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楚司言站在病房門口,不知道第多少次看時間,滿臉的焦急和不安。
蘇漫漫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就算是她心情複雜,也會顧忌奶奶的安慰,該回來了。
越想越是不安,楚司言招來一個護士,讓她守着奶奶,立刻急急忙忙的出去找蘇漫漫。
凌晨三點過的大街上,基本沒有什麼人在了。
除了路燈下的地方,到處都是黑壓壓的,讓人無端的覺得壓抑和孤獨。
楚司言慌忙的在大街上穿行着,緊張的尋找着四周的每一個角落。
漫漫,你在哪?
晚上有些冷,楚司言卻走得滿頭大汗,本來就沒有好全的身體,此刻更加疲倦和虛弱,臉色一片蒼白。
找了半個多小時的時候,楚司言突然聽見路邊傳來的痛苦呻吟聲。
漫漫?
楚司言想也沒想,立刻就朝着聲源處跑去。
在路燈照不到的角落裡,此刻正橫躺着三個人,兩女一男,他們渾身都是傷,痛的狠了,掙扎着也爬不起來。
“都怪蘇漫漫,那個賤女人,竟然敢讓人打我們。”
伴隨着痛苦的呻吟聲,傳來女人憤怒的低咒。
“你見過蘇漫漫?她現在在哪?”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現,兇狠的抓住女人的衣領,將她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他的聲音冷冽,氣勢危險的逼人。
女人才被暴打,頓時嚇得渾身發抖。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說半句蘇漫漫的壞話了,求求你不要打我,求求你。”
“我再問一次,蘇漫漫現在在哪?”
楚司言不耐的出聲,幾乎將女主的雙腳提的離開了地面。
女人渾身哆嗦,急忙回答。
“被一個男人帶走了,不,是很多人。”
很多人?
傅長夜還是之前綁架過蘇漫漫的人?
楚司言頓時緊張而又害怕,他的語氣裡透着心慌的急切。
“說清楚點!”
“是……是有一個非常帥的男人,他將蘇漫漫帶上了車,他有很多的保鏢,還有一個管家似的老人,對了,他有一個車隊,全是頂級的勞斯萊斯。”
“傅、長、夜!”
楚司言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咬出來。
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傅長夜竟然就找來了,甚至帶走了蘇漫漫。
楚司言既是震驚,又是憤怒,與此同時,還有着不能忽視的危機感。
傅長夜在乎蘇漫漫,而現在蘇漫漫似乎對傅長夜也很上心。
她不給他一點原諒的機會,一定是因爲傅長夜。
爲什麼?
他們之間那麼久的感情,難道還比不上纔出現在蘇漫漫身邊幾個月的傅長夜麼?
不甘,他不甘心!
楚司言將女人重重的扔在地上,接着,皮鞋一下踩在了她的肚子上。
“你們會被打,不是無緣無故。敢招惹蘇漫漫,這點下場還輕了點。”
楚司言一字一句的說道,腳下力氣一點點的加重。
“啊——”
深夜裡,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慘烈叫聲。
楚司言神情無比的陰冷,暗沉,揚着滔天的怒火和恨意。
一個小時之後,楚司言出現在了喻奶奶病牀的旁邊。
他直直的看着喻奶奶,英俊的臉上神情漠然。
喻奶奶的手指動了動,牽腸掛肚的呢喃。
“孩子,可憐的孩子……”
楚司言手指輕動,將這一幕給拍了下來,隨後,他發在了蘇漫漫的qq上。
看着蘇漫漫灰色的頭像,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
眼神無比的暗沉,嗓音嘶啞。
“爲什麼要跟着他走?爲什麼?奶奶在這裡也留不住你嗎?蘇漫漫,你怎麼能這麼絕情?”
一字一句,悲慼而又染着不甘的恨意。
他不會就這麼放棄蘇漫漫的,她只能屬於他。
接着,楚司言便打了個電話,讓人來處理這裡的事情。
電話接通,卻傳來了急切而又哽咽的聲音。
“公子,出事了,家裡的好幾處房子都突然起火了。”
“什麼?”
楚司言震驚,“我爸和我媽有沒有事?”
“先生和太太正好剛回來,還在大廳,就及時跑出去了,但還是受了點輕傷。”
楚司言的神情凝重,手指緊握成拳,“咳咳”作響。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查清楚爲什麼會突然着火麼?”
還是所有的房產一起着火,要說不是人爲都沒人信。
電話那端,猶豫了一下,才沉沉的開口。
“是……帝豪集團的傅先生。”
傅長夜,果然是他!
他要給蘇漫漫一個家,傅長夜就毀掉他所有的家麼?
這一巴掌來的還真是威風!
楚司言的手幾乎將手機捏碎,無比憤怒。
“我立刻回來!”
傅長夜,這次我就和你鬥到底!
……
蘇漫漫睡醒,發現自己正半躺在座椅上。
車窗外,天已經亮了。
她就這樣睡了一晚?額,爲什麼肩膀身體都沒有感覺到痛呢?
“女人,那你睡覺的姿勢真醜。”
傅長夜中肯的點評。
蘇漫漫這才意識到對面還坐着一個臉上大寫着找茬的傅長夜。
她白了他一眼,淡定的坐起來。
蘇漫漫無視的態度讓傅長夜的心情更不愉悅了。
他的笑容微微下沉,語氣涼的諷刺。
“在我面前就肆無忌憚的醜,在楚司言面前就花樣裝淑女是不是?女人,你睡着了就本性暴露,楚司言怎麼能有胃口吃下你的?太噁心了。”
傅長夜的話刻薄的扎人。
蘇漫漫瞪着他,氣的毒火攻心,咬牙切齒。
“傅長夜,我真想拔了你的舌頭!”
“我不會讓你碰我,我嫌髒。”
傅長夜嚴肅的提醒。
蘇漫漫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撕了傅長夜的嘴。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毒舌的?
傅長夜嫌棄的移開視線,突然拉開車門,長腿一邁,就下了車。
車什麼時候停了的?
蘇漫漫被傅長夜氣的都沒注意到。
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連忙下車去。
眼前,是一間小鎮上的衛生院,簡單而又經濟的修建。
在醫院的門口,正筆直的站着傅長夜的一羣保鏢,而四處,看不見一個醫院裡的人,更看不見附近的路人。
毫無疑問,傅長夜又清場了。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蘇漫漫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