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送給你 *!? ?給(18 15)
“撲哧！”她真的笑出來，“你們這麼多人幹什麼都跟着我？就算不放心可以只跟幾個人嘛！這麼大羣的人從京城大街上一直跟到效外，可真夠執着的！”
“這一通狂奔，王妃心裡的不痛快應該都跑沒了吧？”劉淵見她終於有心情說笑，便趕緊提議道：“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天『色』已不早，王爺應該快回來了！”
晗若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衝着東北方向瞄了一眼，很淡很淡的一眼。收回目光，她便用馬繮一抽馬脖子，馬兒長嘶一聲，向着來時的路飛速返回。
天盛王朝，茜香城城西門外。司徒浩已親率三十萬大軍出了京城，準備向鳳凰王朝的邊境出發。
但出了西城門之後他就停止了前行的步伐，命大軍原地待命，似乎在等什麼人出現。
鳳燁原本見他那麼痛快答應出兵很是暗喜，沒想到出了城門就停下了，看着已西墜的太陽不由有些心急，便打馬走到司徒浩的馬旁，提醒道：“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說不定今晚蒙古國就會出擊，早到一刻早得一分先機……”
“這些朕都明白，不用你多嘴！”司徒浩很不客氣的搶白了他一句，瞧着他滿臉焦急的樣子不由冷笑：“臨王殿下怎麼有點沉不住氣了？此時鳳凰跟天盛共存亡，朕很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放心，朕如論如何都會援助鳳凰抵抗蒙古！”
鳳燁聞言鬆了口氣，只是不知是因爲他多疑還是怎麼的，他老覺得司徒浩不應該這麼好說話的，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等了約有兩刻鐘的時間，終於見有一騎快馬從城門內奔出，向着司徒浩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
騎士騎術精絕，轉眼功夫就到了眼前，那些御林軍也沒有阻擋他，任他衝到司徒浩的身邊，險險勒住馬繮，接着躍下馬背，伏地跪拜：“臣叩見皇上……”
“免了，快點說事情辦得怎麼樣？”司徒浩清冷的俊面上流『露』出幾分急切。
“這是那邊發來的密件！”李哲連忙起身走到司徒浩的面前將一張紙條呈給他。
伸手接了紙條，司徒浩掃了幾眼，面『色』變得凝重而陰鷙。站在旁邊的鳳燁很好奇信上的內容，雖然沒看到上面寫得什麼東西，不過只看司徒浩的臉『色』就知道那上面寫得絕不是讓他高興的東西。
司徒浩突然迴轉身，眸光犀利的望着鳳燁，沉聲道：“現在我們一起去鳳凰王朝的邊境，不過在晗若回到朕的身邊之前，你不許離開天盛的隊伍！”
鳳燁狹長的眼眸更顯陰魅，冷哼道：“你威脅本王？”
“錯，這不是威脅，是交換！”司徒浩說完這些話就突然飛身欺向鳳燁，在縱身躍起之時順便從跪在腳下的李哲背上抽出一把長劍，挽起幾朵劍花，如閃電般刺向鳳燁的眉心。
鳳燁沒料到司徒浩說話間就動手拔刃再進攻，連一點防備的時間都沒留給他。雖然有些意外，他還是仗着卓越的輕功飛速後退三丈，修長的手指扣向腰間，抽出了那根腰帶般的軟劍。劍身一抖，軟劍頓時挺直堅韌，毫不遜『色』的迎向了司徒浩刺來的長劍。
“叮叮鏘！”兩劍相擊撞起一連串的火星，司徒浩臉『色』未變，鳳燁卻隱隱皺眉。他的內力遜於司徒浩，每次硬碰硬都不會討到什麼便宜。
司徒浩一招就搶到先機，毫不相讓，接二連三的施出了殺招，並不給鳳燁喘息的機會。
鳳燁帶的幾個心腹侍衛，以張堯爲首，見勢不妙才想着要上前相幫就被李哲率人攔下，頓時兩夥人又鬥成了一團。
茜香城西城門外此時就上演着這幕奇怪的鬧劇，天盛皇帝司徒浩和鳳凰王朝的王爺鳳燁，兩人鬥得正酣，所有御林軍和侍衛都冷眼旁觀，沒有皇上的命令無人敢上前『插』手。
鳳燁帶來的人已被李哲等人制服，並點了『穴』道拋在了一輛馬車上。接下來衆人都神情篤定的在旁觀看兩人相搏，他們都堅決相信自己的皇上武功遠勝鳳燁，這一役早晚會生擒住對手。
