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是那麼瞭解自己的兒子，也看清楚了江笑陽與白曉光這一路走來的不容易，而正是因爲這份不容易，所以江笑陽與白曉光彼此之間纔會更加難以放棄。
江母暗歎了口氣，她這個惡婆婆做起來，也真是越來越費勁了！不僅要虐別人的心，還要虐她自己的心。
“艾小姐。”江母放低了聲音，“我向來只給人一次機會。”
艾米粒的眸光閃了閃，她的內心無比掙扎。
這些天，江笑陽與白曉光的感情越來越好，尚莊似乎也在放棄了，艾米粒一度以爲，自己有機會了。
可是，一旦她答應與江母合作，尚莊就要被推去白曉光身邊，她和尚莊，就再也不可能了。
爲什麼所有的事情都這麼難選呢？
如果沒有之前的希望，艾米粒會毫無糾結的選尚莊能夠清白，然後將心痛留在黑夜獨自習慣，可是現在……
艾米粒痛苦地低下頭，閉緊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好，我答應。”
江母的心像是被針扎過一般的痛，看着這羣年輕人飽受愛情的折磨，而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她不由去想：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心硬的呢？
“這樣好啊。”江母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艾米粒聽，“反正一開始的路就應該這樣走，現在只不過是將偏差倒回來了。”
艾米粒的嘴角堅強的扯出一抹笑弧，如果，尚莊能與白曉光在一起，他會很開心吧？
那麼，只要尚莊開心，也就夠了！
過了不多會兒，白曉光與江笑陽回到公司，沒見艾米粒坐在辦公室裡，白曉光慌道：“人呢？你不是說有保鏢守着她的嗎？”
江笑陽將白曉光拉過來，指着辦公室裡面。
白曉光一愣，因爲看見的不僅有艾米粒，還有江笑陽的媽媽。
白曉光的頭皮都發麻了，她還記得自己之前很勇敢的答應江母一定會離開江笑陽，現在，她卻堂而皇之的與江笑陽出雙入對了。
“進去吧。”江笑陽握緊了白曉光的手，最怕的就是她會臨陣脫逃。
白曉光看向江笑陽，在他的目光裡尋找着安心與勇氣，迅速整理自己心頭的換亂，再溫柔一笑，輕輕了聲：“好。”
江笑陽無比滿意，與白曉光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
“媽，你怎麼來了？”江笑陽問，父親不是說會好好管着她，不讓她再來惹事嗎？
江母看了眼江笑陽，再看向白曉光，目光最後落在他們兩牽緊的手上。
“公司不是要跨了麼？我當然要來看看。”江母的語氣聽不出是嘲諷還是不高興，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江笑陽彷彿沒聽見似的，對白曉光提醒道：“還不跟媽打招呼？”
白曉光瞪大了眼睛看江笑陽，見到他眼裡的不容拒絕，她再看向江母，倒是正微笑的看着她。
“媽。”白曉光的聲音卡在喉嚨眼裡。
“乾女兒，媽在這兒呢。”江母吐出一句白曉光覺得被掐住脖子的話。
白曉光暗暗抹了把汗，江母可是出了名的女中豪傑。
想當年，江笑陽的父親將事業剛做起步的時候，江母獨自一個人到處去談生意，與當地一位富商發生衝突，她一個人的氣勢竟不輸給對方十幾個大男人，最終簽約成功。
可以說，江家有如今的錢和勢，江母功不可沒。
而白曉光第一次看見江母的時候，完全沒感覺到江母會是個兇悍的人。畢竟，在那個時候，江母對白曉光簡直是好得過分，除了，當江母知道白曉光不能生育之後。
白曉光悵然着，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最近忙着也沒時間去醫院做檢查，只不過，江笑陽每天晚上都那麼瘋狂，恨不得將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揚言要將三年錯過的都補回來，要懷，應該早就懷上了吧！
