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肆的時候還是一副江湖不識的樣子，可這才過了多久，聆月便表示精裝狗糧她已經吃了不少。不過好在還有人陪她一起吃狗糧，但是聆月總感覺哪裡不對的樣子，一來曲芸和孫飛亮到底懂不懂狗糧是什麼東西她並不確定，二來……
每次看到孫飛亮的樣子，聆月便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夥子很有靈性，目光一直停在月出雲與傾城身上，彷彿這二人的存在爲他點亮新的天賦樹一般。
好在月出雲與傾城在這裡撒狗糧的畫面依舊讓孫飛亮受不了，給了聆月一個同病相憐的眼神，孫飛亮當即忍不住來到月出雲面前，一本正經道：“師父，接下來弟子應該稱呼傾城前輩，還是稱呼傾城前輩爲師孃？”
傾城頓時面色通紅，然而左手依舊與月出雲右手十指相扣，未曾放開。
“飛亮，你們怎麼過來了？”月出雲一臉不開心的表情說道。
“是因爲月出的笛聲啊，我跟師弟聽到笛聲便找了過來，沒想到……月出羞羞臉！”曲芸一蹦一跳來到月出雲身邊道。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叫羞羞臉？”月出雲寵溺笑道。
曲芸翻了翻白眼，擡頭便是一句：“魚脣的中原人！”
月出雲尷尬一笑，孫飛亮當即忍不住搖頭，果然，徒弟終究不如女兒，同樣是破壞了氣氛，自家師父看自己的時候臭着一張臉，可看向自家師姐的時候卻又束手無策。
“吶，你們兩個小傢伙玩兒夠了的話，我們也該回去了。”月出雲鬆開傾城，緩緩來到兩隻小豆芽面前道。
二人同時點頭，曲芸當即將自己看到的好玩兒的事兒一件件講了出來，月出雲回頭看向傾城，僅僅一個眼神，傾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月出雲帶兩隻小傢伙跟上，聆月連忙快步來到傾城身邊，雖然她並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裡，可她卻明白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一定是傾城最想去的地方。
“月出，你知道嗎我剛剛看到好幾座好大好大的神像，好多人擡着才能擡得動，只是畫的不好看，沒有曲家寨裡的神像好看……”
“嗯……”
“嘿嘿，其實已經很好看了啦，比起曲家寨也只不過差了一點，畢竟這裡要熱鬧很多啊。”
月出雲無奈一笑，曲芸的關注點一直都不是他能夠理解的。
“月出，你說傾城前輩是你的師父，可剛剛我明明看到你們拉拉手，月出，等我們回去，我是不是要叫傾城前輩阿孃啊？”
曲芸突然冒出來的話嚇得月出雲差點一口氣背過去，深吸一口氣整理心情之後，月出雲當即低頭看向自顧思考的小丫頭，隨即道：“現在不是時候。”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叫阿孃啊，以後有月出還有阿孃，我就不是一個沒人要的野丫頭了。”
月出雲輕笑點頭：“八月十五過後，而且就算現在芸兒不能叫阿孃，難道心裡不當傾兒是阿孃？”
曲芸聞言明白了月出雲的要死，燦爛一笑便不再多言。只是一直默默走路的傾城此刻卻突然如同想起什麼一般，邊走邊道：“徒弟，你方纔說你已經找到了堪破死道的方法？”
“沒錯，雖然江湖中並沒有從死道中走出來的前輩，可這不代表我沒見過！”月出雲溫聲說道，“曾經有人以心血入魔，跳入魔用心血將魔池同化，而後逼入一個刻好的魔字之中。”
“之後呢？莫不是那位前輩也如徒弟一般心甘情願選擇死道？”傾城聞言問道，而一旁的三人則同樣興致盎然，畢竟月出雲說的可是道境之中的傳說，三人自然沒有聽過。
月出雲想了想，接着說道：“魔字血池被那位前輩用心血填充，最後只剩一筆便能完成，然而那位前輩入魔的過程卻被另一位當世高手打斷。”
“雖然我並不知道那種境界到底與死道相比有何不同，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種入魔之後六親不認的殺機，絕對不是我現在可以觸摸到的。”
“那位前輩是如何從入魔之後的境界走出來的？”傾城皺起眉頭問道。
“其實很簡單，那位前輩用心血灌注魔池，最後差了一比，所以便在心裡留下了最後的缺陷。雖然這樣並不是完美入魔，可也給他擺脫魔性留下了最後的機會。”月出雲說着一笑，而後轉身看向身邊之人，溫柔的目光彷彿能將人融化。
“就算我可以心甘情願忘記這個世界，甚至忘記我自己，也不希望有一天連你也忘記。”
“可是徒弟，你現在所做之事若不收手，以後若是被這些事影響，我擔心……”傾城語氣有些擔心，頓了一下便接着說道：“徒弟，既然你已經想脫離死道，何不安安心心找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修煉？”
月出雲輕輕搖頭，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前我一直用這句話作爲藉口，然後讓自己作爲一個悲劇型英雄去面對江湖。宇智波二柱子他哥說得對，仇恨的確是一個人最快變強的方式，但是卻也容易讓人陷入仇恨本身，忘記自己爲什麼擁有仇恨，從而用屬於仇恨的力量傷到自己最不希望傷害的人。”
傾城當即搖頭：“不懂。”
“很簡單，很多電視劇中都有主角一意孤行最後傷到身邊的人然後悔不該當初的劇情。雖然那些主角的一意孤行的確得到了許多，但是最終與身邊的人生出不少誤會卻也是自己作出來的，這種狀態說的簡單一點叫作死，說的文藝一點叫矯情。原本我已經踏上了一條作死的道路，可就在今天我突然發現不能讓自己再這樣矯情下去。”月出雲笑道。
“可是死道……”
“沒關係的。”月出雲輕聲打斷傾城的問題，“死道再強也不過武道而已，而武道的本質也只是心。心道往生，死道亦於我如浮雲。”
末了，月出雲終於自負一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邊走邊道：“要想堪破死道，方法只有一個！”
“什麼！”
“大古變成……呸，伏羲神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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