五百招之後鳳燁已是險相環生，而司徒浩則越戰越勇。他很是忿然，怒聲斥責道：“司徒浩，你個卑鄙小人，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更何況本王爲了表示誠意親自來跟你聯盟，你卻趁機對本王下手，枉爲一國之君，你就個無賴潑皮，難怪晗若不愛你……”
司徒浩聽他叫罵先是不理，後來聽到他又提起了晗若便心頭火起，連施幾個殺招就制住了鳳燁。他的長劍抵在鳳燁的咽喉上，冷聲道：“信不信朕現在就殺了你？”
“好啊，求之不得！”鳳燁居然沒『露』半點怯意。“本王來之前就吩咐了屬下，如果本王遭遇什麼不測就殺了晗若，讓她爲我殉葬！我們一起共赴黃泉之路，你獨自在人間稱王稱霸吧！”
“你……”司徒浩氣結，“說朕卑鄙，你纔是卑鄙小人，拿一個女子的『性』命來威脅朕來保全你自己的命，你可真夠出息的！”
“哼，可惜本王再不堪她也還是愛我，你對我越狠她就越同情我，同時對你就會越發的恨之入骨！你就看着辦吧！”鳳燁眼睛一閉，擺出一副生死由命的無所謂態度。
“想死？朕會成全你，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司徒浩點了他的『穴』道，然後丟給喬智宸等人，命令一定要看緊。
“你到底想幹什麼？”鳳燁忍不住大聲問道。
“很簡單，用你的命換她的命！”
“妄想，就算死我也不會把她還給你！”
“唔？”司徒浩若有所思的蹙起眉頭，“如果朕的記『性』沒問題，就在不久前你還說，只要朕助你們鳳凰抵擋住蒙古國的侵略就將她還給朕，難不成是朕聽錯了？”
“本王是說以後不是現在！”鳳燁已惱羞成怒。
“可朕就想現在要她，連一刻都等不得，怎麼辦？”司徒浩挑釁的望着他。
“就算死我也不會答應現在將她讓給你！”鳳燁口氣很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開玩笑，他不容易纔得到了晗若的心，跟司徒浩說的那些鬼話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哪裡會當真捨得讓她送給他。
“哈，好，倒真是情深不渝！”司徒浩笑着說着讚揚的話，但星眸裡已騰起惱怒，“朕不跟你談，朕帶着你去找鳳天德談！相信在他的眼裡，你臨王府裡所有的女人加起來也不如他兒子的命值錢，你說是不是？”
“啊？你想拿本王來威脅我的父皇？休想！”鳳燁着實慌了神，如果司徒浩拿着他做人質去交換晗若，那父皇肯定會舍晗若來救他。想到自己跟晗若相戀這麼久，都快塵埃落定了，卻又功虧一簣，氣極之下連聲咳嗽。
“封住他的嘴巴，朕不想聽他聒噪！”司徒浩連一眼都懶得再看他，只對喬智宸冷聲吩咐道。要不是現在不適合跟鳳凰王朝結成死敵，他現在真有心廢了這個小子。
“是，皇上！”喬智宸連忙上前塞了鳳燁的嘴巴，然後將他單獨藏到一輛車簾密封的車廂裡。
浩『蕩』的隊伍又開始出發了，一路疾行，日落前終於到達了鳳凰王朝的邊境。
鳳天德聽聞天盛王朝的皇帝竟然御駕親征，親自率兵到達邊境，不由大喜過望。連忙也親自出宮，帶上精選的御林軍前往邊關接見。
兩位君王見面後倒也很客氣，先是寒喧了幾句近況，很快就扯到了正題上。他們現在是一條藤上的螞蚱，只能同心協力共抵蒙古，否則都會有滅國之災。
一份兩國聯盟的契約很快敲定好了內容，兩位君主都御覽過，也沒什麼異議，便先後畫押簽字再蓋上玉璽寶印。
鳳天德心頭大患已暫時解除，龍顏大悅，便命人殺豬宰牛，以最高的國宴資格設晚宴爲司徒浩接風洗塵。
夕陽已慢慢墜落下地平線，天空的雲霞退去絢麗的豔紅，變成單調的鉛灰『色』，然後隨着光線越來越暗，那抹鉛灰『色』的雲在地平線處不斷的變深。
已是傍晚，在鳳凰王朝邊關的城牆之內，寬闊古拙的殿堂之中，鳳天德殷勤的陪着司徒浩在喝茶聊天。他瞥一眼門外不斷加濃的暮『色』，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老早就想問的問題。
