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池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不是多大的賭注,只是爲了掙那麼一口氣。”
老夫人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有道是家和萬事興,可是自從柳新池回來以後,這二夫人和二小姐,就一直都看着柳新池不順眼,明裡暗裡的,想要把她趕出去。
她這年紀大了,又不出南苑,護不了柳新池周全。
現在這跑到緋院,又是搜屋子,有是搜身的,不說柳新池了,就是她都頂了一口氣。
“新池啊,你到底要賭什麼,趕緊說清楚,省的讓她們輕看了你。”老夫人說道,這話一說出來,顯然就是偏幫了柳新池。
二夫人咬脣,她就是恨這一點,她這進進出出,給老夫人不知道送了多少東西進去,這個老傢伙就是點頭的個事兒,一點都不偏向他們這一房。
眼看着古妍貞和古臨修兩個孩子都長大了,這庶出的孩子,比不得大房那邊嫡出的兒女,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兩個孩子沒有好出路啊!
本來這庶出的孩子機會就少,她這個當孃的只是一個妾,沒啥話語權,就指望着到時候老夫人能給說兩句話,現在好了,柳新池這麼一個空降部隊,每天哄得老夫人樂呵呵的,這不是奪了她孩子的機會?
不僅如此,這個柳新池還挺厲害,折騰了兩次,自己沒有落到什麼好處,女兒還被罰了,現在她策劃了好幾天,搞了這麼一個局,她就不信了,捏不住柳新池的把柄,將她趕出古府!
二夫人冷冷的看着柳新池一眼,說道:“柳新池,不要說那些廢話,直接說你要怎麼賭!”
柳新池微微一笑,說道:“我本來就是在鄉下長大的,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所以也不會像是二夫人想的那樣獅子大開口。只是前幾天,去市集的時候,在江南綢緞莊,看上了兩匹綢緞,本來已經讓店家包好了,打算做衣服,沒想到,二姐姐出了雙倍的價錢搶走了!”
“二夫人,我只是想要把那兩匹綢緞,要回來罷了。”柳新池笑着,指尖微微叩了叩桌面,接着說,“二夫人,您看呢?”
“哼,不過是兩匹綢緞而已!”二夫人不屑,接着她轉過身,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有道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古府上下,全都是遵守着開國祖上的規矩行事。按照家法中的‘盜者,逐出。’這一條,如果能夠確定柳新池身上有髒銀,是不是就能夠將她逐出家門了?”
老夫人聽了,眼睛陡然瞪大,“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道:“二夫人,新池不過是八歲的孩子,心智還未成熟,她不過是提出一場賭局,拿出來的價碼也不過是兩匹綢緞!可是你,卻是如此蛇蠍心腸,竟然想要將她逐出家門!”
二夫人聽了這話,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太着急了,現在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機,這不是泄露了自己的底牌?
她急忙擠出幾分笑臉,走到老夫人跟前,給她錘了錘肩膀,說道:“老夫人,我不過是嚇嚇這個孩子罷了,她怎麼也是我們古家的孫女,身上流着古家的血,怎麼會因爲這麼點兒小事將她逐出呢。”
“哼!”老夫人坐了下來,一擺手,說道:“搜吧!”