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少年的話,直到何青梅遠去,才吶吶出口。
“算了”
搖頭一笑,那笑容莫名的有些苦澀,慕以竹擡眸,他的目光一頓,因爲站在不遠處的人,面上的苦澀笑容瞬間結冰:“白小姐還有什麼事情?”
對待白清沫的不依不饒,慕以竹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些許不耐,畢竟,這件事情,追根究底,只是因爲面前少女的一封情書,一份可笑的迷戀。
白清沫眼中還帶着淚花,眼角有些紅腫,她站在慕以竹十步遠的位置,想要上前,卻因爲少年身上比起往日裡看到的還要冰冷的多的氣息,最終卻步。
“以竹”
少女的話音纔出口,慕以竹的眉頭便蹙起,即使不往四周望上一眼,他也可以感受到那些揣測的目光,畢竟,他們兩個人,因爲那封貼在公告欄的情書,今天可算是出了一次名,眼見着白清沫還要說出更多惹人誤會的話:“有什麼話,去後面樹林說。”
白清沫面上一喜,亦步亦趨地跟着慕以竹往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走去。
“以竹,我是想要告訴你,剛剛我求我媽,她已經答應不追究這件事情了。”
少女再次開口,這一次,臉上帶了些邀功的表情。
“那謝謝白小姐了。”
慕以竹頷首道謝,雖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能夠不被記過退學,還是好事。
“以竹,你,你可以叫我清沫,或者是,或者是沫沫。”
白清沫羞紅了臉,低聲道。
“我們不熟。”
少年的一句話,足矣將所有的情思全部凍結。
“還有,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學習,白小姐也請將心思用在正途。”
慕以竹覺得自己說的很清楚了,可是,他的幾句話,卻輕易點燃了白清沫心底一直隱忍的委屈與怨憤:“那何青梅算是什麼?你爲了她故意說是自己弄丟的信,你不怕自己被記過退學耽誤學習了?明明是她拿走的信,是她把信貼在布告欄上的!”
“憑什麼,憑什麼何青梅得到你的喜歡,她霸道,自我,一點不會爲人考慮,她只會給你帶來麻煩!”
慕以竹面上的表情越來越冷,隨着白清沫一句句話語出口,終於變成了冷酷:“說夠了嗎?”
白清沫激動的心情,被少年格外冷酷的聲音一激,打了個寒顫,不由閉上了嘴。
慕以竹的聲音格外的慢:“白小姐,這些話,我只再說一遍,不是青梅做的,她沒有給我惹上任何麻煩,還有”
那些話,即使到了很多年後的現在,白清沫仍然記得清清楚楚:“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喜歡是什麼,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喜歡,這種無謂的感情,只會給人帶來麻煩。”
而你白清沫,就是那個麻煩,他的眼神,清清楚楚地這麼告訴着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那何青梅算什麼?這麼被你信任着,維護着的她算是什麼?”
“何青梅是我的責任!”
少年稚嫩的肩膀,最早明瞭的,不是喜歡,而是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