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瓷說要轉學的時候,我以爲她是在跟我開玩笑,但等我笑完之後她還是一臉認真的模樣輕輕地在我耳邊說:“我是真的要轉學。(玄幻武俠)”我才明白她一開始就沒有在開玩笑,我紅着眼眶跟她說:“怎麼會?你要轉去哪裡讀書,離我們遠嗎?”她用低沉的生意對我說:“我爸讓我去縣城讀書。”說完又努力微笑着對我們說:“你們不是還有半年就要中考了嗎?努力考去縣城啊!那樣我們就又可以一起了。”我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譚舒摟着我的肩安慰我,然後擡頭肯定的對她說:“一定。”
我知道我們還會再見面,可是對於這離別,我還是無法接受,心裡還是很難過很難過。
葉瓷離開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好像在配合我的心情,她走的時候本來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對她說的,可等她對說完後,我給她的就只剩下淚水了。
如果,如果說,可以回到當時我一定不會哭,我要微笑着和她說再見,因爲那是我唯一一次機會能與她好好說再見的機會。
在葉瓷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譚舒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張相片給葉瓷,我望過去只看到了相片裡三人模糊的身影,我知道那是譚舒給我們照的唯一一張三人合照,葉瓷看了驚喜的收下了。
車子發動了,我知道她要離開了,我一邊抹淚一邊跟着車子跑,我想那時我肯定在想只要我追上她,就可以留下她。可是車子卻離我越來越遠,我失神的跌坐在地上,譚舒走過來扶我起身,他說:“愛哭鬼,別哭了。”我擡眼望向他,眼裡盡是我看不懂的複雜神情。
剛開始的時候葉瓷說她很不習慣縣城裡的一切,所以那時我幾乎能天天接到她向我訴苦的電話。我安慰着她說過些時日就好了,其實我不知道究竟是她的電話安慰了我不習慣她不存在這個事實,還是我安慰她不習慣那邊的生活,或者兩者都有吧!
後來她漸漸的習慣了那裡的生活,甚至可以說喜歡了,便偶爾打電話來同我講在她身上發生的一些趣事。再後來她有了自己的小圈子,便很少打電話給我,在距離的拉扯中,我們慢慢的變生疏了,甚至於找不到能共同聊的話題,我爲這種改變感到悲哀。
我突然感覺到這種變化,讓我有些害怕,我和譚舒說,但譚舒說我胡思亂想,我想,可能真像譚舒說的我在胡思亂想或者我希望是我在胡思亂想。
哦,忘了說,有一次,譚舒跟我說想念葉瓷了,於是我八卦的跟葉瓷說,譚舒說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我們啊。葉瓷聽了後笑了,說:“譚舒他是真的想我了嗎?”我在電話那邊狂點頭說:“嗯嗯嗯,千真萬確。”我聽到她輕聲的笑了,她說:“那好,我會抽時間來看你和譚舒。”
我把葉瓷要回來看我們的這個欣喜若狂的消息告訴了譚舒,譚舒居然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好歹也帶點表情嗎,真是,還是說他開心的傻了。
自從葉瓷走了之後,譚舒就變得怪怪的,不像以前那麼活潑了,心事全都藏在心裡不讓人知道,問他就說沒有,總之就是閉口不說,久而久之我也就懶得問了。
我突然頓悟道:“譚舒,你不會是喜歡上葉瓷了吧?”譚舒突然生氣的說:“陳雨薇,別太過分,你不要亂猜我喜歡誰。”他氣憤的離去,留下我一臉茫然,於是我更加確定譚舒是喜歡葉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