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顧悠然倒是挺好奇的：“爺，如果蛋蛋長大了真喜歡上了男人該怎麼辦？”
四爺：“……”
緊抿着脣，皺着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過了許久，四爺才道：“別讓爺瞧見，要是讓爺瞧見了，爺一定打斷他的狗腿！”
顧悠然：“……”
第三條腿嗎？呃呃呃……
“可您就算是把他綁起來了，也不能改變他喜歡男人的事實啊……”顧悠然覺得爲了以防萬一，她應該提前給四爺打好預防針，免得到時候年紀大了心裡受不了，直接被氣死了。
“嗯……如果真的是這樣，其實我是可以接受的。”
四爺瞪着她：“就是被你給寵壞的！怎麼能喜歡男人呢！？這你也慣着他！？”
顧悠然笑笑：“無所謂慣不慣着吧……只是在我看來，愛情與年齡無關、與國界無關、與身份背景無關、與權利地位無關……甚至於性別，也無任何關係。”
四爺微蹙着眉，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觀點：“那與什麼有關？”
年齡無關他倒是可以理解，大街上比比皆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講究的就是個門當戶對，除了大戶人家納妾不看出身，連尋常百姓都要求個般配。
尤其是大清國曆代皇上選妃，第一講究的就是身家背景，哪個皇后的出身不是名門望族，身後有着千絲萬縷，鐵一樣無法扭斷的絲網？
娶妻娶賢，人品第一，權勢地位排在第二位，樣貌倒是最不看重的。
然然這番言論倒是有些驚世駭俗。
“愛。”顧悠然看着四爺的眼睛，真誠道。
四爺愣了下。
只與這一個字有關？
“爺，談戀愛嘛，若是將身份背景、權勢地位、家產多少都先攤出來，就俗了，那談的就不是戀愛了，而是跟賣豬肉一樣論斤要價，還有什麼意思？”
這個言論倒是稀罕。
四爺笑笑：“可若不將對方調查清楚，跟一個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在一起，心裡不踏實不說，就拿咱們大清朝的皇帝來說，官員們也定是不會同意的！”
“爺，您跟我談的可不是一個，您談的是婚姻，我說的是戀愛，這不一樣。”
四爺輕笑了下：“怎麼就不一樣了？戀愛不就是爲了成婚？且相對於最終的結果，戀愛反而不那麼重要。”
“京城裡千千萬萬的人家，有幾個人是真談了才結婚的？”
“大多都是父母給定下來的，有的在成婚當晚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可日子不是一樣的過！”
四爺覺得她有些太偏向於小女兒的心態了，沒拿現實說事兒。
“嗯，您說的倒也不錯……”顧悠然點點頭，就在四爺以爲她是贊同自己觀點的時候，小萌物給了他一槍，扎得他心肺都疼：“那以您自身爲例，您可是哪種情況都體驗過的，您覺得福晉這樣的髮妻，日子過得可舒服？”
四爺心塞。
除了想嘔血以外，他還覺得這是一道生死題。
沒有絲毫的猶豫，四爺笑着牽起小媳婦兒的手，情深意切的很：“那當然是你最好了！愛情至高無上啊，身份地位全是過眼煙雲……”
顧悠然彎眼笑笑。
嗯，這樣的回答，求生欲也是非常的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