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結果是悲傷的,卻執意堅持下去,那該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有時候,和譚舒說話,他會突然走神,我在想他是不是在後悔沒有早些告訴葉瓷他的心意呢?爲什麼想到這裡,我的心也會隱隱作痛,是爲譚舒感到難過嗎?是吧!我想。(穿越重生)
自從那次譚舒約我們一起玩的那次見過葉瓷外,每每我去譚舒課室找葉瓷,她都不在,我只好改找譚舒。
“譚舒”“嗯”我無聊的問:“怎麼沒有人跟你告白呢?”譚舒輕咳了聲說:“因爲我有喜歡的人啊!”我悶悶的回他“哦”他說:“你不好奇她是誰嗎?”我很快的回答他說:“不好奇。”因爲那個人就是葉瓷啊!他剛想張嘴說是你啊!
“啊,葉瓷,你去那裡了,每次找你都找不到。”我委屈的說。葉瓷淡淡的說:“啊~你是來找我嗎?不是找譚舒嗎?我看你們聊的挺歡的。”我有些尷尬的望着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譚舒過來替我圓場說:“她是來找你的,找不到你,才找我解悶的。”葉瓷冷笑聲說:“是嗎?那也不需要你替她解釋吧!”譚舒有些生氣了,口氣僵僵的說:“葉瓷你說話要不要那麼衝?”葉瓷情緒激動的說:“是我衝嗎?是你太維護她了,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譚舒,你能不能別那麼自私的只考慮她的感受。”譚舒強壓怒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丟出一句“我不想和你吵。”葉瓷生氣的說“你以爲我樂意和你吵啊!”說完怒氣衝衝的走出教室。
這場暴風雨終於還是無可避免的來臨了,那麼讓人措手不及,還是因爲我,葉瓷連表面關係都不願維持了。
離開的時候譚舒還安慰我說:沒事的,過段時間冷靜冷靜就好了,但我心裡知道那會很難,但還是對譚舒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譚舒總是這樣,明明是自己很難過,卻反過來安慰另一個人。
自從葉瓷和譚舒因爲我吵架,我都不怎麼去譚舒課室了,後來譚舒告訴我,葉瓷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課了,老師聯繫她家裡人,她爸媽說她那幾天根本沒回家,老師說我和葉瓷比較熟,幫忙找下她。
譚舒對我說:“陳雨薇,我們一起找她回來好不好?”那聲音滿滿的都是愧疚,我心一軟說:“好。”
接連幾天,我們把葉瓷會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依舊沒有見到葉瓷的身影,我看着譚舒頹廢的模樣,知道他肯定很愧疚那天跟葉瓷吵架,我很想替他分擔他的憂愁,可我唯一能幫他的就是快點把葉瓷找到。
一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葉瓷的一點消息,我有些泄氣了,漫無目的走着,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眼前晃過,我眼睛一亮,那不是葉瓷嗎?於是我跟着葉瓷一直走,直到葉瓷進了一個酒吧,我在酒吧門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呢?忽然手機響了,是譚舒的,我快速的接起說:“譚舒,我看見葉瓷了,在西環路聚雲街卓尼酒吧裡,你快點來吧!”譚舒聲音有些欣喜的說::“好,你在酒吧門口等我。”我掛了電話,在酒吧門口焦急的等着譚舒,我怕譚舒還沒來,葉瓷就又走了。
十分鐘後,我看見譚舒氣喘吁吁的向我跑來:“她還在吧?”我重重的點頭,譚舒跑進酒吧,環視了一圈,終於看到了葉瓷被一個男生摟住在喝酒。譚舒怒氣衝衝的跑過去,推開那個男生說:“放開她。”那個男生有些怒了張口罵道:“媽蛋,你是誰啊,我是她男朋友。”譚舒有些想起來了,恍然道:“你就是那天在廣場上和葉瓷告白的男生,現在葉瓷跟你分手。”“他媽,你說了不算。”說完那個男生企圖拉葉瓷,卻被譚舒推開,於是他們打了起來。我跑過去拉走葉瓷一邊勸着譚舒別打了,但是由不得譚舒選擇,那些人一擁而上把譚舒圍在中間拳打腳踢。
我把不省人事的葉瓷挪到安全的地方,拿起酒瓶衝他們跑去大喊說:“別打了。”他們看我拿個酒瓶,停下了,看我想怎樣?於是我拿起酒瓶就往自己腦袋上砸,“這樣滿意了吧!放了譚舒吧!”他們一鬨而散,我頓時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譚舒起身看見滿身是血的我,跑過去喊我,可我腦袋昏昏沉沉的,想張嘴應他,卻沒有力氣。
第二天,醒來就看見白白的被子,還有趴在牀上的譚舒。我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他忽的一下醒了,問我:“想不想喝水?”我搖頭。他繼續說道:“你昨天就不該拿酒瓶往自己腦袋上砸,有生命危險的知不知道?”我輕聲說:“有人曾說過,如果你不能對別人狠,那就對自己狠。”譚舒鐵着臉說:“你可真下得來手。”我呵呵一聲說:“噢,對了,葉瓷呢?她沒事吧!”“她沒事,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事呢?哼哼!”我無奈的問“那麼,譚舒小朋友,你有沒事呢?”譚舒裝模作樣的摸着胳膊說:“哎呦,好像脫臼了耶!”我笑笑說:“好啦!譚舒,別裝了。”
忽然譚舒很正經的對我說:“陳雨薇,下次不要做有生命危險的事,再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的。”我被他說的眼眶有些泛紅,我聲音澀澀的,說:“譚舒,你不要講那麼感人的話啦,害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譚舒說:“我是說真的。”“嗯,我相信!”
在我看到陳雨薇滿身是血的時候,那一刻,我多希望滿身是血的人是我,寧願自己替她受重傷,也要她安全的。
那一刻,我在想,如果,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陳雨薇這個人,那麼也不會有譚舒的存在,因爲譚舒是爲陳雨薇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