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彈弓那男生我以前在街上見過,應該是住在街上的,不過我以前也僅僅只是見過而已,沒任何來往,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金銀金很大聲地迴應了彈弓男一句:“喲,高波!”我估計金銀金是故意說給我聽的,讓我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正在追張燕的高波。
我一聽這名字的時候,心裡開始不爽了,不過我沒吱聲,我倒是想看看這高波接下來會怎麼樣。
高波看着金銀金,嘴巴特甜地說:“叫我幹啥啊,我的明星姐姐。”看來高波和我差不多,比較會逗女生開心。難怪金銀金會說我再不道歉的話,張燕可能就和高波好上了。
金銀金指了指另外一個男生手上的鳥兒,對高波說:“這你剛打的啊?”
高波嘿嘿笑得很得意,說:“嗯,纔打的,新鮮着呢,厲害吧?走,我請你和燕兒吃鳥肉,我們去坡上烤着吃。”什麼鬼,燕兒?媽的,叫得挺親熱啊!還坡上去烤着吃,我烤你媽啊!想找一個沒人的山坡佔便宜纔是真吧?這些套路,老子早用過了。
那時候有些男生喜歡把青蛙、鳥兒之類的東西弄乾淨抹點鹽串在細鐵絲上用柴火烤着吃。
金銀金瞬間就上套了,還他媽一副很興奮的樣子,說:“好啊,好啊,我還沒吃過鳥肉呢!”
高波又問張燕:“燕兒,去嗎?”
張燕想都沒想一下,說:“好。”
高波說:“那你們先在這兒等着,我回去把這鳥兒毛拔乾淨,然後我們一起到坡上去,烤這種鳥兒,要在坡上烤着吃才香。”吹,你他媽接着給老子吹,還坡上烤着吃才香,你他媽怎麼不說在牀上烤着吃會更香?
金銀金一直是興奮狀態,說要跟着高波一起去看他怎麼拔鳥兒的毛,沒辦法,我就只好跟着高波走。
高波當時肯定很不願意我跟着,他問我是誰,不過他沒直接問我,而是問邊上的張燕和金銀金。
雖然我用*傷人的事鄉里的不少人都知道,但很多人也僅僅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而已,根本就不認識我,更沒見過我,這就好像當年的殭屍事件一樣,大家都聽說過這麼一回事,但誰也沒真正見過殭屍。
張燕就很隨便地說:“田源。”
高波聽了之後,沒什麼反應,金銀金立馬又興致勃勃地接上話,“說田源你可能不知道,但是說起有一件事你肯定知道。”
高波說:“啥事?”
金銀金說:“你知道以前學校有人拿*打人的事嗎?”
我不知道高波當時是故意想諷刺我,還是真的傻,沒聽懂金銀金話裡的意思,他很不屑地說:“就那個被校長開除了的傻批?”
這話當時就把我激怒了,我順手就推了下高波,說:“你他媽罵誰呢?有種再罵一句試試?”我當時根本就沒想什麼派出所所長兒子這事,我管你是誰的兒子,我只知道,當時就他和另外一個小男生在,對方人少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慫的。
高波用彈弓指着我,說:“你他媽有病吧?我罵誰關你幾把毛事。”
金銀金和張燕就趕緊勸架,說大家都是朋友之類的,別吵吵,金銀金還說:“田源就是那個拿*打人那個人。”
高波也沒怕,哼哼了一聲,冷言冷語地說:“拿*打人了不起啊?還不是照樣被開除。”
金銀金在我和高波中間一直充當一個和事佬的角色,高波和我可能都是看在美女的份上,所以我兩都沒動起手來。
我就一直跟着高波走,主要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對張燕和金銀金耍什麼花樣。要換在平時,我纔沒那個臉繼續跟着高波,早甩手走人了。
我們來到高波家,高波燒了一壺開水,把鳥兒放在開水裡浸泡了一會兒,然後就開始扒鳥毛,扒鳥毛的整個過程裡,金銀金是最興奮的。說白了,金銀金無非就是圖個新鮮,就跟上次在我家裡餵豬一樣。鳥毛扒乾淨後,高波就把鳥兒身體剖開,把身體裡的內臟、垃圾全部弄了出來。
金銀金當時直誇高波厲害,還會幹這些事,高波說話的方式和我平時一樣,一點也不要臉,一點也不謙虛,說這算什麼,以後你和燕兒來我家,我做好吃的給你們,告訴你們什麼才叫真正的厲害。
金銀金直拍手掌叫好。
我看着高波那德性,心裡鬼火冒。我心想,高波這孫子嘴巴這麼會說,我平時又沒在學校看着金銀金和張燕,她兩以後會不會被高波給騙上牀啊!