“朕的兒子代替朕親自到達貴國要求聯盟，原是爲了表白敝國的誠意。現在我們兩國盟約也已簽定，司徒賢弟也御駕親征來到敝國，真讓愚兄感激涕零！只是……怎不見朕的兒子一起回來呢？”鳳天德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緊皺，眼中滿是質疑。難不成司徒浩準備扣下他的兒子做人質？這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鳳兄請放心，侄兒嘴巴甜人乖巧，朕可喜歡得不得了！原打算留他在天盛住些時日，但想到鳳兄掛念愛子，所以還是帶他一起回來了！”司徒浩臉『色』很平和，態度似乎也很誠懇。
“來了？既來了爲何朕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呢？”鳳天德已預感到司徒浩此舉似乎另有什麼目的。
“哦，是這樣的。朕跟燁賢侄之間有點小小的誤會，還需讓鳳兄作主！”司徒浩說着話便客氣的欠了欠身。
“賢弟客氣，有什麼誤會之處但說無防，愚兄絕不護短！”鳳天德爲了快點看到兒子連忙拍着胸膛鄭重的承諾。
“既如此那朕就有話明說了！”司徒浩挑起眉峰，面罩冰寒，“朕的愛妃前些日子因爲跟朕鬧了點小矛盾就私自逃到了你們鳳凰王朝，結果竟然被尊賢侄收留還納了她做正妃，今年冬天準備完婚，可有此事？”
“啊？怎麼會有這種事？”鳳天德臉上的震驚絕不是裝出來的，他沒想到已故的丞相宇文博後來認的女兒居然會是司徒浩的妃嬪，這也太巧合了。
“千真萬確！”司徒浩冷冷的看着鳳天德，接道：“如果是尋常妃嬪朕也就不在乎了，可偏偏這個不同！朕想討她回來鳳兄可允可？”
“咳！”鳳天德忖度了一番，看司徒浩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知道如果不答應他便不會歸還自己的兒子。雖然在自己的國境上，諒他也不敢傷害自己的兒子，但落在他人的掌握裡到底還是不放心。權衡再三隻能捨棄那個女子了！“賢弟既然開了口，愚兄哪有不應允的道理？我們現在可是同盟夥伴，關鍵時刻哪能爲了個女人傷和氣呢？”
司徒浩見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悄悄鬆了口氣。
鳳天德已轉頭對着身後的夏公公說：“傳朕的旨意，立刻宣宇文家的晗若郡主來邊關見朕，絕不可有片刻延誤！”
“慢着！”司徒浩出聲阻攔：“她人沒在宇文府裡，在臨王府！”
“唔，那就去臨王府傳旨，所有人等都不許阻攔，否則罪當誅！”鳳天德又連忙修改了旨意。
“再稍等片刻！”司徒浩俊面浮起淡淡的笑容，看樣子心情已恢復得不錯。“朕還看中了尊賢侄的另個侍妾，名叫陸雅霜的。反正已厚顏討要了一女，也不在乎多加一個了！鳳兄在乎吧？”
“當然不在乎，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妾罷了！”這次鳳天德的口吻大方痛快了許多，心想這司徒浩還真是個好『色』之徒，這等時候還沒忘了漁『色』。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妾而已，兒子的王府裡各『色』美女多不勝數，也不在乎少一兩個！當下沉聲接道：“再傳朕的口諭，連那個侍妾陸雅霜一起帶來！”
晚膳沒有胃口吃，晗若早早就去浴室泡澡。在霧氣騰騰的浴室內，她心裡擔心鳳燁怎麼還沒有回來？
他隻身前往天盛會不會遭司徒浩的毒手？想到司徒浩她又不禁想起了白天刺殺她的陸雅霜。
陸雅霜那狠狠扎向她小腹的一刀，要不是她當時穿着軟甲就已被刺穿肚腹，想到這裡她的小腹處便不由自主的掠起一陣痙攣。是司徒浩讓陸雅霜這般報復她的，因爲她當初也同樣的刺了他一刀。
那一刀刺得有多深，晗若極清楚，當時他是什麼感覺？痛苦？痛疼？恐懼？絕望……
