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碾過 重組 像麪條
若是以前顧清野定然不會收,但經過鹿悠悠和林南星的教育,這些本來屬於他的東西,該拿就拿。
不是隻有吃了餡餅才煩心,有時候餡餅落下來不吃更是煩心。
但收歸收,有些話要提前講清楚,還要當着鹿家夫妻的面講。
“如果您妻子以後找上門來追回這些,我……”
不等顧清野說完,顧伯淮就道:“我不會允許這些事情發生。”
房子本就和杜霜無關,至於錢,他也給紅纓和遠征留好了,他給顧清野多少也容不得她置喙。
當年的事情還有些細節尚未查清,杜家的嫌疑還沒洗清,他現在按兵不動只是爲了等最後的定論。
如果杜霜敢在顧清野的問題上扎刺,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顧伯淮看着顧清野,爲他的不客氣而無奈,但又感到十分欣慰。
不爲利益衝昏頭腦,不愧是他的孩子!
鹿家夫妻錢財看淡,態度始終如一,顧伯淮也沒有拿錢砸人的倨傲,他知道林南星的家世,錢人家不缺。
今天這頓飯只是表明態度,錢和房都在其次,資源和人脈纔是真正的聘禮。
就這樣,鹿悠悠吃了頓飯,身家就多了一套大房子外加一筆鉅款。
回家之後,她看着抽屜裡整整齊齊五本存摺,忽然有些想笑。
一本是她自己的,一本父母給的,兩本顧清野工資折,還有一本是今天得的。
她上上輩子大概屬招財貓,不然爲啥兩輩子都不缺錢,還是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
“這麼開心?”
顧清野從身後抱住她,貼着她的臉問道。
鹿悠悠莞爾:“有錢爲什麼不開心,誰還嫌錢多不成?”
“我的錢都給你,每個月給我五塊零花就夠了。”
鹿悠悠耳朵被顧清野的呼吸弄得癢癢的,一邊笑一邊躲。
“五塊?也太可憐了吧,讓人知道還以爲我虐待你呢!”
“虐待我也行,我不聽話就不給飯吃,惹你生氣就打我一頓,你開心就好。”
鹿悠悠扭過身,捧着他的臉樂不可支:“嗦,你是誰,你不是顧清野,他不會這麼沒臉沒皮。”
顧清野撐着她的腰,免得她摔倒,然後輕輕在紅脣上啄了一下。
“不知道我是誰?”
鹿悠悠笑着搖頭。
“這樣呢?”顧清野又親了一下。
鹿悠悠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繼續搖頭。
很快她脣邊的笑意便被淹沒在更深、更長的吻裡。
*
小年過後就是春節,顧清野是和鹿家人一起過的。
顧伯淮很有自知之明,沒在除夕當天提出到顧家這種非分的要求,而是主動在大年初一請鹿家人吃了頓飯,依然是他一個人。
年後上班,施工隊趕了趕工期,新房終於趕在開春之前裝修完畢。
原班人馬轉戰後海,顧伯淮給的那套房之前被公家徵用過一段時間,也得重新修整才行。
到了搬家這天,鹿悠悠挽着林南星有些不捨。
林南星端着微笑送她離開,小兩口就應該有自己的空間,距離產生美,再是親閨女,在家裡呆久了也不太行。 顧清野沒有催,但他心裡遠不如面上這般平靜。
鹿悠悠一路上就感覺車裡的溫度異乎尋常地高,她轉頭偶爾被他抓住視線,接觸的一瞬間就像火山即將噴發。
也是這一秒,她從離家的恍惚中回過神來,理智上線,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爲她的腦袋已經右轉45度,鎖住了,轉不回來。
腦子裡的黃色廢料佔據了絕對優勢,一想到今晚就要醬醬釀釀,她耳朵就要冒煙。
雖然她這段時間已經對顧清野的身體進行過深度探索,也有過零距離接觸,但僅此而已。
腦子裡畫面再多,她也無法憑空想象負距離接觸的感覺。
是全身像卡車碾過,還是關節被拆開重組,亦或腰痠背疼腿軟得像麪條一樣……
形容詞像彈幕一樣滑過,小h書、動作片一部一部往外冒,可有什麼用啊,根本緩解不了純理論戰士的緊張。
以往時時刻刻關注她情緒的顧清野,今天分外沉默,好像在積蓄着什麼,同時也在壓抑着什麼。
新房鹿悠悠早已過來看過,就算沒看過,現在也無暇顧及。
剛跨過門檻,木門便在身後合上,下一秒——
“啊……”
陡然擡升的海拔讓鹿悠悠下意識抱住身前的人,纖長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
一雙大手穩穩地托住她:“抱緊。”
這是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之後怎麼到臥室的她也記不清了。
身體好像全然不由她掌控,只能跟着和眼前人一起,時而飄浮空中,時而沉入海底。
體力從來不是鹿悠悠的強項,何況她面對的是一頭關了二十多年的猛獸。
顧清野已經極盡溫柔,依然超過了鹿悠悠承受的極限。
最後的最後,她好像被抱進了浴缸裡,每一處痠麻的地方都被輕輕按了一遍,隨後便陷入一片黑色當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時鹿悠悠腦子裡空白一片。
窗簾全部拉着,屋裡暗暗的,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鹿悠悠呆愣愣地躺着,許久才找回昨夜的片段,然後自動組成一部長達幾個小時、暫停又重啓了三次的長篇電影。
她不敢相信,畫面裡那個人是她!
那樣的聲音,那種表情……
只有親身體會,才知道那些形容詞都對。
腰彷彿不是自己的,腿也像剛剛安上,動一下全身都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曾經存在在她的身體裡,一夜過去了,那種感覺還在。
忽然,橫在她身前的手臂從腰間慢慢上移,撥開她額前凌亂的髮絲,一個輕柔至極的吻落在眉間。
“醒了?”
鹿悠悠點點頭,卻又忍不住身邊的懷抱裡縮了縮。
顧清野察覺到她的動作,手臂收緊,將她完全摟進懷裡。
“冷嗎,還是不舒服?”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緊張。
“有一點……”
鹿悠悠小聲回答,臉貼在他胸口,不想讓他看見臉上的羞紅。
然而有力的心跳就在她耳邊響起,就像昨夜的口耑息,一樣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