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身邊那個宮女叫什麼?”楚含玉盯着惠妃離去的背影,目光落在她身邊的貼身宮女身上。
汀月道“回娘娘的話,叫翠柳,跟着惠妃進宮的婢女,頗爲的受用。”
“和你和汀蘭一樣?”楚含玉心思百轉,笑了笑,對汀月說“從她身上下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乘之機。”
“是,娘娘!”汀月點頭。
楚含玉想起了什麼,盯着汀月,問“你覺得,要如何,才能讓你選擇背叛本宮?”
“娘娘明鑑,奴婢不會。”她和汀蘭,是楚含玉的貼身婢女,無父無母,無親無友,是孤兒,若不是楚含玉買下她們,已經被賣進勾欄院,又怎麼可能會現在這麼好,吃香的喝辣的。
在後宮,多少人巴結她們,比起那些婕妤的待遇,有過之無不及!
“若是翠柳,你覺得她如何會背叛主子?”楚含玉給了汀月一個好好琢磨的眼神,讓她下去辦事。
就算現在前朝被慕容瑾帝王霸氣壓了一頭,卻已經是失了臣心,這次的事情不擺平的話,難免還會有人爆料出她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事情。
之前賢妃可不就是希望她和鬱清一起被慕容瑾抓住麼?
私通對於宮妃來說,可是死罪,只要稍微不留意被人陷害,那就是跳進沙河都洗不清楚的。
現在,她已經快洗不清楚。
如果不是慕容瑾強勢的雷霆手段,她現在已經被污水淹沒溺亡了吧!
隨後的兩天,鬱清那兒依然沒有消息,對方做的太乾淨,早有防備,根本不留下蛛絲馬跡,就算找到懂印刷的人,失蹤的那個人也已經找到。
早已死無對證,身上沒留下任何線索。
加上那些都是印刷出來的,不能從筆記上尋找線索,一時間陷入泥潭,根本找不到方向。
慕容瑾的態度擺在那兒,不僅不懷疑楚含玉和琚兒,還宣佈了長公主的百日宴會,邀請在京城的文武百官,只要是六品以上的,都可以進宮參加宴會。
他這樣做,也是想讓他們親眼看看,他和琚兒,到底是不是父子。
就算他不明的擺出來,也要讓他們看看,是不是眼瞎,竟然說出那樣的話,滴血認親,呵呵,等琚兒長大了,他們還敢不敢懷疑?
楚含玉已經知曉,鬱清那邊遇到麻煩,查案她也不懂,不能幫上忙,只能認真的籌備百日宴會的事情。
她交代給惠妃的事情,惠妃辦的很好,妥妥帖帖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楚含玉自從懷疑惠妃之後,就格外的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惠妃從玉華宮離開後,當天晚上還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做的壞事暴露了,她被楚含玉欺負的夠嗆。
以牙還牙的,捉姦在牀,把她和一個男人抓住了,慕容瑾當即讓他們光溜溜的進豬籠,沉塘,冰涼的水,瞬間把他們淹沒。
惠妃苦苦哀求,說自己是冤枉的,根本沒人相信,她的家人還在岸上看熱鬧,她傷心絕望,怕死膽小,在豬籠中掙扎不已,卻怎麼逃不了。
醒來時,唯一想到的就是楚含玉猙獰狠厲的笑容,那雙要吃人的眼睛盯着她,嚇得惠妃心有餘悸。
時不時回想起她握着自己的手臂,詢問是不是她散播謠言的畫面,嚇得惠妃更加惴惴不安,讓翠柳出去打聽一下,才知道,鬱清一無所獲,她暗暗鬆了口氣。
未免露出馬腳,惠妃辦事認真,在楚含玉面前擺出一副問心無愧,坦然自若的樣子,並未讓人看出什麼。
到了璦兒的百日宴會這天,御花園熱鬧極了,甚少有宴請六品以上官員女眷進宮熱鬧的,這次的宴會,花費不少銀子。
楚含玉私下貼了不少銀子進去,都是之前慕容瑾的賞賜,幾乎把她庫房的銀子都花的差不多,可見一個宴會下來,要花多少銀子。
人多熱鬧,人多也好辦事。
楚含玉交代下去的事情,汀月肯定會辦的妥妥帖帖的,汀蘭養傷,少了她,楚含玉感覺多了很多事情。
汀蘭給她請安的時候,還想託着受傷的身體幫忙,被楚含玉拒絕。
她能活着已經是萬幸,怎麼能不讓人好好休息,反正玉華宮人多得是,順不順手,用着等汀蘭傷好了就行。
楚含玉百日宴會這天,特地穿的喜慶極了,一襲石榴紅的長裙穿在她身上,格外的光彩照人,明豔動人,豔光四射。
她膚白貌美,穿紅色的更加奪目耀眼,也難怪慕容瑾喜歡她,傾心她,就楚含玉的容貌,別說是之前名動京城的元薇,都比不上。
更不要說那個男扮女裝的妖嬈嫵媚的紅柚。
她抱着璦兒,慕容瑾牽着琚兒露面的時候,一家四口,瞬間吸引衆多目光,他們不敢多看,只一眼,便深深印在心上。
進宮的官員們都準備了賀禮,既然是長公主的百日宴會,他們不可能空手進宮祝賀的,一件件賀禮,受的停不下來。
楚含玉心安理得的收下他們的孝敬,一一記錄在冊,等以後好有用。
璦兒在她懷中很乖巧,剛睡醒一會兒,精神頭不錯,衆人也不敢喧鬧,怕嚇着嬌貴的長公主。
楚含玉應付女眷,慕容瑾則全程抱着琚兒,讓他一張酷似自己的小臉面對着文武大臣,特別是那些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的大臣。
一個個點名,讓他們上前來給自己請安,給琚兒請安,嘴上說是讓琚兒認個臉熟,其實是讓大臣們睜開狗眼,好好的看看他這個寶貝的琚兒。
看看他的小臉,小鼻子,小樣子,小嘴巴,以及眉目間那像極了他的神韻,竟然說滴血認親,想着這四個字,慕容瑾便咬牙切齒。
鬱清和唐然都知道慕容瑾的目的,兩人苦笑“皇上是越來越幼稚了,這樣做又如何,有人心瞎了,看見了也會看不見。”
唐然說“他們的目的不是太子,是哪位,自然不願意承認。”
“貴妃爲皇上犧牲多少,他們又算什麼東西,老傢伙一羣,自私自利,想着就是家族的利益。”鬱清氣憤“要不是貴妃,皇上還能坐在這兒?”
“噓,小心隔牆有耳。”唐然瞧着一大片的大臣,人多眼雜,也耳雜,保不定誰故意偷聽他們說話呢!
“哼!”鬱清不屑,拍了拍屁股起身,道“我去把太子抱來玩一玩,幾天不見,似乎又長大不少。”
唐然哭笑不得,竟然說抱着太子玩一玩,要是皇上知道他把太子當做玩具,恐怕不會給他抱走吧。
慕容瑾不給也沒辦法,琚兒被鬱清雕刻的一個長頸鹿一下就給勾了過去,手裡拿着長頸鹿,被他接了過去,抱着從大臣們直勾勾的眼前路過。
他們瞧着和慕容瑾如出一轍的小模樣,暗暗心驚。
這這這,也太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