心裡驀地一驚，她暗暗責怪自己爲什麼又在不由自主的想起這個男人！他是什麼感覺根本就跟她無關！因爲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對她趕盡殺絕又百般凌辱虐待，她也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現在他又差人來以同樣的方式取她的『性』命，看樣子他們兩個是註定無法安然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的。除非有一個死，否則仇恨將無限的延續下去。
“司徒浩，爲什麼你總是不肯放過我？難道定要我死你才能安心？”她咬牙切齒，泡在水中的玉掌已緊握成拳。
突然浴室的門被打開了，聽蘭聽雪慌慌張張的走進來，手裡拿着她的替換衣服，急聲稟報道：“郡主，夏公公來傳聖旨了，宣你立刻去接旨！”
晗若一怔，要她去接旨？
兩婢催促她快些更衣，她來不及多想只好慢慢拾階走上池沿。聽蘭拿了浴巾幫她揩了水漬，聽雪拿起衣衫幫她更衣，穿好衣服後連頭髮都來不及梳理便拉着她走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來到院子裡，只見火把搖曳，全副武裝的御林軍早就侍立在那兒。夏公公手捧聖旨滿臉的焦急，而旁邊居然還站着被捆縛起來的陸雅霜。
此時陸雅霜正用噴火般的怨毒目光盯着她，好像一條噬人的毒蛇。她的右手腕白天已被劉淵斬斷，此時竟然只剩下光禿禿的腕骨，用一堆白棉布胡『亂』纏着，透出斑斑血跡。
“晗若郡主聽旨，皇上有令，宣郡主跟侍妾陸雅霜一起前往邊關面聖，即刻起程不得有誤，欣此！”夏公公例行公事的宣讀完聖旨便對一旁的御林軍統領打個眼『色』，立刻便有兩輛馬車駛進來。
幾名御林軍上前先將渾身五花大綁的陸雅霜塞進了車廂內，然後又指着另一輛車對晗若說：“郡主請！”嘴裡說請，但那架式卻擺明了，如果她不順從就會以武力來『逼』迫她上車。
晗若感覺出不妙，又拒絕不得，便問道：“皇上爲何要召見我？”
“皇上召見郡主的原因老奴哪裡曉得？郡主要真是好奇的話，還是等見了皇上親自問他老人家吧！”夏公公細聲細氣的說完，再對那些護衛命令道：“皇上急等着見人呢，你們督促郡主的動作快一點！”
那些護衛得到夏公公的暗示，便不再客氣，上前準備揪住晗若的胳膊迫她上車。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晗若皺起秀眉，不等那些彪悍的護衛靠近便施展輕功先行一步上了馬車。好在沒讓她跟陸雅霜同車，否則這一路更加的令人不愉快了。
見晗若自動上了馬車，夏公公冷哼一聲：“早就應該這麼知趣！起程，快點往邊關進發！”
一路疾行，走了約有一個半時辰，直到近亥時許纔到邊關。下了馬車，晗若和陸雅霜一起被送進了邊關城池內的駐軍重地。
高大巍峨的邊關城池在荒涼的平原上看來就像只龐大的怪物，寒風呼嘯時，不知從哪裡刮來了細碎的雪粒，灑灑揚揚的濺落着。
晗若新洗的發還沒有乾透，被冷風一吹感覺寒徹透骨。她輕輕撫去發間的雪粒，邊跟着這些護衛走着邊冷眼打量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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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雅霜嘴裡的破布已經除去，只是捆縛住她的繩子仍然沒有解開，她不時用毒蛇般的目光盯一眼身旁同行的晗若，好似恨不得咬她一口肉。
真不明白她爲什麼這般得恨自己，晗若真想不通。難不成此人跟司徒浩之間有什麼莫大的淵源不成？
穿過長長的甬道，走進一列列森立的守衛軍，她們終於一起走進了最高處的城樓。
這裡是整個邊關的中心位置，也是防禦『性』最強的地點。中心城樓非常的大，每隔三四里地就有這麼一個高點的城樓，管理此段城池的最高將領就住在這裡面。
進了城樓，裡面的燈火漸漸輝煌起來，由外面清一『色』的火把慢慢變成了防風燈籠再變成了漂亮的輕紗蟬翼燈，然後是五『色』琉璃盞……再往裡走擺設也變得豪華起來，地上鋪着『毛』氈，牆上懸着富有異族風情的手工掛毯，古樸而大氣的紫檀木門窗。
