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小朋友嘚嘚地跑到了小白他們跟前,哥哥姐姐的喊個不停。
小白往小丫頭手裡塞了些點心,小丫頭往嘴裡塞時還不忘說句謝謝,然後目光就放在了葡萄身上,正想往前湊時,葡萄熊孩子神情一凜,朝他哥說了聲,“我要去找老媽。”瞬間就跑沒影了,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似的。
洪水猛獸是沒有,可錢錢小朋友對於葡萄熊孩子來說,比洪水猛獸還可怕。
葡萄熊孩子牙口好,長的胖乎乎,肉嘟嘟的,跟年畫裡的小仙童似的,錢錢小朋友看見葡萄就口水橫流,上口就親。
被剽悍的萌妹子偷親的葡萄,沒有應有的喜悅,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又不敢動手,萬一傷了這剽悍的丫頭,可就事大了。
在成功地被錢錢小朋友偷襲成功幾次後,葡萄熊孩子就學乖了,咱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所以,就有了這一幕望錢生變的情形。
看到跑掉了的葡萄哥哥,錢錢小朋友就哀怨了,撇撇嘴巴,好想咬上一口啊,怎麼就跑掉了呢?
錢錢小朋友跟着小白橙子,大人倒是不擔心,注意力都放在了招呼客人上了。
間隙,孔銘揚看看掛着紅燈籠喜慶的院子,對一旁的宋巖眨了下眼睛,“你怎麼着啊,還不準備迎我表妹進門?”
宋巖不自在了下,“急什麼,孔大哥這不才結婚,我着急個什麼勁?”
“真不着急?”孔銘揚給了他一柺子。
“該着急的是你表妹,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女人四十都成豆腐渣了。”宋巖仰着下巴。
孔銘揚似笑非笑,“可女人都聰明啊,絕對會在變成豆腐渣之前,將自己傾銷出去,你這棵樹不成,他們掉頭就會尋找別的樹,整片的深林,還怕找不到一顆歪脖子樹。”
宋巖吞嚥了下口水,眼中掙扎,硬撐道:“她能找,小爺難道是吃素的?”
“晚了,你想吃葷的可就不好找了。”說完揚長而去。
宋巖冷哼兩聲,孔二少這個混球,就看不得別人好過,嚇唬誰呢?不過,這能怪他嗎?家裡老爺子天天給他施加壓力,可那女人卻楞是沒透露出一點要結婚的意思,難道他還舔着臉,上趕着找拒絕不成,他丟不起那個臉。
蘇青安頓好外公外婆,就和孔銘揚去了門口,又迎來一撥客人。
這一撥人,是孔大哥單位的同事,在大哥手下做事,蘇青也認得他們。
孔大哥別看面冷,可對孩子們卻寵愛的很,平常若她和孔銘揚忙的時候,大哥就把孩子們帶到單位,等他下了班,就帶着三個小傢伙去吃好吃的。
蘇青有次去接孩子,去的時候,剛好母親蒸包子,就讓她順便帶些過去給孔銘維的同事,說是便於同事之間搞好關係,另外又附帶了些點心和小菜。
吃了一次蘇青家的東西,孔銘維的這幫屬下,再也忘不掉了,天天眼巴巴地瞅着他家老大,福利什麼時候能再有。
孔銘維被盯的發毛,沒抗住這幫小子的狼光,後來又間斷性地給帶了幾次。
滿足了口腹之慾的手下,心目中,瞬間將老大的位置又擡高了幾個臺階。
老大不僅能力卓著,另外還代表着美食啊,美食!
一行十多人,看到門口的蘇青異常熱情,握手時都不捨得撒手。
二爺臉綠了,老哥這幫手下,到底咋回事啊,怎個跟一色狼沒二般?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管理下屬的?
可不管這幫人怎麼樣,都不是他二爺關注的重點,他關注的重點是,對着他媳婦耍流氓,那就事大了。
二爺上前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邊客套寒暄,邊不動聲色地握上了爪。
爪一握上,對面那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還穿着厚外套的季節,卻出了一腦門的汗。
等二爺鬆開爪,那人幾乎快虛脫了,看着孔二爺的表情,驚駭不已,可心裡卻委屈啊。
老大的弟弟,很明顯看他不順眼,藉着握手之機教訓他,可他做什麼了,要受到老大弟弟如此對待?
是的,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天涯之別,可那也不能仗勢欺人啊,來者是客,來者是客,懂嗎?
哀怨地眼神掃過那位主兒,正揉搓他剛纔握過的老大弟妹的手時,瞬間悟了,心裡苦澀不已,被當成佔人便宜的色狼了?
