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突然不見了,這倒是讓傅亦臣時不時的,會想到她了。
可是這種想,卻不是那種純粹的想念。
更多的,是帶着憤怒和不甘心的。更接近,一個養寵物的人,發現自己寵物脫離自己掌控時的憤怒。
而後來,雲朵出現了,傅亦臣漸漸發現,他會想她。
有時候,只是在工作的間隙,他都會不自覺的想,這個女人在做什麼,或者,她有沒有想他。
這種情況,絕對是第一次。
而那天,在見過南溪之後,傅亦臣心裡想的人,多了一個。
這一大一小,像是已經把他的心,都佔滿了似的。
杜阮瑜阻擋不及,只能任由傅亦臣進了南溪的房間。
她看着傅亦臣走到南溪的牀邊,仔細的看着他的睡顏。
杜阮瑜的心裡,一陣的緊張。
雖然她知道,傅亦臣現在,並沒有對南溪的身份產生懷疑,但是,每次看到他接近南溪,杜阮瑜總是不由自主的緊張。
傅亦臣低頭,看着牀上那個小小的人,心裡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卻溫溫熱熱的,遊|走遍了他的全身。
他小心的沒有吵醒他,又看了一會,轉身走了出來。
杜阮瑜看着傅亦臣表情柔和的看着南溪的睡顏,心裡五味雜陳,她突然發現,她有些無法面對這兩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那會讓她的心跳的雜亂慌張,見傅亦臣並沒有要吵醒南溪的意思,她轉身,急匆匆的進了廚房,以此來回避那會讓她慌亂的場景。
傅亦臣出來的時候,杜阮瑜已經平復好心情,端着水杯,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把水杯遞給傅亦臣,“家裡只有白水。”
傅亦臣沒有嫌棄,直接接過,一口氣喝掉大半。
他隨手把杯子往一旁的餐桌上一放,大手一撈,就把雲朵又摟了回來。
杜阮瑜下意識的就開始掙扎,“你幹什麼!快放開!”
因爲擔心自己的聲音太大,會吵醒南溪,所以,杜阮瑜喊得聲音很小,自然,也沒有什麼威懾力。
傅亦臣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收緊了手臂。
“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沒等雲朵回答,傅亦臣就自顧自的的繼續說道,“我可是有想你了,你呢,你想不想我?”
傅亦臣不依不饒的揪着這個話題不放。
他是霸道的,現在,他主動對雲朵說想她,自然,也要得到她的迴應。
杜阮瑜見他不依不饒的,知道,自己如果不說話的話,他一定不會罷休,於是,只好口是心非地敷衍道,“嗯,想。”
誰知,聽到這話的傅亦臣,反而越發的來了興致,他嘴角掛着一抹淺笑,追問,“想我什麼?”
想你早一點一敗塗地!想看你是怎麼在我面前下跪,求我原諒你的!想你和許琳達這個惡毒的女人,統統下地獄!
下一秒,杜阮瑜在心裡說道。
但是面上卻依舊平靜,“傅總,你這話問的,你逼着我問,是不是想你,我說想,你又問我想你什麼,想你這件事,本來應該是我自願的纔對,如今讓你這樣一問,我心裡倒是覺得,有些不情願了。”
言不由衷的
奉承,哪裡有什麼真心,自然,也就沒有理由了。
傅亦臣嘴邊的笑意一頓,慢慢的收了起來。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和別的女人一樣,對自己阿諛奉承,不想就是不想,即便陽奉陰違的說了想他,也懶得再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他。
那些平日裡總是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來表達所謂的真心的女人,傅亦臣都會覺得厭惡,爲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一些自己根本就沒有的心情,要論演技,一個堪比一個的好。
但是,現在,這一刻,他卻特別的希望,懷裡這個小女人,能說一些想他的理由,即使她並沒有想念自己,即使她說的那些話,都不過是爲了打發自己的,即使是這樣,傅亦臣覺得,自己還是會開心的。
哪怕它是假的。
“最近有些忙,沒有時間看你,是不是生氣了?”
傅亦臣鬆開了些力道,摟着她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就着燈光,他細細的看着雲朵。
這些天,他一方面是因爲之前的事情和雲朵慪氣,想着讓她主動的來和解,另一方面,確實也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
“出什麼事了?”