晗若邊走邊看，不知不覺就已穿過無數甬道和迴廊，來到最裡面的正廳內。
老遠就能看到廳內雪亮的燈火，還有嚴陣以待的侍衛、僕從。秀眉越皺越緊，她暗忖：鳳天德真在這裡嗎？他爲什麼突然跑到這麼荒涼的邊關還要專門召見她？這實在是件很奇怪的事情！鳳燁呢？爲什麼還沒有回來？他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鳳天德才宣她來問話？
心裡七上八下的忖度着，不知不覺就踏進了燈火耀眼的正廳，從黑暗中走來雙目還有些不習慣這突然增強的光亮，她眯起眼睛。
“快見過皇上，還有天盛王朝的皇帝！”夏公公尖細的聲音很及時的在她背後提醒。
什麼？晗若原本眯起的眼睛驟然睜大，定定的望着坐在鳳天德下首的人。他的身側正好燃着兩盞琉璃燈，將他面容每一部分都照得清清楚楚，沒錯是他——司徒浩！
“大膽，見了皇上也不跪拜你想造反嗎？”身後夏公公的聲音已陡然拔高，警告意味十足。
她斂迴心神，壓抑住瘋狂跳動的心，對着鳳天德盈身跪拜。
“皇上，您來救奴婢了嗎？謝皇上！”身邊突然響起驚喜莫名的喊叫，她側首瞧了眼，見是陸雅霜。此時陸雅霜早已對着司徒浩跪倒在地，哽咽難休。
“賢弟，你看這兩女都是你要的人吧？”鳳天德連一眼都懶得看下面跪的兩女，便對着司徒浩陪笑問道。
司徒浩只瞥了晗若一眼就移開目光，他的面『色』很平靜，只是端着茶碗的手有些微顫抖。爲怕被人看出他內心的激動，他故作鎮定的放下了手裡的茶碗，看也不再看兩女，只對鳳天德抱了抱拳笑道：“多謝鳳兄成全！”
“不客氣，不過是兩個女人而已！”鳳天德話峰一轉馬上提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燁兒……”
司徒浩對着侍立在門口處的李哲揮揮手，後者立刻會意，轉眼就消失在門外。他則回過頭面對鳳天德，薄脣微勾，笑道：“鳳兄請放心，尊賢侄絕對毫髮無損。只是他跟朕之間有點誤會，所以便將他送到十里外的邊關城池，讓他率軍駐守在那裡吧。省得在一起容易鬧矛盾，鳳兄說是不是？”
鳳天德一聽就知道司徒浩已看中了此處城池，要求在此駐紮軍隊。他縱然有些不捨，但因是他求助天盛，氣勢上就比人家矮了半截，駐守的城池當然也就只好先任司徒浩挑選了。
“如此也好！此關卡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司徒賢弟駐守在這裡朕是完全放心的！蒙古韃子兇悍僥勇以一擋十，我們兩國雖然已聯盟但也不可掉以輕心，一定要加強崗哨，加緊巡邏，嚴密監視對方，一有風吹草動，定全力相搏！”鳳天德聽聞兒子已脫困懸着的心也已放下，便開始叮囑司徒浩一些注意事項，生怕他掉以輕心，佔據如此重要的關卡卻反而壞了事。
“鳳兄請放心，關在人在，關亡人亡，這次無論蒙古韃子來多少人，朕都會死守住關卡絕不會失守！”司徒浩語氣斬釘截鐵，絕沒絲毫的猶豫徘徊。他是以一國之尊許下承諾，當然會竭力守住諾言。
“好，賢弟真是痛快人！愚兄信你！此關就交給你了，這種緊要關頭我們只能結成一線，絕不能有任何的嫌隙！”鳳天德見月近中天已過子時，便緩緩起身，再掃了地下的兩女一眼，樂呵呵地說：“賢弟遠道而來想來早就勞乏了，愚兄也就不再打擾。今晚就讓此二女侍候賢弟……”說着說着突然住了聲，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瞪圓了，直直的盯在晗若的臉上，失聲問道：“你就是宇文博認下的那個失散多年的女兒？”
晗若冷着臉，並沒回答。剛纔她已從鳳天德跟司徒浩的對話裡聽出了端倪。原來爲了兩國結成聯盟，鳳天德將她跟陸雅霜作爲玩物一起送給了司徒浩。
她原本是他的兒媳『婦』，沒想到爲了他的江山社稷竟然做出這等無恥之舉，她真是更加鄙視他更加惱恨他。最是無情帝王心，自己的孃親在這種男人身邊周旋了幾年可真夠累的，怪道最後落得慘死冷宮的下場！只是鳳燁哪裡去了？好像已被司徒浩控制，她相信如果他能做了主絕不會憑由她落到司徒浩的手裡。
她相信他此時已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