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槿熠抹了一把臉上柳新池留下的唾沫星子,不爽的將那錢袋塞進了懷中,說道:“哼,有什麼了不起,不給就不給嘛!”
白悠雲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和剛好轉過頭來的白悠洛對視了一眼,然後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動作非常隱秘,一向都敏感的柳新池都沒有發現。
本來留着口水的冬雪,看到蒲槿熠將銀票又收了起來,腆着臉,扯着柳新池的袖子,低聲說道:“三小姐,您看,您以後就有白家兄妹在身邊了,我,我是不是能夠跟着久雍王一起走呢?”
雖然很小聲,但是蒲槿熠還是聽到了,瞪圓了眼睛,後退一步,說道:“柳新池,你不會這麼沒有立場吧!”
柳新池輕哼一聲,瞥了一眼嬌羞模樣的冬雪,說道:“哎呀,本小姐很想把你送出去啊!只要久雍王開口,立馬就可以跟着他走了。”
久雍王蒲槿熠瞪大了眼睛,因爲此時冬雪非常會把握時機的擡起頭,朝着蒲槿熠眨了一下眼睛,這媚眼拋過來,蒲槿熠都忍不住後退一步,剛好猜到一塊小石頭,腳下一滑,竟然跌了一個四腳朝天。
“哎呀!久雍王,既然這麼想要接奴婢走,也不用這麼緊張嘛!”說着,冬雪就朝着跌在地上的久雍王撲了過去。
久雍王蒲槿熠還真是沒有這麼狼狽過,眼看着那張大臉靠近他,嚇得他一腳飛出,冬雪就尖叫着,飛了出去,跌在地上。
“哎呀,你沒事吧!”白悠雲急忙跑過去,將冬雪扶起來,就見冬雪一雙眼睛發直,流出鼻血來。
“哎呀,流血了!”
白悠雲急忙要那手帕給她擦,柳新池卻是非常不客氣的一把捏住了蒲槿熠的手腕,說道:“哎呀,久雍王,踢了本小姐的丫鬟,還踢出血來了,是不是應該給點醫藥費,營養費,精神補償費呢?”
久雍王看着柳新池,半晌,甩開柳新池從懷中掏出錢袋,朝着冬雪丟了一張銀票,說道:“冬雪姑娘!這是五十兩,你要是有心,趕緊收拾收拾,遠離這個惡魔一般的三小姐吧!”
“哎呀,銀票!”冬雪一看到銀票朝着她飛了過來,不管不顧的就朝着銀票撲過去,她兩眼直冒金星,心中暗想,這五十兩銀票能吃多久的糯米糰子啊!
“嘎嘎嘎嘎嘎!”不想,就在冬雪就要抓到銀票的時候,一直大鳥從天而降,雙爪騰的伸出,將那銀票一下子抓的粉碎,而後嘎嘎嘎嘎嘎的叫着,在衆人頭頂繞了兩圈,饒有不甘的飛上了枝頭。
“啊!”冬雪再次尖叫起來,“我的銀票!”
冬雪痛苦的撿着地上那已經成了碎片的銀票,那可是五十兩啊,她在古家當多少年丫鬟,才能掙到這麼多銀子啊!
一下子全沒了。
久雍王聳聳肩,對柳新池說道:“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取了人家的蛋往我們頭上扔,現在好了,那老鳥飛來報復的。”
柳新池站在那裡,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樹枝上依舊是嘎嘎哀聲叫着的鳥兒,心中暗想,真是前世因,後世果,因果因果,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