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段梟將顧夏輕輕放在了沙發上,顧夏皺眉看着他,“你先出去吧,外面等着看熱鬧的人好多……”
她不想再度成爲新聞焦點,以這樣的方式。
段梟不理睬她,用命令的語氣說,“消腫的藥膏。”
林帆連忙翻開藥箱包,找出後將藥瓶遞給了他,段梟擡手將她的裙襬撩了起來,只見雪白的腳踝,紅腫得跟饅頭一樣了。
眉頭,擰起。
“你不想要腿了,都這樣了還死撐着,找死啊!”段梟沉着臉,語氣很衝,語調也不好,可他眼裡卻滿是心疼。
顧夏咬着脣,疼得她連哼一聲都不想。
氣得像揍人,段梟卻還是耐着性子將雙手先搓得熱了後,再將消腫藥膏塗抹在了掌心,再半跪在沙發跟前,雙手覆上了她的腳踝,輕輕地揉搓。
顧夏嚇了一跳,堂堂的太子爺竟然單膝跪在她跟前,紆尊降貴地爲自己揉腳,這樣的畫面太過詭異,也太過震撼!
“不,不用了……”顧夏連忙伸手想阻攔,她的心臟可不太好,被他這般伺候着心跳得好快,連呼吸都不正常了。
“閉嘴!”段梟氣得吼了一聲。
顧夏被他這麼一吼,倒像個孩子一般,縮回了頭索性窩在了沙發裡。
腳上那尖銳的疼痛慢慢被舒適所替代,顧夏原本緊縮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盯着他的雙手,她有些想得出神。
這個男人溫柔的時候會讓你無所適從,可火爆的時候卻能將你的心肝都嚇得打顫。
冰與火融合的男人,用來形容他最貼切。
林帆站在一旁默默地看了看顧夏,心裡想着,這位太子爺到底是心疼夏夏呢,可這語氣這臉色還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你出去。”過了會兒段梟忽然擡頭,對林帆說。
林帆看了下顧夏,只見她朝自己點頭,連忙轉身出了房間。
門關上後,段梟站起坐在了沙發上,將她摟在了懷裡,“現在感覺怎樣?”
“好多了……”顧夏將頭靠在他的懷裡,感覺渾身緊繃的神經才緩緩鬆開,疲憊襲來她靠着他的胸,漸漸合上了她的眼。
她真的,太累了。
段梟低頭看着她,那捲而翹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淡淡的陰影,那一弘青色的淤青在眼窩處更顯得她是那般的脆弱。
扯出一抹笑,他揉了揉眉心,昨晚那藥勁還沒過,他是強撐着來看她的秀,還好他來了,不然這個女人指不定又要出什麼事兒。
她就是太堅強,堅強得不懂得心疼自己。
……
“顧夏呢,她還好嗎?”段子軒也趕到了後臺的休息室門口,他瞧見林帆站在門口,一羣記者圍堵着她,他撥開人羣上前。
“段先生在裡面照顧夏夏,她好多了。”林帆對顧夏和段子軒及段梟之間的關係也是瞭解不少,她稍微提了下,想着段子軒應該能明白她的話的意思。
段子軒點了點頭,朝門看去,如今的他不已經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了嗎,那種感覺真是讓他很痛苦,很抓狂!
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彷彿遠隔天涯。
爲什麼自己那個時候沒有發現夏夏的腳出了問題,而遲來的段梟卻發現了。
明明自己和夏夏纔是青梅竹馬的戀人,爲什麼段梟什麼時候都走在自己前面。
“這位不是段子軒先生……”其中的一名記者眼尖瞧見了他,連忙追問,“請問你和顧夏小姐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這麼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