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牧白突然認真的看着季如璟,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面跳動着異常詭異的光芒,季如璟還後知後覺的等着葉牧白就先前她的話所要追討的答案。
良久。季如璟都沒有等到葉牧白的回答。於是對葉牧白繼續說:“怎麼樣?沒有話說了吧?”
“哪裡會沒有話說,有話說的很呢,只不過,我在欣賞你此刻的樣子。你真的不知道你此刻的樣子讓人看了有多麼的心情愉悅嗎?”葉牧白嘿嘿直笑,那樣子,就更個狐狸沒有什麼差別。
季如璟沒想到自己倒是成爲葉牧白賞玩之物了。這不是比在她臉上打一記耳光還要難受麼:“什麼叫心情愉悅?”
“就是心情很好的意思。”葉牧白很認真的解釋,一雙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季如璟卻道:“我知道是心情很好的意思好不好。”一副想要掐死他的模樣。
葉牧白聳肩:“那你還要問這個問題?”
“你這是在扯話題嗎?”季如璟知道這個葉牧白說話總是喜歡扯來扯去。一會兒就會被他不知道扯到哪裡去了,因此。她急忙將話題給帶回來,省的在不知不覺之間,被帶跑了。
可是,季如璟卻是忘記了。她和葉牧白之前是在說凡凡一個人在葉家,她要儘快回去的話題,現在明顯就被帶跑了。
葉牧白聳肩。表示很無辜:“是你問我問題。我纔回答的,否則我好好的開車,我停下來回答你這個問題幹嘛?”
“對哦,我們這是要回去纔對啊,你停在這裡幹什麼?”葉牧白的話,提醒了季如璟,讓她突然之間想起來了,於是話題又很順利的拐了回來。
“現在說不定凡凡他們都在吃午飯了,你回去也沒有飯吃,你忘記葉家是有吃飯時間的?”葉牧白髮動汽車,不過不是掉頭,而是繼續走。
季如璟當然知道葉家這點龜毛的規矩,於是說:“那也不用去那麼遠的地方吃飯啊,隨便找一家餐廳吃了,我們好去葉家帶凡凡。”
“凡凡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是沒有斷奶。”葉牧白有些不滿意季如璟總是凡凡凡凡的掛在嘴上,她現在可是和他一起呢,她應該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纔對。
不可否認,他就是吃自己兒子的醋!
“你說什麼話呢。”小孩子吃奶這個詞其實很高雅,神聖,因此,斷奶也不是什麼粗口,可是,在葉牧白的口裡說出來,就顯得很令人無法接受。
至少,季如璟接受不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葉牧白說:“沒想到你這麼粗俗。”
“我哪裡粗俗了?”季如璟回答。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啊,哦,我想起來了,你嘗過,所以知道。”葉牧白一臉曖昧得看着季如璟。
季如璟被葉牧白給氣得實在是沒有脾氣了,不再說話,賭氣一般的將臉別到另一邊,看着車子外面的景色。
到底要去哪裡,季如璟不知道,不過她的確是餓了,早餐沒有吃,本來想吃的,買都買來了,兩塊三明治,結果讓人叫回了公司,現在那三明治還在辦公桌上放着呢,現在都快要十二點了,哪裡不會餓。
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季如璟假裝不是自己的肚子發出的,不過臉色有點不自在,本來不想理會葉牧白的,這肚子這麼不爭氣,叫了一聲,連帶她這邊的氣勢都弱下來了。
“餓了?”葉牧白的聲音也很柔和,沒有了那種戲謔的味道,讓季如璟覺得有些驚訝。
“這麼看着我幹嗎?我都聽見了你肚子叫了,肯定是餓了,放心,馬上就到了,那餐廳上菜很快。”葉牧白繼續解釋。
季如璟聞言,我淡淡的恩了一聲,表示接受了他的說法。
葉牧白聽見了,於是笑道:“就是嘛,女人就是要這樣才顯得可愛,老是和我對着幹,你也沒有好處不是?”
