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厲樞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是他招攬柳新池的橄欖枝,可是這橄欖枝才放下沒多久,竟然就被柳新池快馬加鞭的送了回來。
這是什麼意思?
當他堂堂川域太子的信物是洪水猛獸嗎?
“柳新池!”太子厲樞堅幾乎是咬牙叫出柳新池的名字,“你真是好膽量啊!難道,不怕本太子遷怒於你?”
柳新池低頭,說道:“怕!”
“怕你還這麼做!”厲樞堅更恨了,以前,五皇子厲樞雎提起這個柳新池的時候,他還不把柳新池當成什麼重要人物。
古府一個庶女而已,年紀那麼小,又是一個女流之輩,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當時還覺得五皇子厲樞雎花費了那麼多心思對付柳新池,簡直是大材小用,浪費精力,現在看來,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柳新池!
柳新池沒有擡頭,依舊是垂頭看地,甚至可以說是盯着太子厲樞雎的鞋面,看着那金色的緞面上邊的錦繡龍繡花,說道:“我柳新池想要進意嵐山別院,不需要這令牌!但是希望殿下能夠放過平安!”
“咔!” Wωω▪тt kдn▪C〇
太子厲樞堅狠狠的拍在坐塌上,坐塌竟然發出一聲損壞的聲響。
柳新池一動不動,她沒有閉嘴,接着說道:“太子殿下,我願意和您賭這一局!我參加明日的意嵐山別院的詩文武會,如果我贏了拔得了頭籌,請太子殿下送上平安,如果輸了,我柳新池送到殿下跟前,要殺要剮,隨您處置!”
“呵!”厲樞堅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冷笑。
“柳新池,你真是囂張啊!拔得頭籌,你年方几何?就算你日夜苦讀,日夜苦練,也不過是幾年而已,能有什麼本事!”在他看來,柳新池根本就是一個一指頭就能推倒的小屁孩子!
說着,太子慢慢的彎過身子湊到柳新池的跟前,說道:“柳新池,你敢這麼賭,勇氣可嘉!只是你可曾想過,你是在和誰說話!本太子爲什麼要接受你的這個賭約?”
柳新池慢慢的擡頭,一雙眼睛清澈純粹的看着太子那張張揚的臉,說道:“殿下,您難道怕了?”
怕?
他是當今皇上的嫡子,他是太子,就是下一任的帝王,他會怕?
怕什麼?
柳新池接着說道:“既然您不怕,那麼爲什麼要帶平安,留下令牌威脅我呢?既然不怕,爲什麼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賭局都不敢接呢?”
激將法!雖然用的簡單,但是效果非常好。
厲樞堅輕哼一聲,重新坐好,輕笑一聲,說道:“好啊,既然這麼急着送上門,本太子就收了!柳新池,本太子接受你的挑戰!東西留下,平安,本太子還是帶走,至於你嘛,不要忘記了,明日意嵐山別院!”
“我就在意嵐山別院最裡面的荷花小亭子裡,柳新池,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來見我了!”
轎子的簾子垂了下來,隔開了兩人的目光。
柳新池站到路邊,目送着厲樞堅離開。
此時柳新池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聲冷汗,風一吹後背一片冰涼。
她實在是過於冒險了,這麼在大庭廣衆之下,攔截太子的馬車,如果太子一個惱怒,她的小命不保!
更不用說還用賭約來要求太子。
不過,她贏了!
柳新池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論如何,她柳新池絕對要救回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