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離開?”
正在從孔子曰講到金剛經的姜澄,無辜的眨眨眼。
“我說了,只要幹完我就停下來。”
走廊內安靜了好幾秒,姜澄又開始了。
“金剛經中——“
“停!”
走廊內的人實在扛不住了,誰家好人用七種語言,在大半夜給人講金剛經。
沒錯,就是七種語言。
姜澄用英語說完一遍後,爲了照顧其他國家人更好的理解,她愣是換了一種語言,重新講一遍。
嗓音洪亮,後面還有給配樂敲鑼和拉二胡的。
那悽悽慘慘的音樂,配合上姜澄聲情並茂的演講,真的能逼瘋人。
“姜澄,酒店說不用掃了,他們會自己處理,這樣可以了吧?”
對方讓步,明着在告訴姜澄,她所在的樓層不會有人在打擾他們睡覺。
本以爲這樣就可以了,可已經睡的差不多的姜澄,偏偏不答應。
“那可不行,你們不知道,我們華夏古語說的好…..”
“姜澄,你到底要幹什麼!!!”
其中一人咬牙切齒的打斷姜澄的“古語”。
姜澄略有遺憾的看向說話的人,聳聳肩膀道:“我說過了,我得幫着人家把活幹完,這是我的承諾。”
“當然,要是有人願意幫忙,也不是不行?”
姜澄看向走廊上站着的人,似乎在問,你們幹還是不幹?
姜澄也不給對方很多考慮時間,沒有第一時間聽到回到後的姜澄,又開始唱歌了,吸塵器再次開始工作。
嗡嗡嗡加上被人踩脖子的貓唱歌喉,讓好幾方妥協了。
他們派出人去幫姜澄幹活。
“太感謝你們了,你們去清掃其他樓層吧,我就在這一層等着你們,等你們都幹好,我就回去了。”
“你們真是好人,我祝願你們死後上天堂。”
衆人:若是允許…他們真的想弄死姜澄!
不管怎樣,其他人真的去了其他樓層,至於真掃地還是假掃地,姜澄也不在乎。
主要的目的就是鬧一鬧,誰也別想好。
凌晨兩點多,掃地的人陸續回來,姜澄也終於停下“動人”的歌喉,對着一衆人揮揮手。
“要是有需要幫助的,一定要喊我,我非常樂於助人的。”
姜澄帶着兩人離開,回去繼續睡。
走廊內的一羣人,愣是被姜澄氣的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想搞點事兒。
雖然一次次輸,但不妨礙他們想贏一次。
一羣人蛐蛐了不知道多久,散了的時候已經早上五點。
姜澄完全不知道這些人的計劃,知道了也不在乎。
就算她晚上不找事兒,對方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既然如此,那就玩起來吧。
早上七點半,華夏的人準時出現在樓下餐廳。
早餐時,對方沒有出幺蛾子,姜澄等人安心的吃了早飯。
早飯結束後,幺蛾子來了。
“姜澄,晚上有歡迎晚宴,還請正裝出席,這是基本的禮貌,相信華夏方肯定會遵守的,是嗎?”
“當然了!華夏有句俗話叫入鄉隨俗,他們怎麼會違背呢。”
“就是,畢竟華夏是最講究禮儀的地方了。”
對方几個人給他們戴高帽,姜澄漫不經心的用餐巾擦擦嘴角,放下。
“諸位,如常拙劣的刺激就不要用了,我們會去的。”
姜澄一句話,讓在場的幾個人像個跳樑小醜。
不過一聽道華夏說要去,幾個人又興奮了。
姜澄旁邊的人用華夏語道:“他們這麼明顯的陷阱?”
“是啊,就當陪他們玩了。”
姜澄一衆人吃好,起身,離開。
要參加晚宴,就要準備正裝,而且女孩子要做頭髮,要戴首飾,更要化妝。
不是濃妝豔抹,而是該有的場合就要有該有的尊重。
不是你穿着拖鞋,背心褲衩,你就心裡強大。
有的時候,適當的場合穿適當的衣服,代表着一個人的修養。
他們泱泱大國,從古至今,都尊重着這種修養。
姜澄衆人從酒店出來,第一要去租賃衣服,第二要去找一個當地能做造型的店鋪。
衣服租賃還好,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直到他們去了能做造型的店裡。
只要是在酒店周邊範圍內的造型店,一律拒絕爲華夏人服務。
當然,他們沒有明說,只是說沒有人手,騰不開功夫。
一連五家店鋪都是這個說辭,姜澄衆人就明白了。
當一衆人站在街道上,四顧茫然的時候,一輛黑色的七座商務車停在他們旁邊。
落下車窗,H對照組的臉出現了。
“這不是華夏的姜澄嗎?站在這裡是有什麼困難嗎?”
“需要幫助嗎,我們還是很熱心的。”
“對了,今晚的歡迎晚宴,別遲到啊!”
H方車窗向上,還能聽見他們囂張的笑聲。
華夏方第一次表現出憤怒,完美的取悅了對方。
姜澄等人看着車子遠離後,一張張憤怒的臉立即變了。
“我剛纔演的好不?”
“可以,比我演的到位。”
“我這腮幫子都快咬破了!”
“好了,我們失魂落魄的回酒店,最後一演了!”
姜澄說完,大家迅速整理表情。
當他們回到酒店時,好幾夥人在等着他們,欣賞他們的表情。
“姜澄,你們沒事吧?”
“晚宴準備的怎麼樣了?”
“怎麼沒看出來你們有什麼變化呢?”
……
姜澄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詞窮,瞪着他們道:“你們也就會這些幼稚卑劣的手段了!”
“你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懂。”
“就是,我只知道不管什麼手段,好用就行。”
“沒錯,贏了就是贏了。”
……
姜澄凝眉冷對,不發一言的走了。
後面的人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跟上了姜澄。
後面的大堂內,一片歡笑。
晚宴如常舉行。
各方的人坐上車子離開,因爲今天的晚宴不只是晚宴,還有拍賣會。
華夏方是最晚出來的。
他們戴着帽子,低着頭,每個人身上都穿了一件長款風衣,垂頭喪氣風的上了接他們的車子。
一路安靜的到了晚宴會場。
此時裡面觥籌交錯,音樂悠揚,西裝革履,黑白分明。
這分明就是一場黑白晚宴(只穿黑色和白色的衣服)。
可卻沒有一個人告訴華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