“誰老是和你對着幹了?”季如璟根本不承認這點。
葉牧白一副這些事情要是說出來就沒有意思的樣子,季如璟看見了,便別開臉,繼續看外面的風景。
不過,季如璟的臉上,還是有些變化的,要是仔細看,可以看出,她的臉上帶上了一點點的微笑。
葉牧白看見她這麼一個別扭的樣子,便笑了,不過沒有再開口說話,車內難得的是多了一份溫馨的氣息。
可是,季如璟包包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個氣氛,她急匆匆的找出了電話,卻見到上頭顯示的是沒有見過的電話號碼,於是很疑惑的接了起來。
“喂。”
“媽咪。”原來是凡凡。
季如璟很吃驚,連忙問:“凡凡,你這個是誰的手機號碼?”爲什麼不是葉老太太打電話過來?季如璟不禁開始胡思亂想。
應該是作爲母親的人,都喜歡這麼胡思亂想的,總是遇見一點點關於孩子的事情,就將情況想得越發得複雜,純粹是自己嚇自己。
凡凡沒有聽出來季如璟的擔心,而是有些興奮的喊道:“媽咪,太婆帶我出來買遊戲機,我發現了金剛的縮小版,太婆幫我買了,你要還錢給太婆,本來太婆要送給我的,可是這是我自己要買的,因此不能由太婆付錢,媽咪你幫我付錢。”
“凡凡這麼做就對了,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知道嗎?要是別人送東西給你,你要說謝謝,然後告訴媽媽這件事情,這次你做得很對,贊一個。”季如璟聽見原來是這麼回事,也不介意凡凡沒有告訴她這個電話號碼是誰的了。
葉牧白在一旁聽着就有意見,他說:“什麼叫別人的東西?”他猜測,是自己的奶奶買東西給凡凡,因此就有意見了。
季如璟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和凡凡說:“媽咪下午就回來,這段時間你和太婆待在一起,可以嗎?”
“可以的,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太婆的。”凡凡拍着小小的胸脯對季如璟保證,看得一旁站着的葉老太太開心不已。
心想,不愧是她的曾孫子,這麼可愛,這麼貼心,還懂得照顧她。
季如璟則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太婆是老人家,咱們照顧老人家是應該的呢,凡凡做得對,對了,凡凡吃飯了嗎?”
“吃了,去肯德基吃的,我吃了一個漢堡包,一個雞腿,還有薯條我待會兒再吃,因爲吃不下了。”凡凡看了看手裡抓着的可樂,他可沒敢告訴季如璟他還喝了可樂,因爲季如璟不讓他多喝這個東西,喝多了鬧肚子。
“媽媽知道了,改天咱們也請太婆吃飯,感謝她帶凡凡出來玩,可以嗎?”季如璟問凡凡。
凡凡其實很喜歡葉老太太,因此,他當然沒有意見:“好,改天要請太婆吃飯,那媽咪你現在吃飯了嗎?”
“還沒有呢。”說到這裡,季如璟就很無奈,要不是葉牧白,她哪裡要餓那麼久,吃個飯都像是出國一樣。
“啊,現在都那麼晚了,媽咪你不要老是想着工作,要吃飯,吃飽了飯工作才帶勁啊。”凡凡小大人一般交代着。
葉老太太站在一旁聽着,差點就笑了出來。
季如璟點頭:“我會聽凡凡的,馬上就吃飯,好嗎?”