“她是你兒媳婦。”江笑陽固執的重複。
江母懶懶地瞥了江笑陽一眼，“我來公司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兩位秘書，先都出去吧。”
白曉光巴不得，趕緊拉着艾米粒的手出來。
“她沒對你怎麼樣吧？”白曉光小聲問艾米粒。
艾米粒搖頭，說：“董事長夫人就問了我有關公司最近的情況。”
白曉光輕鬆一口氣，想着江母對艾米粒也確實沒必要做什麼過分的事，倒也安下心來。
辦公室裡，江笑陽與江母的氣場相對，誰也不服誰。
“能耐了！”江母怒得一拍桌子，“竟然敢找你爸出面來治我？”
自從公司都交給江笑陽管之後，江父就滿世界去度假了，江母是操勞的命，不願意走，所以就一直留在江笑陽身邊沒離開。
“媽。”江笑陽沒有立刻就發怒，“你也到了該清閒的時候了吧？我爸每天跟着幾個保鏢在外面遊山玩水的，你就不怕出事嗎？”
“能出什麼事？”江母怒氣更甚，“是怕他跟那些保鏢出事，還是怕他跟別的小妹妹出事？”
江笑陽聳聳肩，答案讓江母自己去想。
“你爸纔不是那種人！”江母很有底氣的說。
江笑陽不由笑了，雖然父親的氣場一直是壓着母親的，但其實父親對母親的愛根本沒有人能夠撼動。
“媽，我很想以後我和小光之間也能像你和爸一樣，彼此完全信任。”江笑陽輕輕一聲，“而且，也只有她能給我這種感覺。”
“沒有孩子，這一切都會變。”江母很肯定的語氣，“當初，我還沒生下你的時候，你爸嘴上不說，心裡多着急？還暗中去檢查他的身體是不是有問題。”
“每個人都可能不一樣，我……”
“有完沒完？”江母擰起眉頭，“我找你來是說公司的事，你那點兒破感情，在我這兒不值錢。”
聽言，江笑陽便將桌上兩大堆文件都推給江母，說：“資料都在這兒，您看看吧。”
江母隨意翻開一本，再翻開一本，懶得看下去。
“我都想不明白你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江母道，“那個周念琛原本就是個小角色，現在竟然成爲威脅江家的最大敵人，你知道外面如今有多少人在看笑話嗎？”
見江笑陽沒有回話的意思，江母軟下了聲音，說：“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拼來的家業，不強求要做大到幾十個後輩手上，但如果只是到你這一代就給毀了，你對得起我們嗎？”
“我不會。”江笑陽聲音篤定，“這點你可以放心。”
江母又怎麼會不知道兒子的性格，她故意這麼一提，是要給他再施加一層壓力，之後的事情她纔好做。
“你知道就行了。”江母提起包，“我暫時就住林薇那兒，隨時會注意公司的動向。”
江笑陽不由問：“你不回總公司那邊盯着？”
“不是你說我該享清閒了？”江母很不客氣的給了江笑陽一記白眼，“自己搞定！”
走到辦公室門口，江母看了眼白曉光。
白曉光趕緊起身，想開口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江母倒也沒刁難，再次提起腳步離開。
白曉光跟出去一步，又定下來，緊接着，又追了出去。
“伯母。”白曉光喊住江母，“我們，能談談嗎？”
“我還以爲你懦弱得連話都不敢再和我說了。”江母沒有好的語氣。
“對不起。”白曉光誠懇的道歉，“我和笑陽，我們……”
“我都知道。”江母冷冷一聲，“既然你離不開他，跟我說對不起有用嗎？”
“我的想法很簡單，在伯母那兒可能會覺得我很自私。”白曉光輕聲，“我和笑陽都不期待會有下輩子再相遇，好不容易這輩子遇到了，如果因爲沒有孩子就分開，那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結婚，爲什麼都希望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就連孩子，不也是愛情的結晶嗎？”
