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的手錶呢?”林雨桐發現凌天常戴的那隻表不見了,以爲是被江水沖走了。
“當了。”
“......”林雨桐一口燒雞就這樣噎在了喉嚨,他們已經落魄到靠典賣家產維持生存的地步了嗎?
凌天被林雨桐木然的神情逗笑了。
“現在我們已經窮得叮噹響了,這燒雞恐怕下一頓也吃不上了。”凌天收起笑,一本正經道。
林雨桐看了看桌上她啃得亂七八糟的雞塊,好多她都浪費了,頓時懊悔。
“那你吃了嗎?這裡還有半隻......要是不夠,我這裡還有項鍊和耳墜,還有手錶......”林雨桐急忙把身上僅剩的首飾摘下來,遞給凌天,沒想到他們已經窮到飯都吃不飽了,如果趙宇還不來,那他們豈不是要餓死了。
“呵呵......”
“你笑什麼?都沒錢吃飯了。”
“逗你的……”凌天嘴角笑意不減,看得出來心情相當愉悅。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耍我玩了?”林雨桐望着眼角含笑的凌天,英俊的臉上是以往從所未見的調皮,像個大孩子。
“在知道你是我生命的另一半時,我就已經忍不住想要看到你的所有表情和情緒。”
這人,他們可是在逃難吶,幹嘛還要說那麼多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林雨桐竭力想要保持臉上淡淡的微笑,事實上,通紅的耳根已經泄漏了她的情緒,只惹來凌天更加肆意的笑。
按照凌天的計劃,他們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清水鎮的碼頭上僱了艘小船前往對面的延石鎮。從清水鎮到延石鎮坐船需要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途中翠竹沿岸生長,景色靜美,伴着船隻一搖一擺的輕緩節奏,剛大病初癒的林雨桐很快就靠在凌天肩膀上昏昏欲睡起來,直到凌天把她搖醒。
延石鎮比青水鎮還要繁華些,街道上都是形形**的人羣和買賣商品的小販,好不熱鬧。凌天一路上帶着林雨桐找了個客棧入住,因爲現在是非常時期,因此林雨桐也不敢在外面過多逗留。只是趙宇和阿木還未曾到,她心裡就一直不安定,恐怕中途還會升起事端,畢竟葉璟連是個有野心的人,想必現在正滿城的找他們呢。
凌天把林雨桐安排在客棧後,就一個人出去了,他需要隨時給趙宇和阿木聯繫的信息,方便他們尋找。只是他沒想到葉璟連的動作居然這麼快,剛給趙宇發了電報,出來就被人盯上了。凌天敏感的察覺到後人的尾隨,心中略微思量,便轉身進了一個小衚衕裡,帶着人七拐八拐地繞圈,最終把後面的尾巴利落地解決掉了。緊接着就回了客棧。
“怎麼去了這麼久?”林雨桐等在客棧裡時間越長,心裡就越不安,唯恐凌天出了什麼意外。
“葉璟連的人已經發現我在延石鎮了,只是還不知道確切位置。”凌天把剛纔被人尾隨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挪地方?在客棧他們很容易就找到的。”林雨桐擔憂道。
延石鎮說大不大,如果葉璟連一家家客棧地找,難免不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我剛纔給趙宇發了電報,他大概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達延石鎮,你不用擔心。”凌天冷靜道。
“那你今天也不要出去了,外面估計很多人都在找你。”林雨桐總是覺得戰戰兢兢,心裡不安。
凌天倒不是怕葉璟連找到他,而是怕他會爲了對付他不擇手段,對林雨桐下手。
夜幕降臨,鎮上的人們都已緊閉家門,只餘路上幾盞昏黃的路燈,把這北風呼嘯的冬天映襯得愈發寒冷。鎮上寂靜無聲,林雨桐一天的擔憂始終敵不過這濃濃的睡意,在凌天懷中沉沉睡去。
凌天側身擁住林雨桐,聽着她平緩的呼吸,心中恍如一片明鏡,即使閉着眼睛,也不敢放鬆對周圍環境的關注。
上海郊區的豪華別墅中,葉璟連正仔細聽着下屬們從各處收集回來的信息。
“葉會長,延石鎮上有凌天的消息,只是目前我們還沒找到他的具體位置。”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下屬前來彙報。
“延石鎮能有多大,你連夜派人前往延石鎮,哪怕就是挨家挨戶地找,也要把凌天給我找出來,絕對不能讓他活着回到上海。”葉璟連平和的臉上緩緩說着與之相悖的陰狠話語,眼裡的精光畢現。
“是!”
一羣行蹤詭異的黑衣人已經在延石鎮暗中展開了行動,客棧的們依次被敲響,客棧老闆都被一一驚醒。
延石鎮的早晨和夜晚一樣寂靜無聲,只是偶爾會傳來幾聲野狗的叫聲。天矇矇亮,凌天所在的客棧門就被人敲響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把老闆從暖烘烘的被窩中驚醒,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嘴裡罵咧着不情不願地去開了門。
凌天在那一陣敲門聲響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睜開了眼睛,轉身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林雨桐。
林雨桐迷迷濛濛睜開眼睛,看見凌天已經穿好了衣服,心中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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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璟連的人估計在下面。”凌天冷靜的開口,似乎並不在意。
“什麼?這麼快!”林雨桐那濃濃的睡衣瞬間去了大半,急忙起身套上衣服。
林雨桐靜心一聽,果然聽到客棧一樓傳來說話聲,看來來者不止一人。不久就聽見了樓梯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
“過來。”凌天伸手拉過已經整理好的林雨桐,藏於身後。
林雨桐聽話的跟隨凌天的動作,他語氣平定,讓她有些緊張的心也不由地安定下來。
凌天攜着林雨桐藏身於門後,果不其然,那些人到了他們所住的房間門口便止步,似乎目標就是他們。
林雨桐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着門口的方向。凌天看了看身後的柱子,用眼神示意林雨桐暫時躲避。林雨桐滿臉擔憂,但又怕呆在凌天身邊會成爲他的累贅,之後悄悄躲在後面,用厚厚的簾布把自己的身軀遮擋住。
“砰!”門外的人一腳把房門踹開了,呼啦啦進來了五個穿着統一黑色衣服的人,目露兇光。看見房內的人果真是他們要找的人,於是舉刀便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