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陽看着白曉光被嚇得零碎的目光,料定她不敢出聲,無法剋制的一再用指腹摩擦她美麗的肩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她的肌膚雪白晶瑩,骨架輕巧嬌美,香肩半敞,偏消瘦的肩頭性感漂亮,急劇起伏的事業線很深,淡淡的陰影勾畫出柔美的溝壑,巧妙一轉,收入細細的腰間,露出白皙小腹。
江笑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正在熾熱燃燒,身體內某個沉睡野獸正在迅速甦醒。
他全身都浸出了汗,刺癢難耐,瘋狂的吶喊着要解脫掉一切束縛。
江笑陽俯下身子,將白曉光完全裹在身體裡,她看見他胸膛上那一縷柔順的毛,眼睛被刺痛地格外酸澀。
激吻落在身上是慚愧與噬心的痛,白曉光張口咬住江笑陽偉岸的胸膛。
江笑陽空出手扼住白曉光的脖子,她咬得越是用力,那麼狠,像是要咬掉他一塊肉。察覺到溼漉漉的眼淚流過胸膛,他微鬆開了手,皺緊眉頭,大掌捏成拳,目光灼灼地無處安放。
良久良久,白曉光鬆開了口,江笑陽聽見了她小聲的啜泣。
溼溼的眼睛紅腫着,琥珀色的瞳眸襯着淚光格外的晶瑩美麗。
而江笑陽只是安靜的看着白曉光,目光裡流轉着太過複雜的感情,有傷,有憐,有悲,有喜,有......愛麼?
她憔悴的神色,凌亂的頭髮,還有,她凝白肌膚上幾乎佈滿了小塊小塊的傷痕。
——他都收納眼中。
“誰幹的?”
這個世界,唯獨他可以欺負她,別人都不能!
江笑陽深邃漆黑眼眸裡的疲倦讓白曉光心一驚,紅脣動了動,“摔的。”
拳頭收緊,江笑陽閉上眼,緩慢的再次睜開,黑眸裡已無任何情感,神色頓時變得冷酷寒厲。
“就是要你痛!”
江笑陽冷酷低沉的嗓音叫白曉光心裡忽然抽痛了下,失去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白。
“能帶給你快樂的人,都會接受最悲慘的命運!”江笑陽傲慢又狂妄的黑眼閃過絲嘲弄,渾厚的嗓音很緩慢很緩慢道:“除非,你離開他們。”
“你怎麼變成這樣?”白曉光滿是不可思議,她以爲,他恨自己,折磨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只是你從未認清你的錯誤而已。”江笑陽冰冷一句。
“錯誤?”白曉光冷笑,“是誰一直改不了腳踏兩條船的性子?以前是,現在依然是。對待感情你就不能認真點兒麼?”
能在自己未婚妻的眼皮子底下對前妻這樣,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認真對待感情?”江笑陽嘲笑一聲,“白曉光,究竟是誰沒有認真對待?”
當然是你!
白曉光委屈地恨不得吼出來。
而他竟然還真能擺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樣。
面對江笑陽理直氣壯的目光,白曉光忽然心虛了。
是啊!
自己和他的那段婚姻,走來走去,終歸還是回到了仇人的起點。
見白曉光默認了,江笑陽複雜的眸色再深深看她一眼,開門進了臥室,不再回頭。
白曉光愣在原地,望着江笑陽挺拔的背影,心中的疼痛緩緩擴散,落寞的味道悄然彌散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