“那纔對嘛,不要忘記,你可是做媽媽的人,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怎麼照顧自己的孩子呢,你說對吧。”凡凡小臉蛋上一副認真的模樣。
季如璟點頭:“凡凡說得對極了。”
葉老太太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在發現凡凡在看她的時候,她急忙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對於這麼一個聰明的孩子,葉老太太可是真的又喜歡又要謹慎對待呢。
兩母子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最後季如璟都坐在了餐廳裡面了,電話都還沒有掛斷。
不過,凡凡覺得口渴了,所以想掛電話:“媽咪,告訴你一件事情,關於民生的問題。”
“你想要尿尿?”季如璟知道自己的兒子,說話總是喜歡拐一大個彎,也不愛直接說,因此她就直接猜測了。
“不是,而是我口渴了。”凡凡一臉嚴肅。
“哦,那的確是很嚴肅的事情,要不咱們掛上電話,而你去喝水,我則去吃午飯?”季如璟有條不絮的說着。
凡凡點頭,飆出一句英語:“這個是好主意。”
“很開心你喜歡這個主意,那麼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拜拜。”季如璟笑呵呵的說。
“拜拜媽咪。”凡凡那邊先掛了電話,季如璟才掛上了電話。
“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在和小白臉講電話呢,看你臉上的笑容,至於嗎?”葉牧白的確是很鬱悶,他從來沒有看見季如璟因爲他而笑成這個樣子,他一直以爲,季如璟就是一個整天只知道嘲諷別人的人呢,沒想到,有一天柔情似水這個詞語居然合適她。
“你將我弄到這裡來,主要是想要餓死我的吧。”季如璟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他又不是她兒子,就沒有必要露出兒子專屬的笑容出來了。
“誒,你這個女人,總是將別人想得那麼壞的?”葉牧白將菜單交給季如璟。
季如璟看見菜單,一副見鬼的樣子:“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沒有點菜。”
“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就是沒有點菜,你不知道我是很具備紳士風度的男士嗎?哪裡有請人吃飯自己點菜的道理的?”葉牧白一副你居然不懂我的樣子。
季如璟認命了,她拿過菜單,隨便點了一個套餐,然後將菜單丟給葉牧白。
葉牧白也和她點一樣的,然後吩咐服務員,加快速度。
這是一家高級餐廳,一般客人有要求加快,那就是會放在最前面來操作,當然,這是要加費用的,不過,對於葉牧白來說,錢算什麼?
他現在窮的就只剩下錢了。
服務員很開心的拿了小費下去了,季如璟環視了一圈餐廳的環境,感覺這裡面的確是很舒適,是個很不錯的用餐環境。
“你經常來這裡?”季如璟問。
“偶爾。”葉牧白喝了一口清水,回答了季如璟的問題。
季如璟早就看見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聲影,聽見葉牧白的回答,於是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對葉牧白說道:“是嗎?我以爲你經常帶女朋友來這裡玩呢。”
“怎麼?老是提起女朋友的?你是在吃醋嗎?”葉牧白顯然很開心,朝着季如璟眨了眨眼睛,一副季如璟就是吃醋了的樣子。
季如璟聳肩,一副隨便你怎麼說的模樣。
季如璟不回答,葉牧白就以爲季如璟不好意思了,於是想要繼續鬧她,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牧白,你爲什麼會在這裡的?你還騙我說有事情呢,害我只能和朋友來這裡。”夏琳琳,之前在洗手間裡面偶然遇到的一個明星,據她自己說是葉牧白的女朋友的。
想想,之前她和葉牧白之間的互動還真像是個男女朋友關係呢,她好像還想起來,葉牧白還叫了她寶貝,當時自己覺得噁心,現在卻覺得而很有趣,不知道葉牧白會怎麼處理呢?
夏琳琳的聲音一出現,葉牧白就感覺到季如璟變了,那張精緻美麗的臉上,彷彿出現了一抹戲謔的模樣。
葉牧白不確定的看了看,越發的肯定,季如璟肯定是在等着看他的好戲。
之前自己的確是在季如璟的面前,承認了夏琳琳是自己的女朋友,可那時候是爲了氣她,現在可不敢了,於是轉過頭,對夏琳琳笑道:“夏小姐,好巧啊。”
這個夏琳琳卻是個二貨,她一聽見葉牧白客氣的叫她夏小姐,於是臉色一變,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模樣看着葉牧白說:“牧白,你不要嚇我啊,我又沒有做錯事情,爲了你,我連親熱戲都不敢接了呢。”
季如璟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她笑嘻嘻的對夏琳琳說道:“是嗎?夏小姐對葉總還真是夠癡心的呢,葉總你真的好有福氣呢。”
葉牧白一聽季如璟的話,直接就想過去掐死她,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