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門打開,暖心並沒有看到堇司。【擺\|渡\|搜\|\|\|小\|說\|免\|費\|下\|載\|小\|說】【】
她緊了緊手中抓着的單肩包的帶子,走了進去。裡面的空調開的很大,很冷。暖心穿了菸灰色的薄衫,依舊抵抗不住這寒氣。
堇司的家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自然沒有客人替換的拖鞋,暖心脫了平底鞋,光着腳走了進去。
“堇司?”
空曠的客廳裡並沒有堇司的身影。
繞過客廳的旋轉樓梯,暖心在吧檯看到了光着腳喝酒的堇司。紅色的高腳椅,冰藍色的吧檯,堇司穿了黑色的襯衣,桃紅色的褲子,黑襯衫襯得他整個人身形挺拔瘦削。
“堇司。”
暖心走過來,將包裡的首飾全部倒了出來,“堇司,非常感謝你幫我救了阿信,這些錢是還你的。我知道肯定不夠,你就在我工資里扣吧。”
她將首飾往堇司的面前一推,臉上的笑意真誠,堇司看着那一堆的手術,愣了愣,隨即眉頭深深的蹙起。
“你這是做什麼?”
“還你錢啊?”
“爲什麼要還我錢?”她什麼時候又欠了他的錢,他怎麼不知道?
“我知道阿信欠了賭場兩百萬。不是你幫阿信還的錢嗎?……還了錢,他們才肯放了我和阿信的。”她迷茫的看着堇司,問道。
堇司靜靜的看着面前的眉眼婉約,溫潤如同暖玉的女人,她以爲他拿錢把他們贖了出來。
堇司放下了酒杯,從一堆對於他來說,太過廉價的首飾裡,隨便拿起了一串翡翠的項鍊,項鍊的成色很好,燈光下晶瑩剔透。
“這些都是蘇豫盛送給你的?”
提到了“蘇豫盛”的名字,暖心臉上的笑容淡去,“有他送的,還有我哥哥們送的。”大部分都是哥哥們送的。
每一年的生日,哥哥們總是當成了重要的節日來慶祝,不管多遠,都要聚在一起的,然後把他們精心挑選的禮物送給她。
鼻子裡冷哧一聲,堇司對這些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隨手一放,沒有放好,翡翠項鍊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啊,我的項鍊?”
是大哥程禮送的,暖心很是心疼,撿起來,在看向堇司的目光帶着埋怨,“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看!碎了。”
“我要你的婚戒!”
暖心手一哆嗦,手中碎成了兩截的翡翠項鍊摔在瓷板磚上,徹底的粉身碎骨。
暖心低着頭,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的笑意,她一隻手緊緊的扣在另一隻手上,很久都不說話。
“不捨得?”
堇司看着她的模樣兒,嘴邊諷刺的笑容擴大,他倒了一杯酒,也不理睬暖心,繼續喝着。
“我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連個戒指都不捨得給我。”
堇司心裡窩着火,這團火,從昨天送程暖心回去,意外遇到蘇豫盛就開始燒。
對,他在爲難她,他在故意爲難她!
室內的空氣很冷,暖心覺得很冷,連心都是冷的。
“我沒有婚戒。”她聲音低低的說道。
“你說什麼?”她的聲音太小,堇司並沒有聽清楚。
“我沒有婚戒。”
暖心的聲音比剛纔稍微大了些,卻比正常的聲音低沉。
她的婚姻,沒有婚禮,沒有婚戒,只有一紙婚約。
暖心現在回想,當初要不是顧慮孩子生下來是非婚生子,蘇豫盛會不會連和她領證都省了?
不敢想,很多的事情,一想就會心碎。
堇司突然抓過她的手,仔細的看着她兩隻手的無名指,上面果然光禿禿的,無名指上也沒有長年累月戴戒指留下的痕跡。
“你老公要吝嗇到什麼地步?居然連婚戒都不捨得給你買?”
程暖心的婚姻不幸福,堇司和她呆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知道了。他真的不懂這個女人,“心心,你幸福嗎?這段婚姻,給你帶來幸福了嗎?”
“我愛他。”
“然後呢?”
“……”
“你愛他,所以他可以隨便的忽略你,傷害你,肆意的揮霍你的感情?”
今天的堇司有些不對勁,堇司的嘴巴向來狠毒,卻不會拿她的婚姻開玩笑,
“堇司,中國有句話叫做:家家有本難唸的。每個家庭都有每個家庭的煩惱。我愛豫盛,然後如願嫁給了他,我要惜福不是啊?”
“咳咳……”
“堇司?你,是不是生病了?”
暖心擡頭直視他,細細一打量他的側臉,這才發現堇司有些不對勁。
他的臉很蒼白,並不是往常那種精緻的白皙,而是病態的發白。也不知是不是太熱了,他額頭有微微的薄汗,黑襯衫襯得他整個人身形挺拔瘦削,緊蹙的眉頭讓他看起來越發冷峻。
“你這個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