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鳳傾城想了想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任由着閻君的力量在自己周身上下浮動着……
而此時,鳳傾城早已聽不到外面的任何事情:
“玄護法請回。”蒲鐵一臉嚴肅。
“什麼時候,你也有資格命令我們了?”說話的是一個藍衣男子,眉眼間帶着幾分陰鷙。
“幽護法,”蒲金抱拳,“我們奉閻君之命看守回生閣,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如果我們一定要進去呢?”一個白衣男子輕笑着對另一個黑衣男子說道,“冥護法,我們只要一不回滅生殿,他們可就不記得誰纔是閻界做主的了。”
“冷護法嚴重了,”蒲鐵見蒲金臉色微變,連忙開口,“我們只不過是盡我們的職責罷了。”
幽、冥、冷三位護法紛紛看向玄護法,之前一直未說話的他只是盯着回生閣的門,“你們若是不想永世不得翻身,最好退下。”
蒲鐵四人對望了一眼,再度擋在四人面前,一臉堅決。
“既然如此,”玄護法綠眸微動,“本護法就替閻界清除你們這些忤逆之徒!”
他話音剛落,其他三位護法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蒲鐵四人自然知道四位護法的能耐,眼下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儘可能拖延時間,他們紛紛雙手交叉護於胸前,瞬間四人齊刷刷變成了四團白光,縈繞在回生閣外。
玄護法不動聲色,只是盯着那四團白光,與此同時三位護法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現了藍、黑、白三色光球,不過這三個光球遠遠比蒲鐵他們所變成的要大得多,而且更加耀眼。
三色光球不由分說迎着那四團白光猛烈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四團白光被撞出去好遠,其中一團甚至撞在了回生閣的院牆上,直接砸出一個洞。
回生閣內的閻君掃了眼門外,索性鳳傾城已經陷入沉睡。
“你們現在退下,本護法尚念在你們只是聽命於閻君,既往不咎。”玄護法冷聲開口,綠色眸子閃動着幽光。
四團白光猶豫了下,懸浮在半空中,突然,他們朝着玄護法所在的方向一齊出動!
“找死!”玄護法眸色一緊,飛速退後,與此同時直接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綠色光球,光球停在半空中,越來越大,越來越綠!
四團白光並沒有停下,反而像是被綠光硬拽上前,無論怎麼急速旋轉都無法遠離綠光,強烈的撞擊在整個回生閣外照亮了天空。
幽、冥、冷三位護法已經變成人形,飛身來到那團綠光周圍,睨視着倒在地上的蒲鐵四人,他們皆是面色慘白,胸前已經被鮮血染紅。
“真是死不知悔改,”冷護法輕嗤一笑,“居然敢對四大護法動手。”
“閻君之命,誓死……”蒲鐵又吐了一口鮮血,“遵從!”
“是麼?”幽護法邁步上前,“那今日本護法就要你們魂飛魄散!”說罷他擡起手對準四人,藍色的力量不斷匯聚……
“閻界就是這麼內鬥的麼?”
就在蒲鐵四人以爲他們必死無疑之際,一個輕蔑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人!”幽護法一愣,撤了力量環顧四周。
“金姑姑、銀姑姑,”桀魚不知道從哪兒跑了出來,“你們沒事吧?”
“桀魚?”蒲金一愣,待看到桀魚身後跟着的人時,恍然大悟,“是你帶他們出來的?”
“我……”桀魚有些緊張,不知道如何面對蒲金的責問。
“你就別怪他了,如果不是他,你們幾個可就活不長了,”青夜笑道,“哦不,我差點忘了,你們閻界是沒有生死的說法。”
“你們是什麼人?”冥護法沉聲道。
“幽冥玄冷,閻界出了名的四大護法,想不到你們跟閻君竟然是敵對的。”青夜盯着依然是幽綠色光球的玄護法,“尤其是玄護法,你不是素來以忠於閻界爲出名麼?”
玄護法見對方居然認得自己,立刻變回人形,“你是誰?”
“鳳傾城呢?”初塵先生不想跟他們多做糾纏。
“這麼說你們是她的朋友?”玄護法盯着青夜和初塵先生。
“少廢話,”青夜搖身一變,現出青蟎形態,“要麼就讓開,要麼就休怪我剷平了你們閻界!”
“好大的口氣,”幽護法冷笑道,“本護法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
說完幽護法化作一團綠光,迎着青蟎飛速旋轉而去,青蟎巨大的身軀用力一旋,竟然硬生生將幽護法砸了回去!
