天的事情,愈加的讓他下定了決定,本來還想要找個機會,好好的跟皇上說這件事,但是今天,他卻突然發現,皇上對她,似乎有着一種不爲人知的目的,所以,他不得不將計劃提前了。

“你說什麼?”皇上的眸子猛然的圓眼,難以置信的望向慕容白,“你再給朕說一遍。”他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辭去宰相一職,他可是一直都很欣賞慕容白,沒有想到,他竟然,

而且現在也不僅僅是失去一個棟樑之才的問題,而是事關整個皇甫王朝,事關整個天下的問題。

慕容白取了那個女人,那豈不是,

而大殿中,除了葉千凡,其它的人,都紛紛的驚住,包括皇甫昊睿。

這再現一職,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他竟然可以說要就不要了,而且理由還是要陪一個女人,去遊覽天下,這個太?

皇甫昊睿沒有想到,慕容白竟然會爲了她,連宰相都不做了,冷冷的眸子微微一閃,想到父王先前說的話,想到那天,太子他們在鳳儀閣偷聽的事情,隱隱的做了一個決定,這樣或許更好。

“我想皇上並沒有聽錯,而且我心意已決,不管皇上答不答應,我都不會改變。”慕容白一臉堅定地說道,聲音中,亦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你竟然敢?”皇上氣結,不由的怒聲喊道。

“皇上,我現在已經不是宰相,只是一個平民百姓,所以皇上對我這種平民老百姓似乎沒有必要這般激動。”慕容白微微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聲音中帶着微微的怒意。

剛剛皇上可是一二再的想要定她的罪,所以此刻,慕容白連以前對他的那種恭敬也完全的省了。

他說過,不管是誰,只要意圖傷害她的人,就是他的敵人,對敵人,他還需要客氣嗎?就算他是皇上,也不例外。

而那個陷害她的人,他一定查出,然後,

“父王,慕容白說的對,他竟然已經不在朝廷爲官,那麼就只是平民百姓,父王若是再刻意的爲難他,只怕不妥。”皇甫昊睿的冷眸微擡,直直地望向皇上,一字一字地說道。

“睿兒,你?”皇上卻是愈加的憤怒,這個睿兒,到底是在想什麼,竟然這般的成全了那個女人與慕容白,先不說取了那個女人可以得天下的說法,他自己不是也喜歡着那個女人嗎?怎麼可能會將那個女人拱手讓給了慕容白?

“父王,兒臣的事,兒臣自有分寸,父王不必爲兒臣費心了。”皇甫昊睿快速的打斷了皇上的話,是,他的確對那個女人有了幾分在意,但是,聽到了父王的話,他反而,

慕容白驚住,難以置信地望向皇甫昊睿,絕對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幫着他?他不是也喜歡着千兒的嗎?怎麼會?

而葉千凡更是一臉的錯愕,她剛剛沒有聽錯吧,這個男人,是不是中了邪了,竟然會幫着她,他上一次,不是還一副狠不得殺了她的表情嗎?怎麼突然會?

“謝了。”慕容白低語,然後攬着葉千凡快速的轉身離開,此刻不是去猜想皇甫昊睿這麼做的目的時候,而是應該儘快的帶她離開。

葉千凡的臉上,也不由的閃過幾分凝重,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讓人意外,隱隱的,她感覺,似乎不僅僅是有人誣陷她那麼簡單,似乎還有什麼隱情?

回到羽裳閣,葉千凡與慕容白不約而同的去了倉庫,看到整個倉庫中,幾乎快要碼滿的絲綢時,紛紛愕然,還真的是有人將這絲綢補上了。

葉千凡快速的靠近,細細的觀察着,發現,每一匹的絲綢上,都帶着水浸,微微蹙眉,手亦下意識的摸去,隱隱的,竟然還能夠感覺到微微有些溼,此人還真可謂用心良苦呀。

眉頭愈加的緊蹙,她實在想不出,在這兒,除了慕容白,誰還會這般的幫她?

慕容白的眸子中也閃過幾絲深思,腦子,快速的閃過一個人影,會不會是他?

“千兒,今天還是早點關了門,好好休息吧。”慕容白輕輕的攬着她,微微帶着她離開,然後將她送回了房間。

他現在,要去找那個陷害她的人,只有先除去了那個人,千凡才不會再受到傷害。而他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

自然,回到慕容府,還是先安排了幾個武功高強的屬下去羽裳閣保護她。

皇宮內。

“沒想到,這樣都讓那個女人躲過了,呵呵呵,。”輕輕笑聲,非常的輕柔,只是那張美麗的臉上,卻帶着明顯的陰狠。

“公主,這次有人在背後幫她,所以,?”身邊的一個侍衛,小心地說道、

“嗯,本公主知道。”女人輕聲的應着,眸子間快速的閃過嗜血的狠絕,冷聲道,“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派幾個武功高手,去直接解決了她。”