杜阮瑜好奇的問,最近,雖然她沒有刻意的關注傅亦臣,卻也還是知道,他這段時間,很少到集團裡上班,即便是來了,也是召集企劃部和開發部,沒完沒了的開會。
看來是真的很忙。
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傅亦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最近,是有些問題有些棘手。
和諾菲集團的合作,一直都不怎麼順利,企劃方案改了一遍又一遍,對方始終都覺得不滿意。
這個合作案,傅亦臣一直都是志在必得的,上次丟掉那個競標,雖然,傅亦臣覺得無所謂,但是,傅氏因此受到的損失,傅亦臣也不能否認。
這次和諾菲合作,不管有多難,他都必須得拿下。
不過,這些,他並不打算告訴雲朵。
男人在生意場上的事情,女人,還是少知道的好。
杜阮瑜等了一會,見傅亦臣都沒有回答她,心裡疑惑,正要扭頭看他,卻突然覺得,耳垂先是一癢,接着,就被一個溫溫熱熱的氣息包裹住了。
她的身體,下意識的一哆嗦。
傅亦臣被她身體真實的反應逗笑了,他對雲朵身體上的敏|感處,記得很清楚,他笑的得意,舌|頭含着雲朵小巧又飽|滿的耳垂,輕輕啃噬。
杜阮瑜強迫自己鎮定,但是,身體上的反應,卻不是光靠鎮定就能掩飾過去的。
傅亦臣總是能輕易的勾起她心裡的悸動,即便兩人到現在,只上過一次牀。
嗯,不對,還有四年前的那一次。
一想到四年前,杜阮瑜的神志,一下清醒了不少。
察覺到她的失神,傅亦臣心裡微微有些不滿,他鬆開她的耳垂,轉而朝着她的鎖骨進攻。
離的近,他自然就看到了雲朵鎖骨上那塊淡淡的疤痕。
那是上次,因爲憤怒,他把那裡咬傷了,留下來的。
雖然他咬的並不是很厲害,只是出了血,但是,雲朵的皮膚很嫩,稍微有一點點傷口,都會看得很清楚,而痊癒後,短時間內,那痕跡,總是退
不下去。
“還疼麼?”
傅亦臣輕聲問道,並直接吻了上去,動作輕柔深情。
杜阮瑜此時的氣息有些不穩,她雖然極力控制,不想讓自己的反應太明顯,但是,隨着時間的拉長,心裡升起的感覺,卻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聽到傅亦臣這樣問,感覺到他吻落下的地方,杜阮瑜知道了,他是在問之前的那個傷。
當下,就有些沒好氣了。
“傅總這話問的,被人像是泄憤一樣的咬破了,能不疼麼?難道傅總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麼?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把你咬傷了,你自己感受一下,看看疼不疼,怎麼樣?”
傅亦臣輕笑着湊過來,“好啊,我同意。”
他的脣落在雲朵的脣角,一下一下的,輕輕的,帶着不易讓人察覺的憐惜。
“你咬我一口出出氣,怎麼樣?”
他狀似思考,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雲朵的腰肢。
“讓我想想,咬哪裡好呢?”
咬你個大頭鬼!
杜阮瑜心裡恨恨的想,她突然笑了,主動的湊近傅亦臣,紅|脣微啓,帶着些莫名的誘|惑。
“好啊,那你看,我咬哪裡呢?”
她的聲音很輕,因爲兩人離的很近,就這樣一字不落的,全都衝進了傅亦臣的耳朵裡,那話語像是帶着尾巴的調皮鬼,搔的他耳朵癢癢的,接着,心也跟着難耐起來。
他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廓,如願以償的感覺到她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傅亦臣笑了,“你想咬哪裡都可以,”他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好似隨時都等着雲朵來下手一樣。
接着,他在雲朵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雖然說是哪裡都可以,不過,我更希望,你的嘴,可以……”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雲朵的臉,一下子變得紅紅的。
“轟!”杜阮瑜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爆炸了一樣,一個聲音在腦子裡炸開,緊接着,她的頭開始嗡嗡的響,下一秒,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燒的厲害。
即便杜阮瑜已經經歷過情事,對於那些坦誠相見的事情,也並抗拒排斥,但是,她的經驗,說來說去,也不過只有兩回而已,相比身經百戰又深諳此道的傅亦臣,她,絕對是瞬間就會被秒殺掉的菜鳥,甚至連渣渣都被吃幹抹淨到無痕無跡。
“傅亦臣,你還能再不要臉點麼!”
杜阮瑜壓不住了,她咬牙切齒的,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句話。
“這樣的話,你竟然也能說的這麼淡定!”
“爲什麼不能說,”傅亦臣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雲朵,你在緊張什麼?”他的聲音裡帶着絲絲誘|惑,像是在蠱惑着她,“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情我願,現在,你有情我有意,有些話,是不需要藏着掖着的。”
這話,傅亦臣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對着在自己心裡明顯不同的女人,試問,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傅亦臣雖然不確定,雲朵在心裡,是怎麼看他,怎麼看待兩人之間的關係的,但是,他卻沒有多麼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女人愛上他,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