我越看高波越不順眼,很想讓金銀金和張燕跟我走,但我知道在那個情況下,她們永遠不可能跟我走,而且我感覺金銀金有點喜歡高波。
高波把鳥兒徹底弄乾淨之後又抹了一些鹽在鳥兒身上,然後拿着幾根細鐵絲把鳥兒串了起來。
我們走出高波家的時候,高波見我還跟着他,就問我:“你還跟着我們幹什麼?”
我說:“我沒跟着你啊,我是跟着張燕和金銀金。”
金銀金又趕緊圓場,說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去玩。
高波心裡肯定是不願意我去,但金銀金都這麼說了,他又不想得罪金銀金,所以就只好由着我了。
高波帶着我們幾個人來到一個很偏僻的山坡上,然後就撿柴搭竈烤鳥兒。
我們所有人裡,金銀金是最興奮的,張燕倒還算正常,可能是因爲我在場的緣故。
沒烤多久,就有肉香味了。其他幾個人都高高興興地說着話,只有我一個人心裡是鬱悶的、氣憤的。
鳥兒烤熟之後,幾個人就圍在一起開始撕肉吃,我就坐在一邊,張燕沒理我,金銀金倒是不錯,撕了點肉遞給我,讓我吃,我說不吃,沒胃口,金銀金說很香,很好吃,你嘗一下,我還是沒吃。我當時心想的是,老子就是吃屎也不會吃高波弄的這個鳥肉。
這時候高波開始發功了,他拿着一塊肉遞在張燕嘴前,說:“來,燕兒,我餵你吃肉。”
張燕立馬把頭偏開了,很慌地說:“不要不要……你自己吃吧。”
金銀金看了我一眼,然後立馬對高波說:“來,喂姐姐我吃。”
高波也聽話,立馬把手裡的肉放在金銀金嘴邊,金銀金也真是一點不講究,直接就用嘴去接了高波手上的那塊肉。
我看着金銀金用嘴巴接肉那一幕心裡很不爽,不過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畢竟人家金銀金都願意,我有什麼資格說什麼?
高波也執着,又在鳥兒身上撕了一小塊肉下來,再次放在張燕嘴前,笑嘻嘻地說:“來,燕兒,我餵你,別不好意思嘛!”
張燕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反應,把頭扭開,說:“不用,真不用,你自己吃吧。”
我就想餵你……”
我是真的忍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我就衝高波吼:“你他媽有完沒完了?餵你媽比啊喂,你他媽沒長耳朵是嗎?沒聽見人家說不用嗎?”
高波肯定很早就想衝我發火了,只是一直因爲金銀金和張燕的關係他才忍着,這一下見我發飆了,他自然會爆發了,他把剛纔撕的那塊鳥肉扔進了自己嘴裡,邊吃邊說:“你MB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他媽一路跟着老子,要不要B臉了?要不是看在兩個美女的份上,我他媽早打你了。”
我順手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沙,直接朝高波扔了過去,正好灑在他臉上。
高波雙手不停地抹臉,吐了吐嘴裡的沙子,然後掏出彈弓,狠狠地說:“我Ri你/媽/的,你信不信老子今天用彈弓彈死你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