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出了城,在郊區的一棟雙層的小別墅門前停了下來。
傅少妍拖着行李包從車上下來,向司機先生道了一聲謝,隨後拎着行李包走到了別墅門前按響了門鈴。
別墅一樓的燈亮了,輕微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了傅少妍。
“誰啊?”門內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傅少妍喉嚨裡一緊,眼眶裡的淚水在慢慢打轉着。
“媽,是我。”
門開了,汪昕萍看着站在門口的單薄身影,略微遲疑的叫了一聲:“少妍?”
“媽······”傅少妍再難隱忍心裡的愈加強烈的痛苦,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汪昕萍,豆大的淚水止不住落了下來。
“孩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祁淮欺負你了?”汪昕萍心疼的拍着傅少妍的後背,這兩個孩子前段時間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忽然之間傅少妍就哭着過來找她呢了?
傅少妍聽了母親的問話只覺得心裡更加的難受了,她要怎麼和母親說清楚發生身上的事情,在傅氏集團度過難關後,汪昕萍就搬來了這棟位於郊區的小別墅,一是不想打擾傅少妍和祁淮的生活,而是想要自己清淨一下。
傅少妍知道,自父親去世後,母親的心情與身體便不在狀態,或許以前沒有感覺到,但在陪伴自己的人離開後,人才意識到了真正的孤獨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汪昕萍曾經對傅少妍說過,一定要好好和祁淮過日子,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已經是意見很不容易的事情。看到母親失去了父親,傅少妍體會到母親這番話中的深意,在還能陪伴對方的時候就別浪費這寶貴的時間,等到了失去了,後悔莫及。
汪昕萍看女兒眼眶紅腫臉色蒼白,一觸摸她的手只發覺她的手冷的異常,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來這兒之前沒吃飯呢吧,在客廳裡坐會兒,媽去給你做碗麪,吃了之後身子能暖和些。”汪昕萍將傅少妍安置在了客廳裡,回身進了廚房給傅少妍準備吃的東西去了。
傅少妍縮了縮身子,被房子裡溫暖的氣息包圍後,才發覺自己冷的沒有了知覺。她搓了搓手,在手心裡哈了一口熱氣。
汪昕萍很快端出來一碗熱乎乎的雞蛋麪,她將麪碗放在了傅少妍面前的茶几上,麪碗中央攤着一個荷包蛋,鹹味的,傅少妍和傅斯年都喜歡吃這個味道。
“來,把面吃了,等會兒媽去給你準備房間,今晚你就好好的睡一覺,什麼都別想,休息好了才能好好的工作。”汪昕萍將筷子遞給了傅少妍,傅少妍接了過去點了點頭,隨後把碗端在了手裡一點一點的將面送進了嘴裡。
這棟別墅不大,一間主臥兩件客房,這裡是傅家出來玩時才住的房子,但之後傅家的生意越來越好,傅斯年也越來越忙,一家三口再沒有機會出來玩了,這棟別墅在汪昕萍住進來之後花了好長的時間打掃了一番,灰塵佈滿了整棟別墅,讓汪昕萍忙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棟別墅在汪昕萍住進來之後花了好長的時間打掃了一番,灰塵佈滿了整棟別墅,讓汪昕萍忙了好長一段時間。
汪昕萍給傅少妍準備一間暖和的客房,她擔心傅少妍的身體不舒服,睡的冷了會生病,現在傅少妍正在爲傅氏集團的發展煩惱,她要是累倒了公司可就沒人管了。
傅少妍吃完了面,拎着行李包上了樓來,汪昕萍結果她手裡的包將包裡的衣服全部拿了出來,一件一件整理好放進了衣櫃裡。
“少妍,你打算在這兒住多久呢?”收拾時,汪昕萍問道。
傅少妍抿了抿脣,顯得有些爲難:“我也不知道要住多久,也許會住很久吧。媽,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怎麼會呢,你來和媽住媽高興來不及呢,只是你要是住了久了,祁淮怎麼辦?”汪昕萍總覺得傅少妍這次來她這兒一定和祁淮有關係,這小兩口一定是鬧了矛盾了,而且還不是小矛盾,傅少妍可不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人啊!
“祁淮他······他最近很忙,不會有時間管我的。”傅少
妍臉色變得極是暗淡,汪昕萍看的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樣作爲女人,汪昕萍怎麼會不知道。
“也許你們之間會發生一些摩擦,也可能會發生一些誤會,感情這種事情並不像生意,它不好經營,如果你願意去相信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能以對方的角度思考,或許你會發現,有些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媽,我原本也是這樣認爲的,但是事情根本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相信一個人,談何容易!”傅少妍激動地叫出了聲,她情緒的反常令汪昕萍吃了一驚,女兒遇到再複雜的事情都能從容而對,她現在這是怎麼了?
“媽,你知道嗎,我多麼想維持住我和祁淮的婚姻生活,我以爲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面對現實,我根本沒有辦法不低下頭,承認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徒勞!”傅少妍撫住了額頭,她不想告訴母親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了也只會讓母親更加的擔心而已,可是情緒到了,她儘管再努力剋制,也沒有辦法忍住心裡的痛苦。
“我和祁淮的婚姻,是建立在交易的基礎上,他說過,他會以一己之力護我一生,哪怕祁家的人再怎麼反對,他也會願意陪在我的身邊,一心一意的對待我,但是所有聽似美好的話總不會是真的,當他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時候,他也只能接受安排吧,哪怕他對我說的是那麼真切,可到頭來,我也彷彿是做了一場夢,夢到了這一刻,我也該醒了。”
傅少妍拂去了溢出眼眶的淚水,她不想讓母親擔心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起祁淮對她說過的話爲她做過的事情,她原本以爲自己真的可以依靠着他,不管颳風下雨,她都可以躲在他的保護傘下,安心的認爲自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一把傘如果不夠結實,它豈止是擋不住風雨,它連那一點點的安心,都給不了我。”
汪昕萍上前摟住了傅少妍,她的女兒此時正承受着身心的折磨,可是作爲母親的自己,她做不了任何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