白曉光鼓起勇氣，繼續道：“如果婚姻的目的只是爲了要一個孩子，那隻要是正常的男女湊在一起就可以了。”
“呵，你的口才倒是變好了。”江母依舊冷淡，“只是不知道，你的口才能不能拿來救江家。”
白曉光的渾身都在輕輕顫抖，要面對面與江母說這些話，其實她是非常緊張的。
“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幫笑陽爸爸的公司上市了。”江母留下一句話，走進電梯，離開。
白曉光輕呼一口氣，如果她能有江母那份魄力就好了！
江笑陽站在牆角處看着白曉光，等她看見他時，他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我都要開始重新對你定位了。”江笑陽輕輕一聲。
“定什麼位？”白曉光問。
“以前的你，有這麼大的膽子嗎？”江笑陽提醒道。
白曉光的臉一紅，徹底明白了江笑陽這是在笑話她。
她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嬌膩了嗓音，道：“還不去做正事！你可是總裁耶！大家都靠你吃飯。”然後就躲了。
艾米粒暗看着白曉光與江笑陽，一想到因爲她會讓他們兩分開，她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過了兩天，江笑陽接到警局的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江笑陽趕緊出來對白曉光與艾米粒說：“出事了，快趕去警局。”
一聽警局兩個字，艾米粒就知道與尚莊有關係，趕緊問：“尚莊怎麼了？”
“家屬帶上媒體到警察局門口吵，要立即起訴尚莊，讓他血債血償。”江笑陽匆忙解釋。
艾米粒向後退了一步，白曉光趕緊關電腦，說：“我們快去看看吧！”
“怎麼會這樣……”艾米粒不敢相信地問。
“應該是有幕後推手在激化家屬的情緒。”江笑陽懷疑道。
白曉光扶着艾米粒，一行人才要出公司，就看見周念琛帶着人走來了。
江笑陽眉頭一擰，這些天，周念琛沒少找人騷擾他，讓他還錢，現在，竟然親自找上門來了？
“小光，你帶艾米粒先去警察局看看。”江笑陽輕聲安排。
白曉光點頭，說：“那你自己小心點兒，只能在辦公室，他讓你去哪兒都別去，好嗎？”
白曉光不敢想象，萬一江笑陽再出什麼事，她還有沒有那份精力去接受。
在白曉光的心裡，周念琛現在已經成爲惡魔，一肚子壞水，與他在五百米的範圍內都有可能被他害死。
江笑陽拍了拍白曉光的背，“拿出一個女強人的樣子來。”
“我們不會有事的。”白曉光保證道。
“要保護好艾米粒。”江笑陽囑咐。
白曉光衝江笑陽輕輕一笑，示意他安心，然後牽着艾米粒的手，向警察局趕去。
“小光？看見我，你都不打招呼了嗎？”周念琛攔下白曉光，眸光裡全是戲謔。
“原來是周總？”白曉光冷冷一聲。
“你錯了。”周念琛皮笑肉不笑的說，“現在，我是民尚的代理董事長。等那位躺在醫院的董事長死了之後，我就是董事長。”
“是嗎？”白曉光嘲諷地看着周念琛，然後掐着指頭，算了算，一臉天真的說：“我算到，你不僅當不上董事長，還要顏面掃地，下半生都要在監獄裡度過。”
周念琛指着白曉光，“你……”
白曉光擋下週念琛的手，繼續道：“你別忘了，有時候我烏鴉嘴很靈的。”
將周念琛氣得臉都綠了之後，白曉光拉着艾米粒跑走，警局那邊不容她再耽誤了。
艾米粒很被動地坐上副駕駛，回想起剛纔的一幕，不由說道：“小光，你堅強了好多。”
“不堅強有用嗎？”白曉光問，“如果這個時候，我躲在笑陽的背後當個軟弱無能的人，我不知道我要怎麼配得上他。”
艾米粒輕笑，內心久久的苦悶在這一刻，終於有了一絲絲的甜。
是啊！
如果有尚莊在的時候，她什麼都敢做；一旦尚莊出了問題，她做什麼都害怕，她又有什麼資格站在尚莊身邊呢？
