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混血兒,我父親是英國人,我母親是中國人,算起來我算是半個中國人了。”韋默石笑笑回答。
“你是來西藏旅行的吧?”喬若靈接着問,希望能有談話打破兩人之間因爲空氣靜寂會產生的曖昧氣氛。
“是啊,我媽說我需要了解下她的祖國,從小她就教我說中國話,所以我的中國話說得還不錯吧?”韋默石有些得意地問,看樣子對自己的中國話相當的有信心。
喬若靈笑了笑說:“嗯,確實說得不錯,如果你不說話,估計有不少人會當你是外國人,但是你要一說話,恐怕他們就會迷茫了,老實說,你的中國話說得比很多中國人都地道。”
“呵呵,這點兒我很自信,我父親都說我的中國話比英語講得好多了。”韋默石笑說。
“哦,那你父親不嫉妒嗎?”喬若靈問。
“呵呵,他纔不哪,其實是他要求我學中國話的,我後來才知道,因爲父親的初戀是中國女人,他很愛她,但是當時發生了一些狀況,他們最終沒能在一起,也因爲這個,我父親才娶了是中國人的我母親。”韋默石略帶遺憾地說。
“哦?那你母親不覺得委屈嗎?畢竟,你父親可能把她當成另一個人的替身。”喬若靈不解地問,如果她是韋默石的母親,很可能不會答應嫁給他父親的,畢竟,在她心裡,愛比婚姻更重要,她纔不要嫁給一個心裡有別的女人的男人。
“我母親沒這麼想,她愛我父親,所以願意當他心中女人的替身,其實這麼多年了,我覺得我父親和母親早已經成爲了一體,那個女人也不過是父親心中重要的一段回憶罷了。”韋默石微笑着說。
喬若靈笑笑,沒再接話,是啊,替身又如何?她哪,連替身都不是。想着,心中漫起一陣悲哀,心情即刻低落了下來。
來西藏後,她已經甚少想自己的事兒了,沒想到,今天又想起來了,這才知道,她來西藏,也不過是想逃避“閻坤”給她帶來的痛,但事實上,她的逃避並不成功。
“若靈,你怎麼了?”韋默石細心地發現喬若靈的不對勁兒,溫柔地低聲問。
“哦,沒什麼,可能是累了。”喬若靈強自掩飾,她並不想在這個不算陌生的陌生人面前透露自己的心事兒,雖然他看起來很親切,讓她很有一訴心中苦的YW,但還是不說的好吧?
“如果心裡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說出來啊,也許我可以幫到你。”韋默石一臉認真地說,對眼前這個女子,他真的有一種憐惜,不自學的憐惜,他想幫她,很想幫她,想讓她臉上多些笑容,少些憂慮,因爲那憂慮在他看來,很刺眼,她這樣美的一個人兒,不應該有愁緒在的。
喬若靈看了韋默石一眼,他臉上的表情很真誠,有一煞時,讓她想到了與閻坤初見時閻坤臉上的表情,那時,閻坤也是一臉這樣的表情,就是這種表情讓她軟了心,付出了信任,誰料想,結果卻並不是她想的那樣,想着這個,她的眼神又淡漠了起來,她不應該再相信任何人了,特別是看似一臉真誠的男人。
韋默石見喬若靈好一會兒沒說話,眼神由柔和轉爲淡漠,臉上有一絲不解,但也沒再追問,而是輕聲說道:”好吧,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天不早了,你進帳蓬裡面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在這兒的。
“那你哪?睡哪兒?”喬若靈不好意思地問,那是人家搭的帳蓬,她不過是一個外來者,怎麼好意思睡人家的帳蓬?
“我是男人,睡外面就好了。”韋默石拍了拍胸脯,很男人地說。
“那太不好意思了。”喬若靈說道,她總覺得自己有些鳩佔雀巢的感覺,心裡怪過意不去的。
“那不成我們一起睡?”韋默石眯起眼睛,開玩笑地說。
“你要這麼想,我還是坐着吧。”喬若靈紅着臉又坐了下來,她就說嘛,對男人是不可以有好臉兒的,這纔不過給他幾個好臉兒,馬上就原形畢露了。
“好了,我開玩笑的,你進去吧,放心,我還不至於做出那種事兒。”韋默石正色道。
“可是……”喬若靈還是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