聲音仍就輕飄,就出的話,卻是殘忍到了極點,只怕誰都想不到,這個平日裡乖巧,溫柔的女人,竟然會是這般的可怕。

“公主,只怕不行,上次屬下派去打探消息的幾人,纔剛剛靠近羽棠閣,就被幾片樹葉打傷了。”那個侍衛的聲音中帶着絲絲的害怕,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那麼厲害的武功。

“是慕容白?”皇甫靈雙眸微沉,狠現猛現。

“沒有見到人,不過屬下去知道不是慕容白,因爲此人的武功遠遠在慕容白之上。”那個侍衛的臉上閃過幾分沉重。

“竟然幾個不行,那就多派幾個,十個不行,就二十個,二十個不行,就一百個,本公主就不信,殺不了她。”她的聲音微微的提高,多了幾分情緒的波動,眸子間的恨意亦愈加的明顯。

“可是公主,動作太大,只怕?”那個侍衛一驚,小心的提醒道,公主那麼聰明的人,不可能會想不到這一點。

“哼,本公主現在只想要她的腦袋。”皇甫靈微微冷哼,此刻很顯然是被仇恨燒去了平日的冷靜,特別是在聽到,今天慕容白竟然當着衆人的面向父王請辭,只是爲了帶那個女人去遊覽天下時。

這麼多年的乖巧與柔順下掩飾的那顆心,突然的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而想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竟然爲了一個醜八怪,連宰相都不做了,而對她,卻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這口氣,讓她如何嚥下。

竟然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得不到的,她就親手毀了,所以此刻,她已經沒有絲毫的顧及了。

“這,…。”那個侍衛仍就有着幾分猶豫,

“還不快去。”皇甫靈卻猛然怒吼,一臉的狠絕,讓她那張美麗的面孔扭曲,變形,變得讓人恐怖。

那個一驚,輕顫的應道,“是,”然後快速的退了出去。

黑暗中,一個射影快速的略過皇宮高牆,閃了進去,直直地向着後宮的方向飛去。

只是,就在他快要靠近目標時,一個冷冷的身影卻快速的攬在了他的面前。

冷眸微擡,輕聲道,“慕容白。”

“是你?”慕容白微愣,看到直直地站在他面前的皇甫昊睿,微微挑眉。

而與此同時,羽裳閣外。

一個個的黑影,慢慢的向着羽裳閣移動。

遠遠的,只是一個個的黑點,但是走到近了,卻是一大片的黑影,在這漆黑的夜中,讓人驚顫。

慕容白安排的那幾個人,紛紛一驚,快速的抽出手中的劍,做出備戰的準備、

只是,看到那突然閃到面前的大批的黑衣蒙面人時,不由的驚愕,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慕容白自然也沒有想到,皇甫靈會派那麼多人去殺葉千凡,當然若是沒有上次的失敗,皇甫靈也絕對不可能會那麼做。

那些黑衣人,不由分說的圍了上來,然後紛紛向着慕容白的幾個手下攻去,四個人,怎麼可能會敵的過一百人,所以有幾個黑衣人,便趁機閃進了羽裳閣。

幾人大驚,其中一個,奮不顧身的向着那幾個閃去,想要阻止他們,但是卻明顯的有些顧此失彼。

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閃,似乎就像是一陣風閃過一般,快的讓人驚愕,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

而風閃過,那些黑衣人竟然紛紛的倒在了地上,而那幾個人驚的目瞪口呆,想要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時,亦感覺眼前一昏,慢慢的倒了下去。

葉千凡聽到動作,趕出來時,便只看到躺了一地的人影,還有那個很久沒有再見過的,面無表情的奇怪的人。

“怎麼是你?”葉千凡微愣,略帶意外地問道。

“要不然,你以爲會是誰?”今天只怕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能保她周全,這個女人竟然還說會這種話。

“這些人是做什麼?”葉千凡微微一怔,再次望向地上的那些人,雙眸亦不由的眯起。

那人的脣角微微的一扯,似乎隱隱的扯出一絲輕笑,淡淡地說道,“似乎不是來給你送禮的。”此刻,他竟然開起了玩笑,而看到這個女人的冷靜,眸子深處,閃過幾絲讚賞。

葉千凡微眯的眸子,猛然一沉,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又是那個女人搞的鬼,看到地上躺的密密麻麻的人,不由的暗暗砸舌,那個女人,還真夠狠的,而想到,若不是這個人突然出現,她只怕,

“嗯,不錯,看來你已經猜出他們背後的那個人了。”似乎可以看透葉千凡的想法,那個男子再次淡淡的開口。

這次,葉千凡沒有理由再對他那般的反感了,人家剛剛可是才救了她的命呀,而其實她對他,本來也沒有反感,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現在看來,她不想惹麻煩,麻煩還是找上了她。

她本來還想要放那個女人一馬,沒想到她竟然這般的狠毒,看來,她是因爲想個辦法給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了。

“怎麼?想要報仇?”那個男子淡淡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葉千凡猛然的一驚,雙眸快速的擡起,直直的望向他,這個男人,難不成會讀心術,要不然怎麼會每次都知道,她心中再想什麼。

“好了,不用猜了,若是想要給她點教訓,就跟我走吧,我保證可以讓你玩過癮。”看到葉千凡微微呆愣的樣子,他的脣角真的慢慢的漫開一絲輕笑,那絲笑,讓他本就驚讓人容顏愈加的眩目。

“原來你會笑呀?”葉千凡愣愣地說道,她還以爲他那張臉真的是面癱呢?

