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的話,這個人不是傻瓜,就是白癡。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嗯…?”
突如其來的冷聲,迫使陳明宇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沒有。”
“那好,抓緊時間去辦。”
陳明宇點頭應下,而後推開座椅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那瞬間,他纔想起來剛剛先生和他說的是什麼,又是讓他去辦什麼事。
他沒有聽到啊,他剛剛跑神來。
這…這…該怎麼辦纔好。
想了想,最終只能用那個辦法了,也是他的殺手鐗,從太太那入手。
不然的話被罵的狗血淋頭事小,重點是年度獎金還會減少。
想到這,陳明宇的心情遂變得美麗起來。
……
明黃的金屬洗手間裡。
虞清清打開裡面內室的門走出來,按了下抽水馬桶上的按鈕。
走出來的時候,高清的玻璃鏡子裡清清楚楚的照影着她的樣貌。
幾年過去,時光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停留,唯獨那滿頭如雪的白髮卻是讓人心驚。
洗手間裡的幾個女人在看到虞清清的時候,紛紛躲避起來。
就好像她能夠把他們吃的似的。
反觀,虞清清倒是一臉的平靜,不爲所動。
這樣的情景,她見了太多,也遇到了太多,從10年到13年。
所以,她早已麻木,早已看淡。
在乎,又如何,淡然面對,又如何。
修長的手指撫摸上那些白髮的時候,她嘴角勾起的笑容都夾雜着哀傷。
那些白髮代表着她的過去,她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而她的那張臉上卻是洋溢着這幾日和江子曦朝夕相處的快樂高興。
兩者相比,竟是那般諷刺。
不知道盯着那頭髮白看了多久,虞清清才走到盥洗池的位置,扭動閥門。
盥洗池的旁邊放着瓶洗手液,虞清清伸出掌心,而後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按壓。
等到洗手液平置於掌心的時候,白皙柔軟的雙手揉搓起來。
剛剛吃飯吃的急,甚至是連手都沒有洗,只是象徵意義的擦了擦。
如今看來,水閥下流出的水順着她的手背落在盥洗池的池子上,水漬都是黑灰色的,還帶着些許的油漬。
可想而知,她的手是有多髒。
洗乾淨後,虞清清走到右側牆壁邊,從盒子裡抽取了張紙巾擦拭着手背上和掌心裡的水漬。
擦乾水漬後,她伸手把已經凝固在掌心的紙巾扔在了垃圾桶裡。
照着鏡子的時候,她不禁想起剛剛江子曦說她,即便是變成了豬也很可愛的話。
心裡頓時賭的慌。
豬?她哪裡會讓自己的身材胖成那副樣子。
想到這,虞清清懊惱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以及挽起的髮髻。
確定沒事之後,她才擡起腳步,推開洗手間的大門朝着外面走去。
數不清的燈光照應在走廊裡,從這頭到那頭,即便是閉着眼睛也能走的出去。
這裡,就像是個迷宮,東西南北四個區域縱橫交錯。
據說這裡是南城最豪華的酒店,繞出走廊的時候,虞清清甚至看到了牆壁上寫着“江氏集團子品牌*酒店。”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虞清清就是想笑,而且是那種笑的很舒心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