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你終於出現了!”楚楚可憐的程玲瓏定睛看着眼前的那個男人,這是祁淮啊,是她心心念唸的祁淮啊,他終於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程玲瓏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祁淮,祁淮逼着眼睛,不接受也不反對,他像是一隻木偶,任由身前的這個女人抱着自己。
“阿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這些天來我是怎麼過的,我們的婚事都已經公佈出去了,可你就是不出現,我以爲你不打算要我了。”程玲瓏說的特委屈,一句話過後眼淚就流了出來,沾溼了祁淮胸前的一大塊地方。
“我本來就沒打算要你。”
雖然祁淮很想這樣說,但是老頭子威脅他了,很不風度的威脅他了,不允許他說出任何煞風景的話,不然就對傅少妍下手。
祁淮鬱悶的嘆了一口氣,伸手將程玲瓏推開了去:“你不是要和我結婚嗎,那就結婚吧。”
這聲音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程玲瓏靜靜的看着祁淮,他是被強迫的嗎?那又如何,只要祁淮和她結了婚,那就是屬於她程玲瓏的人了,他願意不願意,那有怎麼樣,她想要的身份想要的地位想要的財富全都可以到手了,也就隱瞞了她肚子裡的那個孽種的真相,可是事到如今,怎麼還會有真相呢,祁澍已經死了,沒有誰能夠知道真相了。
“結婚嗎,阿淮,你終於願意和我結婚了嗎?”程玲瓏伸手去撫摸祁淮的臉,祁淮揮手別開了她的手,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排排衣架前,伸出雙手挑了挑眉毛。
“給我換衣服吧,就換上衣,看看差不多就得了。”祁淮看了一眼一旁的造型師,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立刻開始行動。
造型師顯得異常尷尬,他給不少的新郎新娘做過造型,可如此隨便如此不情不願的還是第一次,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工作下去,這明顯是在造孽啊!
“你愣着幹什麼,鼎鼎大名的祁總要你
幫他做造型,怎麼,你不滿意嗎?”程玲瓏目光陰狠的盯着造型師,造型師一愣,立馬跑了起來替祁淮準備衣服。
祁淮眼神深邃的盯着程玲瓏,他是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竟會被這個小丫頭牽着走,到了不得不賣身的地步。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可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做,非得要想方設法的嫁給我?”
“祁淮,我一早和你說過我喜歡你,是你一直在拒絕我,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在意你喜不喜歡我嗎?”程玲瓏靠上前去,將雙手貼在了祁淮的胸口上,陰測測的笑了。
“我現在只求得到你,不管你愛不愛我,等到我和你結了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是夫妻的關係了,你就算再怎麼愛傅少妍,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祁淮,你該放手了。”
祁淮定定的看着程玲瓏,他無法和這個女人說清楚,他現在是如何的一個想法,難不成上帝要他親口說出“你很傻”嗎?
程玲瓏和傅少妍從來就不是一道選擇題,從一開始祁淮就認定了傅少妍,他堅信自己的選項會正確一輩子,程玲瓏又如何,她改變不了他們兩個人之間一輩子的聯繫,哪怕是一場公諸於世的婚姻,他都能不放在眼裡。
“你會後悔的,程玲瓏,你想傷害別人,到最終,你傷的還是你自己而已,你會後悔的。”
程玲瓏微微一笑,擡起了頭:“是嗎,那麼我倒是要看看,我會如何的後悔了。”
現在的情況並非是祁淮想要的,他曾經做過最好的夢,他這一生只會有一次婚禮,如此盛大的婚禮他只會和傅少妍一起擁有,而身邊的這個新娘,他竟是連看都不想看。
她不是傅少妍。
“阿淮,祝你婚姻幸福。”祁父走到祁淮的身邊猛地拍了他胳膊兩下,祁淮冷冷的撇過去一眼,毫無情緒的開口說道。
“我幸不
幸福你知道,何必要說這種騙人的話呢。”
祁父的臉黑了,他忍住了心裡翻騰的怒氣,不能生氣,千萬不能生氣,這裡是婚禮現場,他要是生氣了,影響會很不好的。
祁母從進入現場的那一刻起就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她在等,她一直都在等,她能看得出來兒子臉上的不情願,她也看得出來,那近乎絕望的放棄是多麼的令人心疼,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是一臉幸福的和衆多來賓寒暄着。
“你是沒有得到自己的幸福,現在還想毀了自己兒子的幸福嗎?”祁母聲音有些哽咽,朝着祁父冷冷的提起了嘴角,“祁琰,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差勁的父親了。”
祁琰默不作聲,在他的觀念裡,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差勁的父親,他只是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方式處理了這些事情,對於祁家來說,最有價值的是程玲瓏,而不是傅少妍,這樣的事情相信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程父程母一直坐在那兒不曾動彈過,到了這一刻,程母的心已經涼了,她還抱有着幻想,相信着程玲瓏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逼上絕路,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晚了,等到兩個小時候,真的一切都晚了。
音樂響起,程玲瓏攙着程父的胳膊一步一步向不遠處的祁淮走去,祁淮算是做了一個最壞新郎的形象,在如此莊嚴的情境之下,他竟然回過了頭,一把將司儀頭上的假髮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光溜溜的透頂。
全場一陣鬨笑,祁父的臉再次黑了,這小子擺明了是在給他難堪啊,這叫婚禮如何進行下去!
司儀的心理素質尤其的高,可最高的當屬程玲瓏了,程玲瓏微微一笑,一副極其大度的模樣令祁淮心裡更是焦慮,她怎麼就沒當場翻臉呢,要是她翻臉了,甩手走人就好了。
“你想逼走我,行爲未免太幼稚了。”這是程玲瓏站在祁淮的身邊後說出來的第一句話,祁淮抿了抿脣,仰起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