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當然是有事找你們啦。”葉妖染伸出個指頭在誘人的雙脣邊晃了晃,讓他們稍安勿躁,纔開口,“在談事情之前,爲表誠意,我應該告訴你們我的另一個身份。”
“什麼?”
一羣殺手皆是警惕地望着這個美得驚心動魄,卻絕對危險致命的女子。
“最近寒立拍賣會出現了一個叫血姬的煉丹師,創造了新的丹方,萬能解毒丹,不知道你們聽過沒?”鳳眸緩緩在衆人或迷茫或驚疑不定的臉上流轉一圈,朱脣輕啓,“沒錯,是我。”
他們聽言紛紛對視一眼,震驚倒並沒有多少,他們早就知道葉妖染絕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只是,她一來便將她的底牌露了出來……這對他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其中一玄力高達皇階巔峰的女子開口。
她身上穿着戰甲,黑色面巾蒙着臉,頗有幾分俠女風範。
聽聲音看身形,以及流露出的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隱隱可看出,這是個美人兒。
葉妖染上下打量一番,對她甚是滿意。
直接開門見山:“我想讓你們成爲我的人。”
“憑什麼?”那女子開口,其餘的人皆是用同樣冰冷的目光望着她,旁邊還有一人問,“就憑你是血姬嗎?”
“不,”葉妖染伸出指頭晃了晃,紅脣微啓,“憑暗狼幫被我滅了,憑你們現在的命,都在我手裡……”
幾人臉色頓時都有些難看。
寒羽和葉妖染的實力,他們都見識過,他們這羣人加起來,根本沒有把握能打得過他們。
更何況這裡裡外外還有一大堆機關,以及寒家的暗衛,他們即便是將這幾人都殺了,也逃不出去。
“但是讓我們爲你做事,未免太狂妄了點……”有人不滿地開口。
這裡頭都是殺手,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即便此刻性命掌握在別人手裡,依然可以保持淡定。
葉妖染的視線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愈發滿意。
暗狼幫的人,都還不錯。
雖然段飛狼爲人不好,但許正是因爲他的狠毒,才訓練出了這樣一批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
“唔……我還不一定要你們全部呢。”葉妖染走過去,對他們指了指,“女的和男的可以分開站着嗎?我想看清楚點人數。”
刺客們對視一眼,均是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
猶豫片刻之後,便齊刷刷地朝兩邊站開。
速度令琴棋和書畫小小吃驚了一把。
這人數令葉妖染格外滿意,因爲裡頭,竟有三分之二都是女性。
她站在一羣風情各異的女殺手面前,摸了摸下巴,將她們都掃了一遍。
道:“行,就要你們了。”
在場皆是驚詫,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寒羽反應過來連忙叫道:“誒誒,葉妖染,你怎麼光要女人啊?男的呢?”
葉妖染回頭看了那羣男的,蹙了蹙眉:“我要男的沒用。”
“他們其中也有很厲害的,就像這個。”寒羽連忙給她推銷。
這羣殺手都是段飛狼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才,要殺了多可惜,但要他自己養着,他又沒必要。
寒家有獨立的暗衛死土,完全不需要去養一羣多餘的殺手。
葉妖染隨便瞥了眼那殺手:“是挺厲害的。”眼神剛毅堅定,暗藏精光,氣勢上卻有懂得收放自如,就如同一柄裝在生了鏽的劍鞘內的寶劍。
而且,論修爲而言,他是這裡頭上等的。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可我要男的沒用。”
寒羽嘴角狠狠一抽,他還是頭次聽招收手下不看實力看性別的!這女人就不能按常理出牌一回嗎?
“你是要組建勢力的,要一羣女人去做什麼?又不是開青樓!”寒羽小聲嘀咕道,“就算是開青樓,那也得有一些男的打下手什麼的吧。”
他只是隨口說說,怎料葉妖染垂眸卻認真思考了起來。
寒羽腦中劃過了不好的預感……
“你……你該不會真想開青樓吧?”
“不行嗎?”葉妖染理所當然。
衆人絕倒。
那羣女殺手更是咬了咬下脣,一臉不知所措。
寒羽一噎,不可思議問:“真的?”
“假的。”衆人鬆了口氣時,她又道,“不過也差不多。”
寒羽:“……”這麼彪悍一定是男的!
“你們願意跟着我麼?”葉妖染難得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鳳眸有幾分凝重,“我不強迫任何人,全憑自願。我也不會強迫你們做任何你們不想做的事,但我有一個條件,決不能背叛!”
話落,她又補充道:“跟着我的,我會當夥伴,不跟着我的,我也不勉強。”
她輕飄飄丟下這麼一句,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慢悠悠地嗑着瓜子,等她們的答覆。
一羣女殺手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她說不勉強她們,但她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自然清楚她們現在知道了這個女人太多的秘密,若是不跟着她,下場一定不會好得到哪裡去……
一羣男殺手也面面相覷,因爲他們發現這裡好像完全沒有自己什麼事,不知自己的接下來會去哪,也不知如何是好。
見女殺手們猶豫不決,葉妖染磕了一半瓜子,特地停下來,漫不經心道:“放心,我說了不勉強你們就是不勉強你們。”
如此不要臉的話令衆人額頭滑下幾條黑線,打從她入門的那一刻,這女人便打算好用強的了……
“我們……可以考慮幾天嗎?”
葉妖染歪着腦袋想了想,比出兩個手指晃了晃,懶洋洋道:“兩天,如何?”
“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她隨手扔下瓜子殼兒,慵懶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裙,“我們走吧。”
“那他們怎麼辦?”寒羽忍不住開口,下巴朝那羣男殺手努了努。
男殺手們感激地望着他,就差沒淚流滿面了。
總算是提起他們了啊。
葉妖染想了想:“先養着唄,等過兩天再說。”她又轉頭對她們囑咐道,“對了,這裡的東西,吃的喝的用的,都別客氣,儘管用,不夠的叫人拿,美人兒們,要什麼胭脂水粉衣裳髮飾的也儘管叫人買。”
衆人都望着她,對於她的熱情感到詫異和暖心。他們還是頭次聽說被關牢裡還有這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