來到警察局門口，那裡果然圍滿了人，還拉着條幅，記者正在現場報道。
“這……”白曉光爲難着，“我們怎麼下車？”
如果下去的話，白曉光與艾米粒肯定馬上就會被圍起來，各種問題讓他們難以面對。
“小光，你怕嗎？”艾米粒問。
白曉光搖頭，“我不怕。”
艾米粒輕輕一笑，然後拉開車門，下車。
白曉光趕緊跟上。
肖經理的家屬一看見艾米粒和白曉光，瞬間就圍了上來，肖經理的母親最激動，揚起手就要給艾米粒一巴掌。
艾米粒抓住打來的手，眸光一冷，威脅道：“上次你們打人的報告我還留着，今天你們如果還敢動手，前前後後的證據加起來，也夠你們進去關幾天了。”
“你看看她們！”肖經理的母親當場就哭了出來，“身爲殺人兇手的家屬還這麼囂張，不是背後有人撐腰是怎麼？”
紀筱洛反問：“按你的邏輯，你們囂張到敢在警察局門口打人，背後也有人撐腰吧？”
這時，記者都圍過來，將話筒對準白曉光與艾米粒，問了她們無數個問題。
這個場景白曉光已經想到了，只是身臨其境的時候，又焦又躁，恨不得將這些不明是非還喜歡到處嚷嚷的人瞬間給變沒了。
“死者死去有好幾天了，犯罪嫌疑人還遲遲沒有動靜，請問，這裡面是真有隱情還是怎麼回事？”一名記者問到。
白曉光覺得好笑，這名記者畢業了嗎？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那話語裡明顯的偏向性，是在唯恐天下不亂嗎？
“如果每個發現在死者身邊的就是兇手，那警察破案哪裡還有什麼難處？”艾米粒質問道，“真有那麼恰巧的事，剛好尚莊殺了人，警察就到了？你們不用腦子想想嗎？”
“他就是兇手！”家屬根本沒有理智，“你說再多，也是爲了掩蓋他的犯罪本質！”
“那爲什麼你們不準驗屍？”白曉光問。
案件到現在遲遲沒有定論，就是因爲這些家屬不準剖屍檢驗，還到處揚言法醫要對屍體進行破壞，隱瞞真相。
“我爸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想讓他的遺體再受一次苦嗎？”肖經理的兒子怒氣衝衝的，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勢。
“是你真的愚孝到了這種地步，還是你不想找出真正的兇手？”艾米粒沒有好的語氣，“原本你們是受害者的家屬，如果無理取鬧，還有什麼可值得同情的？”
眼看兩邊就要打起來了，警察趕緊將兩方人分開，道：“兩方分別派兩個代表進來談談吧。”
白曉光這邊剛好兩個，那邊的家屬都僵着，“我不去！警察明顯偏袒他們那一方！有什麼好談的？”
“我也不去！看見他們的臉就煩。”
艾米粒揪緊了拳頭，對白曉光說：“我們進去吧，如果他們沒有談的誠意，我們就先起訴，要求好好驗屍。”
“你們敢！”肖經理的家屬紛紛瞪紅了眼睛。
“你看我敢不敢！”艾米粒卯足了一口氣，“就是因爲看見你們是死者家屬，我一退再退，可你們卻把我的退步當做是軟弱，掐着我們不放，這一次，我就跟你們鬥到底！”
白曉光看着艾米粒，這纔是真實的她呀！做什麼事都有一股霸氣。
進到警局，艾米粒的眼眶溼溼的。
白曉光趕緊遞紙巾過去，“尚莊會沒事的。”
艾米粒一笑，再看向警察，問：“我們能去看看他嗎？”
“只能一個人去。”警察說。
“你去吧。”白曉光趕緊說，“我在外面等你。”
艾米粒猶豫了會兒，說：“還是你去吧。”尚莊在裡面，最想看見的，肯定是白曉光。
“艾米粒。”白曉光握住她的手，“去吧，我知道你很想他。”
艾米粒點頭，跟着警察去看守所。
白曉光坐在椅子上，想着江笑陽在公司會不會遇到麻煩，一筆那麼大的鉅款，他們要怎麼解決呢？
銀天。
江笑陽與周念琛單獨待在辦公室裡，喝着一壺茶，看起來很悠閒。
“江總，看在我們兩過去的情面上，我可是給了你不少時間讓你籌錢，可你好像沒有還錢的誠意啊！”周念琛道。
