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璟連怒其不爭,心裡對凌天的敵意更深。他忽然又想起不久前江震的那樁事,八成是他在背後搗亂。他好不容易說服了那老東西,結果不出兩天,他就反悔了,真是功虧一簣。而如今他的下個目標就是黃埔銀行的蔣明,輸掉了江震,這個蔣明他一定要拿到手。 WWW. ttκд n. ¢O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距離上海三年一屆的商會會長競選還有1個多月的時間,林雨桐和凌天都爲各自的事情忙碌了起來,只有每天吃完晚飯後纔有時間聊會兒天,有時候凌天晚上也會出去,她知道他在忙什麼,也不會過多涉足。凌天不出去的晚上,他們偶爾也會做些甜蜜的事情,只是每次林雨桐覺得氣氛濃烈,以爲凌天就要把持不住了的時候,凌天都會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林雨桐一開始倒沒覺得有什麼,只是感嘆這男人保守。後來慢慢的林雨桐每次都會被他撩撥得心癢難耐,有時候會期待他的下一步,可是總是不能如她所願,心裡都開始對他產生了怨念。
“雨桐,你在想什麼?兩眼無神。”江玉婷拍了拍她的肩膀,問。
“啊?沒什麼,在想這個稿子怎麼寫。”林雨桐忽然有些臉紅,她剛剛在想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你還沒寫?都快下班了。”江玉婷提醒她。以前她的效率都很快的,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唉,真是,談了戀愛的人就是不一樣。每天看到林雨桐都是春光滿面的,愛情真的有這麼神奇?
李明宇忽然感到有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他一扭頭就看見江玉婷正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陌生眼神盯着他。他想開口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時那人已經調轉了頭走了,心裡只是有些莫名其妙。
林雨桐下班的時候正在等車,準確的來說是在等凌園的車。凌天爲了每天早上能讓她多睡一點,特意安排了一個人專門上下班接送,一開始林雨桐是拒絕的,但是才兩天過去,她就感覺他說的有道理,凌園離報社遠,每天她都要起很早,而且冬天搭那人力黃包車風呼呼的很冷,最後還是她自己屁顛屁顛跑去要求的,她現在都還記得凌天臉上挪揄的笑意。
“林小姐,我來晚了...”負責林雨桐接送工作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身體強健,人挺機靈,林雨桐一直叫他小金。
“沒事,我也纔剛出來。”林雨桐笑笑,不介意。
小金急忙跑過去給她拉開車門,只是她一隻腳還沒踏上車,就被人喊住了。
“請問是林小姐嗎?”
林雨桐轉身,是一位典雅端莊,畫着素雅淡妝的中年婦女,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大衣,頭上戴着一頂洋帽,這種打扮挺西式的,只是那表情太冷漠了些。
“請問你是?”林雨桐禮貌詢問。
“我是葉離的母親,董世嵐。”
林雨桐怔住,心裡忽然就明白了。
“我跟葉離沒什麼關係,您找我是爲了什麼?”林雨桐只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禮貌,語氣淡然。
“能否借一步說話?”
“如果是葉離的事,我想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忙。”林雨桐拒絕,想轉身上車。
“林小姐,我的孩子因你而受傷難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愧疚嗎?”董世嵐見林雨桐想要離去,忽然走上前說道,語氣有些慍怒。
“那你應該找林然,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林雨桐。”
“你是誰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只是想跟你談談。”董世嵐依然不死心。
林雨桐忽然覺得心酸,爲凌天。同樣都是她的孩子,待葉離如寶卻看不到凌天的存在。
林雨桐跟着董世嵐進了一家咖啡館,她讓小金在外面等她。
“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林雨桐開門見山。
“葉離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要離開他?”
董世嵐收到葉璟連的電報,就立馬從廣州回來了,結果回來後就看到了葉離喝得爛醉、心灰意冷的摸樣,在她心裡,葉離一直是她的驕傲,他聰明英氣,學識淵博,意氣風發,正是發展的好年紀,居然就這麼被一個女人給毀了,這讓她如何不傷心。從葉璟連口中得知那個女人叫林然,很久之前就認識了,都已經私定終身了而她一直都矇在鼓裡,她頓時就氣從中來,回來的第二天就找上了門。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離開這一說又從何說起?”林雨桐平靜地面對董世嵐的質問。
“不認識?不認識葉離會整天唸叨你的名字?你知道他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嗎?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感到愧疚嗎?”董世嵐一想到葉離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她就莫名來氣。
“我一點都不愧疚。”林雨桐定定地看着董世嵐。
“凌天有哪裡好的,你非要爲了他拋棄葉離。”
董世嵐在知道是凌天把林然從葉離身邊搶走時,她的內心有了片刻的猶豫,這麼多年來一直橫在她心裡的刺就是凌天,她每次都逼着自己忘記,忘記凌天的存在,因爲那對她來說是件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只要一想到凌天,她就會不由的想起凌鋒,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我愛的人是凌天。”
“就爲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榮華富貴,權勢和地位嗎?”這個女子根本就配不上葉離。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說的那麼市儈,就算有一天凌天變得一無所有,我也會陪在他身邊。”林雨桐忽然有些憤怒,原來她是一直這麼看待凌天的嗎?這樣看待他的付出和努力。
“你跟着他不會幸福的,他那樣無情無義,冷漠...。”
“就像你當初跟着凌伯父一樣嗎?”林雨桐忽然打斷,反問。
“你!”董世嵐沒想到她居然會知道這麼多,心裡一涼。她拼命地想要抹掉過去,抹掉關於凌鋒的一切,甚至遠走他鄉,連上海這個地方都不想涉足。
“同樣是您的孩子,到底是爲什麼?”
“你沒有資格問這一切,你什麼都不知道。”董世嵐怒道。
“凌天的父親傷害了你,可凌天卻是無辜。你想要葉離獲得幸福,但卻在剝奪凌天的幸福,你對葉離關懷備至,卻對凌天不聞不問,你從沒有真正瞭解過他,卻在這裡妄自評價他這麼多年來付出的努力和汗水,甚至質疑凌天的人品,要說沒資格,你纔是最沒資格說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