身後的人拍拍他的肩膀,以示節哀,緊接着,再也沒有一人敢上前找蘇青握手了。
握不起,有狼在。
蘇青瞪了某人一眼,還能不能再幼稚點,看到周放從院子裡出來,趕緊讓他招呼着這行人去了院子。
裝扮好的小玉坐在房間裡等着吉時行禮,小臉煞白,不停來回搓手。
蘇青推門進來,看她這樣,就知這丫頭緊張了。
“蘇青,怎麼辦,我這心撲通撲通的,還有我這胸口都快出不來氣了,我怕我撐不住啊。”小玉擡頭看到蘇青,急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
“撐不住也要撐,這一刻你不是等了很久,做夢都在想着的嗎?不就是走一遍程序,看把你緊張的。”蘇青將她按坐在椅子上。
“怎麼能不緊張,我這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啊。”
“你還想要幾次?”蘇青白了她一眼。
小玉自知說錯了話,趕緊捂住了嘴,朝地上呸呸了兩聲。
“你要是真緊張的不行,要不喝點酒,震震?”
“會不會不好啊?”小玉有些動搖。
“不會,孔家的古禮沒那麼多講究,等會在行禮的時候,你只要不出錯就行。”
“我就是怕出錯,還是給我喝點酒吧。”
等蘇青出去拿了壇酒遞給小玉,“吶,喝吧。”
看着酒罈子,小玉又猶豫了,“蘇青,我聽我媽說,我喝醉了,容易發酒瘋。”
“發什麼酒瘋?之前也沒見過。”
“你當然沒見過,我壓根就沒在你們面前喝過酒。”
蘇青盯着小玉,“發什麼酒瘋,打架?砸東西?”
小玉微低着頭,聲音低弱,“不是,我媽說我喝醉了喜歡唱歌。”
“唱歌啊,這好啊,反正你唱歌好聽,沒什麼,再說,你少喝點,就不會醉,快點,別磨磨蹭蹭的,馬上就到時間了。”蘇青催促道。
看到小玉這樣,讓她想起了她當初懷着孩子跟孔銘揚結婚的時候,稀裡糊塗就過去了,好像也沒這麼緊張吧。
那邊,小玉已經打開了酒塞,香氣瞬間入鼻,“蘇青,我酒量也不怎麼好。”
蘇青不以爲然,“又沒讓你跟人拼酒,你少喝點壓住活躍的神經就得了。”
小玉在蘇青的注視下,喝了有一小杯,不過,以小玉的體質,一小杯應該沒什麼反應。
見蘇青還盯着她,小玉又灌了一小杯。
小玉的情緒好多了,時間也到了,蘇青趕緊讓人帶着去行禮,誤了吉時可不好。
觀禮的過程中,小玉動作有些僵硬,可卻沒有出錯,蘇青暗呼了口氣,便將之前,給小玉喝酒的事給孔銘揚說了。
孔銘揚看了媳婦一眼,又看看行禮中兩人,怎麼隱隱有種擔心的趕腳。
“媳婦,好像之前是沒見過小玉喝過多少酒,萬一真喝砸了,毀了老哥的婚禮,老哥可是會劈了我們兩個的。”
蘇青嗤了聲,“你別小看人家小玉,過了今天,她就是咱們大嫂了,武力值又不弱,酒量再差,兩杯的量還是有的,你看我一天至少要兩壇。”
兩壇可都餵了小四好不好,孔銘揚也沒聲張,萬一真出事了,他就帶着老婆孩子跑路。
他是過來人,瞭解結婚是一生中最爲重要的大事,搞砸了,豈止是發怒,發火,噴火都來不及。
二爺有時候的預感還是蠻準的,都快趕上他閨女了,當然了事後被蘇青稱之爲烏鴉嘴。
小玉在整個婚禮中,沒出什麼大錯,夫妻兩人鬆了口氣,婚禮順利完成,作爲操辦的二人,身上陡然一輕,算是功成身退。
心情放鬆之餘,帶着孩子們,夥同杜翰東,宋巖,周放幾位損友,準備去鬧老哥的洞房,聽牆角。
路上,幾人都在談論,孔大哥整天繃着一張死人臉,到了洞房會是怎麼樣的情景。
難不成洞房的時候,還是萬年不變的表情?若是那樣,那小玉會不會給嚇着?
小玉嚇着沒嚇着不知道,反正他們被嚇着了。
還沒等貼近老哥的門口,一行鬧洞房的人頓時住了腳,你看我,我看你,傻愣住了。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想矗立在彩虹之巔……擁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嘶吼歌聲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玉。
蘇青楞然了,小玉沒說錯,喝醉了喜歡唱歌,關鍵是這歌唱的也太難聽了,完全是吼的,委婉動聽的歌聲哪去了,被吃了不成?這差別也太大了點吧。
裡面又換歌了,“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
另外,扭曲的歌聲裡,還夾雜着老哥的誘哄聲,顯然效果不怎麼顯著,小玉的特色歌聲,依舊不斷飄了出來,讓外面聽牆角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緊接着,又傳來孔銘維低沉隱怒的聲音,“誰給你喝的酒?”
蘇青的心立馬提了起來,下意識就往孔銘揚身上靠,小玉,大嫂,拜託,你可千萬別出賣我啊。
“呵呵,是蘇青了,蘇青好好啊,還給我酒喝……”
聽到這兒,二爺洞房也不鬧了,帶着老婆孩子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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