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葉牧白麪無表情。
“是!”屬下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裡恢復冷清,葉牧白站在窗前像一棵挺拔的蒼松,他一來她就走了。偶然跟必然的機率一半一半。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就一定是有人已經通知她了。
那這個人會是誰?
顧塵安?
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他來的酒店?難道是康北城說的?可是北城並不知道他要來的就是酒店。
因此告密者一定是在來的路上泄露的。
沒關係,他就不信明天他們不自投羅網。
季如璟躺在牀上,揉着被面發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這裡到處都是葉牧白留下的痕跡,他喜歡用黑色的真絲被單,喜歡掛華麗的吊燈。枕頭上面永遠都有一股混着男性清冽的菸草味,她很少看他抽菸。身上卻是自帶着一種這樣的氣息。
她枕着他的氣息更是難以入眠。
在努力了幾次之後,她睜開眼睛。下牀打開窗子透氣。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還來找她幹什麼呢?
難道真的是他反悔跟她離婚了,所以才找來的?
站的都有點涼了,她才關起來。不知不覺走到了更衣室,百無聊賴的走到櫃子邊,裡面掛了幾件襯衣。她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拿起他的袖子,神使鬼差的放在鼻尖聞了聞。
內心的一個角落像是缺了一塊,酸酸的液體暖暖的包圍着她,一圈又一圈的將她包圍。
意識到眼角溼了,也知道是哭了。
從離婚到現在,她一次都沒有哭過,她以爲自已不會哭了,她以爲自已足夠的鐵石心腸,可原來只不過是沒有觸及她內心深處的那道機關而已。
她的淚一滴滴的融化在他的襯衣上面。
算是對這場婚姻的最後告別吧,今夜就讓她盡情的釋放一回吧,因爲很快,她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這裡回憶也將成爲過去。
這一夜,她睡的很少,流連在每一處有他的痕跡的地方,一一告別!
天亮了。
季逸希一早就出門了,今天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季如璟則是留在公寓等他的消息。
其實她挺怕葉牧白突然殺來的,以至於她總是面對着門口,不敢背對着,生怕他忽然從被背後偷襲她。
上午一晃就9點了。
酒店那邊看上去風平浪靜的,那些個黑衣人也都隱匿起來了。
季逸希先回的季家。
他去的早,家裡的那羣人正在吃早餐。
突然看到季逸希回來了,嘻嘻哈哈的一桌人頓時沒了聲音。
他已經離開10天了,他們都以爲他跟着季如璟走了,不會回來了,所有他突然回來,他們挺詫異的。
“逸希,你這孩子這幾天去哪裡了,擔心死姑姑了,害得我每天都吃不下飯!”季雲煙反應過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各種的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