“過去的情面？”江笑陽冷哼了聲，“我們有嗎？”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來找江總要錢可就沒有一點點兒不妥了。”周念琛笑着說，“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嘛！”
“商場有商場的規矩。”江笑陽輕聲，“你這，屬於商業欺詐。”
“哦？”周念琛裝出一副很懵懂的樣子來，“我怎麼商業欺詐了？是江總自己眼光不準嘛！”
“周念琛。”江笑陽黑眸一斂，“壞事做多了，總有一天會露出把柄。”
“那是你這種沒本事的人才說的話。”周念琛笑得更得意，更大聲，“如果你不服氣，可以也做做壞事來整我嘛！”
江笑陽淡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事情，他不是不會做。
“今天我可是來找江總還錢的，不然，我可就要申請強制執行了。”周念琛步步緊逼。
“歡迎。”江笑陽的面色依舊鎮定。
“江總好魄力！”周念琛拍了拍手，“等到你從萬丈光芒的江總裁變成路邊的甲乙丙到處找工作時，會不會還有這股魄力呢？”
江笑陽勾起脣角，周念琛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
“最後的情面我已經給了，三天之內，江總沒有一個交代，我們就法庭上見了。”周念琛說着，起身，走了幾步，又反過頭來，說：“我們公司還缺一個保安，我看江總這氣勢挺對頭，那個位子，我給你留着。”
捉完，周念琛很得意的走了。
江笑陽依舊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喝着茶，並沒有被周念琛激怒，只是握着杯子的手變緊了，指節泛着森冷的白。
眼下，在江笑陽面前擺了兩條路，一條是還錢，江家必垮，一條是與林薇結婚，結合林家的實力，來幫江家共度難關。
可無論是哪條路，都不是江笑陽想選的。
選第一條路，就說明他要敗掉父母辛苦創下來的公司，他怎麼會是這種兒子呢？
如果選第二條路，就說明他要與白曉光分開，與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他怎麼會是這樣的男人呢？
江笑陽的拳頭越捏越緊，短時間之內，他不知道給自己找怎樣的第三條路，才能既與白曉光在一起，又讓江家平安無事呢？
……
白曉光與艾米粒回來的時候，艾米粒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些。
“怎麼樣？下午的時候，周念琛沒找你麻煩吧？”白曉光問江笑陽。
江笑陽搖頭。
白曉光嘆口氣，繼續問：“那他有沒有提要你還錢的事呢？”
“別瞎操心。”江笑陽輕聲，“我能解決。”
白曉光不滿，每次她問到還錢的事情，江笑陽就會敷衍過去。
“江總，這是我前陣子整理出來的報告，後面因爲尚莊出事，就沒再往下，你拿去看看，說不定有幫助。”艾米粒邊說，邊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袋來。
江笑陽打開看看，原來是有關周念琛商業犯罪的機密，並且，附帶了當時江笑陽收購那個負債累累公司時的一些不安全因素。
“那陣子周念琛一直就很謹慎，所以也沒調查出很多來，不知道幫不幫得上忙。”艾米粒說。
“我會好好看看。”江笑陽輕聲。
等江笑陽去辦公室了，白曉光輕輕一笑，她知道艾米粒是商業奇才，艾米粒整理出來的東西，肯定有用吧！
這時，白曉光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人是林薇。
“小光姐，你現在說話方便嗎？”林薇問。
白曉光看了眼在辦公室裡專心看資料的江笑陽，“嗯”了聲。
“伯母現在住在我這兒。”林薇輕聲道，“她讓我告訴你，如果笑陽能跟我結婚，江氏集團就依然能穩穩的紮根，因爲，我家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