“呵呵呵,”笑愈加的漫開,眉角卻微微一挑,“怎麼樣,去不去?”

“當然。”葉千凡一臉理所當然的應道,她,葉千凡可是向來都是有仇必報之人,怎麼可能會放過那個女人,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而且看樣子這個男人的武功的確是很厲害,這樣報起仇來,才過癮呀。

影的完結文《狂妾》

《代嫁狂妾》

《錯孕逃妃》

都是影的精心之作,很精彩的,親們不防去看一下,

第五十七章第58章 我要你推薦影的完結文代嫁狂妾第82章 誰能救她第九章第五十六章推薦影的新文懶妃要休夫第三十二章第三十五章第六章第三十四章第五十三章第四十八章影的新文神醫傻妃推薦女強文盲妃待嫁第102章 她休他,第98章 懷他的孩子第四十章第96章 慕容身邊的女人第63章 失身第九章第四十六章第十五章第五十六章第81章 ,她要嫁人,兩人急狂第四十三章第69章 喝下媚藥第四十九章第96章 慕容身邊的女人第80章 我要娶你第93章 最痛苦的選擇第61章 成親第95章 ,終於見慕容第四十二章第四十六章第91章 直接洞房第79章 賜婚第92章 愛情的力量第104章 離開第四十一章第85章 他知道她懷孕第五十五章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一章第84章 搶親,誰是贏家第十二章第89章 他的心痛第四十五章第105章 逃離的後果第二章第四十一章第86章 ,受傷,孩子難保前序第二十一章第108章 大結局第六章第四十五章第四十四章第87章 孩子是他的第三十七章第92章 愛情的力量第68章 勾引第十八章第66章 真假第73章 震撼的吻第三十四章影的新文天價傻妃娶一送一第四十四章第68章 勾引第101章 失憶?他的反常第26章 已修改第26章 已修改第五十一章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九章第三十八章第90章 明白真像 向他道別推薦女強文盲妃待嫁第五十一章第96章 慕容身邊的女人推薦影的完結文代嫁狂妾第八章推薦影的新文懶妃要休夫影的新文第四十五章第98章 懷他的孩子第十二章第108章 大結局第104章 離開第68章 勾引第68章 勾引第三十五章第106章 三年後的相遇第二十八章第84章 搶親,誰是贏家第89章 他的心痛第三十九章第四十章第二章第十一章
第五十七章第58章 我要你推薦影的完結文代嫁狂妾第82章 誰能救她第九章第五十六章推薦影的新文懶妃要休夫第三十二章第三十五章第六章第三十四章第五十三章第四十八章影的新文神醫傻妃推薦女強文盲妃待嫁第102章 她休他,第98章 懷他的孩子第四十章第96章 慕容身邊的女人第63章 失身第九章第四十六章第十五章第五十六章第81章 ,她要嫁人,兩人急狂第四十三章第69章 喝下媚藥第四十九章第96章 慕容身邊的女人第80章 我要娶你第93章 最痛苦的選擇第61章 成親第95章 ,終於見慕容第四十二章第四十六章第91章 直接洞房第79章 賜婚第92章 愛情的力量第104章 離開第四十一章第85章 他知道她懷孕第五十五章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一章第84章 搶親,誰是贏家第十二章第89章 他的心痛第四十五章第105章 逃離的後果第二章第四十一章第86章 ,受傷,孩子難保前序第二十一章第108章 大結局第六章第四十五章第四十四章第87章 孩子是他的第三十七章第92章 愛情的力量第68章 勾引第十八章第66章 真假第73章 震撼的吻第三十四章影的新文天價傻妃娶一送一第四十四章第68章 勾引第101章 失憶?他的反常第26章 已修改第26章 已修改第五十一章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九章第三十八章第90章 明白真像 向他道別推薦女強文盲妃待嫁第五十一章第96章 慕容身邊的女人推薦影的完結文代嫁狂妾第八章推薦影的新文懶妃要休夫影的新文第四十五章第98章 懷他的孩子第十二章第108章 大結局第104章 離開第68章 勾引第68章 勾引第三十五章第106章 三年後的相遇第二十八章第84章 搶親,誰是贏家第89章 他的心痛第三十九章第四十章第二章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