“上!”冥護法和冷護法對望了一眼,立刻化作一黑一白光球和幽護法一齊再度襲向青蟎。
玄護法眉頭緊鎖,注視着桀魚身邊的初塵先生,初塵先生也並未關注戰局,只是與他對望着。
“金姑姑,”趁着這個功夫,桀魚跑到蒲鐵四人面前,將他們攙扶起來,“你們要不要緊?”
“三妹?”蒲鐵看向蒲金,蒲金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靜觀其變。
此時三大護法與青蟎已經戰得不可開交,有了幽冷護法的加入,三人勉強可以與青蟎匹敵,畢竟閻界護法也不是吃素的,一時間四人難分勝負。
青蟎扭頭衝着初塵先生大吼一聲,“還不快點!”
初塵先生蹙眉,飛身而起站在青蟎頭頂,他深吸了一口氣,“幾位護法,我們並沒有要侵犯閻界之意,只是你們的閻君將我們的朋友鳳傾城扣在了這兒,我們只是希望將她帶走,還望……”
“少廢話!”幽護法冷哼一聲,藍色光球快速選擇,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玄護法?”冷護法對着一直一言不發的玄護法說道,玄護法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旋身一便,幽綠的光球霎時間擋在三色光球前。
“看來,他們真的是死不悔改了。”青蟎的頭微微頷了下,“動手。”
就在這一瞬間,青蟎和初塵先生幾乎同時出手,青蟎以狂風般的速度將四團光球擋在最中,而初塵先生則快速升至空中,藏藍色的錦袍霎時間灌滿了勁風,他白色的長髮突然散開,在狂風中猶如傾瀉而下的瀑布,越來越長!
“這……”桀魚震驚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他們是什麼人?”
“綠色的是神獸,”蒲銀深吸了一口氣,“另一個我也不知道。”
“小心!”就在其他三大護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時,綠色光球急速擴張,瞬間將其他三大護法籠罩在其中。
“轟隆!”一聲巨響,蒲鐵他們再看時驚覺四大護法所在之處竟然被冰錐悉數覆蓋!源源不斷的冰錐從天而降,竟然是初塵先生的雪色長髮!
“怎麼……怎麼可能?”這些連蒲金都怔得雙眸一緊,她從未見過如此有殺傷力、如此詭異的手法。
“他們究竟是誰?”一直都很鎮定的冥護法終於忍不住開口,除了玄護法,其他三大護法的光球明顯變得小了些。
“住手,”玄護法現了人形,站在冰錐堆裡擡頭看着初塵先生和青蟎,“如果你們想救她的話。”
“你說什麼?”青蟎狐疑地看着他。
初塵先生懸在半空中,好似沒聽到似的,只是源源不斷地輸出着冰錐。
“閻君並不是爲了清除她體內的正常靈力。”玄護法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初塵,出手!”青夜快速撤了聲形,將初塵先生環在當中,片刻之後初塵先生的眼神漸漸清明瞭些。
青夜和初塵先生恢復人形落在地上,其他三大護法也紛紛現了人形。
“玄護法,你剛剛說什麼?”冷護法追問道。
“閻君如果不是爲了驅除她體內的正常靈力爲什麼要將她帶入回生閣?”幽護法也疑惑了。
初塵先生盯着玄護法,玄護法也盯着他,緩緩地開口,“閻君要做的,是驅除鳳傾城體內的所有暗靈元素。”
“嘶!”青夜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說什麼!”
“你說的可是真的?”初塵先生眸色一緊。
“閻君留下她根本就不是爲了助她形成更純粹的暗靈元素,”玄護法搖頭,“他想讓她失去對付聖君和靈域的能力。”
“爲什麼?”青夜反問道。
“來不及了。”初塵先生大步朝着回生閣而去。
“攔住他!”蒲金和蒲鐵掙扎着飛身而起,對蒲銀和蒲銅大聲說道。
“讓開。”初塵先生冷冷地開口。
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就連蒲鐵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但他旋即意識到自己的責任,“閻君有命……”
“噗!”不待他的話說完,初塵先生一掌擊向他的胸口,蒲鐵整個人飛了出去。
“大哥!”蒲金正要上前,玄護法右手一揮將她也甩出去老遠。
剛剛還是敵對的人,霎時間就站在了一個陣營,這下蒲鐵他們只覺得自己更加孤立無援。
“閻君在門上設下了符咒,硬闖是行不通的。”玄護法開口對初塵先生說道,“除非有靈域的破解之術,否則……”
他話未說完,初塵先生單手抵在門上,瑩白的光朝着門縫正中迸發而出。
“你……”玄護法驚愕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又看向初塵先生。
“還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此時青夜已經邁步上前,站在初塵先生身後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